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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卖校草吗》TXT全集下载_28(1 / 1)

顾淑娟忍不住瞥他一眼,“你挑过粪?”苟煦掩着嘴,视线来回翻转。顾之意一脸呆滞。只有连洲神色认真,不时点头,“我明白。”“钱不钱的先放一边,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不过像你这样,又喜欢发烧又喜欢过敏的,在农村,你得排到最后一个。”连洲肃容,“伯父,我身体素质一向可以,也并不喜欢发烧,这一段时间太忙,一时没注意,麻烦到伯父伯母,我也很过意不去,至于过敏,这是体质问题,不过,我可以去做脱敏治疗。”老苟瞅着他,“你是不是又长高了?”连洲一顿,“没有。”“你这身板看着不错,我一百七十斤,你能抱得起我吗?”顾之意急了,“爸!”连洲两手交握,笑了笑,“我不敢抱您。”老苟挺着腰板,“没关系,你来!”顾淑娟拧起眉头来,“抱你把你扔外头去!”连洲当真站了起来,“我不敢抱您,抱煦哥吧。”老苟:“也行。”苟煦登时往单人沙发里缩,抗拒道:“别抱我!”连洲已经走到跟前,弯下腰伸出双臂。苟煦变脸了,“你试试看。”连洲顿了顿,挺起腰背,默默无声绕到沙发后头,手往敦实的木头摸。“煦哥,坐好了,我抱沙发。”沙发动了。苟煦弹跳而起,“连洲,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九里青!”连洲把沙发放下,悠悠起身。“不得了,精神好了,还敢抱我,结钱吧。”“嗯。”苟煦逼视着他,“嗯什么嗯,什么没学到,先学会赖账了,学弟!”连洲手往兜里掏,“我没打算赖你的帐。”他掏出手机,给苟煦转账。苟煦看了看,噤声不语,坐回单人沙发,心满意足翘起了二郎腿。顾之意不用看也知道,数目不会少。她闷在顾淑娟旁边一言不发。老苟:“农村人挑女婿,力气最重要,但是我不看中这些,钱和力气够用就行,我挑上门女婿,别的都好说,一定要会做饭,我干活回来有一口热饭吃。”顾淑娟:“按照你这个标准,你就是个老光棍。”老苟老褶子一抖,“这是我的标准,又不是我岳父的准则。”顾之意一只脚胡乱往沙发下捞拖鞋,找着了,“嗖”地起身,丧着一张脸往楼上走。连洲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气呼呼的,好似点了炮仗,头顶在冒烟。他收回目光,神色一如既往的认真,“伯父,这也不难,我可以去上烹饪课。”老小孩显然不打算给他好脸了,烟酒嗓大了起来,“怎么什么到你嘴里,这也不难那也不难,都不难了,葱蒜都分不清楚,你就嘴巴容易!”连洲手掌在双膝上轻拍两下,“伯父,我给九里青五个村买了二十头狮子。”老苟和顾淑娟两口子双双定住。“每个村四头。”老苟清清嗓子,“你去哪里买狮子?”他云淡风轻说:“网上定制,估计要半个月到村里,过两天麻烦您把狗子那头白毛狮子拿回来。”顾淑娟回过神来,欲言又止。老苟:“……现在网上这么厉害,连狮子都能定制了?”苟煦舔嘴笑,双肩抖动个不停,“爸,我就说他们这一届最有才,祁成给你写诗那是小意思了。”第二天顾之意起得晚了些,惯例往楼下一看,心凉了一截。连洲的车不见了。昨晚她失眠了一个晚上,她藏在床垫下的一张照片被人偷梁换柱了。她和连洲在火锅店答题的那张照片神奇地变成了她和连洲在郊外抢泡泡机的照片。她以为早就被撕掉的照片,他藏了很多年。顾淑娟说,他公司有事情,一大早起床,趁着交通管制之前赶回去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带。顾之意接连两天闷闷不乐,特别不愿意和老小孩说话。顾淑娟也嫌老苟烦,催他把白毛狮子拿回来。老苟没法,只好厚着脸皮去把白毛狮子给讨了回来,拿回来也不拿回家里放,问顾之意拿了车钥匙,打开后尾箱塞了进去。“还给你了,给你买这么好的车,没良心!”顾之意羞愧不已,又开始跟自己亲爹装乖,“都送出去了,谁让你拿回来。”她趁人不注意,偷偷把狮子搬回三楼,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收假后,团队聚餐。