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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1 / 2)

次日, 游船停靠在岸边。

沈隽和虞宛宛一起下船,将准备好的香烛祭品摆放整齐,认真且虔诚的祭拜, 不仅是为了沈隽今日生辰的妹妹,也为了沈氏一家死在那次事件中的无数亡魂。

燃烧得旺盛的香烛,散发缕缕青烟被风吹散,一摞一摞的纸钱点燃, 点点星火, 灰烬漫天。

二人并排站在岸边,迎着风,瞭望远处, 越往北, 天气愈发好冷,入目之内, 皆是荒凉破败一片。

虞宛宛披着斗篷,戴着风帽,风帽边缘, 纯白绒毛随风乱颤,衬托得少女肤白胜雪, 灼若芙蕖, 明艳惊俗。

她偷瞄一眼旁边沈隽, 迟疑许久,才开口询问,“表哥, 宛宛一直想知道, 当年沈家是当真谋逆犯上, 还是另有隐情, 蒙受冤屈?”

以前只要是虞宛宛想知道的事,就算是云湖寨的机密,沈隽都会毫不保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这回,提起当年沈家谋逆的事情,沈隽却对虞宛宛只字未提,只是愁眉不展,叹息说道:“有些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还是不知道得为好。”

沈隽背负沉重,一生都活在那时候的噩梦之中,并不想虞宛宛受到任何影响。

虞宛宛看出来了,当年沈家的事情,不管在哪里都是禁忌,京城里谁也不能提及,就连云湖寨也是闭口不谈。

他不肯说,虞宛宛也不会多问。

不知想起什么,虞宛宛突然转而说起,“表哥,我先前就想问你来着,你可知道虞欢是谁?”

提到虞欢的名字,沈隽面色微变,反问:“怎么?”

虞宛宛从腰间锦囊,掏出来她的那块雕刻双鱼的环佩,呈到沈隽眼前。

之前玉佩上的字花了,只能瞧见一个虞字,前段时间虞宛宛特意找人修复了一下,才知道另外一个字是欢,可是她明明记得父亲叫虞平,怎么玉佩上会刻着虞欢的名字?

沈隽拿过玉佩,仔细打量一眼,上面确实是写的虞欢,而虞欢正是沈隽母亲的名字。

这块玉佩是虞家的东西,沈隽先前在虞宛宛手上见过一回,后来两人说清身份之后,沈隽便早就将其交还给了虞宛宛。

本来沈隽还以为,这玉佩是舅舅虞平的物件,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母亲的东西?可是母亲的东西,为何会在虞宛宛手上?

沈隽询问,“这玉佩哪里来的?”

虞宛宛如实回答,老夫人只说是虞家留给她的东西,至于详情就不得而知了。

沈隽心下也有许多疑惑,因为年幼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关于这块环佩,他半点印象也没有。

沈隽看了看手中母亲的玉佩,又重新审视了虞宛宛几眼。

初次跟虞宛宛见面之时,沈隽便觉得说不清的熟悉和亲切,后来仔细想来,才发现,是因为虞宛宛长得很像他记忆中面容已经有些模糊的母亲虞欢。

后来得知,母亲本就是虞宛宛的姑姑,姑侄之间,长得像也还说得过去。

回去之后,沈隽思来想去,凭着直觉,心里暗暗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找来一直跟着虞宛宛伺候的柳婶,询问说道:“你伺候表妹这么久,可见过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胎记?”

当初,虞宛宛刚到云湖寨之日,柳婶便被派去身边伺候,至今已有大半年时间,这回出嫁,路上难免需要有人伺候,虞宛宛也是把她带着的。

平常日子,伺候沐浴更衣,柳婶早就看过虞宛宛不着半缕的身子,那般细腰酥-胸,曼妙生姿,仿佛春笋一般又白又嫩的娇躯,在后腰接近尾椎的地方,有一块像是花瓣的红色印迹,都让人有种错觉,那里是不是狐狸精上辈子长尾巴的地方,应该就是沈隽所问的特殊胎记了吧。

沈隽听闻,虞宛宛竟然当真有胎记,而且位置也是在后腰,眼睛都明亮了几分,再次确认,“你确定?”

柳婶回答,“正是,奴婢亲眼所见。”就是不知,寨主突然问起这个作甚?

沈隽先是不敢置信,片刻之后,莫大的惊喜涌上心头,一时激动难以言喻。

他记得,妹妹在后腰也是有块胎记的,就是不知恰好表妹身上也有胎记,还是虞宛宛就是他那个早该夭折的妹妹?

