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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晋·江 花样儿多(2 / 2)

……

逛街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江景行。

不过,温蓝一看就挺热衷的样子,拉着他在扶梯上上上下下,对各大品牌了若指掌。

别看她工资就那点,说起各大品牌,哪怕是一些很小众的高奢,她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好意思,职业病。”她如此说,目光掠过他领口时停顿了一下。

他穿衣服向来都很有格调。这件米白色的大衣看着样式很简单,通身没有任何装饰,同色腰带收束,只在西装领的位置别上了一枚金色的领夹。

但是,就是怎么看怎么优雅迷人。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简约大方的衣服,款式都很简单,只在颜色上作一些层次区分。

他发现了她的目光:“干嘛又这样看着我?”

“你长得好看呗。你发现没有,刚刚走过去的那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看似是在拍视频,实际上是在拍你。还有一个白领模样的女人,坐电梯的时候看了你一眼,很快转开目光,但到了顶楼时,又忍不住朝你看了好几眼。”

他忍俊不禁,也乐得逗逗她:“那你吃醋不?”

“吃啊,特别吃!”

“那我买东西给你,算是赔罪?”

“这算是哪门子赔罪?你本来就是陪我出来逛街的。”

他唇角微扬:“那你来定。”

温蓝偷偷看他:“我还没想好。”

他眼底笑意加深:“那你慢慢想。”

那语气,完全就是哄小孩子一样。

别人可不会把她当做小孩子,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就他,好像心理境界确实要比她高出很多个层次。

不过他也不敷衍,也会认真跟她交流。

到了门外,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替他们拉开后座门。

江景行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尽显绅士风度。

温蓝却觉得他摆姿态,拿腔拿调的,就是为了看她笑话吧?

她剜了他一眼,也跟他拿姿态,拉开车门就跨了上去,掏出手机。

可刷了会儿,没见他上来,她回头去喊他:“江景行你磨蹭什么呢……”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隔着一条步行街的距离,她看到了申梨和钟佳悦。

两人似乎是来逛街,拎了大大小小很多袋子。不过,全是钟佳悦在提,亦步亦趋跟着前边的人。

申梨还是穿着她惯常穿的那身鸦青色旗袍,肩上搭着织锦坎肩,始终是那副不冷不热的神情。只是,在看到江景行的时候有明显的神色变化,连脚步都加快了。

隔着车门,耳边又传来不断的鸣笛声,温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温蓝顶了顶后槽牙,忽然想起那日申梨扶正她胸针时睥睨的眼神,反手就将车门关上了。

她头也没抬对司机说:“老陈,开车。”

司机老陈愣了下,没踩油门:“江先生还没上来呢。”

温蓝:“开车!”

她语气尖利。

老陈有点被吓到,但还是踯躅着没有动。

这时,江景行和申梨说完话上了车,伏低了身子问她:“怎么了?”

温蓝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她的脸色不大好看。

“老陈,去首创天禧。”江景行说。

司机这才应了声,启动了车子。

温蓝忽然就觉得讽刺,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江景行:“你笑什么?”

温蓝目不斜视:“我在笑,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笑了,似乎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老陈是我在发工资,他当然听我的,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倒是你,为什么乱发脾气?”

“我发脾气了吗?”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他。

江景行又笑了,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没生气吗?那这噘起的小嘴巴是怎么回事?”

温蓝:“你瞎了!”

江景行一怔,放纵地笑起来,笑得都牵动了宽阔的肩膀。

温蓝这一刻真恨这个人,心情却是渐渐平复下来。没必要,真没必要生这个气。

她别过头,人变得沉静下来,窗外的车影一晃一晃掠过她冷清的脸颊,眼底隐约有着晶莹。

他脸上的笑意尽数收起,郑重道:“我跟申梨……只算得上认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看到她吃醋,一开始他心里是满满的欢喜,可看到她真的落寞难过,心里又像是针扎一样。

温蓝把头别得更开,憋了好久的眼泪,这会儿终于落下来,只是倔强地不肯回头看他。

说不清是为了他和申梨说那么久的话生气,还是因为他这种时候还要作弄她而生气。又或者,两者皆有。

他将她拉入怀里,唇贴在她的眉骨上,她微微颤抖,伸手要推拒他。

他却更猛地将她揉到怀里,吻去她的泪痕,又往下走,去捕捉她的唇。

她不服输,恶狠狠咬了他一口。

唇齿间尝到腥甜的味道,他没有放手,而是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终于,他放开了她。

在他放开她的那一刻,她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清脆又响亮。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在对上她冰冷不屑又倔强的眼神时,两秒后反而笑了,没再说什么。

……

温蓝这次真挺生气的,火气特别大,回去就把房门反锁了。

江景行敲了两下门,她没理他,他当晚睡了客房。

江景行睡眠质量不好,平时都是要把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今天却开着。

月光透过落地玻璃,在实木地板上晃出水波一样的光影。

他单腿曲起,枕着胳膊,静静望着天花板。

一个人躺在两米多的大床上,怎么睡?

