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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生气 我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1 / 2)

叶美云的心情也最终是受到了影响。

不过在离开前,叶美云倒是也没忘记告诉巡逻队里面的那些人,下次再碰到这些打着是她的娘家人的口号过来纠缠的,一律统统撵走,不要和他们多说废话。

巡逻队里面的这些男男女女没想到叶美云的态度居然和程静淞一个小屁孩儿说的一样,只觉得多少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说真的,这年头他们就没见过叶美云这样说不认娘家人就不认的,简直都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觉得有点荒唐的内心活动了。

但是碍于叶美云平时在他们面前训练出来的形象,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什么的。

等叶美云说完后,程静淞他们就跟在她身后一起往回走。

一路上,程静淞看着叶美云沉着脸,有心想找点话题,但是还不等她想好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叶美云说:“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啊?”程静淞抬头看她。

叶美云拧眉回忆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我记得叶家很穷,一家人平均一身衣裳都没有,以前冬天的时候,全家男女衣裳加一起也就只够两个人出门,其他人只能光着身子窝在床上不能出来,可他们正月过来的时候就穿的很好,这一回来的时候也是,还说什么是过来给我们送端午节的节礼的。”

叶美云冷笑一声。

程静淞也跟着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他们正月来的时候,大人小孩都穿的很厚哎,而且衣裳料子看着也还行,最重要的是好像都是新的,我虽然当时没细看,但隐约记得上面好像是没有补丁这些的。”

程斯年和程定坤也立刻做思索状。

程斯年还说:“他们这次过来穿的衣裳也挺新的,就是人看上去干瘦,而且都黑的紧,不像是生活富裕的人家养出来的。”

程定坤倒是没有表态,但是眉心却是皱了起来。

这么一扒拉下来,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了。

叶美云听完他们的描述后才继续开口道:“之前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找过来,觉得太烦了,就没注意这些,现在看来,这里面或许有问题。”

程静淞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些名义上是她姥姥的那群人家,但也不想先入为主地把他们想的太坏,就道:“也许他们这些年通过勤劳苦干以及其他的小方法,发财了呢。”

“毕竟哥哥都快十一岁了,妈妈也嫁过来至少十二年了呢,这么久过去了,也说不准的吧。”程静淞又道。

“所以还是看我们家现在富裕了,他们才想起来有妈妈这个女儿,然后上门打秋风。”程斯年就接着说:“但是呢,他们头一回过来后就被赶走了,大概回去后痛定思痛,决定采取迂回路线,先示好,然后等到把妈妈哄的差不多了,再想办法开始从妈妈以及我们家里面扣东西。”

叶美云里么冷笑一声,“他们想的美。”

但是程定坤这时候却来了一句,“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发家的?咱们村里现在可不算穷,但是像他们这样至少拥有两套全新且没有补丁的衣裳的家庭你们能找出来几户?”

“倒也是哈。”程静淞又纠结了。

上塘村如今虽然可以算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富裕村子,好些人家里面的存款甚至可能都过百了,但是想要找出一家老小全是新衣裳的却几乎没有。

就连他们家也不能完全例外。

因为老徐同志依旧保持着淳朴高尚的勤俭习惯,时常缝缝补补。

就连程建功和叶美云有时候也会穿一些稍微破一些的衣裳,也就是程静淞三兄妹因为还处在生长的年纪,衣裳换的勤,所以才没有穿过。

“一身衣裳做下来至少要六七块呢,他们那么多人,又是钱又是票的,对于一个普通且非常贫穷的乡下人家来说确实太过于奢侈了。”程静淞又道。

所以,总的来说就是那边的叶家人肯定有问题,而且估计是想要算计他们。

啧啧啧。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端端的一个端午节因为这一搅和,到底过的不算开心。

虽然程静淞他们并没有告诉徐如月相关的猜测,免得这个如今越活越年轻的小老太太着急,但徐如月也因为知道了叶美云娘家人又过来了这件事有些缩手缩脚,没怎么敢和叶美云说话。

平凡的端午就这么过去了,程建功这个没赶上和家人一起过节的也在第二天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情。

程建功的第一反应也是觉得不对劲,不过他也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程建功说:“不用管他们,反正他们连村里面都进不来,不管想干什么都徒劳无功。”

