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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训练营的日子苦了点,累了点,但是对于无家可归的孤儿来说,绝对是前程大好的一个好结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有父母余荫呵护的孩子,更应该吃更多的苦,这样他们长大成人之后才会有出息,才会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至于会不会摔得更痛,最终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命运。“步某人拜谢大王救命之恩”说话之人乃是子山,他不顾自身伤势严重,非要前来谢过刘敢。刘敢点点头,受了这份大礼,这时他才得知,原来这个叫子山的姓步,竟然跟步练师一个姓,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带着一丝好奇心,刘敢问道:“你姓步叫什么”“在下步骘。”“不知这个名字有趣。”刘敢笑了笑,却突然凝固了笑容,他猛然想起一个人。陆逊死后,有一位姓步的人接替了他,代理了陆逊的丞相之位。那个人好像就叫步骘众所周知,陆逊是三国时期少有的出将入相之人,同一时期也就只有诸葛亮和陆逊一样,而这个步骘能接替陆逊的丞相之位,其能力和才华可见一斑。“竟然捉了一只野生丞相。”刘敢笑眯眯地盯着步骘,直把对方看得头皮发麻。步骘恭敬道:“大王方才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你不必知晓。”刘敢笑容不减,随手拍了拍步骘的肩头,“好好养伤,伤好了,来王府见本王,本王要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闻言,步骘顿时喜出望外,再次拜谢道:“谢大王赏识”一旁,卫旌一脸羡慕地看着好友,他也想为刘敢做事,但是他性子刚硬正直,拉不下脸面主动开口。刘敢倒是察言观色,洞悉了卫旌的想法,但是他对卫旌并不熟悉,从前也没听过卫旌的名号。所以,刘敢并未招揽卫旌。刘敢不主动开口,卫旌自然不好在大王面前插嘴,于是带着深深的不甘心,卫旌把步骘移送回家。等刘敢处理好一切之后,最后的任务,只剩下如何安全把糜贞送回家。“走吧,送你回去,你住哪”马车旁,刘敢看着面前俏生生站立的糜贞,问道。糜贞笑道:“井子街。”刘敢一愣,说道:“我没听错吧,你和我住一条街”井子街正是明王府所在的那条街。糜贞的大哥糜竺,在来庐江之前就命人花高价,在明王府的周边物色了一套宅子。糜竺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牢牢傍上刘敢的大腿,短期不行没关系,那就来个长期的持久战。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先人一步看见月亮,自然要把自家的楼房起的挨近月亮。搬家到明王府附近,只是糜竺的第一步。在无双近卫的护送下,刘敢的马车一路前行,畅通无阻地来到井子街。糜贞所买的宅子在街尾的南边,明王府则在街头的北边。从南城到井子街,正好先到达街尾的糜家宅院,这么一来,刘敢回明王府倒也顺路。“好了,我就不送你进门了,辛苦一天,早点休息吧。”刘敢在马车上,为糜贞掀开帘幕,说道。糜贞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置于刘敢面前。“你的玉佩。”糜贞贝齿轻启,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隐隐约约依稀可见少女脸上的羞涩。“这块玉佩不是我的。”刘敢微微摇头,没有接玉佩。“啊”糜贞不解。“我的玉佩颜色比这块深,纹路也不一样。”刘敢解释道。“怎么会,这玉佩明明是从那人手上拿回来的,难道他掉包了”糜贞秀眉微皱。“他应该没那个胆子,我猜他拿到手的时候,玉佩就已经不是我那块了。”刘敢分析道。“你是说,是那个姓严的偷天换日”糜贞微微一惊,却忽然联想到,那个姓严的家伙,似乎有两次把玉佩放入怀中。“纯属猜测,算了,你也别想了,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刘敢一副不在乎的口气。“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糜贞捏起粉拳,一脸坚定道。刘敢见她这么认真,当即也不好再说什么,目送糜贞进门后,随即率队赶回王府。糜贞前脚踏进大门,一位极为眼熟的男人,正巧从里边走来。月色下,糜贞起初没有认出此人,只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对方率先开口:“小贞,这是去了何处,这么晚才回来”一听对方的独特声音,糜贞立刻想起了此人的身份,他就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敢的老丈人,桥渊。他怎么会来糜贞略微一惊后,落落大方地行礼道:“见过桥公。”桥渊摆摆手,笑道:“无须多礼,小贞回来的如此之晚,可是外出与情郎幽会去了”糜贞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却微微一笑道:“桥公别开玩笑了,我与大哥刚到庐江不久,哪会有什么情郎。”“小贞不必瞒我,你大哥都与我说了,你今日是和无双在一起,是也不是”桥渊捋了捋胡子,笑道。“这”糜贞顿感尴尬。“别这啊那的,小贞呐,你跟我透个底,你是不是对无双有意”桥渊正色道。“我”桥渊如此直接,糜贞不知如何作答。“犹豫,那便是有意了。”桥渊笑容玩味,说道:“你放心,在这件事上,我是支持你的,嫁入王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糜贞受宠若惊,她很清楚,糜竺最开始决定把她许给刘敢的时候,桥渊并不知道此事。这一切,包括来庐江,完全是糜竺瞒着桥渊行事。为什么要瞒着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糜竺很清楚桥渊不会答应,甚至这件事做不好,很有可能两家闹翻。