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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1 / 1)

“你添什么乱!不劝劝你母亲便罢了,怎还火上浇油。和离一事,我不同意。”贺呈怒叱道。长公主抿了抿唇,未在看他一眼,俨然已经不愿在与他说话了,只是朝着李嬷嬷点了点头道:“依三郎的安排办。我先去他府上住,还能照应照应阿笙。”李嬷嬷有些为难,却是点了点头。贺屿安上前一步护住了长公主,看向国公爷道:“母亲好不容易想通了,父亲你该松口气才对,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贺呈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面色难堪至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而后又看向长公主道:“和离我不同意,当初是你非要嫁我的,如今说和离就和离了?你当我是甚?”长公主抬眸看向贺呈,眼神清冷道:“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离,也罢了,你既觉得我对不住,那便是我对不住你,只是无论你同不同意,都是必然要和离的,于我很简单,不过是求一道圣旨罢了。”说罢也不待贺呈反应,甩袖便离去,只留下他们父子两人。贺屿安看向贺呈,眼神有些复杂,他这父亲是在是迟钝了些,深吸了口气道:“我早与你说过,母亲的性子,惯来说一不二,但凡她想没有不成的。”国公爷有些颓唐的又坐在了下来,喃喃道:“怎么这样,为何非要这样。”贺屿安敛下眼皮:“本也不至于闹得如此难堪,母亲本是留着情分的,叫贺家仍承着皇家姻亲的关系,只是今日祖母实在是过分了。”今日的事,贺呈也有耳闻,初闻时也有些不可置信,只是事情确实是如此发生了,他这才回神声音里带着些疲惫问道:“姜笙怎么样了。”贺屿安想起姜笙那血淋淋的后背,怒火便止不住,神色募自一冷嗤笑道:“若非去的早,便叫祖母打死了。”好好的一个家,竟在眨眼间便散了,贺呈回神时已经无力回天,募自苍老的许多:“那能怎么办,到底是血脉至亲,她是我母亲,你的祖母,她如此,我能怎么办。”“那父亲便端着,捧着,惯着,跟祖母一起过吧。母亲与我们便不陪着了。”他勾出唇道。说罢便起身,只留下贺呈一人。贺呈神色有些迷惘,屋子里的奴婢们来来往往的忙着,他却似毫无察觉,犹如傀儡,只呆呆的看着渐渐空荡的屋子,这屋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长公主打点的,他从未察觉过,直到连明窗下的兰花都被搬离时,他才顿悟,环顾四周,除却案牍上摆的凌乱的书册,其余的地方皆空荡一片了。只这一刻他才惊觉,这屋子里处处都是长公主的身影,他是不想和离的,不知是因为习惯了,只是,现在是不是真的迟了?“国公爷,老夫人醒了正找您呢。”门外忽想起陈妈的声音。贺呈的思绪被打断,闻声皱眉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是疲惫,未言一句便起身了。新科状元的妹妹竟是宁国公府的少夫人,近来几日,这消息几乎传遍了尧京的大街小巷,不仅仅是街市之间,不少世家闻声也不禁咋舌称奇,更令人称奇的便是姜家的门风,一般人家,几辈子都未必能出一位状元,可姜家,竟出了两位,有此可见,姜家文采家风显厚,是有曲文星眷顾的,是故这些日子,有不少人登门要沾沾喜气,姜府门庭外,拜访门客络绎不绝,热闹的很。姜笙的身份因着姜城南的关系,自贵重不少,之前低看她的贵女,初闻时皆拧着绢帕暗自恼怒。有人恼恨,自也有欣喜不已的,与姜笙交好的贺秋浓与盛枝便是。贺秋浓小心翼翼的喂着姜笙喝着汤药,见她脸色苍白的很,不免有些心疼:“祖母真能怎样心狠,这是要谋害性命!”盛枝扒在明窗前,顺手拿起颗葡萄塞进嘴里:“你祖母狠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阿笙,你便真在这住下不回去了?贺屿安怎么肯的?”姜笙还有些高热,人还有些不大清醒,闻声只勾了勾唇道:“近些日子府上不大安生,我住在这儿也能安静些,他肯的。”