当前位置:企鹅中文>耽美女频>医妃权谋天下> 第58章 气势汹汹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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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气势汹汹问罪(1 / 1)

“苏后待人一向慷慨大方,如若灭了那几方势力,你可就是天元朝的有功之臣。”是呵,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北襄,她当然算是有功之臣。可是,她云定初再活一世为人,不为钱财,不为强权,只不过想过一些太平的日子,即然,这些个妇孺之辈不想让她好过,那么,就大家一起不好过吧。“娘亲,你知道女儿天生愚笨,不及雪鸢妹妹冰雪聪明,那瘫子因残疾而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向来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再说,女儿又是苏后指给他的妻子,他更是对女儿不闻不问,女儿嫁入襄王府近两月,他来女儿房中的日子屈指可数。”说着哑语,面容带着忧郁,眉宇间也拧出一朵小皱褶花,仿若她说的都是真话,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刘氏也是狡猾之日,云定初出嫁前有两件事情,她百思不得其解,第一,她不过是一名弱质纤纤,逆来顺受的女子,她不过让张嬷嬷送去了一碗补汤,原想将她身子医虚弱,好受她控制,而她从小也是这样养史湘云女儿的,不曾想,张嬷嬷拿错了汤药,她喝了就晕过去了,一天一夜不醒人事,醒过来似乎就变得不一样了,心性大变,不仅敢反抗张嬷嬷,还拿了针戳了她脑门子,还用蜂蜜引来了大批的蜜蜂,差一点要了张嬷嬷老命。第二,云鸢进宫嗓子一下子就变坏了,大婚之夜,破锣锅嗓子吓得皇上从床榻起身不悦拂袖离去,值至今日,皇上也未曾对雪鸢上半点儿心。而据雪鸢回忆,当时,出嫁前,她曾喝过顾清莲代主子敬的一碗荼,刘氏怀疑那碗荼水有问题,当时,两姐妹出嫁仓促,她又急想巴结讨好皇太后与圣上,故而疏忽了许多事,当初,她本以为这哑子塞酸嫁入北襄,是把她推入了地狱,谁曾想两月不近,似乎脸颊更丰腴了,身子更胖了,她挚爱的女儿虽身下皇宫,却倍受皇上冷落,而这个碍人眼的云定初,日子到过的风声水起,她怎能不起,她一直就想不通了,为何这哑子性子与以前大相径庭这是搁在刘氏心里最想不通的两件事,撕圣指,讨嫁妆,这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便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傻子都能察觉云定初昏死醒来后的不对劲。当时,将她嫁入北襄,也不知道那决定是对是错,纵然是错了,她也不敢讲出来,如若苏太后知道,此哑女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依苏后的性子,定然会在朝堂上牵怒她的夫君云琛。暗自思量间,对于哑女这番说词自然是将信将疑。视线瞟移向了哑女身侧的丫头。清莲搔了搔头,断断续续吐出,“夫人,的确是这样的,那瘫王性情真的喜怒无常,知道咱们是这边过去的,从来不给好脸子,连他身边的宫女太监也对咱们呼来喝去的。”北襄王性情暴躁无常,这个刘氏早有耳闻,上次,她儿云麒麟过去打探了一下,可是,却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她问他,他却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对云定初是只字未提。自然,儿子如何向云琛去说的,她不知晓,关于这件事,云琛带儿子进宫面圣,而那边的密报早已传入皇上耳中,朝堂上圣上龙颜大怒,是夫君云琛代儿子担了罪责。