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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1 / 1)

“哈哈哈哈没错,我在那个异世界见到了好多妖怪,有个妖怪有四条美腿,上面是两条美腿,下面还是两条美腿!”“那岂不是上下都可以!?”“没错,解决了你的困扰嘻嘻嘻。”两个大男生聊得不亦乐乎,阮萌听的额头青筋跳动,直接把他们轰了出去,李若非眼睛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据他自己所说,损耗太大,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视物。他们搭了肖家的私人飞机回来,一回到家,阮萌感慨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她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两人各自休息了会,阮萌从行李箱里把衣服和物品拿出来,这期间,她收到了安蕾的微信,问她玩的怎么样。除了惊心动魄的京都之旅,其他的旅行回忆她快记不起来了,她飞快地回了一句,一言难尽,等开学后她们再详细聊聊,顺便把伴手礼带给她。她理完东西,下楼去倒杯水,经过他房间时,瞥见李若非正伸出双手,触碰着墙,心里莫名发酸,她立刻走了过去,“你要做什么?叫一下不就好了。”“我要洗澡。”李若非语气平淡。“那……我带你进浴室?”他目前看不见,她身为女朋友,自然要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再说,他的眼睛,也是因为要救她。一时之间,阮萌心里塞满了对李若非的怜爱,他现在看起来这么无助,都是为了她,才会变成这样的。阮萌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浴室,到了他房间的浴室,她猛地想起,卧室的洗手间都是淋浴,只有三楼有一间大洗手间有浴缸,但是夏天她不爱上去泡澡,冬天偶尔才泡一下。“我带你到三楼的浴室。”阮萌转过身,见李若非触摸着瓷砖,好看的眉头皱起,对他来说走来走去很不方便,他还绊了一下门沿,可是他没有提出抗议。就算不仔细看,也能察觉到他的失落,他那么冷淡傲慢的人,现在却看不见了。阮萌越想越难过,他们是恋人,又不是没见过彼此的身体。“算了,别去了,就在这里洗吧。”阮萌拉住他,开始解他身上的衬衫,他回过神来,很配合地把衣服脱了。打开花洒,热水撒了下来,水蒸气让阮萌没那么尴尬,她拉着他的双手,侧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身体,“对,站那里,不要让水溅到眼睛。”水珠顺着他结实精瘦的身躯滑落,她忍不住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了会,过了会,才拿起一旁的浴球,沐浴露散发出好闻的味道,她将起泡的浴球递给他。没有关掉花洒,她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索性将上衣脱下。她久久没有出声,他声音中略带不安,“阮萌,你还在吗?”“我在这里。”她刚一出声,整个人就被他拥入怀里。李若非轻声说道:“我以为你走了。”他这么依赖她,阮萌心动了下,再看到他难得脆弱的表情,她觉得此时的他诱人极了,手指轻轻触碰了下纱布,像是怕弄疼他,手一下就缩了回去。李若非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对我很重要,不要离开我。”“我知道。”他都毫不犹豫挖自己眼睛了,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诡异,可一想到他为了她连眼睛都不要了,“真的值得吗?你的眼睛受伤了。”“一双眼睛又如何,能换来你的平安,哪怕一双手,一双脚……”也许是浴室内的温度太高,她脸颊烧了起来,呼吸混乱,身体微微颤抖着,体温越来越高,他说这么深情的话时,他身体能不能不要有反应啊!她羞怯得后背发麻,他吻了上来,迷糊中想到,他不是看不见吗,怎么脱她衣服的时候倒是很迅速。李若非搂着她,两人肢体相缠,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起唇角,笑容带着得逞和邪气。旅行回来的第二天,阮萌毫无意外地赖床了,昨晚她在床上做了很多令她羞耻的事情,事后回忆起来,她鸵鸟般地埋到枕头里,他说他看不见,让她主动,一开始她会弱弱地拒绝,可后来神志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太羞耻了,只知道他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不断地索取,不断地进攻,哪里像是受伤的人。带着温存的吻印在她的额上,李若非轻笑了下,昨晚的她可爱得令他发狂,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只能属于他一人。