这话一出,两个小姐妹脸上神色皆是一变,盛枝看了眼贺秋浓,小心翼翼问道:“长公主真的要......”贺秋浓比之贺屿安要迟钝许多,即便知道父母之间感情一般,也未想到竟会走到这一步,初闻时她也找长公主闹过,只是后来李嬷嬷与她说了些贴心话,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父亲一贯都很冷遇母亲,再加上这回外祖母这么一闹,也难怪会如此了。贺秋浓嗤了一声:“闹吧,闹吧,这回可算是如她老人家的意了。”盛枝闻声有些唏嘘道:“临到老,争了一辈子的东西却被她自己闹散了,哎......”姜笙面上笑意渐渐淡去,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黄瑙手串,盛枝见气氛过于严肃,抿了抿唇有意岔开话题道:“你这串子好看的很,谁送的?”姜笙这才回神,抬了抬手道:“我兄长送的。”一说起这个兄长,两个小姑娘都来了兴致,盛枝尤为明显,搁下手中的葡萄凑近姜笙道:“对了,你那兄长如何?”如何?姜笙被她问的一愣,这话她要如何答,她勾唇含糊道:“等以后有机会你们见见便清楚了。”只是没想到,这机会来的这样的快,两个小姑娘在姜笙这处赖到了日落黄昏,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这院子不大,倒是怪雅致的。”盛枝四处环顾了一眼,两人走上了院子里唯一算得上有些景致的木质小桥上。贺秋浓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是不错,也算五脏俱全吧。”盛枝见她这样,忽的就来了揶揄的兴致,戳了戳她的胸膛:“又是为着陆然?”一说起陆然,贺秋浓的脸蓦然就是一垮,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蛋蓦然粉若海棠。盛枝闻声纳罕道:“我见他待你很好啊,还有什么好愁的?”贺去浓闻声嘴一撅,就是太好了,才愁呀,这家伙近来实在得寸进尺,总时不时的站她便宜,简直就是浪荡子,今晨起更过分,她晕乎乎起来,便觉得胸前有些异样,低头看去,原是那人得手伸进了兜兜里,正,正......简直就是放浪形骸!每回训他,偏他又扮作委屈可怜的样子,说什么既成立夫妻,他行礼又有她,实在是情难自禁.....可这些话她又不能跟盛枝说,只白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俗话说的话,背地里不能说人,盛枝眸光一闪,忽瞧见前头回廊下出现几人,她一眼就瞧见了走在最前头的陆然。碰了碰贺秋浓道:“欸?那是不是你家那位?”贺秋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恰与陆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陆然一瞧见他,嘴角便掀起笑来,眸光的亮了许多,抬步便朝着她走来,眼里头似只有她。“怎还未回府?”他轻声问道。贺秋浓冲着她撅了撅嘴,而后对着他们身后的人躬了躬身,喊了句:“三哥哥。”贺屿安闻声只嗯了一句。她在人群中瞧见一陌生人,生的很是好看,只是眉心处有一道疤,她立时便反映过来,这该是姜笙的兄长吧。她习惯性的转身正要与盛枝说,却见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低头瞧着脚尖。怎么了这是?今日盛阙也在,见贺秋浓如此乖巧的喊贺屿安,攀比心募的便出来了,偏偏盛枝却低着头不喊他,他耐不住脾气上前一步抬手便敲她的脑袋,摆起兄长的谱来:“没瞧见我?”盛枝轻呼了一声,捂着头,面色有些窘迫的发红,眼神闪烁的看向他身后,只一眼又收了回来,咬了咬唇道:“看见了。”“嗯?”盛枝有些不情愿的喊了句“大哥哥。”“嗯,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免得母亲担心。”盛枝抿唇应了声“好。”“这位是姜笙的兄长,姜帜。”陆然见气氛有些尴尬,小姑娘被盛阙这厮为难的神色难堪,岔开了话题。姜帜被点了名,自也知道陆然的意思,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介绍道:“姜笙平日里多受两位照拂,姜帜谢过两位姑娘。”