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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铎 逼死所有人(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1 / 1)

戴铎看卫枝一脸慎重, 又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小朋友了。他并没有,他只是在欺负单崇。于是又伸手勾了下那个雪镜,冲着一脸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拔腿就跑的她说:“紧张什么, 这雪镜不是挺合适你的么,我就随便夸一嘴。”他也没说什么了不起的漂亮话,只是话刚落, 就感觉到立在小朋友身后的黑脸门神两道目光射过来了, 像是刚才某一秒有什么妖魔鬼怪打从门前路过……那模样,高高在上的,孤傲又冷漠。别人可能会害怕他, 但戴铎无所谓, 他知道单崇就是这种人――装模作样。拨弄雪镜的手指慢吞吞地缩回去,直起身, 戴铎冲着卫枝笑了笑:“我家里还有几片配套的雪镜, 反正我也用不上了,有需要的话打包卖给你啊?卫枝上下打量戴铎, 指望从他的表情看出他说话的用意……然后她失败了。这人就是个阴晴不定的阴阳人, 画风和一般普通人类根本不一样――是的,在他的衬托下, 背刺和老烟那种都能算普通人类了。昨晚明明和她说一句话都嫌多, 怎么天一亮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啊?怪吓人的。她回头望了望单崇,后者垂眼, 平静回望她:“看我做什么, 人是你自己找来的。”卫枝:“……”这就是要不管她的意思了?跳出来拱火说什么“我给的”人不也是你吗?!干了这种事就得负责到底啊!卫枝:“……雪镜打折吗, 反正你不用了。”戴铎拿出手机, 递到卫枝面前:“可以,加个微信?”还没等后者来得及发生, 他又“哦”了一声,收起了手机说:“不用了,你师父还留着我微信的,你让他把名片推送给你就行。”这是还惦记着上次在崇礼山顶雪场时,单崇刺他,明明留着微信好友呢有话却不微信说,像个怨妇……现在原话还给他。看着男人越发阴沉的脸,戴铎就觉得神清气爽。等卫枝再次回过头望着单崇,男人连演戏都懒得演,就用冰冷的声音淡道:“不滑室内也不滑夜场,你那一个镜片够用了。”指望他推名片,下辈子也许有这个可能。卫枝也是个识相的,傻子都知道这两人从见面开始就阴阳怪气个没完没了,她投敌还能让自己的师父出个车马送她一程?送她上路还差不多。手里拎着的头盔一戴,她伸手相当自然地拽了拽男人的衣袖:“走吧?”单崇毫不犹豫地弯腰,随手把放在身边的雪板拎起来,挂在胳膊肘。又长又宽的雪板让卫枝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看戴铎手上的同款……等单崇转身走出几米远,她才迈开步子追上去,小鸡跟步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边小跑,一边望着男人冰冷侧颜欲言又止了起码三次。“有话就说。”走在前面的人头也不回道。“是你让我说的,”卫枝终于忍不住问,“你俩的雪板是一起买的吗?”之前第一次从花宴的嘴巴里听到关于ach板这个名字她就偷偷回家查过了,“ach”,中文翻译名是马赫,品牌是gary,定位为顶级刻滑板――相较于其他普通雪板来说,ach这块板在二级市场将近一万块的定价是普通雪板的两倍……单崇这种油费涨了三毛钱都要砍掉加油预算的人,如果“买两块同款雪板八折起”,可能也是会为了省钱捏着鼻子和敌人填写一个收货地址的。卫枝就是想起来了好奇问问。走在前面的人闻言,直接陷入沉默――本来今天看到戴铎也拎着同款板进来已经觉得相当晦气,这会儿被这么一问,晦气值瞬间顶满。男人毫无征兆的转过身,将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人吓了一跳。死死地抿着唇,卫枝抬手在唇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闭上狗嘴……然而单崇只是停顿了下,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这块板是赞助商给的。”