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耽美女频>似风吻玫瑰>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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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1 / 1)

林稚晚突然想到佛罗伦萨那夜。他们也是在一家小超市买这玩意,池宴看着并未有半点急切,随便拎起一盒扔在柜台上等待结账付款。林稚晚赶紧提醒他:“你看看尺寸。”池宴舌抵上颚, 赏给她一记玩味的眼神。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国内和欧洲的标准,可能不同。”通常摆在收银台附近的, 都是合适当地绝大数男性的, 而亚洲人和欧洲人在数据上的差别显而易见, 林稚晚不想在这方面出错以至于闹出人命。池宴明白她的意思, 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有点坏。林稚晚当时不懂,直到两人走回酒店坦诚相见后,她才明白他的笑里有些骄傲。以及, 他和他随手拿的东西,有多合适。这也就导致了,回到国内, 亚欧人的差异导致他站在收银台前面的时间有点长。长到收银小姑娘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结账时低头瞧了眼包装背面的标称宽度,然后抻着脖子目送池宴走到林稚晚边上,牵起她的手。“这么冷。”池宴在她手背上用力捏了下,然后将她的手放进口袋。不过很快就不冷了。走进房间,门还没关上,池宴就快速转过身,一手搂上她的肩膀,一手将她的双手锁在背后,往前迈一步,将人按在门板上。临江市寸土寸金的地儿,俱乐部占地面积很大,只好建在城郊。周围也不够繁华,连店都是小且简陋的。两人猛地靠上来,门板不堪重负,吱呀响了一声。门外还有小孩的哭声,有隔壁男人打游戏的欢呼声。完全不隔音。池宴俯身,吻上林稚晚的嘴唇。他的双手宛若年轻的将士,在早就打上自己烙印的领域,自由地开疆扩土。女人是水的化身,是柔软、渴望被带走的花。他们彼此所求的,互相都能给。半晌,林稚晚几乎要撑不住,如软脚虾一般只能趴在他的肩头,不可抑制地嘤咛一声。“小声点儿,”池宴的手指拭过她的唇边,声音沾着蛊惑:“隔音不好。”这会儿还在欺负人,林稚晚眼泪汪汪看他。池宴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有半点怜爱,他勾了下嘴角,笑得痞坏,手指试探着,“啧”了一声,哑且玩味:“今儿大禹来了都治不了这水。”“不过,”他看着她的眼睛:“我能。”林稚晚: “……”这人怎么讲这种话都信手拈来。纵使两人如此相熟,她还是害羞地推了下他肩膀。可这点儿力道对于池宴来说无异于邀请。他又笑了声,带着掌控全局的姿态,给人抱了起来。林稚晚这下成了被猎人乖乖狩猎的小狐狸,手臂紧张兮兮地挂在他的颈间,也不敢动。池宴的视线在房间内环顾了两圈,最后给人扔人放在沙发上。大抵是在质疑小店的卫生条件,根本不想碰到床单被罩。松软的沙发随着两人的动作下陷,池宴的胸膛够热,窜着令人倍感安全的热气,林稚晚贴着,面红耳赤,又无比平静。池宴手臂撑在她的头侧,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小声说:“我去洗下。”林稚晚乖乖点头。他拍了拍她的脸蛋,吩咐道:“不准跑,嗯?”林稚晚再次点头。有过无数次前车之鉴,池宴才不相信小狐狸的承诺,直接给人像翻咸鱼似的翻过来。林稚晚前身贴着沙发,看不到背后的动作,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你要干嘛?”下一秒,手腕上多了触感微凉、质地偏硬的东西。池宴迅速地捆了两圈,用皮带束缚住她的手,语气靡靡:“让你乖。”林稚晚:“……”她怎么都想不到池宴还有这一出。事实证明,她想不到的有很多,池宴又解开领结,蒙住她的眼睛。