顾之意身边坐着一个浅蓝色衬衣的男同事,时不时给她端个茶递个菜。他叫莫竟迪,从顾之意进公司,对她一直很殷勤。顾之意有些心不在焉。“听说那个女的姓苟,是峻城老板的亲妹妹,之意,你和连洲是同一届吧,知不知道姓苟的这个小姑奶奶?”顾之意垂首,避重就轻,“s大那么大。”另一个在小组做视频编辑的问:“跃飞的人不是说,你们和连洲一起讨论过方案吗,他本人长怎么样,和网上一样帅吗?”顾之意默了默,“差不多吧。”“哎呀,他本人到底怎么样,你就不会多瞄两眼?”莫竟迪笑问:“就是,那么帅的,你也不多留意一点。”她揉搓前额,“工作场合,我不敢瞄。”莫竟迪:“你是不是假期综合征,怎么一点精神也没有?”顾之意笑笑,“我忘记了一件事,我同学叫我去他家浇花,放假几天没有去,昨天回来又忘,今晚必须得去了。”就在这时,一位女同事扭着脖子直愣愣看着餐厅大门口,摇晃手臂,“看看看,连洲啊!”众人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一身简约衬衣西裤的男人卓尔不凡,手里什么都没拿,和一个休闲装扮的男子信步往里走。他视线随意一扫,定住了,尔后扭脸和身旁的男子说了两句话,两人一起往她们这一桌走来。“他来了他来了!”“活的啊!”一个大姐低声提醒:“淡定!人家有小姑奶奶。”顾之意一脸呆滞。莫竟迪率先出声打招呼,“连总,晚上好。”其余众人纷纷问好:“连总好。”连洲颔首,“你们好,都是乐动的同事吧?”那位年纪稍大的大姐笑,给他让出位置来,“是的,我们今晚小组聚餐,连总跟我们喝一杯。”众人动了起来,纷纷挪动,要给他们腾出位置。连洲摆手,“下次吧,今晚有朋友,下次我请客。”“好啊!那先谢过连总了。”连洲看向顾之意,“小顾,你过来。”顾之意摸了摸挎包,称呼也没叫,没头没脑一声:“我得浇花了。”众人皆看着她。她自觉失语,唇角轻颤,“连总,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我得,我得先走了。”连洲下巴微抬,好整以暇看着她。莫竟迪笑着给她解围,“连总,顾之意平时工作很认真的,但是她喝了点酒,你一说要谈工作,她就紧张。”连洲点头,“我不和她谈工作,我和她谈浇花。”顾之意脑袋一热,一个气声,“噢,谢谢连总。”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谢谢”,众人更是莫名其妙了。她也没喝多少,见到帅气总裁就语无伦次了?连洲敛着神色掏兜,“你出来。”身旁的男子笑道:“连洲,别吓唬人。”顾之意抿着唇角看他,最后还是拿起挎包跟随他们走了。待他们进了包厢,几人收回视线。“怎么回事?”有人欲言又止,“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吧?”“不是吧,太明目张胆了,之意都吓傻了吧,什么深情大少爷,忘不掉初恋情人,都是假的吧?”“都是人设!”莫竟迪哼笑,“百亿负债,我看他敢!”包厢里,连洲给两人做了介绍。男人叫魏平,以前和连洲算是师兄弟,同为孙运扬弟子,只是魏平要比连洲大上几岁,他是研究生毕业才进的军工研究所,现在已经三十出头了。顾之意很客气,“魏哥。”魏平是个技术男,人挺实在,笑问:“我搞不懂,你到底姓苟还是姓顾?”她笑笑,“我爸姓苟,他说女孩姓苟不好听,所以我跟我妈姓顾。”魏平:“怪不得,我看过你照片,还一直以为你姓苟。”连洲看着她,低笑一声,“姓顾她也是狗子。”顾之意唇边的笑一收,未搭理他。上了菜,连洲没怎么动筷子。他脸上隐有疲意,“培养一个人不容易,你也走,孙老头更没有盼头了。”魏平默了默,“所里年年有新人,我算什么,他也要退休了。”连洲和他碰杯,抿了一口,眉头微拧,“外头给你多少钱?”魏平扯嘴笑,“也就那样,就是有个买房的盼头,我女朋友在北京等我,奔三了,实在等不起啊,那点安家费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富二代。”连洲举杯自酌,不言语。“和平年代嘛,先顾好自己总没错,财务不自由谈什么理想,”魏平笑了两声,自我解嘲,“我也没有什么大志,要是我在北京有一套房,我都不愿意出来。”