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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1)

“这样不好看吗?”罪魁祸首振振有词,“这样很清爽不说,而且显得很年轻。”外表始终是少年模样的神明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一锤定音。“等落地之后我给你把人头发扎起来,你看看就知道了!”于是片刻之后,在风的庇护下,我们安全落地。向着远处看去,一座风格和璃月港完全不同的城市伫立在远处。现在是白天,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能隐约听见其中热闹的人声。城墙外是环绕城池的一条蓝腰带,清澈见底,能看见游鱼。我双手环抱,制造出两个石凳坐下,示意巴巴托斯:“来吧,要是不好看……”我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今天你就别想喝酒了。”这个威胁对于爱酒的风神来说,可是不得不重视的大危险了。他举起双手,指间夹着那一只簪子,笑容飘忽。“好吧好吧,看起来今天得拿出真本事才行啦~”他严肃的看向了背对自己的好友,经历狂风之后,那头原本顺服的发丝就全部变得凌乱起来不说,末端还有一些地方打结了。他试着用簪子比了比,显然,一根簪子没办法作为梳子来将打结的地方都梳开。“呃……重霄,可以给我一把梳子吗?”他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好像是梳子吧。我看大家早上起来整理仪容的时候,那些美丽的姑娘们都会用那小小的齿状的工具梳理秀发来着。”我抬手,岩元素乖巧的在手心凝聚,最后散去,一把我巴掌大小的梳子就出现在了手中。与此同时,我也不禁开始怀疑:“你真的可以吗?要不然还是算了?”我虽然不注意形象,但是顶着鸡窝麻花辫造型出现在凡人眼中,还是不行的吧?巴巴托斯一把拿起梳子,然后按住了我的肩膀,自信极了:“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在不能喝酒的威胁下,巴巴托斯迅速回忆了一番自己曾经见过的印象深刻的姑娘们编的发辫。手上的黑发柔软又顺滑,带着不起眼的微卷,那些打结的地方只是稍微梳理一下,就很快变得柔顺了。他直接将那一大把头发分成了三股,简单地编成了一条油光水滑的长麻花辫,在编的时候,发丝走向是向着右边的,最后只要稍作修饰,就会自然的从重霄的肩膀滑落,垂在胸前。不过目前还是被巴巴托斯抓在手里,仔细看看之后,他又将编的紧致的发丝扯开一些,制造出一种蓬松的感觉。不过似乎还缺了些什么?巴巴托斯左右看看,除了迎风摇曳的蒲公英就看不到其他的,哦不对——他笑了笑,转身从旁边开着花的苹果树上摘下了几朵小花。他将这些小小的、有着五片粉白色花瓣、鹅黄花蕊的小花簪进了揽起的额发中,作为固定的作用。然后又整理了一下剩下的较为短的额发,使之自然的散开,垂落下来遮住光洁的额头。至于之前的白玉簪子……一手环抱手肘,一手托着下巴,认真研究一番之后巴巴托斯发现这簪子真不适合再加上去了。于是他愉快的将簪子收进了腰间的一个小包之中,接着将那条蓬松的大辫子放到了重霄身前,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完成~”我看了一眼身前的辫子,怎么说呢…巴巴托斯下手没轻没重的,看起来蓬松的头发其实有点毛躁了。但是从观赏性来说,还是不错的。于是我制造出岩镜放在身前,仔细的看了看我的新发型。很是温婉。这是我的一个印象。简单又带着点小清新意味的辫子,配合今天穿着的天青色山间飞鹤纹的长裙,镜中的我看起来气质格外柔和。抬手摸了摸辫子,我松口气:“还不错,算你过关了。”巴巴托斯也松口气。“太好啦——这可是经过我仔细甄选的,梳着这种发型的一般都是已婚女性,我想到的时候就觉得你很适合!毕竟你都跟摩拉克斯结婚那么久那么久了~”“走吧走吧,我们先进城吧!”惦记着蒲公英酒,巴巴托斯催促道。然而因为他的话,我已经控制不住的想起了留守家里的钟离。等陪着巴巴托斯玩一段时间之后,就回去吧。我想。才出来没多久,我居然就已经开始想他和家了。将这个想法传递给钟离之后,一直哄不好的他,终于给出了正面的反馈。‘好啊,我在家里等你。’第39章 梦境蒙德, 是属于风之神的国度——然而也是唯一的无神之地。他们的风神巴巴托斯,早在上任的第一天, 就光速带着琴自己跑路了。或许正是因为神明如此, 蒙德人天性崇尚自由,热爱美酒与诗歌。而且,虽说神明离开神座, 却无人遗忘他。没有人会忘记是谁为他们劈开了冻土的山峦,吹散了无休止的风雪,带了四季和煦的季风, 还有玉露。