分明以前习惯了一个人,甚至身边有人还会睡不着。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怀里抱着另一个人了?

习惯真是可怕,潜移默化侵入他的生活,消磨他的意志。

他叹口气,人往后仰,靠上了床背,手一勾就捞了烟盒。

摸了一根,含入嘴里,大拇指“咔哒”一声利落地掸开打火机。火苗儿起,点燃,他眯着眼吸一口。

夜深人静时一个人抽烟的滋味不太好过,烟草在肺叶里翻滚,有种麻木的震颤。

却能让人的心情平静。不过,平静后更加睡不着罢了。

过了会儿,他将烟摁灭,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算了,睡觉。

可是这一晚,他确实不怎么睡得着,夜半的时候还醒了。

看一眼手机,凌晨5点。

原本想闭眼继续续眠,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只好穿了衣服去书房办公。

早上起来,温蓝去餐厅吃东西时,发现江景行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落地窗边给秘书打电话。

她坐到桌上去吃早饭。

他把电话挂了,柔声提醒:“温奶器里还有热好的牛奶,别忘了喝。”

她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江景行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匆匆吃了两片面包就携了文件出门。

今天是礼拜一,一周工作的,周丛一早就在国贸这边的某高档写字楼里等着,看到他从电梯里出来,连忙迎上去:“陆总和冼总都来了。”

江景行点头,直奔办公室,脚下步子飞快。

周丛直觉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

虽然江景行平日也是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很少情绪外露,但今天,气压明显非常低。

到了办公室,他看都没有看冼文昊一眼,径直走到办公桌后,扯了下领带。

“我这么个大活人,你没看到?”冼文昊转动着椅背,手指着自己,晃到他面前让他看他。

“看到了。”江景行翻开文件,不想搭理他的架势很明显。

陆宴沉这时上完洗手间回来,笑道:“瞧这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怎么,跟老婆吵架了?”

他本是随口一问。

江景行却搁了手里的钢笔,抬头看他。

陆宴沉一怔,旋即失笑:“不会叫我给说中了吧?”

他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你不会是认真的吧?真喜欢程一曼的女儿?”

他和温蓝有过几面之缘,只能算点头之交。

算不上好感,也算不上恶感,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她那张靓丽的脸、姣好的身段和出众的气质。

美是美,可美女千千万,江景行还缺美女吗?

以前傅京南因为这女的时不时地刺探他一下,他就觉得挺无语的。一个女人而已,真当江景行会认真?

就算真有兴趣,也不会做什么。

他们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太出格的事情,那太跌份儿了。

情情爱爱,生活调剂罢了,当不得真。

婚姻这种东西也当一样。

他真不觉得婚姻有多么神圣和令人向往。他们这类人,天生缺乏敬畏之心。

要是以前,被他这么问,这么看着,江景行早就投来冰冷不屑的目光。可是,今天他似乎真的不在状态,甚至都没怎么搭理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我瞧你状态不对劲啊。”陆宴沉打趣他,接过秘书送来的咖啡,低声道了声谢。

他模样俊朗,笑起来也是格外风流倜傥,小秘书被他看得脸颊微红,忙不迭退出去。

小姑娘只有二十来岁,像是刚毕业的学生。

陆宴沉笑了笑,问他:“什么时候用起这种小女生了?”

江景行没搭腔,径直走到落地玻璃前。

这里是cbd金融中心,星级酒店云集,高端会所汇聚,坐拥全北京最顶级的资源和人脉圈子。

站在这个地方往下望去,颇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脚下行色匆匆的人群如蠕动的蚁群,不值一提。

往常他也压根不会多看一眼。

今天却忍不住想,她早上开车的时候会不会被堵在长安街上?踩着高跟鞋匆匆忙忙赶到公司时,会不会不小心崴了脚?

陆宴沉和冼文昊对了个眼神,两人都是挑眉。

挺意外的。

“你这婚,结得好像还挺认真。到时候打算在哪儿摆酒宴?”陆宴沉问他。

“本来定的柏悦,她说喜欢庄园。”江景行想起那日温蓝和梁月说话时俏皮的模样,唇角也忍不住微扬。

他就把酒店给改了,定在北四环那边的一家私人庄园酒店。

冼文昊盯着他看了好久。

江景行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回头坐回办公椅里,扶正领带,找回了工作状态。

冼文昊却不放过他:“老四你不对劲。”

江景行:“我怎么不对劲?”

冼文昊:“一副被老婆冷落、深闺怨妇的模样。”

陆宴沉原本在抽烟,闻言回头接了句:“还是极力想要表现出‘没什么大不了’,脸上却藏不住幽怨样子的那种怨妇。”

江景行:“……”

冼文昊点了点头:“你说的一点没错。”又对江景行叹气,煞有介事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老四,这是何苦?”

陆宴沉搭了下他的肩,笑道:“闲事别管,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江景行冷笑:“一搭一档的,唱戏呢?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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