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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犯错的圣女 圣女殿下,保守秘密应该付……(1 / 2)

奚依儿手中的玻璃杯晃了晃,红色的汁水溅在杯壁,男人的掌心隔着她的手,稳稳的握住了冰凉的杯子,“小心一点。”

“东侧走廊,来见我。”

乐女怀中祝神的乐器音调渐缓,女子低垂下柔顺的头颅,逐渐退去。殿内的光重新亮起来,袅袅的香从雕着狰狞魔兽的灯具中升出来,弥漫在大堂内。

灯暗时与她说话的男人已经不见身影。

奚依儿穿过幽暗的走廊,墙壁上的油画色彩纷呈,死亡与生机绘在同一副画中。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油画之上,画中的花与泥沼像是在银色的光辉中成为了一个活着的怪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啃食上观赏者的咽喉。

身后的血腥气令画中的景色愈发栩栩如生。男人的胸膛贴在她的脊背,胸前冷硬的徽章硌在她的蝴蝶骨上。

“圣女殿下,您应该知道,与男人私下约会应该受到怎样的责罚。”审判长的嗓音幽冷。

审判长的视线落在女子小巧的耳尖,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微微触碰到女子乌发中的发簪。

“圣女殿下,您认为,保守秘密应该付出什么呢。”这一刻,审判长像是变成了一具自私的野兽,帝国的律法在他眼中,变成了为满足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

奚依儿的肩紧绷着,她缓缓转过身,不详糜艳的画作前,圣女容颜淑丽,像是炼狱边缘的花。

“您可以审判我。”

少女的神情坚韧凛冽,不曾向他屈服,与他同流合污。真可惜,审判长原本以为,他能够拿捏圣女的秘密。

“是那个不洁的男人引诱您的,圣女殿下,您想要令他消失吗。”审判长缓缓凑近圣女,他与女子的呼吸几乎交融,似乎只要再向前一点,他的唇瓣就能够碰触到她的鼻尖。

审判长恪守着礼节,双腿像是钉在钉子上,始终没有突破最后的距离。男人的嗓音似是恶魔的低语,“您只要要求我,我就会为您做到。”

奚依儿没有说话,她的视线落在了男子的腰间门,“您今天佩戴了马鞭。”

原本系着佩剑的位置,换成了一条艳红色的马鞭,让原本一身凶戾之色的审判长多了几分妖邪之色。

男人的躯体随着少女的话而浅浅发烫,心脏鼓动,他的手指控制不住的摩挲在鞭子粗粝的表面,压下心中的躁动。

“您是审判长,帝国内谁是罪人,本就由您判定。”圣女轻声说道,她的眉眼间门似也种了一株花,一株红色的,糜艳的曼珠沙华。

本想要拿捏圣女秘密的人,却不知不觉反过来被握成了圣女手中的刀,心甘情愿做她的刀之所向。

“若我恪尽职守,圣女是否应该给予我一些奖励。”审判长的贪婪顺着女子的手臂缓缓的攀爬,妄图求来属于自己的垂怜。

“神祇关爱世人,审判长大人,神祇也同样会注视你。”圣女的言语分明没有半分旖旎之色,却又似是藏了只有审判长与她能够听懂的密语。

几乎要满溢出的欲念从心脏内流淌出来,又重新被关押进胸膛内的牢笼里。神祇怎么会明白,有些念想得到肆意放纵也许就不成执念了,反而愈是强制的压抑,情感才会愈加偏执。

愈是无法碰触,愈是渴望占有。

————————————

城外的灾民越涌越多,城中的奴隶主手下收了许多身强体壮的优质奴隶,集市之上,男男女女被洗得干干净净,摆放在货摊之上,任人挑选。

奚依儿跟随教皇,去城外布施,为灾民祈福。

教皇向灾民分发着书写着术法的符咒,而圣女站在城楼之上,身着圣洁的白衣,唇中吟唱着语调古朴的神曲。

[尊敬的神祇,我的妫毓大人,请您降下您的怜悯,让世人免受灾难、饥饿,流离之苦。]

皇室向帝国的臣民说,神祇爱世人,祂悲悯,威严,强大,是执掌世间门最高权柄的真神。

可实际上,神祇大部分时间门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看一看祂的子民。

祂的小圣女又在祂的耳边絮絮叨叨,妫毓最近几乎习惯了无时无刻响在耳边的百灵鸟。

对于神祇而言,时间门在祂眼中几乎不具备任何概念,一天,一个月,一年,如同房门前的流水一般,没有任何区别。

因此在妫毓眼中,祂睁开眼,或闭上眼,似乎总能听见圣女的心声。甜腻的嗓音时时刻刻缠绕着祂,习惯了之后,祂偶尔也会分神辨别一下她在说什么。

[花园中的树开花了,想带给妫毓看一看。]