正因如此, 如今的蒙德才会如此肥沃的土地,蒙德的子民从不为粮食而发愁,酒业才如此发达。而现在, 某位风神正假扮成一位卖唱的吟游诗人,带着我熟门熟路的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之中,找到了那家新开的小酒馆。进入酒馆之后就有人跟他打招呼,语气熟稔。不过叫的当然不是巴巴托斯这个一听就知道是谁的神名, 而是叫他温迪。“温迪?”我重复一遍。好啊, 这神一点也不老实,都认识这么久了,却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他还有其他的名字。巴巴托斯回首, 带着狡黠的微笑:“别用那么危险的语气叫我嘛,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就连钟离都不知道,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怎么样?这样会不会开心一些?”“温迪——你是从那里带回来的大美人啊!”又有人在叫他了,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 还有一声流畅清脆悠长的哨音。“呜哇, 这个打扮风格, 难道是来自璃月的人吗?嘿美人你好啊,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巴巴托斯随意的抬手打了个招呼,只是那双蕴藏春水的眼眸却严肃又认真:“早上好——她是我的朋友,你们可以叫她重霄。可要注意态度呀,她家里可是有非常非常凶的护花使者,要是你被打了我可帮不了你哦?”璃月子民多内敛,从来不会说这种话。所以我第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等终于回神之后。巴巴托斯已经开口了。听他说完,看着刚才那个人干笑着朝我举起酒杯以示歉意之后,我不解的看向他:“真奇怪啊,你这次醒来之后,感觉对钟离多了许多不存在的印象。”我家钟离一点也不凶的啊。而且,这种善意的倜傥,怎么可能会因此打人?巴巴托斯他感觉怪怪的。我认真的思考,是不是他睡一觉脑子睡迷糊了?巴巴托斯:……巴巴托斯:“哈哈哈哈来坐这里吧!”我原本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但是他的反应……走到临窗的位置坐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巴巴托斯招来酒保点了两杯心心念念的蒲公英酒,还有两碟小菜下酒。然后他端起酒杯,开始小口小口的喝酒,眸光乱闪。“不喝酒吗?”终于忍受不了我的视线了,巴巴托斯干笑着将另外一杯推到了我面前。“试试看嘛~”我端起酒杯,璃月的酒是盛在精致的酒盏之中,而蒙德有所不同。满满一大杯的酒液呈现晶莹剔透的琥珀色,散发着醉人的芳香,浓烈却奇异的带着一股清爽。我喝了一口,绵密的口感,悠长的浅淡香气……如同巴巴托斯所形容的那样,在酒液划过喉咙的时候,就像是风从舌尖绽开一样。非常清爽的气息。品尝过后我放下酒杯,转而按住了巴巴托斯的手。少年模样的魔神手腕也很纤细,力气对于已经习惯了钟霄的重力战斗方式的我来说,轻飘飘的如同羽毛。对着他笑的和善,我缓缓收紧手指:“不说清楚的话,别想喝酒哦?”他眨了眨眼,神奇的,眼角就多了晶莹水色:“哎?……请、请不要这样啊……”结结巴巴的说完之后,我茫然的看着他侧过了脸,状似羞涩的垂下了头。“……你在做什么?”我将他的手拉了拉,把往后退去的巴巴托斯直接拉来凑近桌子,自己也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巴巴托斯,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之前你对钟离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说完之后我有些犹疑。或许他真的睡迷糊了?做为神明,但是他走下神座走得早,力量反而是最弱小的。再加上性格原因,我跟钟离平日里其实有点拿他当小孩子看的意思……最起码大部分时候他跳脱的性格都很难让人依赖他!我就很担心我是不是想多了,错怪他了。但是巴巴托斯看着很正常啊——“我还小啊!”被我拉着的神明突然大声说道,他直接站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将手从我的手下扯了回去,然后防御性的放在胸口的位置。那双堪称春天代名词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我,一眨,清澈的恍若珍珠一般的泪滴就顺着脸庞滑落,缀在下巴尖上。