作者有话说:来了,修养中,明天再多更些我离榜单任务还有一万五千字唔第118章 上门两个小姑娘出了府, 马车在街市上奔驰而过,贺秋浓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一旁的盛枝却安静的出奇。“欸?你怎么了这是, 神不守舍的,被勾走魂了?”贺秋浓见盛枝似木桩一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趣道。盛枝回过神来, 面带粉红, 眼眸似含春雨一般, 咬着红唇问道:“你觉着方才那位姜大人如何?”贺秋浓方才就瞧出了个大概来, 闻声不禁一笑, 眼含揶揄之色道:“不怎么好。”“不怎么好?哪里不好了?我见的好的很呀!”盛枝哪里看出来她是故意戏弄她,闻声募的就急了。贺秋浓闻声噗嗤一笑:“哪里不好?自然是长得太好了,太招惹人了, 叫我家这盛二姑娘都动心了呀。”盛枝被她说的脸色一红,白了她一眼道:“也不知姜笙如何想。”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小姐妹, 她瞧上了人家的哥哥,也要看这小姐妹愿不愿意让她做这个嫂嫂。“她定也是喜闻乐见的,你若是嫁给了她哥哥, 那咱真是自家人了,多好!”她顿了一下又道:“可要我替你问问她的意思?”盛枝摇了摇头道:“八字儿还没一撇的事, 倒也不着急问。”贺秋浓挑眉道:“你父亲本也看上了姜帜, 只要你在那一堆人中挑中他,且摆出一副非他不嫁,铁了心的意思, 怎会八字儿还没一撇?”盛枝想起摆在她床头的那副画像, 眼眸微微垂落, 皆是含羞之色,没再言语,却是打定了主意,点了点头。“对了,我听陆然说,孔及令也瞧上了姜帜,你若是真有意,还是快些,莫要被那位抢了。”贺秋浓好心提醒道。盛枝心蓦然一紧,可想起孔灵乔又觉得不大可能:“她不是心属你三哥哥吗?”贺秋浓点了点头解释道:“再喜欢又能如何?三哥哥与阿笙现在这样好,哪里是她能插足的,她再不嫁人,便错过了嫁人的好时候了,孔及令最好脸面,怎可能任由着她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无论她愿不愿意,都是要嫁人的。”盛枝闻声眉头笼起,满怀心事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嗯,你知道便好,早些下手,莫真的叫孔灵乔抢去了!”----东宫“城中的消息你没听说?”太子神色不明的看向孔及令,手不住的揉搓着扳指。孔及令打了个冷颤,头垂的低低的:“听,听说了,老臣也去派人打听了,确实是他。”许永承募的嗤笑了一声,拿着砚台就朝孔及令咂去,只听咣当一声,略偏了两寸,只擦到他的膝盖,但也让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孔及令,殿试那日人就在你跟前,你就没认出来!你是想瞎了吗!”孔及令忙磕拜在地上:“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他哭诉道:“毕竟好些年了,是有些不大有印象了,老臣早也以为他死了,殿试那日,并未注意到他......是老臣疏忽。”他也没想到,姜城南胆子这样的大,竟敢抛头露面参加科举,还堂而皇之的在太子与自己面前晃荡,这样的做派,谁会想到姜帜会是姜城南。“你的一句疏忽,可知有什么结果,你想死便罢了,莫要拉着孤!”他眼神阴测,带着怒叱,看着面前的孔及令犹如肉中刺一般,恨不能生劈了他。“殿下放心,老臣去查了,这姜城南当年伤了脑袋,有些事早就记不大清了,认下姜笙,只是巧合,是姜笙认出了他来,不是他认出了姜笙,他连亲妹妹都记不得了,定无事的。”他哪里知道这些消息,不过是许永嘉为掩护姜城南的烟雾弹罢了。许永嘉手紧握成拳,眯了眯眼看他道:“焉知他不是装的?”孔及令背后汗津津的,他也怕是这么个结果,不禁抿了抿唇道,气息有些喘道:“应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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