最后,皇上看在云琛一张老脸上,虽未对她儿子有任何惩罚,但是,不用说,她儿麒麟在皇上以及苏后心中印象自是不佳,想要日后封爵封候,恐怕要费一番大的周折。她后来追问夫君,云琛那个老东西用一句,“朝堂之事,岂容许你这种妇人染指。”她是妇人,难道她苏后就不是她苏后可以一人独揽朝政,为什么她刘子君就连在家里过问一下朝堂之事也不可以当然,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她只能在心里埋怨罢了。“你有皇命在身,他不进你屋里,难道你不可以想办法”“如何想愿听娘亲教诲。”云定初睑眼,洗耳恭听的模样。“这”该如何去想办法让瘫王来她屋里她刘子君又不是圣人,那边的情况也不甚了解,她该如何教“娘亲,你吃的盐、米,吃的路,过的桥,比女儿多数十倍,你说,如若夫君冷落你,不来你屋里,你该怎么办”定初咄咄相逼,这歹毒的妇人,还枉想利用她,她可不再是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你在那边呆了两月,摸清了她们那些底细顾丫头,夜间,你们可曾听有操练兵马的声音”“没没有啊。”清莲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淡然回,“夫人,你知道的,我的眼眠很好,雷都敲不醒,哪怕天垮塌下来,我也能睡得着。”“真的没有”刘氏不死心地追问,如若再问不出半点儿关于那边的讯息,接下来,她没办法向苏后交待。“嗯。”“噢,有一件事。”云定初不疾不徐地比划着手势。“你说。”刘氏顿时喜出望外。“我们过去不久,死了一个人,我与清莲私下听宫女们议论,好像叫黛筱悠什么的,娘亲,她该不会就是那位瘫子的前王妃,如果真是,女儿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没有死,偏偏说死了呢”还让她去填了房。刘氏神色有些僵凝,黑幽幽的眼珠子转了转黑幽幽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她是你们过去不久死的”“是啊,当时,大哥还在那边呢。”“当时,我们被窦后囚于暗室,然后,就在暗室里遇见了那女子,她好象很爱那瘫子,还为瘫子生下了一个女儿。”说到这里,云定初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不放过刘氏一丝细微表情的变化。“她还生了一个女儿”简直是难以置信,刘氏惊得情不自禁咋呼起来。“真是胆大包天。”奇怪了,按理说,黛筱悠就算是苏后在多年前培养的奸细,不管她是何种身份,即然她嫁给了北襄王,为他生儿育女便是天经地义之事,为何刘子君会如此惊讶“娘亲,那瘫子身边有许多的女子,女儿不知道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敌手。这样,女儿操作起来很是不便啊。”仿若是在与母亲推心置腹般的深谈。“呃。”刘氏轻轻应了一声,想了想吐出,“除了你应该没别人吧。”“那个独孤卫是不是咱们的人”“她啊,肯定不是,独孤卫可是窦氏娘家的侄女,这种身份的人苏后怎么可能相信培养成奸细呢。”“以后,这边有事为娘也不瞒你,不过,那边有风吹草动,你也要飞鸽传书,或者有乌羽传递信息给为娘也成。”知道了云定初不再胆小怕事,性子倔强,刘氏也不敢用强的,只能采取怀柔方式,温言软语相待。“定初啊。”刘氏出奇不意地执起了她的右手,掌心死死地贴在了她的手腕颈口处,垂下眼,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靥,定初也不恼,刘氏在摸什么,她那能不知道,随便她怎么摸,能摸出一个什么东西来,她云定初三个字就倒着写给这歹毒的妇人看。指节沿着她纤细的腕骨慢慢地游移,不知不觉就滑过了一圈儿。肌肤柔嫩,平滑如玉,刘氏的眉心微微一蹙,渐渐地,那眉宇间的皱褶纹就舒展开来。“今后,你有什么需要,就给为娘说一声,这儿如果住得不习惯,那就让”“不用了。”在刘氏放开自己的玉手时,定初冷不丁就拒绝了她即将出口的话,刚让人泼显了她的棉被,现在又来烂充好人,她云定初就算再落魄,还是有几分骨气的。刚煽了一个巴掌,再塞来你嘴里一颗糖,她可不会领这歹毒妇人的情。