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默默收起手机,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身边的人。
绿灯亮了起来, 车子平稳地启动。
秦简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女神？”
乔乔：“……”
气氛更尴尬了, 有没有？
清了清嗓子, 乔乔勉强为自己一时脑抽的行为辩解：“你女装挺漂亮的，实打实的女神。”
秦简觉得他的胸口有点痛。
乔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扎心, 想了想后她又试图举例证明：“慈善晚宴那次, 那条裙子我特别喜欢, 特别霸气，可惜我腿没你长，穿不起来。”
“……”秦简嘴角抽了抽。
男神脸上的颤动，终于让乔乔怂怂地闭了嘴。
总觉得在这个话题上, 她还没有摸对门路。
他都能把女装穿得那么理直气壮了, 为什么反倒是她怂了？
乔乔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墨绿色越野车像昨天一样停在教学楼前, 乔乔想了想说：“明天上午没有课，今天我得回乔家。”
秦简愣了愣，没料到她会这样说。
乔乔一笑：“我现在也是有妈妈的人啦, 得花些时间陪她呀。”
秦简垂眸遮住眼中的不快, 但是他还是妥协了, “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乔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她不确定乔妈那里有没有其他安排，现在也不好做决定。
打开车门的时候，乔乔的手忽然被他拉住。
乔乔回头, 只听他说：“乔乔，这些年我很想你。我知道在你看来，我们只是短暂地分开了一个多月，可是我不一样……”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低着头，乔乔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得到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乔乔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她一闭眼一睁眼，像是无缝衔接，秦简的时间却已经过去十年。
乔乔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那些对于她来说还是空白，只是听他这样说乔乔有些开心。
秦简应该是在乎她的，可是时间总会让人忘记许多东西，不只有悲伤和痛苦，也有欢乐和心动。
乔乔能够理解，她只是不知道十年之后，秦简的在乎究竟还剩下多少。
秦简看着她的眼睛说：“所以……我想要经常见到你。”
“好。”乔乔心中微涩，点头答应。
“我明天下午来接你。”秦简再次确认。
“嗯。”这次乔乔答应了。
秦简笑了，细碎的光亮在他漆黑的眼底沉浮。
他松开手，轻声说：“去上课吧。”
“啊……嗯。”乔乔被他的笑恍了神，下意识地走出车外，才想到是要上课了。
真是妖精！
乔乔摇摇头，把秦简刚才施加在她身上的魅惑buff全都摇掉，脑袋终于清明了之后，乔乔才快步走进教学楼。
秦简坐在车中没有动，黑沉沉的眼睛里那道纤细的身影越来越小……
“乔妍吗？”略薄的唇微勾，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方向盘。
……
下课后，乔乔被乔家的司机接回乔家。
刚进门乔乔就被惊到了。
乔妈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个面罩似的东西，身上还缠着几根电线，不时被电得哼哼几声。
乔乔：“这是怎么回事？”
乔妈：“￥≈ap;≈ap;≈ap;≈ap;……”
乔乔：“……”
乔妈脸上带着东西，说话的时候哼哼唧唧的，乔乔完全听不懂乔妈在说什么。
坐在乔妈身边的女人笑着解释：“我正在给乔总做保养，还有十分钟就做完了。您叫我莉莉就好了。”
闻着空气里的精油味道，乔乔信了。
乔妈抬手指了指乔乔，又指了指莉莉，显然想说什么。
乔乔还在懵逼的时候，莉莉已然闻到金钱入账的味道，她连忙点头说：“乔总女儿年纪小皮肤又滑又嫩，先做普通保养就行了。”
莉莉边说边走上来，不由分说把乔乔拉到沙发上，拿起放在手边的工具就开始为乔乔洁面。
乔乔：“……”
莉莉的手轻轻柔柔，有规律地在乔乔脸上拂过，不得不说，专业就是专业，还挺舒服的。
等到精油敷上来的时候，乔妈那里也到时间了。
乔乔躺在沙发上，看着莉莉又拆又卸好一阵忙乎，剥掉一层又一层之后，乔妈的脸终于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