“老头不留我,他说想走的人留不住,不用白费劲,”他举杯,嘴角泛起苦笑,“但是他忘记了,当初他留你的时候我都看得见。”连洲沉声笑,拿起酒杯,“他留我,因为他知道我和他一样,我们不稀罕北京的房子。”魏平面色一僵,“对,我们不一样,你们有梦想,我想有,但我不敢有。”顾之意垂下眼帘,没有动作。魏平:“顾之意,我们碰一杯。”顾之意这才端起杯子,轻轻一碰,却刻意避开了连洲的酒杯。瓷器相碰,余音未了,顾之意已经一饮而尽。魏平:“女中豪杰啊,连洲天生就适合做军工,他还会回去,希望你多支持他。”她站了起来,唇上肌肉异常艰涩,“魏哥,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在s市好好玩。”这家餐厅玻璃门异常笨重,她咬紧牙还是推不开,挎包链条掉到手臂上,一下一下拍打她的小腿肚。顾之意简直要气哭了。一双手臂推开玻璃门,白色袖子白得晃眼。顾之意脚下飞快。他紧紧跟随着她,手一抓,很快又被她挣脱开了。华灯初上,商场幕墙炫彩无比,广场正中央的几只憨象翘着大鼻子,几个穿滑轮的孩子嬉笑着,在人群中惬意穿梭。他在最大的那头大象面前拉住她,“你跑什么,去浇花?”顾之意咬着腮帮子,牙齿在打颤,憋了半天,才冷声:“关你什么事。”连洲眸光微动,手下了劲儿,“你喝酒了,我跟你去。”她一字一顿,“你,走,开!”连洲视线往如织车流游走,吁了一口气,很快又回到她脸上,“不要这样跟我说话,不关我的事,你为什么偷留我的照片,藏在床垫下面……”他顿住了,原地叉腰,脸上不可思议的神色,“你——要打我?”顾之意巴掌收缩,杏眼睁成了半圆月,死死盯着他,“就要打你怎么了,你要是再骚扰我,我报警抓你!”连洲:“……”那咬牙切齿的劲儿,就差扛起隔开大马路的圆墩子和大铁链子,一把抡死他了。天气闷热,他背上出了一层汗,衬衣贴着背,难受得很,一个半大的小孩,划着滑轮横冲直撞,堪堪贴着他的胳膊,与他擦肩而过。他到嘴边的粗口未来得及说,眨眼的工夫,那小子就飞远了,消失在喧闹人群里。他解开衬衣袖口的扣子,三两下往上卷,两眼又回到她脸上,“今天就说清楚,我怎么你了,当初是谁拉黑谁,是谁换了电话,是谁说过的话不认账?”顾之意连连冷哼,眼里淬着冰,“是谁说过的话不认账,不是你吗?你有梦想,你有钱你有才你有人欣赏!你去追啊!”“你去你去!你回来招惹我做什么?”她一步,两步,逼视他,“你上天上老死了,我还在地球上死等着你,连洲,你做梦,做你的太空梦!”两人贴得很近,视线纠缠,连洲不动,她也不眨眼。他看见那双晶亮双眸里藏着两个他,紧抿的唇线有了松动。突然,地灯一闪,几股水柱同时奔涌而出。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惨白一张脸就往他怀里扑。水柱在跳舞,前后左右,未来得及歇一口气,两人全身都湿了。小屁孩儿欢欣鼓舞,奔向白花花喷泉,抓着调皮的水柱玩,大人们不愿意湿身,在外面嚎叫。顾之意从惊魂中醒来,像绝望了一般,悲恸万分,一屁股坐下,在白花花的水柱里狂飙眼泪。水柱跳更起劲了,她甚至不用擦眼泪。连洲也湿透了,他蹲下身子,裤子粘着腿,绷得紧紧的。他贴过去,“太空哪里说上就能上,我就算要上也要带着你上,以前你才十八,我不能带你,现在你大了,肯定要跟着我。”顾之意手肘一推,“走开!”他抹了一把脸,伸出双臂,轻轻搂着她,“起来,坐在喷泉下面,会被电死的。”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有没有?哈哈哈,明天,该有的都会有的啦。大爷们,你们敢收藏我的预收吗?敢吗敢吗?你们就敢吧!!!第73章 唯一流浪歌手在摆摊唱民谣, 低沉沙哑的嗓音,本来很好听, 因为选址不当又懒得动弹,被喷泉哗啦啦的水流声给掩盖了去。一对男女站在一个大展示架后,脚下两滩水渍。路人纷纷侧目。不光是因为湿身,也因为, 这一对儿太过养眼了。男的商务装扮, 一张好脸不用说了,脸皮厚一些的再多细瞧两眼,那湿透的白衬衣里, 宽肩窄腰, 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女孩一张被水清洗过的白净脸蛋,时下已经很难见到的天然柳月眉, 一双杏眼晶莹透亮。他对路人的目光略有反感,却仍搂着小女友的肩,贴着她低声哄。