*空调吹出的热风扑在皮肤上,令林稚晚的肌肤泅出汗水,窗帘掩盖严实,只有两片窗帘的交接处露出一点儿光亮。空气里安静至极,只有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水声。不知道池宴多久会出来,她希望他多洗一会儿,又期待他速度快点。无声的等待一场恩宠,感官上类似等待一场凌迟。在恐惧、煎熬的间隙里,她生出一种渴望。渴望被占有、拥抱,以及摧毁。类似于希腊神话故事里,哈德斯将泊尔塞福涅带入地狱,同时也是赋予她新花园。好久,冰凉的指尖触碰上她的眉梢,这几乎令人欣喜若狂。指尖缓缓向下,划过她被蒙住的双眼,嘴唇,分明的下颌线,停在脖颈上,曲起手指,捏了下。林稚晚扬起天鹅一般的颈子,呈现出脆弱易碎的弧度,池宴怜爱地咬了一口。所有期待都扎地生根,林稚晚几乎想哭。“宝贝儿,”他解开覆盖在她眼睛上的领带,小声说:“别怕。”头顶劣质的电灯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林稚晚还没睁开眼睛,又陷入他带来的另一场疾风骤雨。是不是有童话里讲过,猎人迷恋上小狐狸。他穿过丛林,涉过溪水,来到小狐狸的山洞,小狐狸兴奋地抱住他高大的躯体,又俯身,吻上□□。他说你的一切都令我着迷,并丧失自己。小狐狸却说,你是我童话世界里的君王。林稚晚沉浸在尚未改写的童话故事里,清楚地那些痛楚尖锐,爱意激荡。上帝说爱是建造。池宴却说,爱是毁灭。她拥抱他,感受世界上最美好最疯狂的爱。到最后,膝盖磕出一片红紫色,池宴捏着她的颈子,迫使她仰头看向窗外。窗帘的缝隙里,外面天光大亮,无数的雪絮自穹顶落下。林稚晚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佛罗伦萨,她说想看临江的雪。可他们没有之后。那个大雪天,池宴在临江大桥上撞车,看了半夜的雪。林稚晚一直没问,在她跟室友一起过年吃到饺子里的硬币许愿池宴一生顺遂的那天,江上寒风寂寥,万家灯火扑向人间,他是不是也在想她?猎人在狐狸的山洞里放了场烟花。林稚晚近乎脱力一般,瘫软在沙发上喘匀气息,池宴贴在她的身后,两人肌肤贴着肌肤,呼吸逐渐平缓,渐趋一致,一起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他们终于拥有了没有遗憾的一天。*林稚晚身体身体素质不太好,缺乏锻炼,池宴本来是打算疯狂过后回家的。可她不愿意,勉强池宴陪她住一宿。这一夜外面风雪寂寥,小宾馆老旧空调吹出的暖气。不如吾悦江澜里开好的地暖舒服、温暖。可林稚晚躺在池宴的怀里,又觉得一切刚刚好。第二天,她刚刚睡醒就接到陈依依的电话:“嫂子,我就说我之前见过你的!”听声音就知道陈依依很兴奋。林稚晚懵了一下:“嗯?”“临江市庆奥运献礼,”陈依依提醒:“在临江保罗大剧院。”林稚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脑子嗡了一下。奥运史上会写道:2008年8月8日至2008年8月24日在北京举办第29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而林稚晚所在舞蹈团受到临江市政府邀请,于2008年8月23日在保罗大剧院进行公益演出。200080823.这是池宴手机密码,吾悦江澜门锁密码。见她不说话,陈依依以为她记不得了,帮她回忆:“那天我们在保罗大剧院演出,你跳了《天鹅之死》,当时还很惊艳来着,后来我也不跳舞了也不知道你也不跳了。”“今天我在家里帮忙打扫卫生发现当初的合照才想起来这件事,你说我们是有缘分吧?“林稚晚如鲠在喉。她想不到,池宴对她最伊始的喜欢,是在2008年。“那天你哥在么?”她问。“我哥?”陈依依回忆了下:“在的吧?在的,我记得那天他骑了一个黑色的大摩托,帅死了。”如果再仔细回忆,那天的池宴是被陈平锦押着去保罗大剧院看无聊的芭蕾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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