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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089(已替换)(1 / 2)

赵兰香顿了顿, 深吸一口气, 眼神清澈又明亮, 水汪汪地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那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羞涩宛如蹁跹的蝶,划过人的心口, 无端将他平静的心搅动了一滩涟漪而不自知。

蒋建军深吸了一口气, 极力地控制由心而发的寒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维持平静的面色,不动声色地道:“哦?”

蒋建军的脑海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这是基于熟悉的轨迹发生变化而带来的挫败。

如果不是这一世横生的意外,按照上辈子的路子来走,这会儿他和赵兰香早该谈婚论嫁了。

是的, 蒋建军重生回来的契机是这一世的他没有好好地待在医院养病,执意回部队。结果脑袋负伤了, 根本没有来得及跟赵兰香谈婚事, 结果得不到回应的赵兰香失意地躲到了乡下,现在又……找了个对象?

而……动完手术后的某一天醒来, 蒋建军的芯子就换了。

赵兰香点点头。

“方静前段时间还向我问起你, 你回来了也正好跟她多叙叙旧,你……”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方静是什么人,恨不得跟赵兰香撇得干干净净的,还能跟她说话?

赵兰香就是纯粹膈应膈应蒋建军, 提醒提醒他去找白月光, 不要来她这里找存在感。

这位方静就是蒋建军上辈子的白月光, 有股书卷气质, 柔弱而又坚韧。蒋建军很是欣赏她。

蒋建军喉结滚动了一下,嗓子极干极哑,他说:“你看了我给你写的信,应该是明白我的心意。”

他锐利又幽深的眼注视着赵兰香。

赵兰香心一凛,给自己穿上了几层厚厚的“铠甲”。

她既遗憾又畅快地盯着蒋建军,听他这么说脸上多了几分身为女人的“虚荣”。是的,她尽力表现得就如同一个正常的女孩一般,被这么个优秀的男人青睐,年轻的女孩免不得有几分”骄傲“。

赵兰香懵懂又高兴地说:“谢谢你,不过……”

“我们是珍贵纯洁的同志情谊,对吗?”

蒋建军只感觉太阳穴抽抽地跳着疼,他黑着脸勉强地吐出一个字:“嗯……”

这一声既郁闷、又短促。

熟悉他的赵兰香仿佛透过他严肃的脸,感受到了他此刻气急败坏而又丰富的心理活动。

蒋建军除了应下赵兰香还有什么办法?

他能让她喜欢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还未婚,他多得是手段挽回。

他微微地闭了下眼,眼前浮现起长长的落日,女人围在他们温馨的小窝里,腰间系着青衫围裙,做了三两小菜等着他回来。

下一瞬画面切换,他的鼻尖仿佛嗅到了铁锈味,她的脸褪尽了血色、腿间不断地流出鲜血,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过时间。这一世他绝不会辜负她,也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蒋建军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女人,薄唇扯了扯,祝她:“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再见。”赵兰香说道。

蒋建军盯着女人离去的身影,目光翻涌着浓烈的情绪,仿佛能吃人、炽热得可怕,宛如一个疯子。那健硕又伟岸的身躯在夕阳的剪影,显得愈发颀长。微弱又柔和的光打在他的侧面,映得他的神色一片晦暗莫测。

她看上了别的男人又如何?

……

大年初二,赵兰香陪着冯莲回外公外婆家,二老已经前两年已经去世,但老屋还在,两位舅舅仍旧在,关系还是要走的。

小虎子得了一兜的小红包,笑眯眯地跟守财奴似的点着自己的钱。

赵兰香打了一下他的小手,嗔道:“回去再拆红包,现在就数没礼貌。”

小虎子哦了一声,乖乖地把压岁钱好好地放到姐姐的兜里,毫无负担地去跟表弟表妹们玩了。

从初一初二一连到初五几天,赵家四口晚晚都去了爷爷奶奶家吃团圆饭。

赵兰香牵着弟弟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饭,桌上的菜尽是大白菜扣肉这些大人吃的菜,小虎子能吃的菜很少,啃着一块扣肉很快就吃腻了。他们做的肉菜油腻又生硬,小虎子吃惯了姐姐做的好饭好菜,这乍然一对比,水平直线跌落。

而且爷爷奶奶崇尚节俭,或者说一同住的大伯家扣扣索索,不舍得在吃穿上花钱,团圆饭也不仔细地做好一些,好招待家里人吃。

看着孙子扒了一碗的白米饭,没下筷吃菜,奶奶见状把自家炸的四喜丸子拿出来给他吃,小虎子非常高兴地吃了一只。

剩下的全被赵菊香给抢光了,赵菊香是大伯的二女,年纪只比赵兰香小两岁。

她毫无顾忌地抢了小虎子的丸子,被赵兰香不客气地提了一句。

“这一碗丸子,不留点给爷爷奶奶吃吗?”

赵菊香吃了三只,这才停下来,笑眯眯地给爷爷奶奶各夹了一只。

大伯母开始拉起家常,“幸福”地埋怨道:“大哥他过年手头上的事多,他说党和人民都需要他,他既然挑起了这个大梁就得尽心尽力地发挥自己的作用,他赶回不来了。不过他要我向孩子他爷爷他奶奶问好,让你们多注意点身体。”

赵雄听了,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高兴地开了一瓶酒自个儿喝了一半。

他最大的骄傲就是培养出了吃国家粮的大儿子,赵雄开怀大笑地说:“他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三年五载都不回家,我喝开水都觉得饱。”

其他两个不听话混得没出息的儿子,默默地垂下了头。

赵菊香和兄长无疑是赵雄最疼爱的孙儿,在团圆饭的桌上使劲地给他们夹菜,赵兰香截下来的肉丸子全都落入了赵菊香的碗里,也没谁敢反驳。

赵兰香摸了摸暖和的细瓷碗,小声跟小虎子说:“咱们回家再吃。”

奶奶这才瞪了眼菊香,教训道:“你把肉丸都吃光了,让弟弟吃什么?”

