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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1)

走到人门口的时候,何霁生把shaun给沈檀抱着,自己跑去敲门。“马叔叔…我何霁生啊。”敲了得有好几分钟,才从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大半夜的,干什么啊?”“您帮我看看狗吧。”以何霁生在镇上的人际关系,沈檀有点打退堂鼓了,大半夜的人家真愿意开门给一条狗治病吗?何霁生回头看了沈檀一眼,在闪光灯的照射下,他眸子在发亮,“没事。”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听何霁生说没事,沈檀没觉得厌烦,还莫名觉得安心。里面传来一阵响动,老人闷声闷气地抱怨,“大半夜的什么狗啊?你不是给我找事做嘛。”门一打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披着件外套站在门里,他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何霁生和沈檀。“马叔叔,你快帮我看看,它打了麻药,醒了就蔫儿了。”马老头唉声叹气,估计是嫌何霁生打扰自己睡觉,手摸了摸shaun的鼻子,“这么干,像是发烧啊。”市里的宠物医院给狗看病,是各种医疗器材,各种检查,马老头只是看了眼,就诊断shaun是发烧,沈檀不大放心。“你确定吗?”马老头一看沈檀的打扮,就知道他是城里人,这大白狗也不是他们乡下的小畜生,城里人管这叫宠物,养得仔细。“你不信我还大半夜的来。”“我…”谁还没有个病急乱投医的时候,可沈檀这个时候没敢逞口舌之快。马老头摇摇头,“打针吊水好的快点,打吗?”沈檀没了主意,看向何霁生,何霁生点头,“那…打吧…”--------------------以为会晚点,没想到没有,神奇的高压锅求海星玉佩和收藏23第23章shaun知道自己病了,打针都很乖,蜷缩在沈檀怀里,针头扎进它的腿上时,它只是闷哼了一声。沈檀看着特别不是滋味,捂住shaun的眼睛,先前带shaun打个疫苗,它都能嚎半天。“行了行了,哪有那么娇贵啊。”马老头替shaun缠绷带,这真当个孩子在养了,吊个水而已,心疼成这样。别的不说,马老头这里的医疗设备极其简陋,连个像样的支架都没有,家里没地方挂吊瓶,是何霁生帮忙举着的,可这药水有两三瓶,少说得吊大半宿,人能举得了几时?只能将吊瓶用衣架撑着,支在门口的三轮车上,三轮车旁边还有一张烂沙发,马老头指着沙发,“就这儿吧,我老头子晚上可不陪你们耗了,这瓶吊完,换个这色儿的,这瓶呢,最后吊,估计你们今晚也睡不成了,慢慢守吧。”见马老头要走,沈檀一把扯着他的衣服,“那拔针怎么办啊?”这玩意儿,不该是当医生的来,哪有他这么不负责的医生啊,果然乡下兽医不靠谱。马老头指着何霁生,“拔针还不会啊,按住针头一扯就出来了,你要害怕,你让何霁生来。”“什…”哪有这样的啊。沈檀话没说完,何霁生掰开他的手,“拔针我来就行了,你让马叔叔睡觉吧。”马老头觉得沈檀有趣,看着跟个小姑娘似的,结果是个大男人,大男人拔个针还畏手畏脚的。他顺手将门口的钨丝灯打开,没有锁门,“灯给你们开开,门我也不关了。”马老头进去后,院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钨丝灯亮着,周围围着一圈蜉蝣,明黄的灯光照在沈檀的脸色,能看到他一脸的担忧。山里的夜晚温度低,加上已经入秋了,他俩穿着短袖在这儿坐一晚,何霁生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主要是沈檀,他担心沈檀会着凉。安顿好沈檀和shaun,何霁生起身叮嘱,“你先待会儿…”“你去哪儿!”因为shaun发烧,沈檀六神无主,陌生的环境,还是在漆黑的夜里,除了头顶这盏晦暗的灯,他唯一能依赖的就是何霁生。何霁生是第一次见沈檀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忙安慰,“我得把车还给我妹夫,我妹妹一个女人带着女儿在家,得让他早点回去。”沈檀瞳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闪,灯光太暗,看不大真切。何霁生又道:“最多半个小时就回来,很快。”听到何霁生的保证,沈檀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看着何霁生走向黑暗里,只有模糊的影子在晃动,然后是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远,周遭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沙发矮,沙发里的芯也塌了,沈檀一屁股坐上去,整个人都陷在了里面,他没心思嫌弃沙发脏,抱着shaun,一人一狗,加上夜里的冷风,还有点孤苦伶仃的意思。何霁生回去的路上开得有些快,他怕妹夫等太久,也怕沈檀等太久。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注意到摩托车,他将车停在了路边,跑着上山。家里的灯火通明,妹夫坐在院子里,纪言和李顽都没睡。何霁生跟他们简单说明了情况,又对妹夫说道:“你等等我,我拿点东西,跟你一块儿走,我在马叔叔家附近下车就行。”何霁生拿了两件外套,又从零食架上拿了shaun平时爱吃的东西,带上一壶水,临走前又看到了桌上的蛋黄派,他特意给沈檀拿了一个。“你们早点睡吧。”何霁生冲李顽他们说道,“我们今晚就不回来了。”纪言抱着胳膊,看着那袋打开的蛋黄派,微微叹了口气。李顽转头问道:“你怎么了?不是说没什么事了吗?”纪言嘀咕道:“有点想回去了,没劲。”到地点下车后,何霁生提着东西,跟妹夫多啰嗦了两句,“路上开慢点啊,注意安全。”