这倒也是实话。

但是叫谁都没想到的是,就这么被程静淞一家暂时排除在脑海之外的闲事儿竟然在不久后被公社的杨主任他们拿来和程建功以及叶美云谈话。

杨主任是这样和程建功还有叶美云说的,“这不是前两天去县城开会,正好碰上了溪水公社的主任,然后就听他提到了你们家的事情,虽然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不管怎么说那边也是你们的血亲,哪有什么隔夜仇让你们见人就撵呢,不管怎么说,这天下就没有不是的父母,人家不是也在说向你们认错了么,你们回头好好沟通沟通,别在闹别扭了,不然你们这脸上也不好看啊,毕竟你们现在一个是大队干部,一个管着养猪场呢。”

叶美云的眉毛从开始听杨主任说起她的那个娘家后就没松懈过,一直皱着,脸色也不好看。

程建功也没指望她开口,而是主动开口问杨主任道:“溪水公社的主任和你提起我们这边的家务事儿?”

杨主任也晓得程建功是个有能力的,人脉广路子也广,不想得罪他,就仔细道:“是啊,还是在我们一大堆干部开完会后就说的,当时不仅别的公社的干部在场,就是革委会的干部们也都在的,说真的,还吓了我一跳呢,都把我给问懵了。”

“要不是我了解过你们家里的情况,我当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主任又叹气说:“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是非要说插手你们的家务事,但是溪水公社的林主任都在那么多干部面前说了,而且你们也知道现在外面一直在闹运动呢,一丁点小瑕疵就有可能成为别人攻讦你们的借口,不管怎么说,你们也多少要注意点,免得被人抓着把柄闹事儿。”

程建功明白过来了,杨主任这是在和他们解释他也是没办法了,不然绝对不开这个口。

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们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程建功倒也没有因此觉得杨主任怎么样,但是对于一个公社的领导居然能当着那么多领导都在的场面提起这件事,虽然说是开会过后,但这明显也是故意的啊。

真是稀奇了。

他们前不久才觉得叶美云的娘家人有些奇怪呢,现在奇怪的事情又来了。

要知道,现在的文化大环境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和娘家的关系就是纯粹的亲戚了,不养育不孝顺父母其实也真没什么。

更何况叶美云和叶家的情况还是那样一个早就断绝了关系的状态下。

可偏生一个公社的主任就管了这件说起来只能称得上是鸡毛蒜皮和狗屁倒灶的家务事儿。

他不仅仅是管了,而且还专门当着很多人的面前捅了这件事。

更何况叶家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一个公社的主任在那么多干部和领导的面前替他们出头。

如果说程建功他们之前只是有些怀疑叶家那边居心不良,但是还没有真的把他们放在重点关注的话,那么现在是完全肯定了他们肯定没安好心的事儿以及背后肯定还有秘密的可能。

而且还能牵连到他们公社的主任。

溪水公社距离他们这边可不近啊,两边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交流以及明面上可图的利益,溪水公社的公社主任开这个口到底是为什么?

毕竟他们家的这点事儿真算不上大事儿,但是他的这个口一开就等于是得罪了他们井沿镇公社的杨主任。

这两人之间可是平级,互相也没什么龃龉,莫名去得罪人,显然不是一个玩弄政治的人会做的。

除非有利可图。

不然的话,难不成那人溪水公社的林主任就只是单单想帮他们公社下面的社员一把么?

可还是那句话,叶家的人凭什么?

况且,如果单单只是想要帮一把,什么时候提不好,却偏要在刚开完会却没有散场的时候提。

这不是明摆着想把这件事拿出来放在明面上叫人注意,甚至当靶子么。

在按照杨主任刚刚的那一番在现在的人看来非常主流并且有道理所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的劝告,这要是他们家之后继续不搭理叶家那边的话,恐怕还真的会成为杨主任前面说的那样,会因为他们如今的身份而造成冲击,甚至成为别人攻讦的借口。

所以,说来说去,他们的明面上的目的就是想要他们家和叶家那边和好?

然后呢?

然后他们想要做什么?

他们一家如今到底有什么可图的?

真是有意思了。

程建功的脑子转的飞快,但是面上却不显,而是朝着杨主任说:“事情我们知道了,谢谢杨主任告诉我们,我们往后也会注意的,但是你也知道,这都十几年没什么关系了,他们莫名其妙靠上来,我们其实心里面也慌得很。”

杨主任就说:“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不是说以前日子过的不好,现在好不容易好了,又想着当年多少有些对不起小叶同志,所以才想补偿你们么,你们就且放开心,毕竟都是一家人嘛,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别太过了。”

程建功就道:“杨主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没看见过现在的叶家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当初在我们村是怎么胡搅蛮缠的,可能听了溪水公社的话就以为他们是真的来和我们缓和关系的,但其实我怀疑不一定。”

“啊?”杨主任被程建功忽然爆出来的这些搞得懵了下,“你说这些……是啥意思?”