然而,事到如今,桥渊竟然一点不生气,还隐隐约约有着撮合之意。糜贞看不懂,她迫切的想见到大哥糜竺,迫切的想问清缘由。到底,今晚发生了什么事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王与王后明王府。刘敢回来后,第一时间洗了个澡,赌场里的乌烟瘴气令他很不舒服。躺在浴桶里,感受着温热的水温,刘敢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他真的是有点疲惫,倒不是身体疲惫,而是心很累。焦二临死前道出的那个名字,始终徘徊在刘敢的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唉”刘敢长长一叹,甩了甩脑袋,试图把烦恼全部甩掉。可惜事实证明,这一招,并没有什么效果。“吱呀”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有人走了进来,刘敢没有睁眼,随口道:“不用加水了,你出去吧,我需要安静。”来人抿嘴偷笑,没有出去,而是径直走到刘敢身后,青葱般的玉手落在男人的双肩上,轻轻揉捏。“王后调皮了。”刘敢还是没有睁眼,却已经察觉到来人的身份。“大王怎知是我”大乔微微惊讶,手上动作却没停下。一开始,刘敢还真不知道来人是大乔,还以为是丫鬟进来添水,可是大乔身上独特的气味出卖了她。气若幽兰,芬芳扑鼻。刘敢的鼻子虽然谈不上闻香识女人,但是闻香识自己的女人,这一点还是勉勉强强的。“除了王后,谁还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本王沐浴的时候闯进来”刘敢享受着佳人的温柔,微笑道。大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见得吧,某人第一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刘敢道:“某人是谁呀”大乔道:“某人就是某个装傻充愣的人。”说着,大乔手上的力气忽然增大。“哎哟”刘敢痛叫了一声,龇牙咧嘴:“轻点,你想谋杀亲夫啊”“对呀,就是谋杀亲夫了,怎么着”大乔嘴上说着硬气话,手上却帮刘敢轻轻揉着。刘敢哭笑不得,说道:“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果不其然。”大乔道:“胡说,这话我就从你嘴里听过,怎么就成都说了”刘敢笑道:“现在没人说,不代表以后也没人说,被掩藏的真理,往往需要某些具备大智慧的智者来开拓。”“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大乔轻哼道,对于刘敢这种自吹自擂的自抬花轿行为,她俨然已经习以为常。“王后的手法愈发娴熟了,背上也给我捏捏。”浴桶里,刘敢直起身子,将整个背部曝露在大乔面前。“大王真会享受,再捏我的手都要酸了。”大乔依言而行,玉手轻轻地捏上男人的背脊。“你呀,就是缺少锻炼,早跟你说了,没事的时候要多运动,出去走走也行,这比你整天坐着躺着有用多了。”刘敢又惬意地闭上了眼。“是哦,谨遵大王教诲。”大乔一本正经道。“嗯,态度不错,孺子可教也。”刘敢笑道。“哼,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今晚不准你进门”大乔道。“别呀,我还想搂着娘子睡个好觉呢。”“不要,我要和尘儿、玉儿睡,你呼噜声太大,会吵着他们。”“乱讲,我不打呼噜。”“嗯,你不打呼噜,你磨牙。”“不可能,你骗我。”“不信你可以去问冯妹妹。”大乔这些日子一直希望刘敢多陪陪冯方女,同为女人,大乔深深的知道,流产对于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而且,王府上最近流言蜚语颇多,许多人都在传言,说是桥渊害得冯方女流产。这种捕风捉影的流言,大乔是一万个不相信的,但是三人成虎不得不防,为了家庭的和谐,大乔一边禁止流言,一边鼓动刘敢多抽时间陪伴冯方女。大乔心里的想法,刘敢一清二楚,因为她对他没有隐瞒。她在他面前是那么纯粹,那么敞亮,几乎一点一滴的秘密都没有,什么话都跟他说。但是,他对她却有所隐瞒,或者也不能算是隐瞒,而是保留。保留着有些话,有些秘密,不想告诉她也不敢告诉她。因为他怕一旦告诉她,她的世界就不再纯粹,她的生活也不再开心。一个人能不能真正的幸福快乐,是需要另一些人用诸多代价来守护的,这无关对错,也无关公平。翌日。步骘一大早便前来王府,等了很久才见到刘敢。与步骘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好友卫旌,这两人都是伤势未愈,却早早的来到王府。这让刘敢颇为意外。通过了解,刘敢已经知晓昨晚步骘被抓,卫旌被打的缘由。原来,步骘和卫旌本是在城郊种瓜为生计,但是近日来地里的瓜果一直被人偷窃。两人几番勘查之下才发现,偷瓜的贼是一群半大的小孩。卫旌当场便要抓住这些偷瓜贼,但是步骘却阻止了他,步骘决定先跟踪偷瓜贼。如果只是小孩胡闹,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罢了,但是结果大大出乎意料,这些偷瓜贼把所偷的瓜果拿去集市贩卖,换了钱之后竟然去了赌场,去赌场能做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到。步骘和卫旌进去赌场,打算把偷瓜贼抓出来教育一番,谁知道进去之后起了冲突,赌场的人很强硬,认定两人是来砸场子的,当场大打出手砸坏了不少东西,后来打了两人一顿不说,还把步骘关了起来,并让卫旌去筹钱赎人。于是,便有了卫旌急忙出现在步宅的那一幕。至于步骘与步氏的关系,倒也不算复杂。步骘和步练师是远方亲戚,真要按辈分算起来,步练师还是步骘的长辈,虽然年龄上步骘比步练师要大好几岁。来庐江半年,步骘一直寄居在步宅,卫旌是步骘的好友,也随步骘一同寄居在步宅,两人出入同行,同塌而眠,俨然是一对关系极好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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