视线在屋子兜转了一圈,仿若对这屋子有着深浓的卷恋,“这儿我与清莲住了多年,早已有了感情,娘亲不必为女儿操劳,夜深了,赶紧回房息着吧,要不然,女儿会过意不去的。”“嗯。嗯。”“我儿真是孝顺,那为娘就不再打扰你主仆二人休息了。”刘氏从凳子上起身,带着张嬷嬷走出了那破旧的偏院。刚步出偏院门口,张嬷嬷便赶紧捂住了口鼻,稍后大喘了一口气,才出口,“夫人,屋子里那股发霉味好难闻,奴才都不敢大量的呼吸。”因为,呼进肺里的都是难闻气息。刘氏幽幽叹息一声,“真是难为她们了。”“夫人,刚才你摸到什么没有”“没有,她那右手腕很平坦,你可有记错”“绝对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她就是用右手执针垫我脑门子的,那儿会出来一个包,那包里可全是一根根的小针,当时,奴才看到那个东西,腿都吓软了。”当时,云定初醒过来恶整她的一幕,张嬷嬷还历历在目,刻骨铭心呢,差点儿丢了老命,能忘记么“可有看错”“当然没有,夫人,老奴虽眼力劲不行,可是,她离我那么近,我咋可能看不清楚啊,当时的那哑子脸上的笑好阴险。”听张嬷嬷这一说,刘氏觉得应该堤防这哑子了,醒来会医术,还差丫头去拿了药将自个儿治好了,至少,她的身体不再像往日一般残弱,看起来是越来越强壮。最初,她向太后敬言,把云定初嫁入北襄,一来,苏后需要一名奸细去了解那边的情况,二来,刚巧云定初身子破弱,又是一个无娘为她争的主,重要的,她没有脑子,还天生残疾不能开口说话,这是当初刘氏打算把她送过去最主要的原因。可是,她觉得有些事正在脱离她的掌控,比如说,她精通中西医理,变了性情,那双聪慧的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她看到它们,她就更加后悔了,以前的云定初别说见她,就连见她身边的下人都唯唯诺诺,像只温顺的小白兔,无论她说什么,她都只能低着头乖巧地应答着是。这个云定初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云定初了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刘氏想不通,更是说不出来,因为,这个云定初不像往日那个哑女,只是她自己的一种直觉罢了。“夫人,如若她不听您的话,您在太后那儿也没办法交差,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啊。”关系在天元皇朝的江山社稷,当然是头等大事,稍不注意,办砸了,很有可能就会满门抄斩。“不用你提醒,我心里自然有数。”刘氏心情有些郁闷,便轻责这个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老嬷嬷两句。“是。”“小姐,刚才夫人摸你,她摸你做甚”“夜深了,睡吧。”云定初不打算让丫头知道,再说知道,再说,就算她给丫头说了,她也不可能理解,她手腕处那个手术针包是从哪儿来的。即然说不清,那就干脆不说吧。定初睡在床榻上,由于空气里一直有霉腐味儿,吸了吸鼻子,感觉难受的很,掀被披衣起身,拿了烛火走到破旧铜镜前,微微倾下身子,将头仰高,看到自己的鼻腔红红的,她才知道原来原主的这具身子患有鼻炎,如今,鼻炎犯了,难受死了。鼻炎最忌过冬天,记得也不能吹空调,稍不注意就又有犯,虽说这是古代没空调可吹,可是,这鼻炎就算吹自然风也会犯的。屋子里回旋着清莲丫头均匀的呼吸息,翻来覆去她可睡不着。将衣衫穿上,倚在门框处,独自欣赏着天边高挂的那轮上弦月,皎洁的月光淡淡地洒照在地面,让整个世界都披了一层薄薄华丽轻纱。陡地,院子里就传来了一记咕咕咕的似鸡鸣,又似斑鸠的低咕声,真是奇了怪了,相国府未喂养鸡鸭,这鸡鸣声从哪儿来的正在她疑惑不解之际,便看到了一团影子从高高的院墙一跃而下,双脚着地,回首四处张望,由于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孔,表情,但,从那着装,走路的姿势来看,定是一名男子,起初,云定初以为是一个偷儿,最后当他轻手轻脚走向斜对面的那颗梧桐树边,视线在院子里回顾了一圈,走在西侧厢院的墙角,伸手轻叩了三下窗棂,片刻,那儿的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高大粗壮的黑影闪了进去,门火速又合上了。