程建功就把叶家人两次过来的情况解释了一下,顺便提了他们穿衣裳的事情,然后又道:“从他们穿的衣裳就能看出来他们现在的日子是真的过好了,而且他们自己也承认了他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好。但以前也没听说那边有建工厂或者搞其他的副业,更没有听他们像我们村那样靠着打猎大赚一笔这样的事,那就足以证明他们不是突然间暴富的,除非他们通过别的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获得了大笔的钱财。”

“当然了,我们暂时不把他们往这么坏的方面想。”程建功说着就看见杨主任的表情沉思起来,就又道:“那就说明他们至少前几年就脱贫致富了,虽然手段我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他们至少前几年就有钱了,不然不可能让全家人都穿上没补丁的新衣裳,所以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前几年不来?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过来?”

杨主任就:“……”

“可能……前几年他们没机会呢?”杨主任自己说的都很没有底气。

程建功就道:“那你还不如说因为我们家前几年还穷的叮当响,他们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不想和我们有牵扯,现在我们有钱了,所以他们才扒拉上来想要重新认亲呢。”

杨主任又:“……”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杨主任又努力想要找补说:“总之,这也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程建功又道:“我知道,但杨主任你也应该知道这个猜测也是事实,因为现在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杨主任抿了下唇,总算是找不到说下去的话了。

但是程建功却又说:“之前我们也确实这么想,觉得他们太过于小人,所以才不愿意搭理他们,但现在你忽然说连他们公社的主任都能在那么多干部勉强替他们说话,我觉得这件事或许没那么简单了。”

“主任,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们村子的任何一个人和你说起他们家有类似我们家和溪水公社叶家的纠葛,你会当着那么多干部的面说出来,替他们出头吗?”程建功直击重心地问道。

杨主任想都没想就摇头,“这怎么可能呢,这件事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件家务事儿,怎么能在这样说出来呢?”

“但是人家溪水公社的林主任就说了。”程建功道:“主任,你不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吗?”

“我们先不说叶家的人到底有没有和他们公社的主任说起这些,我们也不去猜测溪水公社的林主任为什么要跑到你这位井沿镇公社主任面前替他们公社的社员出头,我们就说一点,那位溪水公社的林主任为什么要插手这件在很多人眼里都很普通,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事儿的普通家务事儿?”程建功又道:

“这位林主任就算真的无私的想帮助他们公社的普通社员,他可以私下和你说,可以等会议结束,别人都走了,可以有很多其他的选择,但是他就是选择了当着那么多干部和领导的面说的,所以这难道不奇怪吗?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杨主任之前还真没有细想过这些,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这件事是当着很多干部以及领导的面露出来的,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影响很大,所以他才第一时间叫程建功和叶美云过来说这件事。

但现在被程建功这么一分析,杨主任立马就觉得是的,这里面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是去论如何也不会做出林有粮那样的事儿。

可是他同样也疑惑起来了。

是啊,为什么呢?

程建功看着杨主任陷入了沉思,自己也顺着刚刚捋顺的思路继续往下面想。

如果叶家人忽然间过来的事情能牵涉到一个公社的主任,那么这件事背后的深意确实值得好好思量了。

程建功甚至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年初肖闻京过来的时候专门和他提的那一嘴。

只不过肖闻京当时说的是宋长森或者是他背后的人可能会找他们家的麻烦。

且按照他所了解的情况来推测,肖闻京他们如今查的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势力,要不然也不能将宋长林这个粮食调控室的副主任以及宋长森这个西川镇公社主任收入麾下。

那么要是再多一个溪水公社的主任,似乎也并不那么奇怪了。

叶家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有冒头过,应该不会和那个暗地里的组织有关系,这一次或许就是单纯的被利用了。

正好这个时机也很合适,叶家人的纠缠也只会被看成是因为见他们家现如今发达了,所以才过来打秋风,并不会去想这后面或许还有推手。

那么,既然都已经把叶家的人推到了明面上了,这位林主任为什么又忽然冒头了呢?

是觉得他这样提一嘴根本不可能会让他们怀疑上,还是单纯的想要加快进度。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西川镇的公社主任,溪水镇的公社主任都有问题,那么他们井沿镇的公社主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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