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耽美女频>弄潮儿>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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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1 / 1)

卓翼被沈念君斥责,没有生气,也就把沈念君娇声斥责的文字,浅浅看了五遍。脸旁染了几分慵懒之色,双腿交叠,闲适地往座椅软垫上一靠。长臂伸出去补了牌,支起来额角,眼神沉静地去看于非檀。开局于非檀手气那叫一个好,捏着两张牌,一时间很难取舍。叹息许久,只好忍痛割爱,拿出来一张:“四筒。”谁知还没丢到桌子上,卓翼嘴角微勾,淡淡道:“嗯,胡了。”于非檀一怔,在坐的闽言和沈念勋也都是微微错愕,这才刚开始,卓翼竟然就要胡牌,于非檀捏着四筒眉宇紧皱,忍不住问老板:“我看错了,悔牌行吗?我想换一张……”卓翼淡眉看他,“换哪一张?”于非檀想了想,保险起见,“三筒,我换三筒。”卓翼瞧着他不为所动,等于非檀把三筒丢出去,他才掀起来眼眸。不疾不徐把牌推倒,温和道:“单钳两面听,三、四、七筒,承让了。”“……”于非檀低头检查,好一个单钳两面听,三张牌他是怎么都逃不过。特地给他准备的坑啊……接下来几局,仍旧如此,要么卓翼自胡牌,要么就是他喂牌,于非檀差点把裤衩输掉!闽言和沈念勋一时成了陪跑,实在没什么参与感。直到晚上十点多岳父沈贵山回到锦苑,撑着额角,有些无聊地卓翼,才把手里麻将一丢,往沈念君那边浅瞧一眼,见她面若桃花,纤白指尖捏着麻将兴致不减。方起身把微敞地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上,堪堪遮住红色抓痕。喉结微微滚动,丢了一句:“你们玩,我去陪岳父喝茶。”一直在旁边观战,暗暗赞叹卓翼打牌技艺的蒋子儒才接了卓翼的交椅坐下。卓翼这么一走,众人才放松下来。沈念勋叹着气一边理牌一边问:“有没有觉得今天卓翼打牌比较雷厉风行?往常都让着我们,谁惹他生气了?”闽言抬头好笑地看过来,“谁惹他生气了,你看不清?”沈念勋怔了怔,“哦,你说我妹妹?”他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妹妹惹他生气,干嘛逮着于秘书欺负?”这个时候,输钱输到面红耳赤,无力吭声地于非檀才悄悄举手。“诸位,应该是我惹卓太生气了吧……”三个人闻言,顿时都愣了,纷纷看过来。闽言桃花眼微挑,脸上尽是好奇:“你怎么惹沈念君生气的?你惹沈念君生气,为什么她不搭理翼哥?”沈念勋也很意外,“我妹妹,”往沈念君那边看一眼,语气笃定:“我妹妹和人相处一直都很有界限感和分寸,很少真对外人生气,更不要说迁连到无辜的人身上了……”看着沈念勋和闽言地疑惑,于非檀叹了口气,诚恳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这还真是一件无头冤案啊。这个时候,还是闽言逻辑思维能力最强,沉吟半晌,笑着提醒了句:“会不会,本来就是翼哥惹毛了沈念君?你只是不小心被牵连?”*三个人在那边嘀嘀咕咕,不知在嘀咕什么,时不时就要看沈念君一眼。她被看得很不适,显然成为了议论的主角。其实沈念君早就累了,肩颈又酸又沉痛,目光涣散。不过卓翼方才在,沈念君不想跟他回去,所以说什么都要勉强打精神支棱起来。卓翼才刚走,她便把牌一丢,娇弱无力地搭在椅背上。明艳的脸庞带着倦怠之色,懒懒地看着兴致勃勃地三人,柔声说:“不打了,我困了。”说着抬起来纤长地手臂,眯着浓密睫毛打了个呵欠。陈穗看过来,“这就困了,不是说好了今晚通宵的?”霍潇潇一语中的,“不打就不打了,反正卓翼也已经被我们耗走了,好说歹说取得阶段性胜利,今天干脆就这么着吧。”只有姚布说:“念君你真住锦苑不回去了?卓翼今晚跑过来打牌,明显是奔着你过来的,其实……也蛮在意你的……”提到这个,陈穗忍不住悄声说:“卓翼打牌好厉害,我刚才观察了,从坐下到离开,都是他赢。”霍潇潇怔了怔,心想那怪不得这么早就走了,和一群菜鸟打牌,确实没意思,评价了句:“那是他们牌技也太差了。”“……”我哥哥牌技不差。