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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39节(1 / 1)

在他刻意避着她时,是不能去寻他的,越是寻,越是在逼他。因此温浓索性放下了这件事,与此同时,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檀香寺。这日天气很好,日光暖暖地洒下来,将温浓照出亮色的雪白。云荻边走边说,“我提前打了声招呼,禅机大师空出了时间,到时候你进了禅房,求平安符也好,求姻缘也好,只管问他。禅机大师很有名望,就连太子哥哥来檀香寺也是寻他的。”这倒是意外之喜了。到了禅房门口,温浓看了云荻一眼,而后才推门进去。里头光线不很足,有点清幽的感觉了。屋内点了线香,是种木质的沉稳香气,莫名地叫温浓想起太子来。见桌案后头端正盘坐的身影,温浓立马双手合十行了礼,“禅机大师。”“请坐。”禅机大师正在煮茶,并不看温浓。待茶水倒出来,呈清亮的浅金色,茶香氤氲一室。饮上一口,自然就静了下来。禅机问,“施主何所求?”温浓放下茶杯,“友人去了个不平之地,想要为他求个平安。”禅机顿了顿,想起云荻郡主传话说她的友人想要求个姻缘,拜托他给个上上签好安友人的心。不过他没多问,只点了点头,从案上拿起一个金黄色的荷包来,“写下所佑之人的名姓,放进去便好。”温浓提笔正要写,随即便是一愣。她并不知道允之哥哥的名姓。他们互相传信也有许久了,允之哥哥从来没说他姓什么,出身如何。他给她的感觉有时很近,譬如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送个逗乐的玩意来。偶尔又会惊觉,他其实很远,长大后还未见过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写他的表字,可好?”禅机点头。温浓便写下“允之”二字,而后双手捧着纸条,递到禅机手里。禅机看见纸条上的墨字,神色顿了顿,而后抬眼看向温浓。这一眼,仿佛是今日见面看得最认真的,认真到有些探究的意味。直将温浓看得一愣。不过禅机最终也没说什么,将纸条叠好放进荷包里。见温浓乖乖巧巧地等待,还是说了句,“施主这位友人命格贵重,不惧邪祟,施主放心便是。”温浓诚心道谢,接过荷包。出了禅房,走出几步便见到了云荻,只是并非云荻一人,她的对面立着太子,两人正说着话。眼见温浓出来,两人一齐看过来。温浓想起云荻说过太子偶尔会来檀香寺寻禅机大师,便觉得是自己方才占了禅机大师,叫太子只好在外头等。一时间有些汗颜,温浓连忙行礼,“见过太子殿下,耽搁了殿下是臣女的不是。”太子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倒没有,今日没什么事情,出来闲逛。四处是美景,怎么都不算耽搁。快起身吧。”平心而论,这位太子殿下作为一国储君,在很多时候都显得过于随和好脾气了。只是温浓还记得两日前太子在苏府动怒的样子,虽是笑着的,但周遭好似一瞬间冷得冻人。哗啦啦跪倒一片,他还能笑着,若无其事地说是开玩笑。“温姑娘这是来寻禅机大师问卦的?”温浓没有云荻的顾虑,直言道,“今日是来给一位友人求平安符的。因为友人去了临城,去年年底经过那里听闻有流寇作祟。殿下,臣女孤陋寡闻,不知临城最近如何了?”“……”太子可疑地沉默了一瞬,而后含糊道,“最近不曾收到临城匪患的奏折,不过温姑娘既然来求了平安符,姑娘的友人定会一路平安。”说着,太子的目光落到温浓手里攥着的荷包上。啊,是他的平安符。被人牵挂的感觉真不错。不要急,这平安符很快就能到他手里了。与此同时,心虚的感觉也更甚,太子想要说点什么,好叫以后知道真相的温浓少生点气。谁知云荻已经拉了温浓的手,对太子说,“太子哥快进去吧,我和浓浓就先走了。”“……”太子只好咽下去,点了点头。待两个姑娘渐行渐远了,太子看着温浓的背影,“九溪,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呢。”马车上。温浓将荷包拿出来把玩了一番。“浓浓,原本太子哥哥问我的时候我还帮你瞒着呢,谁知道你自己就一通交代了。”云荻说。“殿下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和允之哥哥本就清清白白。