倒是女孩冷眉冷目的,不给他好脸。路人腹诽:矫情,又是被惯坏的一个。“就算打的,这么湿,司机也不给你上车。”他的手往下,抓上她的小爪子, 试图和她十指紧扣,“走吧,我给你买, 换好再回去。”顾之意手轻轻一弹,却是没有再反对。连洲胸腔起伏两下,抓着她的肩,转弯,往商场东面走。酒店前台工作人员很专业。“请问您有预订吗?”“没有。”“先生,我们这里有大床,双床,等级有高级豪华,豪华和行政豪华,请问您需要哪种类型的房间?”顾之意往后退了一步。酒店大堂的空调很足,她觉得空气都快冻住了。连洲微顿,“套房有吗?”“不好意思,先生,套房已经预订出去了。”顾之意挎包里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她接起电话,空气仿佛又开始恢复流动了。是莫竟迪。“你去哪里了?”顾之意捏紧了电话,往角落里走,轻声:“我先走了,你们不用等我。”莫竟迪突然发笑,语气微凉,“你跟谁走的啊?”顾之意一滞,不知道他这个不算客气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打算和他分享工作之外的事情。“我跟我朋友走的。”“你朋友,连总吗?”她顿了顿,扭头往酒店外头看,来回看了两次,没有莫竟迪的身影。“对啊,连洲他是我朋友。”莫竟迪停顿了一会儿,问:“顾之意,你喝酒了,你现在脑子清醒吗?”顾之意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话了,她喝酒了,被连洲带走,出于同事的关心,他才给她打这个电话。她缩起肩膀,笑笑,“我没有喝多少,当然清醒啊,谢谢你了,莫哥。”连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过来了,从背后抚上她裸露的手臂,轻轻搓了搓,“冷了吗?”顾之意扭过脸,唇边的笑一收,“不冷。”连洲微微勾起唇线,“身份证给我。”她垂下眸光,“莫哥,你们不是还要看电影吗,我先挂了。”挂了电话,她才慢腾腾翻找身份证。连洲拿了房卡,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电梯慢慢闭合,连洲站得靠前一些,垂着眼睫一言不发。电梯风口正对着顾之意的头呼呼吹冷风,她的头皮一阵阵发紧,一直到出了电梯,走进密闭的走道,才算添了一些暖意。米色地毯柔软厚实,落脚无声,只听闻湿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连洲插上房卡,打开灯,食指在控制面板上点动,“赶紧去洗吧。”顾之意把挎包放到电视柜上,脸上去了凉意,多了些扭捏神色,“我没有衣服换。”高大的身影踩着暗纹地毯悄无声息过来了,“我不是说了,你先洗,我现在下单给你买。”她低声细语的,带着嫌弃,“你会买?”他贴得更近了,仿若双臂一拢就能把她抱在怀里,“你买也行。”顾之意扭脸,目光一凝。连洲一个气声,离开了稍许,“进去洗吧,洗出来再说,有浴袍给你穿。”大长腿往前走,指节在行政大床房配的办公桌随意敲了敲,他别过脸,“我是正人君子,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顾之意:“……”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应他这句问话,她甚至有些迷惑,什么样的人才称得上正人君子。她换上拖鞋,进了卫生间。卷发头发吹得半干,披散肩头,白色的浴袍很柔软。她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扑,再轻轻拍打,直到水分被皮肤吸收得差不多了,凝眸看了看,打开磨砂玻璃门。房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想,连洲大概是下去给她买衣服了。这会儿她才有心思,好好看了一圈酒店房间,除了大床,靠窗位置有一块不小的空间,放置着一张张单人沙发和脚垫,旁边一个小圆几,另一边是办公桌和办公椅,桌上一个白色简易台灯。