整个世界又静悄悄的了,黑夜笼罩着万里苍穹,而在这苍穹之下却正在上演着一些胺脏的事情。想起都觉着恶心。云定初笑了笑,转身合上了小轩窗,走至床边脱了衣衫,躺在了清莲的身边,今夜收获不小呢。本草纲目指出:木笔花能治鼻渊,鼻疮及痘后鼻疮,还能治鼻炎。换现代,她可以直接买一瓶柏炎片就万事大吉了,这万恶的古代,即便是有银子,又到哪儿去买柏炎片啊。要了一个喷嚏,鼻子红通通的,即犯了鼻炎,还外加了流感,拿了纸笔让清莲去为她拿一些能治感冒的药。清莲领命拿了银子向药铺店跑去,可是,说也奇怪,她跑了好几家药店铺,都说干木笔花最近因气候原因,都不能晒干,所以,没得买。她就不信有银子都买不到,清莲走进了一间名叫药膳堂的店铺,轻柔地朝着店小二喊,“小二哥,来二十钱木笔花,还有十五钱生姜片,白糖十”丫头话还未说完。啪,一锭银子重重搁在了店小二的柜台上。“店小二,你店所有治感冒与鼻炎的药,我全要了。”这话说得多财大气粗,店小二面色有些不悦,不过,在抬头见到了女子容颜,即时,唇边扯出一抹笑容,“琉璃姐啊,我就说,谁会这么阔绰,原来是你啊。”“少哆嗦,快点,四小姐鼻炎犯了,难受的很。”“好,好。”店小二哪里敢惹这云相国府的人,哪怕是一个丫头,他也惹不起,他是小本经营,不想惹祸上身,得罪不起的,就只能唯唯诺诺侍候着。顾清莲认得这名趾高气扬,仗着主子狐假虎威的丫头,名叫李琉璃,是四小姐云湘姝身边的丫头。见店小二拉开小抽屈,将里面的干木笔花全数包给了李琉璃,清莲又急又气,“小二哥,我可是先来的。”“姑娘,没办法,琉璃姐是老主顾了,再说,她是给四小姐拿的药。”四小姐拿药就了不起了,别说四小姐,就是嫁入宫中为后的二小姐云雪鸢,她顾清莲现在也不怕。只是,她不想为主子惹祸,便笑盈盈地喊出,“琉璃姐,我主子也犯了鼻炎,已经跑好几家了,都说没这种药,能否给我十来钱啊。”她也没敢要多的,至少有过十来钱,小姐的鼻炎就会缓解。李琉璃拿着药包,白了她一眼,冷嗤,“你那主子就是一个破药罐子,治好了这里,那里又会出问题,再说,她吃再多的药,那哑疾也医不好,而且,咱们四小姐说,她那夫君是瘫子,吃再多的药也治不好,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命丧黄泉,她就成寡妇了,顾清莲,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难道不为自己谋一条出路”“你家小姐那副模样,也没多少日子好活,就算她死不了,在相国府是什么地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要不要,我向四小姐说一下情,你过来与我一起侍候她可好”无缘无故被人奚落一通,清莲顿时火冒三丈,她是云定初身边最忠心的丫寰,侍候了小姐这么多年,几乎是与小姐一起长大的,虽是主仆,但,一起走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早已胜过手足之情,哪能容许别人在背后这样羞侮小姐。轻蔑一笑,用肩刻意撞了李琉璃一下,“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别以为四小姐有多威风,再威风,也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哪怕是二夫人都是依附于大夫人而活,你嘛,更是不值得一提。”你侍候的四小姐在府中都不算什么,更别说她身边的一个下人。这话李琉璃如何能听得,许是仗着自己侍候的是相国府四小姐,是相国府中的丫头,平日里,出来买东西横行霸道惯了,李琉璃眼中喷出熊熊怒焰,她熊怒焰,她追上前,拉住了清莲的头发,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清莲没想到这姓李的丫头如此强悍,如此不依不饶。