“哪个赞助商?”“gary。”“……你是gary的赞助滑手?”“小孩,你眼睛瞪那么大让我感到冒犯。”“那可是gary!”圈子里的人――尤其是单崇身边的人,拿到一两个大品牌赞助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单崇除了gary,还有nitro,dc,甚至是一般滑手比较难拿到的burton都有合作……其他人比如老烟也有gary赞助,背刺有nitro和roxy,连花宴那些女生多少都有一些雪服专门的品牌合作……大家对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这会儿放卫枝这,这好像变成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单崇睫毛轻颤,所谓“被冒犯”并不真情实感,反而觉得……挺可爱啊。多久没遇见个听见他拿了什么赞助能一脸震惊的人了?要背刺这些老油子震惊,怕不是得在头盔上贴个红牛标志(*极限运动圈内默认潜规则:红牛赞助的选手一律都是真*极限*不要命*顶级大佬)才行。“你好奇心挺重,”单崇掂了下手里的板子,“好好学,一年半载的,你也有机会……钥匙在你手上,就看你会不会用。”“什么钥匙?”男人拎着雪板,转身走在前面,“我。”“……”卫枝目瞪口呆。这人怎么做到的被人人夸赞默认其冷艳高贵,低调且实力强劲,实际上自信如风……且并不要脸。……单崇的手套落在柜子里,打发卫枝自己去拿雪卡,他回去拿手套。两人刚刚分道扬镳,那边戴铎已经顺手拎起了姜南风的那块板,一边手拎着一块板,他抬眼扫了眼姜南风,正式打量了今日意外得来的学生――年轻,偏瘦,身高适中对于滑雪这项运动还挺合适。板板正正地穿着雪服,连雪裤都很老实地让外层罩住雪鞋。雪鞋是自己的。没穿小乌龟护具。看着比穿小乌龟护具的那位稍微靠谱一点儿。没有废话也没有多余的寒暄,他就直奔主题:“进度说一下?”眼前的年轻男人离了单崇视线范围内,就成了一个正常人,并不阴阳怪气地说话,只是面相看着不太容易亲近……太精致俊美,反而让人难以接近。根据姜南风闲在旁边时不完全统计,从刚才他进雪场开始,直到与单崇站在一起,偷看他的女生不比偷看单崇的少――而单崇偶尔还有勇敢的敢上来打着约课旗号要微信。戴铎走到哪像自带毒圈,周围人事物自动肃清得干干净净。眼下他主动搭话,姜南风有点适应不过来,攘怂顺势抱着的她的板子,说:“c弯。”戴铎一般不带人上课,所以指望他爱的教育那是不可能的,听到面前人的回答,他那偏淡色的眉毛直接挑了起来――“之前老烟带你的是吧?我上次在崇礼雪道上看见你们在学前刃落叶飘练c弯,之后已经过了多久了?”戴铎说,“过了一万年,你们还在学c弯?”“……”“你们一共上了几天课?”“十天,不过都是上午一两趟下午一趟偶尔请假,真正上雪时间比较少――”“十天就从零基础学个c弯?”戴铎直接无视了她后半句自我检讨,又重复一遍,“他收你钱没?”姜南风被他咄咄逼人得难得露出个茫然的表情,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听见他的一声哼笑,毫不犹豫地评价:“垃圾。”回头看了姜南风一眼:“建议你去以诈骗的名义报警。”姜南风有点儿跟不上他的刻薄节奏,这会儿迈开步子追在他身后,犹豫了下说:“我自己拿板好了……”戴铎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侧身让了让,没让她碰着板,那双丹凤眼向后斜攘怂一眼,懒洋洋道:“你刚才一直盯着我就在看这个?我又没穷到要把你的板偷走。”“不是,”面对这个刻薄小鬼,姜南风开始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摁住他,只得无奈道,“挺沉的,用不着你帮忙拿。”戴铎看了眼她,刚想说你作为一个新手难不成天天自己抱着板上下缆车,还没来得及来口,一抬眼又看见两位熟人――从票务区那边一边说话一边往这边走的,正是刚才被定位为“诈骗”的老烟,还有昨天在酒桌上顺利跟他约到课的狐狐……两人有说有笑。正往这边走。这时候,老烟不经意地一抬眼,先看见穿着雪服立在那的姜南风,愣了愣――她还没戴上头盔和护脸,就把头发扎起来了个小揪,素颜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漂亮是真的漂亮,往那一站不说话就能吸引人的目光。