殿下还能管这个不成?”温浓在荷包上面嗅到了熟悉的木质香气,便问云荻,“这香气我闻着怎么好像和殿下用的有些像?”云荻也拿过去嗅了嗅,而后道,“这也不奇怪,可能是太子哥哥送了些香给禅机大师。说起来我还没给谁求过平安符呢,我能打开看一眼么?”见温浓看过来,云荻笑嘻嘻的,“就一眼,我看看里头装了什么。”温浓点头,“小心些,别扯坏了就好。”“那当然。”云荻说着,扯开荷包的系绳,见里头叠了张纸。拿出来小心地展开,便见这张纸的背面仿佛是些佛家的纹路,而另一面的字渗了星点的墨迹到背面来。她将纸条翻到正面,只见上头两个字——允之。云荻愣住。温浓看她这样,便想起禅机大师同样也有些异常的神情,奇怪发问,“怎么云荻和禅机大师一样,见了这字都表现反常,可是有什么不对?”云荻咽了咽口水,斟酌着说,“可能是觉得你这位友人的长辈,取名字的时候胆子挺大吧。”温浓:“?”“浓浓可知道如今的《讳字薄》?”温浓点头又摇头,她知道这个册子记载着某些忌讳的字词,但她还没到给人取名字的年纪,因而并不关注,更没到熟记的地步。云荻说,“《讳字薄》上头虽没有‘允之’二字,却有一个‘准’字,你知道为什么嘛。”还不待温浓回答,云荻便说,“那是因为太子哥哥讳‘准’。”温浓闻言一愣,第一反应竟是去拼太子的名姓,当朝国姓为“怀”,因而太子殿下应当叫“怀准”?“所以各家各户取名全都要避开‘准’字,就连‘准’字的释义‘允’也是默认要避开的。”云荻拉着温浓的手摇晃,佩服且感慨地说,“你这位邻家哥哥祖籍还是京城人士,住在皇城根儿敢这么起名字,胆子真的大。”此时此刻,温浓已经全然懵了。耳边云荻的说话声仿佛隔了一层膜,嗡嗡的,有些失真了。联想到允之哥哥外出的时间恰好与太子下江南重合,表字上又犯了太子名讳,有个很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云荻,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温浓小心地不惹云荻起疑,开口,“太子殿下应当去过很多地方吧?是不是也去过涿县?”第34章 试探【二更】就看接下来会不会“巧遇……见云荻看过来, 还没等她说什么,温浓又补充,“因为他好像去过很多地方。”“浓浓, 你和太子哥哥还在别处说过话?”温浓莫名有点心虚, “殿下和表哥交好,我在表哥那里碰见过殿下几回。”云荻点点头,而且思考了一会儿, “我也不太清楚太子哥哥去过哪里,不过应当是去过很多地方了。”温浓换了个问法, “那云荻给殿下庆祝过十岁的生辰么?”云荻还是摇头,“不记得了,不过你日后切莫在太子哥哥面前提他十岁的事情。”她凑过来,用气音说,“皇后便是那年去的。不止如此,那一年皇舅舅因为无人执掌后宫, 将当时还是薛嫔的薛娘娘封妃了。二皇兄很是风光了一段时间, 而太子哥哥则沉寂了好久。”温浓的眉头渐渐蹙起来。“太子哥哥很快就病了, 光是养病就养了大半年呢, 谁也不见的。”这么说, 允之哥哥在涿县的时候, 太子人在京城。太子并不是允之哥哥,是她想多了?温浓脑海中太子的模样一闪而过, 他和允之哥哥确实有相似之处, 但世间相类之人何其繁多。再者, 太子的颈上有颗深红的细痣,而允之哥哥应当是没有的,若是有, 她不至于全无印象。……温浓回府后听门房说有个木盒子是给她的,便叫梨汤去抱了过来。大概又是允之哥哥送来的小物件吧。温浓进屋后将木匣子打开,却只在里头见到一张信纸,“有要事与卿相商,申时三刻巷尾槐树下见。苏雪和留。”这还是表哥第一回 给她留信,在连续几日避而不见之后。温浓攥着信纸,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次见面应当是有很重要的决定要告诉她,然而温浓并没有多欢喜,她几乎可以预料到结果并不美妙。若表哥那边将一切疏通尘埃落定,早早便会来寻她了。温浓先去沐浴了一番,换了身衣裳。待时辰逼近申时三刻,才理了理衣摆推门出去。春云巷向来僻静,温浓还记得初到京城时马车摇摇晃晃驶入巷子的场景,厚厚的白雪盖在槐树上,树下系了一匹马儿,四周还有新鲜的蹄印,马儿一动,积雪便从槐树的枝条上扑簌簌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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