尽管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痛着,可是,清莲没有还手,她不会还手,她知道主子现在在王府中的处境。再说,她们是回来办事的,不是回来找这些无教养之人吵架的。见清莲不还手,以为她是怕了,李琉离更是嚣张,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个狗奴才,敢骂四夫人,还敢骂大夫人,告诉你,我定要将你讲的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告诉大夫人去,哼。”清莲站在原地,望着李琉璃消失在人群中的那抹张狂的身影,气得泪水瞬间滚滚而下。她是狗奴才,难道她李琉璃不是都是奴才,奴才何必侮骂,耻笑奴才回了偏院,定初见丫头两手空空,又见她死死用右手胺住了左脸颊,不免有些惊疑。指了指她的脸颊,询问,“怎么了”“没事,小姐,刚才在街上被人撞了。”“疼不疼”云定初首先关心的不是没买到药,而是询问她的伤势,这让清莲丫头心里倍感温暖。“不疼,不疼。”清莲摇了摇头。“也不知怎么回事,所有的药铺我都跑遍了,都没有木笔花卖。”见丫头躲得自己远远的,定初疾步上前,强手将她的手从脸颊上扒开,然后,印入她眼帘的,便是一个清晰而鳞红的五指印。“谁打你的”“没有谁,小姐,莫气。”清莲丫头还想遮掩,只可惜,她聪明的主子哪会相信,丫头受了欺负,她定然会打破沙锅问到底。“问你哪,到底是谁”这丫头怎么搞的,不过是出去买个药,居然被人打成这样,定初非常生气。见小姐生气了,清莲只得如实禀告,“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跑了好多药铺,都未买到木笔花,好不容易有一家有,结果被四小姐身边的丫寰李琉璃抢了去,奴婢怕小姐无药被病痛折磨,便向那李琉璃分要,她居然侮骂你,还有襄王,奴婢实在气不过,所以,就还了嘴,她就要了奴婢一个巴掌。”真是岂有此理,李琉璃未必也太嚣张了,不过是相国府一名小小的丫头,她四小姐是何种身份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庶出之女,论身份上来讲,云湘姝还没有她来得尊贵,凭什么如此摇武扬威,气死她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小姐,奴婢怕给你增加负担,都不太敢惹李琉璃。”定初赶紧在丫头耳边嘱咐两句,清莲听了火速出了偏院。大约半盏荼的功夫,清莲去而复返,丫头刚步进院子,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紧急着,门口便闪现了几抹人影,为首的正是昨日晚膳时羞侮她的妹妹,相国府二夫人所生之女云湘姝。“四妹湘姝叩见二姐。”云湘姝跨入门槛,假惺惺向姐姐行了礼,然后,凌厉的眸光便笔直扫向了云定初身侧的丫头,吓得清莲赶紧往主子身后躲。“二姐,今儿妹妹是来找你这身边丫头问罪的。”云定初嘴角的荡着一抹笑靥,“四妹,怎么了”“琉璃,过来,你自己说。”李琉璃便雄纠纠气昂昂,将刚才在街边发生争吵的一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四小姐,是奴婢先到药铺的,奴婢牢记您吩咐,刚买下药店所有的干木笔花,她就来了,她让奴婢便说,这是为四小您买的,四小姐鼻炎犯了,奴婢不能做主,这丫头好凶悍,她就扑上来抓我头发,你瞧,我头发都被她扯断了一大把。”清莲听了贱婢的诉说,差点儿没气疯,哪里是她抢她的药,明明就是她先去的,哪里是她先动的手,明明这个李琉璃打了她,还枉冤她,说把她头发扯散了。她压根儿都未动她一下。这个贱婢,清莲气得几乎都快说不出话来了,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清莲,你说。”云定初让丫头自己澄清,让子下令,顾清莲便将两人发生争执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四妹,你丫头可是毫发未伤,而我丫头脸颊上的巴掌印可是铁证如山。”