一张大床,被子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她屁股都不敢沾上去一下。突然有些口渴,她走到置物柜,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灌下三大口。才放下瓶子,敲门声响起。她握着门把手,轻声细语问:“谁呀?”“我。”她打开门,没有一句问话,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松开门把返身往里走,一直到角落里,贴着沙发椅椅背方定了脚。他两手满满,抬脚一踢关上门,一个大纸袋往沙发椅上一扔,手里的电脑包放到办公桌上,修长手指拉开拉链,开始往外掏东西,笔记本,鼠标,电源线。插上电源线,他点了开机键。一身湿衣还贴着身。顾之意忍不住了,“你要干嘛?”他言简意赅:“我收几个文件。”“有那么着急吗?”“嗯。”她有点不痛快,“湿哒哒的,先去冲一下能要几分钟,你这样,把人家的地毯都弄脏了。”连洲拿鼠标的手一顿,眸光一转,定在她脸上,“哪里湿哒哒,衣服都干了一半了。”她垂下眼帘,手在绒布椅背上来回揉搓。一阵静默,只听见卫生间抽风机的响声,以及和击键盘的声音。“不湿,那也是臭的。”这一句话,娇声软语,似嗔似怨。连洲鼠标一扔,挺起腰板来看她,腮帮子鼓了鼓,“我就登陆上去,挂着微信收文件就行,一分钟都用不到,就能把你臭死了?”她嗫嚅出声:“对,就是能。”连洲三两步,就靠过去了,“狗子意,我挺着急的,没想到你比我还急。”她脸色霎时就变了,手一伸,“我急什么了,你走开!”连洲绷着唇线,抓上她的手指头,往他胸口轻扯。那根手指头触到他的胸肌,她像触电一般,脸上发讪,“连洲!”连洲松开她的手,一声低哑的笑,“你不急,是我急,我现在就去洗。”她气急败坏的,“我都说了不是急,不是急!你急什么!”连洲垂首抹着下巴,胸腔上下起伏。顾之意背负冤屈,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的本意本就不是着急要做什么,只是他从头到脚都是湿的,房间开着那么冷的空调,她看着难受。连洲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扣子,他动作很利索,行云流水般,没一会儿工夫,白衬衣被他随手往电视柜上扔,没扔准,衬衣撞了柜沿,跌落到地毯上。他两手往腰带扣上放。顾之意眼珠子一转,两把眼刀出来了。连洲放下手,手肘撑着椅背往她身上贴过去,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刚才去车里拿衣服了,上次出差我姐给我装太多,还剩两身干净的没有穿。”他的手揽上她的腰肢,“买的新衣服不干净,你先穿我的。”顾之意被他围困在沙发椅和墙角的缝隙里,避无可避。她抬起眼,“然后呢,我穿你的衣服回家?”腰上一紧,他垂首,与她额头相抵,“我帮你洗干净衣服,明天干了,我们再回去。”顾之意唇线往上一牵,“明天我要上班。”他云淡风轻说:“明天你到跃飞找我,我是甲方,你们公司难道不给?”她一声冷哼,“你一点也不是正人君子。”他不出声。“一点也不是,连洲,你敢承认吗,还开行政大……还开这种房间,还有干净衣服,你本来就打算住在这里。”他嘴里含糊“嗯”了一声。顾之意有些不确信,抬首看进他的眼睛,“你承认吗?”他的头一偏,柔软双唇压了下去,一上一下吮着她的唇瓣。顾之意双肩往上一提,双手找不到支撑,在他腰腹处胡乱抓了两把,却是什么都抓不着。高耸的鼻梁磨蹭着她的脸颊,一双有力大手抓住她两只爪子,往他腰后拉扯。两人胸腹相贴,她被迫仰着头,接受这个强势的吻。他在她唇上辗转碾磨,没一会儿,霸道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抵了进去,似追逐又似挑逗,深深浅浅,搅起一堆热浪。仿佛要揉碎几个春夏秋冬,无数日日夜夜的思念。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唇角,吹起一层火来,顾之意脑袋炸开了花,胸口翻滚着热水,齿缝挤出破碎的声音。他离开了稍许,在她的小梨涡和下巴之间游走。“连洲……”这软绵绵的一声,惹得连洲眼底泛了一圈红。