那头天然的黑色头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将身边头发染成绚丽色彩的狐狐比到天边去。然而也只是瞬间的对视,姜南风在看到他后,他以为的生气、质问、甚至是冷言冷语都没有发生――她只是目光轻描淡写地投过来,又轻描淡写地挪走。然后转过头,和身边的人说话。老烟本来看见那个人抱着两块板的人有点儿不以为然,以为是姜南风临时找的上课的人……临时找的又能有什么好货色?目光轻飘飘扫过,直到看到那人手上拎着的黑色雪板上面的小树,他愣了愣,目光挪回来。确认那是块一般中庸之辈用不上也用不好的gray ach。与此同时,那人将原本戴着的护脸用指尖一勾,露出整张狐狸似的脸,面无表情,淡漠又刻薄――老烟迈开的步子直接停了下来。震惊之中还有些茫然,他看看姜南风,又看看突然出现的戴铎,那张稚气未脱的年轻面容之上逐渐浮现一丝丝不可思议。戴铎连余光都未给他,仿佛是为了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认真,他稍稍弯下腰,凑近姜南风――用不高不低正好不远处老烟也能听见的声音对他今日的学生淡淡道:“今天先给你上一课理论课:不会滑的一定不会教,会滑的也不一定会教……以后遇见不会教的,趁早换人。否则就是浪费时间。”他今日的学生十分配合,盯着面前容貌堪称精致,但并不算是她的菜的教练,眨了眨眼,她点点头冲他笑了笑:“受教。”……储物柜旁。单崇刚把手套拿出来,打开的柜子便被人“啪”地一下从旁边关上了。他愣了愣,漆黑的眸色沉了沉,不见发火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静地顺着那关他柜子的手向旁边看去――就看见老烟阴沉着张脸,立在那。目光闪烁,男人不动声色地收了四处弥散开来的低气压,轻飘飘地攘怂一眼:“不是上课么?你怎么也这么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老烟问:“戴铎怎么在这?”“嗯。”单崇显然对这话题不怎么上心,戴铎在哪来问他?“你看见他了?”那应该也看见他今天是来给谁上课的了。后半句被他压在肚子里,没说,是因为此时此刻大男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被如此一问,他面容因情绪不稳而泛着灰……当街被人甩巴掌大概不过如此。他不想搞得自己那么狼狈,索性抿着唇,表情紧绷地弯腰去开他自己那个储物柜――就是动作力气很大,把铁柜子砸的乒哐作响。把头盔拿出来,他直起腰:“他给姜南风上课你知道吗?戴铎什么时候带人上课了?”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昨天冰天雪地里,卫枝蹲在台阶上缠着他聊了半个小时,”单崇说,“就这么来的。”老烟愣住了,片刻后,责备地望着单崇。这份责备男人接收到了,于是用“我也不是很高兴”的更深层次责备目光直视回去,淡道:“你现在这又砸又气的,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收了当徒弟或者是别的什么关系,人家选择教课的人是她的自由……”老烟黑着脸,“啪”地关上柜子,比刚才动静更响。“你先鸽了她的,”单崇一点想安慰他的意思都没有,“现在又在这发什么脾气?”站在柜子前面,年轻男生唇瓣动了动,看上去想要反驳,然而一转身对视上师父那双平静无波澜的眼,他所有的话都吞咽回了肚子里……因为他知道,师父说的对。单崇见他沉着脸不在说话,慢吞吞地戴上手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又基本像是什么都说了。老烟戴上头盔。单崇往他这边偏了偏,想说什么,又陷入沉默。老烟走出储物柜区,在雪具大厅的中央狐狐已经在等着他了,远远看见他来招招手冲他笑……他捏了捏手里握着的手套,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手机震动了下,他拿起来看了眼――【崇:好好上你的课,别找事。】是师父发来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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