这句话一针见血指出,谁欺负谁,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但,云湘姝一向瞧不起这个药罐子,又从小受大哥,三小奶排挤的姐姐,从小就被爹爹赶至这偏院,相国府,无论是什么宴会,从没有她参加的份,仿若她根本就不是云相国府中的人。她的娘亲死了,没有娘亲撑腰的子女,在相国府就等于是一个活死人。所以,云湘姝绝不怕她。“谁知道你这丫头是不是怕我上门问罪,自个儿印上去的。”好你个云湘姝,如此不讲道理,看她云定初如何收拾这种宠下人的贱人。“那可是肉,印上去会疼,你这丫头不过扯乱了头发,浑身上下无一处伤着,我还怀疑她是自个儿将头发扯乱,诬陷清莲的呢。”雪亮的瞳仁一眯,云湘姝开口了,“这么说来,二姐是不打算惩罚你这胆大妄为的丫头”“四小姐,她不仅打了奴婢,还骂了你,骂了二夫人,还有大夫人。”“怎么骂的”“她骂你的娘亲二夫人娘亲二夫人是个攀附大夫人的一枚棋子。”“可是,你也说了二小姐,说她是破药罐子,还骂了她的夫君,还诅骂她的夫君不久便会命丧黄泉,还让我识时务者为俊杰,与你一起去侍候四小姐。”“奴婢没有说,四小姐,她枉冤奴婢。”云湘姝温柔的一笑,笑容背后却是冰冷无情的阴狠。“二姐,谁是谁非,已经很清楚了,即然,你偏袒这丫头,那么,妹妹我就得找大娘,或者爹爹说理去。”云定初也淡笑不语,不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在说,并不怕你,要去告状尽管放马过来。哑子的淡然让云湘姝火冒三丈,然后,几个人便立刻走出偏院,朝着相国大人书房而去。云湘姝本来是走在最前面的,见书房的门紧紧关闭着,知道爹爹云琛正在里面谈重要机密之事,由于她是庶出之女,在府中也没多高的地位,一般情况下,风头全被嫡出抢了去,云定初是命贱,是煞星,刚出世就克死了她的娘亲,否则,她也不会在府中受人排挤,被沦落到嫁入北襄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悲苦的命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云湘姝正欲伸手推门,然而,里面的说话声让她面露惊疑,她听到了大夫人刘氏的声音,大娘与爹爹正在商谈密要之事,一般情况下,她是不敢去打扰的,可是,回头见那哑子轻蔑的神情,她咬了咬牙,伸手便推开了书房那道紧闭的门扉。见有人闯入,刘氏与云琛颇感意外。见是四丫头带着几个人闯进来,云琛淡淡瞥了她一眼,坐在桌案旁皱眉沉思,没太理会,刘氏则望了夫君一眼,徐声冷嗤,“湘姝,你来做什么”“没见我与你爹爹正在商议事么”“大娘,求你为湘姝做主。”云湘姝赶紧奔上前,哭着跪在了大夫人刘氏面前。“怎么了”刘氏有些愕然,又见她身后走进来的几名女子,分别是一名丫头,还有云定初与她的丫头,这都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大娘,二姐的丫头欺负我的丫头,而且,还骂娘亲,骂您老人家。”“怎么说”由于有相国爹爹在场,云湘姝出口的字字句句都要考虑。让丫头李琉璃又将刚才在街上发生争执之事说了一遍。自然,清莲丫头也毫不甘示弱,每一句都还了回去。有一点清莲无法狡辩,那就是她当时不小心时出口的那一句,“你家小姐的娘亲都是大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更不用说你。”刘氏冷眸微睑,出口的是责罚,“李琉璃首先挑起事端,而且还先动了手,顾清莲骂人不对,拖出去,各杖打二十大板。”“等一下。”定初哪能容许清莲受二十大板之苦。这二十大板打下来,小丫头屁股就要开花了,原主在这府中没地位,没钱也没势,在府中的人缘关系自是不好,而她刚魂穿过来没几天就嫁去了北襄。如若云湘姝买通了护卫,让那护卫下板子轻些,或者装模作样打两下,那清莲这个亏岂不是吃大了。“袜初,你有意见”刘氏皱眉冷问。“娘亲,四妹妹身边的丫寰说了谎。清莲半未骂您。”她冲着门外拍了三下巴掌,然后,大家便瞧见了一个身着粗布衫,长得斯文俊俏的小伙子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小的是药膳堂店小二,刚才,是她先进小的店里买药的。”