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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1)

而且,洗不干净跟她有什么关系,来来闻她做什么?!作者有话说:搓手,开启感情线。进展可能有点快,大家做好准备哈。第42章兰宜吃了回闷亏。这事不好追究, 越追究说不定越亏。好在她不是全无收获,将沂王请(撵)出去以后, 她费了点工夫, 将断掉的思绪续起来,临睡之前,终于又想明白了一点问题。沂王纳她, 根子不在她身上, 而在跟她同时发生的那件事上。仰天观那天,她出不出现,他都真实地遭遇了行刺。那个刺客。如今已经明朗,就是太子派去的。沂王在张太监面前说,刺客已经被拷打死了,果真如此吗?谁也没有看见。更不能确定刺客死前真的什么都没招供。太子以巩昌伯府为刀, 占沂王京中府邸, 沂王就揭巩昌伯府老底,促成伯府被抄;太子又派刺客坏沂王名声, 欲污他假清修真作乐,沂王打死那个刺客就算完了?如果沂王真是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脾气,前伯府小姐不会哭倒在他的阶下。那件事一直都没结束。证据是沂王的火气一直都没下去。兰宜有一种感觉, 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都是当初那件事的延续——如同张太监所说, 如果不是多了她,沂王这次未必能进京。前世确实也没有。很多事在她入局之后变了,那在她入局之前呢, 在原本的天道上, 沂王遇刺这件事还是会发生的——因为直到刺客下药那一刻, 她并没出现, 而据她死后所观,那一次没有搜捕全城的大动作,也没听谁提过什么刺客不刺客。即是说,那一次,刺客很可能没有被抓到。产生差别的原因不难猜,上一次,入局的不是她,刺客寻的普通身份的女子,造不成太严重的后果,于是也就没激起如这一世这样强的搜捕力度。刺客动完手脚后躲进的是知府后衙,朝臣官邸,沂王即便怀疑想搜,也要考虑一下是否值得。两世真正的不同,在于刺客是否被抓到。有刺客被抓,有对杨家不懈的盯梢,才有后续对她的救助与强纳。——这还要说那个刺客什么都没招,就说不过去了。她曾经想不通的沂王为何纳她、一度偏离到以为沂王另有所爱的疑问,经由俞家表姑娘之事触动,在这一刻想通了。沂王要掩盖的,不是什么所爱,是那个刺客。准确地说,是刺客的口供。那一定有很大问题。兰宜试着想了想方向。首先,刺客是太子的人,能被派出来干这种脏活,并且前世还能成功脱逃,那么在太子那里不是心腹,也是有能之人,他受太子所用,那会不会知道点太子的秘密呢?简直是一定的。如同窦太监知道很多沂王的秘密一样。刺客知道的或许不如窦太监多——毕竟窦太监是无根之人,更要忠心依附于沂王,但肯定会有一些。沂王不能让太子发现他知道了,才大张旗鼓地请下圣旨纳她,将整件事装点得和太子原来的目的一样。这个秘密必然对太子有杀伤力,不然沂王不用费那么大周折;但这件事同时又让沂王火气很大,这就让人难以疑猜了。难道太子之前还干过什么坑害沂王的事,沂王不知道,被刺客揭发了?兰宜直觉她离真相已经很近,只差一步,她线索不够,迈不过去,她努力地迈着,迈着……然后睡着了。梦里都在跋山涉水,以至于早上醒来很累,脸色也差了些。她的身子毕竟没好全,耗神一多,就直接表现出来了。用早膳时,沂王坐在对面看了她好几次。兰宜没精神理他,当没发现。终于沂王开口,声音微带不满:“你生了一夜气?至于吗?”兰宜原已尽力将那个意外忘了,谁知他一大早要旧事重提,还当着侍女们的面,她难免不自在,又不想澄清——说不介意才不妥,就回道:“不至于,王爷昨天要三桶水?”沂王面色不虞:“那怎么一样。”说得兰宜诧异,忍不住斜他一眼,这是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大话。