他抬首,看进她水润的眼。她眼睫颤啊颤,视线在他胸口处漂游,就是没办法和他对视。连洲一声低叹,手插进那一头柔软卷发,扣着后脑勺往他身上压。他像抱着一件宝物,轻轻摇晃,低着嗓音,“你是要做我老婆的人,没有人会和自己的老婆做正人君子。”她随着他摆动,乖巧得像只卷毛狗。连洲抓着她的肩,拉开两人的距离,只见她那嘴已经噘得很高。他一哂,“狗子意,你嫌我臭?”她一条腿踢过来,没有什么力道,不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小梨涡羞涩一闪而过,“你看看你!”连洲垂首,默了默,“这是正常反应,就算是正人君子,也得这样。”顾之意从脸到耳朵尖,一路都红了,带着羞恼怒道:“我说的是你的裤子,湿哒哒的烦死了!”连洲定了定神,食指搓搓鼻下,“行,我马上去洗。”他捡起地毯上的白衬衣,甩了甩,一边单手解开皮带扣,一边往卫生间走,“你爸把你的狮子拿回去了没有?”没眼看的顾之意登时凝目在他背上,“你叫他去拿回来的?”“嗯,我给九里青买了二十头狮子换回来的。”卫生间的门关上了。顾之意定了好一会儿,拿手捶自己脑袋,愤愤道:“不要脸!”不要脸的败家子!她脑仁疼,心肝肺都疼。连洲这个澡洗的比她还久,大半天过去了,还没见人出来。顾之意隐隐觉得不对,思量片刻,还是过去敲门,“连洲,怎么那么久?”担心又被他冤枉,说心急做什么事情,她补了一句,“你不要帮我洗衣服,我会生气的。”“嗯,快了。”这时,房间门传来敲门声。顾之意狐疑走过去,连洲说新衣服不干净,不买了,难道是叫了餐?“谁呀?”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警察,请开门配合检查。”顾之意心一跳,“好……稍等。”她快步疾走,敲卫生间的门,“连洲,警察来了!”门很快就开了,他腰间围着一张浴巾,黑硬短发没有吹,和眼睫毛一样湿漉漉的。顾之意视线不自觉往下,那胸口还余留水珠,更是不忍直视。她忧心忡忡,“警察为什么会来?”连洲伸出手臂揽住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你到床边去,我应付就行了。”顾之意有瞬间的失神,呆愣看着他。连洲勾唇。她垂下头颅,乖乖躲到床边,竖起耳朵听。“登记的是你本人吗?”“是。”“女的呢,叫过来。”连洲:“不好意思,她有些不方便,有什么你问我,或者在这里问,她都听得见。”那位警官没有为难他,“你们认识吗?”“认识。”“她是你什么人?”连洲顿住了,往后看了一眼,“未婚妻。”警官让顾之意自己报了一下身份证号码,又确认了一声,两人是否是未婚夫妻关系。这个时候,顾之意只能认了,“是。”待他回到床边,顾之意一颗心才落了地。“警察经常来查房吗?”床往下一压,他坐下了,“你同事报警了。”顾之意杏眼圆睁,“我……我同事?”“嗯,”他扯了扯嘴角,“说你喝醉,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走了,他很担心你。”“……”她装模作样捋了捋卷毛。“是刚才打电话给你那男吧?”连洲一声哂笑,拿眼瞧她,“煦哥现在没时间管你,狗桃花又泛滥了。”他微眯着眼,清冽的眸光斜在她脸上,“狗子意,今天就说清楚,我,在你心里算老几?”她垂着眼,小梨涡挂在唇边。他躺倒,漏一点眼缝看她,幽幽道:“说吧。”她轻声道:“他就是普通同事,说他做什么。”他话里下了力道,“我没问他。”她转个半身对着他,“你算老大。”他阖上眼,那条眼缝又开了,却一句话也没有。顾之意咬咬牙,“你是第一啊。”他的手伸过来,拉上她的手,一扯,她就躺在他臂弯里了。柔软和坚硬碰撞,黑色卷发带香,披散在白色浴袍和白色被单上,三分风情七分娇俏。他哑声道:“我亏了,我只是你的第一,你却是我的唯一。”她的眼霎时冒出了水花。连洲唇角倨傲,眸色幽深,“狗子意,你得亲我。”小梨涡在颤抖,湿意渗了出了眼角。连洲一个翻转,把头埋在她颈窝,双唇在锁骨上下游走,而后,又往卷发上胡乱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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