难道,当年舅舅那边把妹妹给救了?

回想起近日相处,沈隽愈发觉得,虞宛宛很像是他的亲妹妹,当时迫不及待的就想推门出去找虞宛宛相认。

可仔细一想,又冷静下来几分。

因为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若要确认虞宛宛身份,恐怕还是要去一趟上京,问过收养虞宛宛这么多年的虞老夫人才行。

盲目相认,万一认错了,岂不尴尬。

岸边祭拜过后,几人返回游船,继续北上航行。

当天傍晚时候,沈隽特意让人准备了丰盛的好酒好菜,设下宴席,叫虞宛宛和齐风二人前去吃酒。

虞宛宛还有些奇怪,早上下船祭拜的时候,沈隽还愁容满面,萎靡不振的。

现在怎么突然兴致昂扬,满面笑容了?

沈隽笑着解释,“先前在云湖寨,不知表妹是哪日生辰,都没好好庆贺,今日就权当是为你弥补庆生了。”

虞宛宛更疑惑了,沈隽已逝妹妹的生辰,给她庆生合适么?

不过,也只当是沈隽伤心过度,想稍微慰藉一下,所以虞宛宛并未拒绝,开开心心应付着他,给自己补过了一个生辰。

白天,虞宛宛跟沈隽下船烧香祭拜,齐风并未跟过去,而是远远站在船上瞭望,大概知道他们在是说关于一块玉佩的事情。

夜里,趁着枕边虞宛宛睡熟之后,齐风便悄悄从她的锦囊里,找出了那块双鱼环佩,瞧见上面写着的虞欢两个字,也是狐疑不解。

齐风取走玉佩,叫人拓印下来,随后又放回原位,若无其事的钻进被窝里,将身边虞宛宛搂进怀里。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虞宛宛今日是特意拉着齐风过来为她暖床的。

哪知,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候,突然感觉身上好像有一条蛇爬来爬去,实在难受。

待她苏醒过来,才知是身后男人,趁着她睡着之时,已经将他们之间的阻隔掀去,从背后紧紧搂着她,欲行不轨之事。

粗重炙烫的气息就在耳边,虞宛宛微微侧脸,带着些许怨念,“郎君,人家要睡觉……”

齐风动情的磁性声音,咬着她的耳朵,“乖,很快就好了。”

“……”虞宛宛才不信呢,他所说的很快,至少也要小半个时辰。

她咬着鲜红唇瓣,就这么被压在枕上,粉嫩脸蛋挤压得变了形,一双小手,荑手纤纤,渐渐弯曲,紧紧攥着帷幔,承受着一次又一次,都快要喘不过气。

虞宛宛和齐风的婚期定在腊月初六。

初五那天,游船便已经早早抵达汝阳城外,只需明日一早,吉时一到,迎亲队伍便会过来,将虞宛宛接进汝阳城齐家,然后完成婚礼。

阁楼房间之内,虞宛宛衣裳凌乱,香肩半露,青丝散落颈间,正被男人压在门板上,自身后贴在她耳边,一口又一口的粗重热气喷向她脸侧。

门板剧烈声响,虞宛宛真怕门外有人路过,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侧过脸去,几乎是哭声,哀求的语气,“郎君,你该走了……”

齐风今日要提前回齐家,明日再带着迎亲的队伍,过来迎接他的新娘,就与正常的成亲流程一样。

本来,齐风都已经跟虞宛宛道别过了,早就应该走的。

临走之际,却是突然折返回来,闯入虞宛宛房间里,便将她压在门上,扯乱她的裙摆,便是恣意妄为,根本没有询问她的意见。

先前见男人那般清风明月、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哪知脱下虚伪的面具,简直就跟凤霁是一样的衣冠禽兽,每日都跟喂不饱的饿鬼似的,白天晚上,随时兴起,将她拉到无人之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船上赶路这将近十日,虞宛宛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要么是在睡觉,要么是跟齐风缠在一起,要么就是缠得太累了下不来床。

这都还没成亲,他就这样不知饥饱了,也不知成亲之后会是怎样要死要活的日子。

齐风却是久久不愿离去,将她搂得很紧很紧,像是要捏碎了融入身体里,对她轻声诉说:“舍不得你……”

若是时间,能永远停在现在这一刻就好了。

虞宛宛被他箍得太紧,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憋得满脸红晕,却是柔声安抚他,道:“不是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么?明晚还有新婚之夜呢,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现在提前就纵欲过度,到时候洞房花烛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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