“而且我们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的丈夫……”眼泪顺着少年白皙的脸颊滑落,他状似难堪的抬手擦掉,声音颤抖的说。一刹那,我感觉酒馆里所有人,包括正在调酒的调酒师都停下了动作,齐齐向我看来。我:……这一刻我要是还不明白,我就是傻瓜。年轻貌美有家室的大姐姐,和青春无敌可爱又帅气还会唱歌的吟游诗人,而且他们之间似乎还有着不可言说的情感纠缠——闲来无事的蒙德酒鬼门迅速竖起了耳朵,希望听到第一手的八卦!而巴巴托斯还在表演:“真的对不起…但是我们不能……今天这酒喝了,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吧。”他苦大仇深说完,一把举起酒杯,屯屯屯的喝完!最后抬手擦掉嘴角的酒液之后,巴巴托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发誓,我第一次发现居然还有人的眼睛能传递出那么多的复杂情绪。不舍纠结忧郁哀愁决断……最终,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我——更适合做自由的风,我们不合适。”“再见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站起,准备让巴巴托斯感受一下我们璃月魔神的强大。但是还没追上去两步,就被人拦住了。我:……一阵无语后,我拿出了摩拉克斯缝制的钱包。“那个…承蒙惠顾,一共一百六十摩拉。”举着小托盘的酒保看着我,眼神复杂。确认我给的数目对了之后,他还忍不住规劝了我。“女士,虽说爱是自由的,但是背叛和逼迫的爱是不会受到祝福,也不会有结果的。”决定了,一定要揍巴巴托斯一顿。就算他撒娇也不饶他。我走出酒馆,巴巴托斯已经不见身影。人群熙攘,我只能如同寻常凡人一样,穿过人群,顺着元素视野之中留下的风痕追寻而去。我隐约听见嘈杂的人声中,有他欢快的歌声。随着歌声响起的,还有赞美声。凡人们叫他温迪,大肆的赞美着他的歌越来越有趣了。那随着歌声而响起的,是来自另一个国度的故事。为了子民能够安定的生活,在魔神的战争之中,率领着部下,还有友人,响起了反击的号角的岩之神、契约之神的故事。之后又是风神吹散了风雪,劈开山峦,带来自由的自由之歌——唔,他赞美自己倒也是很真情实意,完全没有自吹的羞耻。我走过人声鼎沸的露天饭馆,穿过一路飘来酒香或者食物香气的深巷,最后拾阶而上,抵达了伫立着风神雕像的广场。巴巴托斯站在雕像下面,周围围绕着十来个人。他闭上眼睛,臂弯躺着那把漂亮的风琴,指尖拨动,悦耳的琴音就随之散开。高天之上送来长风,吹动他的发丝。那黑发末端浅浅的翠绿,好似在发光一般。此时此刻,阳光,风都是如此的爱戴着他,将他簇拥。而在他的周围,认真倾听的人,则是他的子民——虽然不知晓巴巴托斯的身份,却因缘巧合的拱卫着他。发现了我了之后,他睁开一只眼睛,冲我讨好的眨了眨。于是,我想动手的念头一下就淡了…巴巴托斯的样子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心软了。而且他还会唱歌,会弹琴,会撒娇。就好像当初第一次见面那样,冲着人眨巴一下那双春水之眸,谁还能拒绝他?一曲终了之后人群散去,巴巴托斯笑着走到我身边:“别生气啦,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他诚恳的说。我确实已经不生气了,但是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巴巴托斯,我直觉要是下次还有机会他还能再来一次。于是绷着脸,沉声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好吧……”巴巴托斯拉着我找了个人少的角落,那里支着一张木桌和几个木椅。在位置上坐下之后,他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开始了述说。这一次漫长的沉睡,巴巴托斯做了一个梦。如果只是简单地梦,他醒来也就忘了,不会放在心上。但是……那是一个格外真实,真实地让他觉得就是现实的梦境。梦里,他也经常主持同僚们一起举办酒会,在摩拉克斯的地盘喝酒喝的尽兴。只是,却从未见过重霄,也不曾见过归终,赫乌莉亚她们,甚至一只好心给他们当主厨,每次聚会都主动为他们准备了许多美食的马克休斯也不见了。璃月……好像就摩拉克斯孤身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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