[今天的点心太甜了,妫毓会喜欢吃甜点吗。]

这世间门唯有圣女一人会在心中大胆的唤出神祇的真名。好在妫毓并不是一个脾气恶劣的神祇,祂像是看着一只小宠物,并没有为她的不敬而降下神怒。

神曲是沟通神祇的桥梁,妫毓最近已经很少沉眠,毕竟耳边叽叽喳喳的小鸟过于吵闹,以至于第一时间门就听见了少女的祈祷。

神祇在圣女无数遍的重复中,无形中在心脏内铭刻下了一件认知,圣女的身心是属于神祇独有的东西。

因此,将神力借助给对方,回应她的祈求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神祇投注下视线,妫毓的金色瞳眸在圣女的身后睁开,金色的光点仿若点点萤火漂浮在圣女的周围。

圣洁的光侵蚀进灾民的灵魂,身上增生着触手,脊背上突出骨刺,与灾虫共生的民众跪倒下来,口中发出嘶哑的惨叫,仿佛被热水泼洒在皮囊上,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满地打滚的念头。

然而那些可怖的触手,骨节,长着复眼的半颗虫头都在圣光中缓缓消融。

痛苦嘶嚎的赞扬声绘成一曲音调怪异的诗歌,像是波浪一般起伏,歌颂着圣女赐予的神迹。

赐福结束后,奚依儿跟随着教皇回到神殿,她的脸颊上带着流苏面具,身上施了隐匿的术法,在路人眼中,她的模样变成了穿着罗裙的寻常贵族女子。

从外城门走进内城,皇城的浮华之外,是一层躲避着贵族视线,藏污纳垢的暗市。

教皇原本已经规划了路线,并不打算让很少走出神殿的少女看到这样的景象。可近期城外的灾民如同潮水一般汇集到皇城,大批的奴隶、壮工被吸取进城内,暗市的规模前所未有的扩张,每个奴隶主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容颜上浮现着肮脏的贪婪。

马车甚至无法驶进这个区域,奚依儿走在教皇的身侧,男子有意识的关注着她,手掌数次伸出,虚虚的扶在少女的腰侧。

浓重的臭汗味,粪便的腐臭味弥漫在街道上,道路狭窄,奚依儿从人群中走过,少女藏在裙摆之中的脚踝突然被一只肮脏的手握住。

奚依儿停顿住脚步,在她的身侧,奴隶主的货摊摆了一地。胸肌健壮,个头高大的奴隶脖子上系着锁链,用狂热的视线看着她。

奚依儿微微低头,唯一一个被锁在笼子中,脊背蜷缩起来的男人眼眸中闪烁着尖锐的兽性,沾染着脏污的掌心扣着奚依儿细瘦的脚腕,死死盯着她。

在注意到她看到了自己后,男人的身躯用力撞击着笼子,“啊啊”的叫道。在男人脏兮兮的乌发之中垂着两只断裂了一半的狗耳朵,满眼偏执的仰头看她。

镶嵌着魔石的棍子戳进了笼子,用力打在男人的脊背上,电流窜过货物的脊背,将奴隶打烂,打软。奴隶主口中发出大声的骂骂咧咧,他鞠着躬,弯着腰,卑微的对着奚依儿连连道歉,棍子却用力击打在奴隶的手臂上。

“卑贱的东西,放开你的狗爪子!”

“贵女大人,这狗东西不会说话,没有人类的礼义廉耻,我这就将他处死。”奴隶主眸底藏着慌乱,奴隶擅自触碰贵族是罪大恶极,他可不想被这个不被驯服的野狗拖累。

要不是看他是个稀奇的半兽人,可以碾碎身上的血肉做成新鲜的魔药,他早就将人弄死了。

左杰书蜷缩在笼子中,他的理智被压缩成了一条线,在这个恶心的世界,他被折磨得离疯似乎只差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他的兽耳被折断,尾巴被活生生砍了一半,那些人将他的耳朵在左杰书的面前碾碎,当着他的面制成了珍贵的魔药,被咽进不同人的肚子中。每个人看着他的视线都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类,左杰书日复一日沐浴在这样的目光里,他的手脚变成称斤论两的皮肉,他的喉咙与眼眸变成无用的器官,他的思想凝滞,身躯僵硬,逐渐变成了一件物品。

在暗无天日之中,他仰起头,终于瞥见了唯一的光。

奚依儿。

他几乎是冲了上去,像是没有思维的野兽一样嚎叫,执拗的握紧了她的脚踝,惧怕她会离开。

救救我。

左杰书的手腕被一双白色的靴子缓缓踩在脚下。教皇面无表情,冷冷的低眸注视着污浊的半兽人。

他怎么敢触碰圣女,连他都要压制欲念,不敢肆意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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