沈念君提着裙子,神色倦怠地把她们送走,转身回来的时候,才得空查看消息。看到什么,站在光线暗淡地花园里,脚步狠狠顿住。十分钟前,卓翼通知她:【夫人好好玩,我宽衣解带在房间等你。】沈念君顿时清醒多了。房间?谁的房间?作者有话说:第34章自十五岁以后沈念君便不经常在锦苑住, 先是求学念书,后某个精通风水学的老先生,说沈念君远离凡俗与嘈杂,寻个僻静清幽, 接近花花草草大自然生灵的地方, 才有利于养病。他认为祖先起源于原始丛林, 接近山山水水,才能吸收日夜精华进而陶冶身心。虽然精通风水学的老先生说的话玄妙之极, 但不管中医还是西医, 都主张养病需要在僻静的地方,讲究一个身心放松,现代社会钢筋水泥的聚集之地, 确实已经不适合病人修养。沈贵山思来想去,索性就安排女儿去了会宁山庄, 和老太太一起住。就算偶尔才回锦苑,女孩子的闺房,那也是私密又私密的地方。不乏偶尔伤春悲秋,写两句酸溜溜的现代诗, 或者灵感迸发绘一幅画什么的。就比如上次流行性感冒, 沈念君咳嗽差点把肝胆都给咳出来, 就捏着钢笔伏在桌子上, 随手写了几句——“病毒不看身份咳咳咳, 好生憔悴指尖轻抚眼角的泪这几天,当真舍得人家受罪……”即兴发挥觉得还挺押韵, 诙谐幽默之余又把自己的惨状描述的淋漓尽致, 就自恋地拿出来印尼, 还有亲手刻的花乳石小篆体印章, 重重盖上自己的大名,随后装裱起来,垂挂在卧室一进门的书架上了……想到这里沈念君深吸口气,踩着细跟的高跟鞋便直奔卧室。绕过旋转楼梯,推门就看见某个男人长身玉立,恰好就立在书架旁,指尖落在“沈念君印”四个小篆体上,品读上面酸溜溜的诗,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听到身后动静悠然抬起来如墨的漆黑眼眸,好整以暇地落到她身上。夜静的像一潭无波无澜的水,月影朦胧,屋里温暖明亮的光线尽数打在男人身上。沈念君红着脸,上前两步就把卓翼长指勾着的字抢走,随后赶忙胡乱卷起来,睫毛轻颤着蹙起来眉,把这幅字藏到身后。刚要说一句“你偷看别人写的东西做什么”,谁知卓翼收了收指尖,温凉如水的嗓音响起——“没想到卓太太还会写诗。”说到这里抬脚,眼眸深邃地步步紧逼,沈念君无奈往后退,退着退着,纤薄的肩背触到镂空雕刻地屏风。屏风轻轻来回晃动,这么尴尬的场面,沈念君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卓翼却突然俯身,劲瘦有力的手臂,倏然勾了柔软腰肢,雪松香萦绕,他贴着她的红唇低低道:“再退,就把屏风撞倒了。”沈念君放松警惕往后看去,下一秒长臂环绕过来,趁她不备轻而易举地把手里东西抽走。沈念君猛然回头,两人距离太近,粉嫩红润地唇瓣,不经意之间擦过微凉的嘴唇。她愣了愣,显然卓翼也始料未及。稍顿片刻,卓翼直接握了纤白滑腻地脖子拉至眼前,薄唇熨帖,拥着她亲吻起来。霎时间,灼热呼吸环绕而下,描绘饱满软唇的游蛇不再满足,脖子上的指尖渐渐收紧,不容拒绝地深抵。两个交叠身影从屏风转到书架处,拿着那首诗的大掌重重地按在书架上用力,沈念君面热潮红,被困在方寸之地,她垂着睫毛小口小口呼吸,事情显然不应该是这个发现方向,还没问清楚汇贤居书房里,那幅字画到底是怎么回事!唔——沈念君双手被大掌扣在书架上,不由地蹙起来眉尖儿。这个狗男人,总是精准地拿捏男女力量上与生俱来的悬殊。“你、你无耻!”藏我画的无耻小人。沈念君只能颤着声调骂人。毕竟从小好修养,除了“无耻”“小人”“臭不要脸”,沈念君实在词穷,对卓翼这个衣冠禽兽想不到更难听的词汇来形容了。无耻之人胸腔里发出来低笑,炙热呼吸撩动着她的神经,“夫妻之间,无耻在哪里?”就是无耻,只是没你厚脸皮!……楼下棋牌室内,一桌子人哗啦啦地搓麻将,殊不知女孩子闺房内,早就一室春意。做工精细地上好书架,在明亮地房间吱呦晃动,摩擦着白色墙壁,几本书在颤动中,“啪啪”几声忽然掉落。沈念君娇软无力地扫一眼掉落书籍,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狗男人十倍价钱赔偿……短暂出神惹了对方不悦,俯身轻笑:“是我不够……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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