李若非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阮萌连学校都不怎么去,开学后大三,课程少了些,一周自由的时间比较多,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听说生病的人很容易情绪化地发脾气,他倒是很少情绪化,以前还阴晴不定,这段时间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少了,天天粘着她。只不过当她要和安蕾一起去看电影,他神色落寞地说道:“是因为我看不见了吗。”阮萌一下子心软了,把男朋友宠成了儿子。谢飞舟过来探望过两次,说李若非是装上瘾了,阮萌不信,他拆掉了纱布,总是闭着眼睛,她决定试一试他,轻轻触碰了下他眼皮的位置,他皱了下眉。她慌张地把手拿开,“疼吗?”李若非神色淡淡地摇摇头。不确定他到底好了没,阮萌拉着他要去医院,他不肯去,轻描淡写地说道:“去了医院,没准会发生很多灵异的事情。”他这么一说,阮萌立马打消了念头,她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生活,不想被卷入其中。这天的课比较多,回到家又赶了下商业稿,阮萌腰酸背痛,决定到三楼的浴室泡个澡,在浴缸里放好水后,去房间取了舒缓心情的洋甘菊味入浴剂,放入浴缸之中,她脱掉浴袍,躺了进去。一瞬间疲劳像是被消除了一样,她舒服地躺下,拿起手机准备刷一会微博。浴室里弥漫着令人松弛的香味,她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突然间,小腿无意识地抽动了下,阮萌惊地睁开眼睛,有一股力量拉着她整个人往下,将她拖入了浴缸之中。“呜呜呜呜,什么东西!救命!”阮萌呛进去一口水,双手扒着浴缸沿,浴缸沿湿滑无比,她根本抓不牢,就算头从水里出来一会,也会被按进水里。是谁?是谁要杀她?竟然跑到了她家里?没有人,那就是鬼,或者说咒术了。李若非察觉到动静,径直走上三楼,他转了几下门把手,浴室门竟然打不开了,有一股无形之力在阻挠他开门,他冷声念了咒语,破坏了门把手,里面的无形之物得知他进来了,立马消失了。“咳咳咳……”阮萌气喘吁吁地咳出些水,她好累,软软地趴在浴缸旁,从里面翻了出来,李若非拿起大浴巾将她一把裹住,她惊恐地说道:“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把我往下拖,是什么东西?难道说,难道说是道满的诅咒吗?”芦屋道满最擅长诅咒了,一定是他在诅咒她,诅咒她死于意外。“有没有什么平安符?”阮萌可怜巴巴地询问道。李若非正要冷笑下,阮萌指着他浅色的眼睛说道:“你看的见了!你明明看的见,非装作看不见,害我说看电影都不行,生怕你难过你看不了,我这么照顾你,平时就听听有声读物,还念新闻给你听。结果你骗我!”她捶了几下他的胸膛,又觉得不解气,脸红得厉害,“你在床上都骗我!”光是想想那些姿势,她就羞耻地要死了。她又惊又气,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起伏着,李若非模样乖巧地挨着骂,眉眼染上情|欲,温柔道:“你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我怎么能不着迷。”“那也不能这样。”阮萌拿起浴袍裹到身上,她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李若非斯文轻柔的声音。“不和我在一起,要是再遇上这些事怎么办,还是待在我身边安全点。”她脚步不由一顿,嘴上说着“我才不怕死”,其实心里怕的要命,她就是个普通人,之前能封印住芦屋道满是因为晴明在帮她。那种被一股力量狠狠按在水里的恐惧感此刻窜出,是什么东西要杀她?现在的她好似身处一部真实恐怖片之中,死神来了,没错,就是这样。从三楼回到卧室,阮萌连头发都不敢吹干,生怕吹风机变成凶器,要么勒死她,要么触电身亡,她穿好睡衣,瞥了眼李若非的卧室,逐步逐步地靠近,敲了下房门,他正在躺椅上看古书。“唔,我想想,这几天睡前都和你聊了微博上的新闻,我再念给你听吧。”“好。”李若非浅笑了下。他关了灯,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阮萌打开微博,看下实时热点,刚说了一句话,“诶?今天的热点竟然是明星结婚……”她话没说完,李若非搂过她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很晚了,睡了吧。”可她什么都没说啊,他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她睡意全无,亲热的心思更没有,“我没这个心情,我只想抱着你睡觉,和以前一样。”李若非这次连哄骗都懒得哄了,他垂着眼眸,细细地吻她,声音低哑磁性,“不,你想的。”他的手很灵巧,漂亮的眼睛带着笑意,俯视着她,“做这件事有益于放松身心。”“……”窗外的树枝上,有个黑影停在上方,他看不见卧室里的景象,有结界阻挡住了他,望着窗户,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道黑影出现在他旁边,“怎么办?有她男朋友在,你杀不了她。”