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王守义怎么想，至少，正如李一所说，他和阿努比斯这两次的所作所为从结果上来看都是好的，从法律和道义上来讲都无可指摘。
“再接再厉。”王守义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一一眼。
……
夏诗蕾怯生生地看着李一，李一有些尴尬地左右张望。毕竟看到了人家女孩子的裸体，心虚是肯定的。
“是，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夏诗蕾鼓起勇气，有些迟疑地问道，脸颊烧得滚烫。
“不不不……”李一脸色肃然，“是我表弟帮你换的！”
有什么锅甩给阿努比斯就好了，不对，本来就是他的锅。
“啊？”夏诗蕾再也不敢抬头，把脸深深埋进了膝盖里。
“他，他已经回家去了。”李一强忍着小腿的剧痛。
“他，他家住哪里？我想，想亲自跟他道谢。”夏诗蕾声若蚊呐。
“这……”李一想了想，“我还真忘了，回头问问他。”
“嗯。”夏诗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这么大胆。
难道是连衣裙的作用还没完全消退？
李一已经跟她说过了，她之前是受到了某种灵异力量的“蛊惑”，才会性情大变，变得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样子。
回忆起当时那种状态，夏诗蕾还是心有余悸，她感觉当时的自己就像一个气球，在不知不觉中膨胀，飘飘悠悠地向上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砰”地一下害死自己。
不过那种感觉……也确实很美妙。
“张……那个人，怎么样了？”夏诗蕾有些犹豫地问。
“之前去了医院，现在应该已经被拘留审讯了吧。”李一回答。
酒吧门口的街道是有监控的，清清楚楚地拍到了张靖阳带夏诗蕾进酒吧的全过程，再加上夏诗蕾本人的供词，证据确凿。
“别怕，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了。”李一柔声安慰。
他是真的心疼这个小姑娘，原本天真烂漫，结果到如今被命运生生掠夺走了生活中的一切美好，最后，还要被自己哥哥的好朋友背叛。
命途多舛这个词李一是有切身体会的，他知道其中的痛苦与艰难。
夏诗蕾却是咬着嘴唇，摇摇头：“我再也不会这么傻，给他机会了。”
阿努比斯并没有怎么关心他们的对话，咬了李一一口就继续去研究那条连衣裙了。
他感到有些困惑，这味道明明给自己熟悉的感觉，他却想不起来，可能是部分气息分子发生了变化。
这连衣裙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了，也没发现什么外在的问题，应该就是被附上了某种奇异的挥发物，只有一段时间有效果。
冥界的环境与人间界完全不同，“生物”其实非常稀少，能用来制成药剂的也就几种，阿努比斯仔细回忆了一遍，并没有药效类似的存在。
难道是人间界的东西？凡人的技术已经进步到这个水平了吗？
阿努比斯眼神凝重，如果真是这样，“平衡的基石”就岌岌可危了。
……
终于搞定了所有事情，李一把夏诗蕾送回了家，自己也和阿努比斯回到了出租屋。
“怎么样了？”李一小心地问，生怕触怒了阿努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