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席彻和程辞再一次相遇。
他们作为合作者，表面客气和谐，握手时谁也不让谁。
沈牧景在旁边，总觉得这两人气氛不对。
谈判时，更是针锋相对，火气非常大。
“三个百分点，席总的诚意不够啊。我想对这次合作该咋个想想。”
“我方最多给五个百分点，就看程总想不想合作了。”
两方谈判人员面面相觑，这两位总裁火药味，都蔓延到他们身上去了，
沈牧景在席彻旁边咳嗽好几次，以前说最多让利十三个百分点，怎么现在变了。
他那副绝不让步的样子让沈牧景想撕了他的脸。
两方争执不下，一直僵持到午饭时间。
“那个，我们先去吃饭吧，我已经定好了包厢。”
沈牧景组织他们出去，程辞整理自己的衣服，温声答应。领着带来的人离开。
席彻路过时，他拽着他，“你今天怎么回事，你不想要这次合作了？”
“他是双双的哥哥。”
沈牧景反应了一会，他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程双的哥，他不应该更客气一点？跟个敌人似的，他还以为他们是情敌。
席彻继续说：“他不怎么同意。”
沈牧景恨铁不成钢，给他一块砖头拍死自己。
“他不同意你就好好表现，你在这里和他掰头，你以为你赢了他就能同意了？”
好端端的人面对这件事竟然没脑子，恋爱的席彻真是一再刷新他的认知。
他气得说不出来话，最后不想搭理他，先行一步，“算了算了，先走。”
他真是服了，怎么会摊上个一恋爱就降智的人，
席彻认真思索着，沈牧景说的有道理，要好好表现。但做生意不谈感情，相必程辞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到沈牧景定的包厢时，程双也来了，是程辞叫过来的。
“大嫂。”
沈牧景在她对面坐下。程辞横了他一眼，沈牧景茫然看着程双，他已经这么抗拒了？
她旁边坐着席彻和程辞，与这件事无关的人坐在正中间，不免不让讨论。
“她是谁？怎么能坐最上方，一点规矩都没有。”
“席总喜欢她。”
“席总喜欢又怎么样，这是给我们总裁下马威！”
程辞和席彻同时将杯子放在桌上，看向七嘴八舌的几个人。
“这么会说，让你们来真是委屈了，不然你们转行去公关。”
他叫她来的，那轮得到这几个人说三道四。
他和席彻难得统一战线，沈牧景本想插一嘴，但他们气势太强，他还是不掺和进去。
程双没戴隐形眼镜，近视的她连带着听觉下降，并没有听清那些人在说什么。
不过看他们的反应，应该不是好事。
那几个人连忙闭嘴，低头不知所措。
程双正兴致勃勃吃东西时，突然感受到水流涌动。
她脸一下子红了，扯着程辞的衣角，“哥，你有没有那个东西？”
“哪个东西？你说清楚。”
她难堪，手足无措。那边的席彻听见了，偷偷摸摸往她手心塞了个粉色的东西。
她紧紧握着，为难地说：“我、我好像流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