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科幻惊悚>错拿了万人迷剧本的咸鱼> 第31章 咸鱼第三十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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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咸鱼第三十一式(1 / 2)

朱瓴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特殊材质加厚武将袍子,咕哝了一声,无话可说,去院子外头跪着了。

司云靖反手关了铜门,砰一声响,把朱瓴沮丧跪在院子里背影隔在了外头。

屋里没有了旁人,他眉宇间阴霾再不遮掩,阴沉气场瞬间笼罩了全身。

坐在水池边池萦之没了朱大将军热闹可看,失望地收回视线,渐渐感觉屋子里气氛不太对。

她本能地坐得笔直,低头敛目,做一只乖巧鹌鹑。

肩头忽然一暖,多了件厚重披风。

她吃惊地伸手摸了一下,居然是挺眼熟银狐裘。

这不是太子爷身上披着进来那件吗?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面前闪过一道阴影,司云靖把狐裘解下披在池萦之肩膀上,随即在她对面同样盘膝坐下了,居然是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姿势来。

池萦之倒吸一口冷气,反射性地坐得笔直,手放在膝盖上。

“你曲师父飞箭传消息,引我来此地。”司云靖开口道。

池萦之注意到他没有用惯常‘孤’称谓,而是自称了我。

她认真地点头,聚精会神听他下面说什么。

司云靖似乎在准备着措辞,手指轻轻地在膝头敲了几下,放缓了语气,第二句道,

“朱瓴劫持你之事,事先我并不知情。”

池萦之没被朱瓴吓到,却被太子爷突然和蔼可亲态度吓得不轻。

“臣知道……知道。殿下有话直说,臣无所不言。”

司云靖保持着罕见和颜悦色态度,跟她解释了第三句,

“朱瓴好战,向来对各地藩王有偏见。他今日劫持你过来,无论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都非我授意。萦之,希望你明白。”

听到那句语气极温煦‘萦之’,池萦之被口水呛住了,连连咳嗽不止。

“我知道……我都明白。“她捂着嘴艰难地说,”殿下像平常那样说话就好,不必勉强……”

司云靖:“……”怎么回事。旁人遇到自己难得好脸色个个诚惶诚恐,池家小子怎么每次都是这反应。

他追问了一句:“是真想明白了?不是表面无事,心中暗自生了怨怼之心?”

“是真明白。”池萦之想得很清楚,“今天朱瓴肯定不是殿下授意。大老远把我扛出来,叫我下池子搓澡?殿下你平日做事不是这路子啊。”

出乎意料回答,令司云靖哑然了片刻。

“朱瓴大张旗鼓把你从守心斋虏过来,却只是叫你——下池子搓澡?没有打骂你?没有用私刑?”

“下池子泡了点水,受了些恐吓,但没挨打,没用私刑。”池萦之解释道。

司云靖周身阴霾散去了些,抬手按了按眉心,“一个个没一天省心。”

视线转了过来,刚要继续说话,他突然注意到对面手腕上阴魂不散金铃铛镯子,才按过眉心顿时剧烈一跳。

池萦之也吓了一跳,没等他说话,急忙举起手腕,抢先甩锅,“朱瓴套我手上!捏扁了,摘不下来!”

司云靖用手指拨了拨捏扁金镯子,果然卡在手腕上纹丝不动。

他端详了一会儿,两只手从左右两边同时施力,把压扁金手钏一点一点往外拉伸,一边拉伸一边试着转动,折腾了半晌,终于把手钏褪了下来。

被遮掩手腕指印也露了出来。

“姓朱混蛋捏。”池萦之指着几处指印抱怨,“拿手钏挡着,不让进来人瞧见。”

司云靖查看了片刻,一言不发,放下她手。

朱瓴毛病越来越大了。——宫里不能放着了。

浸湿了温热池水外袍渐渐转冷,池萦之原本还不觉得,直到厚狐裘披到了身上,冷热一对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司云靖注意到了她裹紧外袍,却想到了另一件事,“除了手腕,你身上其他地方,肩背、脊椎、后腰,有没有摔伤扭伤地方?把袍子脱了,让我看看。”

池萦之:“……”

做事处处出人意料太子爷啊,宁大招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她抬起头,半透明面板再度跳了出来,占据了小半个视野。

黑色大字振奋地跳动着。

【池萦之:“确实并无其他伤处,不脱!”】

【太子:“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两人拉拉扯扯之间,池萦之外袍被扯开,身穿单衣落入了水池中。】

池萦之:“……”所以【身穿单衣】到底藏了什么梗?

她闪电般地把裹紧外袍又裹牢了一圈。

“确实并无其他伤处,不脱!”

司云靖投过来嘲讽一瞥。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反正宫里传遍了,我名声都快被你毁完了。”

池萦之被太子爷神台词噎住了,勉强找了个借口。“不能、不能在殿下面前失礼。”

“守心斋里读了几日书,确实长进了。“司云靖淡淡道,“赐你无罪,脱衣吧。”

池萦之“……”妈。

再继续下去,是不是就要开始拉拉扯扯,单衣入水了?

她绞尽脑汁地拒绝,“臣真不能脱,臣脱了外袍就、就冒犯殿下了。”

司云靖一挑眉。“为何?”

池萦之骑虎难下,咬着牙道,“因为……因为……从初次入宫赴宴,宫墙下邂逅那时起,臣、臣就是喜欢殿下。如果在殿下面前脱衣,臣……臣怕忍不住自己,会扑上去冒犯殿下!!”

司云靖:“……”

向来阴晴难测太子爷脸上,难得显出了震惊震撼复杂表情。

司云靖闪电般站起身,倒退了一步。

所幸他遇事极多,迅速拢住了心神,站在水池两步远地方,震撼神色渐渐淡去。

眸光晦暗,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守心斋里安分守己过了那么多天日子,原以为你修身养性了,没想到……”

他冷笑一声,抬手把金铃铛砸在地上,叮一声脆响。

司云靖危险地沉下了嗓音,“不管你过去在陇西郡怎么荒唐,如今既然在京城内,孤眼皮子底下,总要把走歪路子扳回来。”

声音顿了顿,又冷声警告,“不许打孤主意!”

池萦之:“……”

得了,‘我’自称又变回了‘孤’了。

司云靖转身欲走,瞄了一眼她湿袍子,拉开了铜门,吩咐门外亲随送一套干净袍子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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