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不着声了,偏沂王不知哪里不称心,还要逼着她问:“本王难道也如此招你厌恶?”兰宜只好反问:“我也不知,俞家表姑娘为何招王爷厌恶。”她其实想直接说俞家,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她不想惊动沂王。沂王沉默了。他脸色发沉,兰宜觉得他要是不克制,只怕又要骂人。他那种怒气来得和平常不一样,平常他动怒,仍是符合身份的矜贵,多以气势压人。兰宜倒有点遗憾起来,她只差一点线索,他再失态一回,她说不定就能拼起来了。直到用完早膳,沂王没再说话,之后他就进宫去了。宫里来了人,宣他觐见。圣寿还没开始,沂王已经受召两次,上一次被国事打断,隔了这么两三日,皇帝又想起来宣召了。也就是说,太子忌惮他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这样强势的、还让皇父惦念的弟弟,太子心里给他使八百个绊子都不嫌多。那么沂王自己呢,他有想过夺位吗?兰宜不太确定。太子正位东宫多年,即便品性有瑕,不犯大过,臣民一样拥护,换太子的震动太大,伤及国本,谁也不想承担这个后果,能凑合就凑合了。太子的位置本来是很稳固的。直到他自己反了。他为什么反?兰宜知道的是官面上的说辞,诸如太子昏庸狂妄,多行不法之类,但缺一个最重要的,太子自掘坟墓的理由。沂王有在里面出过力吗?也许,是有的。兰宜现在知道,一切从前以为自然发生的事,背后都有她当时没看见的缘故。想事的时间过去很快,不知不觉又到了午膳,沂王没回来,兰宜的午膳是自己用的,得了回清静。沂王在宫里被皇帝留了半日,还赐了膳,午后时分才出宫回府。只是他的脸色仍不好看。因为沂王府距皇宫太近,太子果然派人盯梢,得到了他与俞家交恶的消息。还在皇帝面前带笑提了起来,问他为什么,说这门亲戚虽然不显贵,到底是皇帝当年下令礼部所开的选秀选出来的,看在皇父面上,也该维持客气,给岳家些体面才是。沂王很是心烦。他登一回薛家门已是纡尊降贵,绝不可能再去俯就俞家。但太子眼下拿这事做筏子,意指他性情过傲,目中无人,还没有立刻起疑心,他如再拖延下去,就不好说了。他不能让太子自己去寻找那个答案,还不到时候。越想心情越坏,沂王到西次间里,盘膝坐下,结印低诵经文,压制火气。过不多时,门外响起了些动静。是有客到访,下人传报。“陆家老爷,陆家大爷并大奶奶求见王爷和夫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号。沂王皱紧了眉,但听出来传话的是窦太监,还是睁眼,不耐烦道:“什么人?”“是夫人的娘家父兄,老奴出去看了一下,风尘仆仆的,又问了问,原是从青州一路追过来的。”窦太监也觉着意外,所以亲自到内院传话了。放不放人进来,要先得沂王的示下。沂王忍着烦躁沉吟了片刻。他查过陆家,知道那是一户什么人家,大略也猜得到他们的来意。依他此刻的心绪,他根本没空跟那种人家啰嗦,但如拒之门外,势必会伤到兰宜的颜面。“不见。”冷如碎冰的两个字先于他一步砸了出去。兰宜午歇醒了,醒来想要遵医嘱出去走走,结果就于帘后听见了窦太监的禀报。兰宜走了出来。窦太监忙转过身:“夫人,这——”他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因为看见兰宜面色白得像霜雪一般。兰宜想到了那一年,陆老爷也是这样,赶在杨文煦大婚迎娶新人之前,带着小儿子追到京城杨府上。这一次他带了大儿子,因为大哥陆海平与她同母,陆老爷纵然嫌弃大儿子无能,在当做选择的时候,他总是会选择更有利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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