没了摩托车的车灯,何霁生手里又是衣服,又是袋子,手电筒都拿不稳,手电筒的光摇摇晃晃,他穿过菜田,越走越快,自己的喘息声,也格外的明显。视线里逐渐能看到远处的黄光,何霁生加快了脚步,屋檐下,沈檀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个大白球。太晚了,何霁生克制住想要喊沈檀的冲动,他咕噜咕噜地咽着唾沫,沈檀像是听到了他的动静,一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来的方向。这段路不是很长,被沈檀一盯,何霁生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连先出左脚还是右脚都没有考虑好,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沈檀跟前。沈檀仰着头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想抱怨,好像又不太想抱怨,看了何霁生一阵,才低声道:“怎么这么久啊…”也不是太久,还不到何霁生保证的半个小时,只是一人蹲在别人家门口,太狼狈,太凄惨了,何霁生走的一分一秒,对于沈檀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沙发上脏,何霁生没想到沈檀会放下身价坐上去,他把沈檀拉了起来,“我给你收拾一下你再坐。”何霁生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又把自己要穿的外套铺在上面,“坐吧。”“都坐身上了,还收拾什么啊…”沈檀嘴上抱怨,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上去。这破沙发坐一个人大了,坐两个人打挤,沈檀缩到一边,给何霁生让出一点位置。何霁生受宠若惊,坐到沈檀旁边,又从将另一件衣服披到沈檀身上。头顶的吊瓶少了半瓶药水,shaun听到声音,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见是何霁生,把脑袋搁到了何霁生的腿上,拖着疲惫的身躯,费劲地往人家身上爬。何霁生拖着shaun扎针的脚,不让它乱动,又把它往上掂了掂。“生病了就老实了,你说是不是,沈…”何霁生一回头,心都紧了,沈檀眼角通红,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水渍。第24章沙发狭窄拥挤,何霁生怀里有狗,不太好转过去,只能侧着身子,拧着脖子,干着急,“沈老师…”哭已经让沈檀觉得很丢脸了,在何霁生面前哭,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他一巴掌拍在何霁生的肩头,边哭边打嗝,气势汹汹,还磕磕巴巴,“转…转过去…谁让你转过来的,不…不许看!”沈檀这一巴掌没用力,但足以让何霁生动弹不得。沈檀靠在何霁生的后背上,很快,何霁生能感觉到后背湿了一块儿,细微的啜泣声,渐渐失了控。沈檀含糊不清地开始控诉,“这傻狗…我真的要被它吓死了…”shaun和沈檀同吃同睡,沈檀到哪儿都带上它,与其说是宠物,不如说是家人,沈檀和家里人关系不好,shaun就成了沈檀唯一的精神支柱。这没心没肺的shaun,还在何霁生身怀里睡得很香,一点也不为沈檀触动。何霁生嘴笨,不会安慰人,“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嘛,吊了水明天就好了,又活蹦乱跳的。”没见到shaun完全康复,沈檀是放不下心,他跟何霁生不一样,他不信马老头,都不知道有没有行医执照。“你怎么…就知道吊了水就没事啊…”沈檀气不过,吸着鼻子,恶狠狠地看着何霁生的侧脸。哪怕是没有对视,何霁生也被沈檀目光所震慑,“马叔叔…挺厉害的,我们这儿…”“你们这儿的猪都是他治的嘛,你说了好几遍了!可shaun又不是猪。”狗猪也算是猪的一种,没准儿跟医猪是一个法子。沈檀垂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全落在了何霁生的衣服上,给人哭湿好大一片儿,“什么都没检查,就让吊水…庸医…呜呜…”何霁生觉得又好笑又不手足无措,“我们乡下地方跟你们市里肯定比不了,但是马叔叔他真的很厉害,我们这儿鸡不下蛋,猪生病,被狗咬了,都找他,他都能治,你信他,小羊肯定没事的。“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沈檀更来劲儿,仰着脑袋,下巴搁在何霁生的背上,哭得更凶。“鸡和猪…怎么能跟我的品种狗比…野狗也不行…”这个时候还能计较品种的问题,何霁生哭笑不得,他怕沈檀把马老头嚎醒了,绞尽脑汁说好话,“小羊没事就行了…先别哭了…”他又从口袋里拿出带来的蛋黄派,“沈老师,你饿了吧,晚饭都没怎么吃,吃个蛋黄派。”何霁生是个死心眼儿,见自己喜欢蛋黄派,就一直买蛋黄派,连口味都不知道换一个。沈檀拿过蛋黄派,在手里捏得哗哗作响,他真的挺烦何霁生的,又老又呆,逆来顺受,老实好欺负,没什么见识,没什么本事,长得也没多好看。可是何霁生会做饭,竹编手艺也挺好的,会帮他满镇子的找狗,还会陪他大半夜的在这儿吹冷风。复杂的情绪,就像是织毛衣一样,一针优点缠着一针缺点,一件不怎么美观的毛衣就织好了,上不了台面,但是挡风,不能让别人满意,但是能暖和自己。沈檀在心头掂量不清何霁生到底怎么样,他发泄似的把眼泪全蹭到了何霁生的衣服上,风一过,将他脸上的泪水吹干,有点凉飕飕的。何霁生拿了两件外套,一件给自己垫沙发上了,另一件让自己披着的,沈檀不由看向何霁生的胳膊,何霁生胳膊还露在外面,穿着单薄的短袖,他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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