“回去写份检讨书。”

奶奶说完又瞪了爷爷一眼,赵雄当没看见,乐呵呵地喝酒吃菜。

奶奶这样并不是偏袒小虎子,而是觉得不能养歪了孩子。实际上大伯一家在二老这边的份量,是其他两个儿子加起来都望尘莫及。

晚饭过后,小叔和婶婶封了个大红包依次给姐弟俩,婶婶温柔地跟赵兰香说:“我俩一直担心你到乡下吃苦了。”

“现在看看还是心到底落下了。”

赵兰香说:“农活还不算重,能吃得消。干多了我现在身体素质也比以前强了。”

赵婶婶端详着侄女白里透着红润的脸颊,这才相信下来。

吃完晚饭后,赵家四口人才离开。

赵婶婶让丈夫开车送一送侄女四人回家,赵兰香的小叔赵永新在百货商店当主管,领导们有一辆共同使用的红旗车,以方便到各地办公。春节这段时间正好轮到仍在工作的赵永新用车。要是搁在平时,他还有一个司机给专门开车呢!

赵兰香坐上了车,松了口气,跟赵永庆说:“还好没跟他们住一块。”

“天天对着心情都不好。”

冯莲说:“妞妞你也忒小气了,你是没看见,堂妹脸色都不对劲了。”

她面上虽严厉地教训着女儿,实际上心里却是颇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赵兰香无奈地竖起手掌只差发誓地说,“这种行为,要搁咱们家手掌都要被打肿的。”

“天地良心,我只是提醒她。不过人爸爸出息,天真活泼不懂事些在爷爷奶奶眼里也是好的。”

要不是赵永庆和冯莲争气,工资高,吃穿都不缺颇有点底气,已经不是那么在乎爷爷奶奶那边的态度了,否则指不定得被这种区别对待给气到。

不过介于大伯是家里唯一出息、前途光明的,他们也就是在私底下说说,谁也不会去得罪。

这年复一年点点滴滴地积攒下来,赵菊香的公主病简直比蒋丽还要牛几分。不过蒋丽是真公主,赵菊香充其量就是只插了几根凤凰毛的草鸡而已。

赵兰香小的时候,冯莲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老师,工资低又辛苦,赵永庆也是个小员工,一家子日子过得拮据得很。每次回爷爷奶奶家吃团圆饭,赵兰香都要受一肚子气,跟打秋风的叫花子似的。

等她长大一点了,父母跟爷爷奶奶处得才友好一些、消除了隔阂。

赵婶婶介于小辈儿们都在车上,不好吐槽,不过下了车之后却是跟冯莲说:“大哥一年比一年出息,咱们可真是高攀不上了。”

“前阵子让妞妞她伯母搭把手借点钱周转一下,她鼻孔出气地看人,数落了我俩一通还愣是没松口借钱……”

冯莲问:“借钱干什么?”

赵婶婶说:“妞妞她叔攒点钱盘个房子。”

“你也知道,靠着那点死工资,房子钱还得好多年才能攒够,但是眼下我有消息了,跟着他们凑一块住天天见地心烦。”

眼下g市的房价虽然不及后世来得那么恐怖,但买个带院子的房子小两千块还是得有的。

冯莲这才惊喜地啊呀了一下,赶紧看着妯娌的肚子。

赵永新两口子结婚将近八年了,一直没个消息。辗转寻医多年也吃了很多药,这些年仍旧没个动静。赵永庆担心他俩没了后,一度想把女儿过继给弟弟。

但赵兰香脾气倔,去叔叔家住了一段时间自个儿又跑回来,过继的事再也没有后续了。不过赵永新两口子是真心把她当成闺女看待的。

冯莲说:“我问问永庆,这些钱他凑凑还是能凑到的。”

……

那边两个家长在拉家常,赵兰香这边牵着弟弟下了车,她细心地关好车门,小虎子宛如一阵旋风似的跑回了家里,估计是还没吃饱去翻食物吃了。

她取出了自己的围巾团团地围住了脸,忽然眼前的视线一瞥,一道灰扑扑的影子一闪而过。

赵永康取出了钥匙,惊讶地问侄女:“天寒地冻的,杵在这里干什么,不回屋?”

赵兰香含笑地道:“我吃饱了,出去消消食。”

她让叔叔先回屋去,自个儿迈着步子去“消食”了。她穿街走巷地串着这附近的小路,最后越走越急,忍不住怒吼了一声:

“你自己出来,还是得我揪你出来?”

“我都看见你了!”

赵兰香等了许久,也不知道贺松柏有没有在附近。她刚才那一瞬间瞥见他那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既是惊讶他竟然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又是担忧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总而言之心情复杂极了,惊讶担忧过去后,她走在小巷子里左右琢磨着大过年的也不能闹出啥幺蛾子,他能到这边来……

赵兰香心头砰砰砰地跳得很厉害,埋在围巾里的脸颊顿时滚滚地发烫了。

可是走了那么久,他害羞地躲着她,饶是赵兰香也不由地“气急”了。

过了一会,暗处才悄无声息地走出来一个人。

他穿着那身黑色的夹克大衣,大衣修身的设计衬得他的身姿愈发颀长,他没有理头发,因为正月里有习俗不能剪头发。他飘逸的发丝盖在额前,有一种落拓不羁之感。比傻乎乎的板寸头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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