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王守义离开，李一转过头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阿努比斯拉着个脸。
“你们是怎么跟警察说的？”李一好奇。
问题一出，阿努比斯的小脸拉得更长了，娜秋塔则抿了抿嘴唇，似笑非笑。
了解了“躁郁症”的始末之后，李一也忍俊不禁。
“那个女人……她怎么样了？”李一还是放心不下。
“转到精神病院治疗了。”娜秋塔看着李一，“医生说不严重，治愈的希望很大。”
“我又搞砸了。”李一苦笑，低下头摩挲着手掌。
“不是你的错。”娜秋塔语气温柔，“你已经尽力了。”
李一摇摇头：“我还不知道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那以后就不要用了。”阿努比斯忍不住插话，“一发子弹就要了你半条命。”
“小黑子说得对。”娜秋塔视线微凝，“这不是凡人能掌握的力量。”
“而且，”她拿起魂枪接着道，“如果让议会知道你私自持有这个，他们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私自持有？”李一迟疑，“这是我捡来的。”
“是很奇怪，‘猎魂人’的纪律一向严格，每把枪都是要编号的，魂枪外泄算是严重事故了。”娜秋塔低着头，“但他们可以丢，你不能捡。”
阿努比斯不耐烦地补充：“先不管议会找不找你麻烦，不管你还是枪，都用不了几次。”
他指着造型简朴的魂枪说：“普通‘猎魂人’的配枪都是最低配置，SK-Ⅱ，你输入的功率太大了，下次不炸膛就算你运气好了。”
“我有个问题。”李一举手示意，“你之前说我没有魂力，为什么我突然能用这把枪了？”
“可能是某种灵魂变异。”阿努比斯不想透露太多关于冥火的信息，“但你的魂力不够，还是驾驭不了。”
李一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那些‘猎魂人’为什么就可以？我看他们跟我一样也是凡人的灵魂啊？”
“你先死一下就知道了。”阿努比斯已经失去了耐心。
“肉体是灵体的载具，也是囚笼。就算都是凡人，死后灵体的强度也会提升许多。”还是娜秋塔补充回答了。
“就没有什么能让我提升魂力的办法吗？”李一还是不甘心。
尝试过一发入魂的滋味后，哪个男人舍得放弃？
爆头，是男人的浪漫。
“凡人只能锻炼肉体，而鬼魂只能锻炼灵魂。”娜秋塔说，“这是我父亲定下的规则，互不干涉。”
“好吧。”李一已经知道，凡事只要涉及他们那位神爹，他就只能投降。
“对了。”李一微微偏过头，“谢谢你来看我。”
“她只是为了善后。”阿努比斯瞟了李一一眼，“别自作多情。”
娜秋塔笑着摇摇头，“别听他瞎说，善后的事情昨天就处理完了，今天是来看你的。”
“你做的是好事，但别太勉强自己。”娜秋塔目光闪动。
“嘁——”阿努比斯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对哪句话有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