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
刘小胖站在街角处,看着前方的混乱皱起了眉。
本来他是想在这跟李一来一场“偶遇”的,没想到撞见命案了。
开红色超跑的女人的信息一直查不到,刘小胖就派人盯了李一的梢,想找机会拉近关系。
“再等等,看看情况。”刘小胖说。他本来就是喜欢看热闹的主,也不在意多待一会。
在他们前方几十米的地方,李一和阿努比斯又发生了争执。
“你对残魂的危险性一无所知。”阿努比斯冷眼斜视李一,“不要再坚持你愚蠢的原则了。”
“她就死在我眼前,她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李一痛苦地抓着头发。
“我父亲说过,善良总是廉价,你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问题。”阿努比斯说,“你不要把残魂当人看就好了。”
李一沉默了。
阿努比斯觉得李一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动动耳朵就向残魂走去,准备等一个四下无人的时机。
“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吧。”李一突然出声,“她是我间接害死的。”
阿努比斯回头,街边建筑的阴影覆盖了李一的表情。
“你解雇我的那天,我也认真反思了我的行为。”
“你想救你姐姐,我却强迫你遵守我的道德观,是我太自私了。”
“但我也没法欺骗自己。”
“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善良很廉价,但我舍不得丢掉它。”
“我要去跟他们聊聊,但如果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妨碍你的。”
“对不起了,阿努比斯。”
“人生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坚持,我不想放弃。”
这次换阿努比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李一叫了他的本名他都没注意。而李一已经起身向凶案现场走去。
“你是白痴吗?”阿努比斯对着李一的背影喊。
李一没回头,洒脱地摆了摆手。
“白痴。”阿努比斯愤怒地想,“这次我绝对不会救你。”
……
“小丫头,出什么事了?”李一认出了夏诗蕾,决定找这个突破口切入,硬着头皮上去尬聊。
“你是……谁?”夏诗蕾满脸呆滞,她看了李一几秒,发现自己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一说:“你家猫常到的那个出租屋里住的就是我,早上我们刚见过。”
这么一说夏诗蕾有了些印象。
“是,是你啊。”夏诗蕾开口有些勉强,显然这会并不想跟不熟的人说话,她试图想挤出一丝笑容,嘴角一动大颗的眼泪珠子就成串地掉了下来,她伸手捂住了嘴,整个人都缓缓蹲在了地上,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旁边哥哥夏明杰也早已泣不成声。
李一心中叹了口气,不忍去看尸体和残魂,在原地等待了一会,救护车和警车相继赶来。
“少爷,这浑水你就别趟了吧。”另一边,林叔正苦口婆心。
“没事,我就想看看他想干嘛。”刘小胖不为所动,饶有兴致地看着李一尴尬地站在那里。
李一自愿成为目击证人,准备和夏家兄妹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
“警察同志,我,我也是目击证人!”刘小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警察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般这种凶案路人都是有多远跑多远,找目击证人还要一番周折,今天倒好,一下子自愿来了两个。
“非常感谢你们。”警察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