“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去杀另一个男人,只要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死了就行了。”黑影声音沙哑。另一个黑影笑嘻嘻地说道:“好,那我就帮帮你,把他从梵蒂冈召回来,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想办法了。”两道黑影很快消失在半空中。第二天,阮萌去学校上课,她本来草木皆兵,害怕自己会无辜丧命,结果李若非对她说不会有事,邪灵已经离开她,她将信将疑地去了学校。一路上,果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哪怕过斑马线也不会遭遇危险,警惕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她逐渐放松下来,可还是不敢马虎大意,恶灵最喜欢趁着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作乱。下午没课,阮萌和安蕾去了附近的商场逛街,秋冬款的衣服已经上了,两人逛了逛,再去书店转了一圈,买了画集,去美术用品商店,购买画具和纸,一直逛到了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阮萌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昨晚难道是她腿抽筋,她反应过度?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和李若非打完电话,她看向窗外,斑马线那边站着一位全身黑色的男人,他苍白英俊,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手腕上缠绕着十字架,旁边等红绿灯的女孩子们直愣愣地望着他,他垂着黑眸,像是没有察觉自己的魅力何其大。当出租车转弯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目光和阮萌的对上了,她莫名有些发虚,不知道是该微笑打招呼,还是撇过头装作没看见。听谢飞舟说沈牧洵去梵蒂冈了,他现在是回来了?念头刚一闪过,阮萌突然睁大了眼睛,朝他大喊道:“小心!”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是恶灵吗?沈牧洵望见她惊恐的表情,有所警觉,不知道被谁推了下,推到了斑马线上,他急忙后退,闪避开一辆飞驰而过的车。这还不算完,后一辆车按着喇叭开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才冒出来下,司机踩了刹车,试图放慢车速,拐弯的时候原本捆的好好的钢管突然散开,掉下来了几根,直直地戳向旁边的沈牧洵,围观群众发出惊呼声。死神来了,这绝对是死神来了!阮萌马上叫司机停车,从出租车上下来了,她躲开往外奔跑的人群,“让一让,让一让!”在被钢管戳中的那一刻,千钧一发之际,沈牧洵赶紧弯下腰,躲过了这夺命钢管。“没事吧?”她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往后。他很快回过神,沉着地说道:“我没事,只是意外。”见她神情焦急,心里难免一动,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刚才谢谢你提醒我,不然的话……”随着他的话,两人一起看向事发现场,货车司机把车停了下来,站到路边,另一边的交警打开鸣笛,赶了过来。货车司机手忙脚乱地向交警解释着事故原因,交警叫了同事过来,先设立路障,再将司机带回去配合调查。“这看上去不是意外,是有什么东西要你死。”阮萌心有余悸地说道。沈牧洵没有回答,他沉思起来,不说话气氛越发尴尬,阮萌没话找话道:“谢飞舟说你在梵蒂冈,你怎么回来了?”“教廷派我回来调查一件事情,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我遇险可能和这件事有关。”沈牧洵冷淡地说道。从语气上听起来他不是很想和她聊聊,阮萌识趣地说道:“哦,那我走了,拜。”她转身离开了,沈牧洵也转过身,不去看她,可是就刚刚谈话的瞬间,他的视线不免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那点点的淡粉色吻痕令他心神不宁。“嫉妒是骨中的朽烂。”“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心生嫉妒……”他轻声念着经文,强迫自己沉静下来。穿过人行道,走了一段很长的路,他来到了一间教会。哥特风格的教堂有些年头,久经风霜,外墙斑驳,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走进其中。第63章 孤儿院01沈牧洵到的时候已是深夜, 在老神父的带领下,他住进了一间小房间,房间中有一张单人床,床旁边是木桌和木椅,非常简朴, 唯一不变的便是墙上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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