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管是李一还是阿努比斯，此刻都已经面无表情，陷入了深深的麻木中。
一路打听一路排查，虽然工作日很多人不在家，但同楼层的人家谁养狗大家心里基本都有点数。小高层养狗的人本就不多，丢过二哈的少之又少，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一户人家符合条件。
“您好，请问您家丢过一只成年哈士奇吗？大概这么高。”“没有，你再到别处问问吧。”
“你好，请问你家丢过一只成年哈士奇吗？”“没有。”
“你好，请问您家丢过哈士奇吗？”“没有哎，要不你到楼上问问，楼上好像有户人家养过不少狗。”
“您好，请问……”“说了我不买，滚！”
……
李一已经身心俱疲，感觉嗓子眼都在冒烟，阿努比斯也从来没体验过这种疲惫，连嘲讽都懒得嘲讽了。
最后一个十八层通关，还是没一点有用的消息，李一瘫坐在地上，和阿努比斯人眼瞪猫眼，久久无言。
“到底是我们遗漏了还是方向错了？”李一捂着额头痛苦道。
“难道我要为一只狗回一趟冥界查资料？”阿努比斯心若死灰，觉得这也太丢人了。
“还有两天时间，我们应该还能想到办法。”李一乐天派的本性开始作祟。
“如果还是这种蠢办法，那本宫不奉陪了。”阿努比斯开始反思，自己下午为什么不用幽魂形态坐在李一肩上，而是愚蠢地跟他一起扫楼。
正在此时，一个人牵着一只金毛从电梯门里走出，李一精神一振，上前问道：“您好，请问您家丢过哈士奇吗？”
“哈士奇？”光头狗主人上下打量了李一一番，“没有，我没养过哈士奇。”
“这样啊，您知道附近有谁丢过哈士奇吗？”
“没有。”
“……好吧，谢谢您。”
目送他消失在拐角处，李一一屁股坐下，已经无力思考。
“你们人类的审美都这么趋同吗？”阿努比斯恢复了一点精力，开启群嘲。
“什么意思？”李一不解。
“养狗都喜欢用一样的项圈？”
李一闻言瞪大了眼睛，阿努比斯一提醒他也记了起来，那只哈士奇脖子上的项圈，和刚刚那条金毛的一模一样！
李一赶紧打开手机天宝，搜索同款式的项圈，结果发现，这种项圈是十年前的老款式，现在早已停产，市面上还存留的已经非常少了。
“这绝对不是巧合！”李一兴奋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一定就是哈士奇的主人！”
“那他为什么不承认？”阿努比斯歪着头思考，“怕担上抛弃宠物的罪名吗？”
“很有可能。”李一下了结论，“我们去他家看看。”
幽魂形态的李一和阿努比斯偷偷摸了过去，看到光头养狗人的门牌号，李一心中暗道：“原来是那家以为我是推销员的。”
“我的法术施展在人类身上持续不了多久，另外幽魂形态只能穿透死物，抓紧时间。”阿努比斯用心灵传音提醒。
李一点点头，一头撞进了南墙。
一过墙，李一就看到迎面撞过来一个锃亮的球状物体，连忙避过，惊出一身冷汗。
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光头狗主人的脑门。
李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想以后穿墙需谨慎，别一不小心就和别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间屋子里狗臊气息浓郁，别说嗅觉灵敏的阿努比斯，李一都有点受不了，再一看，光头狗主人正费力地把那只大金毛塞进一个狭窄的笼子里，可怜的金毛发出呜呜地叫声，光头却不为所动。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尺寸的项圈铁链，甚至还有一条皮鞭，上面还残留着黑色的痕迹。
“还有这么养狗的？”李一眉头紧锁。
走出这个房间，一个斯文眼镜男正打着电话，经过一道房门的过滤，这客厅里的味道就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