店小二指着清莲证言。“小的,还看到她。”他用手又指向了李琉璃,“打了这名丫头一个耳光,嘴里骂得可难听了,她还骂了夫人您,还有四小姐您,也被她骂了,她说四小姐长相粗陋,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还不如她长得好看。”所有人的眸光刷地就扫向了战战兢兢的李琉璃。李琉璃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退后了两步。“四小姐,枉冤,奴婢没有说啊。”“真的没有么”云湘姝不是傻子,这话定然不是才说的,一定是以前她去药铺买药时,与店小二闲磕,然后,说她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定然就是这样了,这话戳到了她的心窝,疼得她咬牙切齿。云湘姝是一个最善嫉善妒之人,向来她都是火爆性子,受不得半分气,这么多年来,仗着母亲八面玲珑,自从进府就极会攀着大夫人,下面的几个妹妹因为这个关系,经常都讨好她,在她面前说漂亮话。相国府的姐妹们尚且如此,一个小小的贱婢,居然敢说她没人要,还说她长得不如她一个小小贱婢好看。“爹爹,求你为姝儿做主。”恨恨地剜了李琉璃一眼,云湘姝璞通一声跪在了书房里,向着一直不曾开口言语的云琛哭喊。“好了,这么小的事,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么”云琛淡扫了屋子里所有人的脸一眼,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了桌案上。“如此乱嚼舌根,小心别把主子教唆坏了,三十大板赶出府中,任其自生自灭。”“相国大人饶命,奴婢没有说啊,相国大人饶命。”李琉璃头都磕破了,血流不止,然而,并未得到任何人的同情与半分怜悯。“四小姐,琉璃给了你这么久,怎么可能说你啊奴婢是枉冤奴婢是枉冤的,呜呜。”“拉出去。”云湘姝气得脸都白了,在丫头扑跪着走过来,拉着她的裙裾时,她一脚就踢了过来,正中丫头腹部,丫头只得变曲着腰身,左手按压住了肚子,脸色顿时煞白。护卫将尖叫不已的贱丫头拉了出去。不一会儿,院外便传来了丫头凄惨的尖叫声,哭嚷声,“四小姐,奴婢没有说你啊,奴婢是枉冤的”“谢谢爹爹为姝儿做主。”云湘姝起身谢恩。“你等岂下去,我与夫人还有正事商议。”“是。”所有人全部退出了书房,四小姐冲着云定初主仆俩冷哼一声,掉转扬长而去。那名店小二却冲着清莲微微一笑后转身出了相国府,清莲望着男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刚才,如若不是他及时进府来为她澄清作证,恐怕被赶出去的那个人就是她了,至少,她免不去那二十下大板。云定初扯了扯丫头的衣袖,示意她回偏院,清莲的双颊立刻就若抹了胭脂,小丫头春心荡漾了呢,那名店小二长得仪表堂堂,而且还如此仗义直言。“小姐,要不是你反应快,奴婢奔出府找那名小二哥,恐怕今日,清莲逃不出四小姐的魔掌了。”清莲十分感激主子。定初望着她,眸子里有一抹情绪在微微荡漾着。这些天来,朝夕相处,她真的就把清莲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妹妹有难,那有姐姐不管的道理,清莲刚向她说完事情经过,她就知道依云湘姝的性子,定会立刻寻过来问罪,在原主的记忆中,记得有过一次经历,有一次,原主不小心打碎了她的一个花瓶,她就是这样不依不饶跑来偏院质问,最好,那伟大的慈爱的相国爹爹罚她去洗衣房,做了十几天粗重的繁杂家务活。那一次也许对原主是一次惨痛的教训,所以,她记忆非常的深刻。再说,她也是摸到了云湘姝不喜别人说她长得不如下人的性子,岂善嫉善妒善疑的性格,才能如此轻易回击李琉璃那个贱丫头。------题外话------妞妞们,好久没收到票子,可怜,呜呜。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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