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耽美女频>似风吻玫瑰>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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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1 / 1)

他这锱铢必较的性格,发现她误会了他跟陈依依的关系,还不得想尽办法羞辱到底!“陈阿姨,”林稚晚小泥鳅似的钻进厨房,跟阿姨说:“我有点儿不舒服,能帮我熬一碗红糖姜汁吗?”她不管和谁说话都温温柔柔,礼貌而客气。陈阿姨眉开眼笑地应了声,开火煮红糖。林稚晚也是富养长大,没怎么进过厨房,对这里除冰箱和热水壶之外都一切都感到陌生。但出去就是池宴,算是前有狼后有虎,她宁可追着陈阿姨问东问西。陈阿姨也有女儿,跟林稚晚一般大,被这么个礼貌的姑娘在身边围着,心情好,跟她讲了好多话。其实,很多时候,林稚晚是很讨人喜欢的,可是她自己意识不到。池宴这位大少爷就在外面沙发上打游戏,悠哉悠哉,守株待兔。不去工作,不是赛车就是游戏,林稚晚只能感慨他命好。等红糖姜汁熬好,陈阿姨就算下班了,对林稚晚说:“闺女,你先喝,壶里还有。”林稚晚乖乖点头,然后站在厨房的岛台前面,小口小口抿红糖姜汁,时不时探出身子观察一下池宴走没走。她准备等池宴离开了,再一鼓作气冲回房间。垫脚看了第七次次,沙发那里终于没人了。她好不容易出口气。其实,误会陈依依和池宴存在男女关系的尴尬外,林稚晚更怕池宴会借题发挥——她说话思索一下都能被他说成害羞,她不知道陈依依身份脑补了一通,在池宴眼里,还不得是陈醋吃到飞起?这人够优秀,所以无论怎么脑补,都不算自恋,都情有可原。林稚晚小幅度撇了撇嘴,低头,抿了口姜茶。“晚晚——”耳侧,突然出现了一道带着笑意,又有点儿吊儿郎当的声音。离得太近了,热息扑在耳朵上,令人后背起了一层小小的颤栗。林稚晚吓了一跳,呛得咳了起来,捂着胸口后退几步。“你干嘛?”她一咳起来,费了好大力气,眼眶微红,眼里含水似的。今天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商场送来的,是现在很火的蓝血品牌之一的旗下主打少女风的子品牌,碎花掐腰的群里,泡泡袖,长度只到大腿中间。是那种很甜很甜的少女穿搭。这种风格从前几乎不会出现在林稚晚身上,可是配上她一头羊毛卷,还有可怜巴巴的表情,像个洋娃娃似的,十分和谐。池宴头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这种气质,没动,站着瞧她。除却陈依依带来的插曲,现在他情绪很不错——搞明白林稚晚别扭的根源,很快就能将之前的不愉快彻底翻篇。而林稚晚的那些酸了吧唧的误会,各种缘由,细究起来也有趣。他看着她的眼睛,良久,嘴角一勾,忍不住打趣:“现在还闹脾气么?”林稚晚纠正他:“我不是闹脾气。”她真的无法接受,在他们这段不正当的关系里,还要有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池宴抿着唇,眼皮垂了一下,也不知道懂没懂林稚晚的意思。下一秒,又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啊,那就是吃醋了。”果然!林稚晚早就已经预判到了他的说辞!当然也准备好了回击的话,她咳了一声,表示严肃,然后看着他,不急不缓反击:“你不要过分脑补,我这是担心我自己,怕你乱搞男女关系,让我的身体出问题。”这话说的,情理之中,可里面的信息量却不小,池宴嘴角那点儿笑意渐渐僵硬。这是在给他盖棺定论,在她眼里,他就是个风流浪荡的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公子哥。把女人当玩具,完全没有半点真心。“是么?”隔着一米左右到距离,中间的红糖姜茶还泛着甜滋滋的热气,池宴的耷拉着眼皮,情绪不再明朗。“不是么,”林稚晚本不是注重胜负的人,此刻却不知怎么了,不愿落了下风,听他反问,搜肠刮肚捡之前听到的八卦给自己的观点论证:“高中你还撬了曲思远墙角呢。”池宴:“……”平时没见她对自己关注过,倒是对一些道听途说的事记得很牢。好,这非常好。倏地,他笑了声,对自己的人设没有半点反驳,往前走了两步,至林稚晚面前,微微颔首看她,语气依旧轻佻。“我这人虽然不太道德,不过你放心,”他松开握的泛白的指节,语气冷淡且轻佻:“我还是有洁癖的,不是什么女人都睡。”第23章 林稚晚,你是不是欠亲?……25号, 陈依依生日。生日之前,陈依依给林稚晚打了几个电话,多次邀请她来参加她的生日晚会。林稚晚给陈依依封了礼物, 但找借口推脱掉晚宴邀请。陈依依这姑娘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可爱单纯, 没有任何攻击力, 是被富养长大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和社会毒打的那类天之骄女。父母心疼, 兄长爱护。林稚晚感觉自己内心住着一个恶魔, 纵使陈依依主动来找她, 热情活络, 是真的想和她交朋友。可她不免还会被她刺激到,内心把她当成自己悲惨生活的对照组。她,父母双亡,兄长利用她陷害她想她去死, 外婆也不待见。她是这个世界上可有可无、没有人在乎的人,是随时可以消失都不会被注意的暗淡的星。更重要的是, 林稚晚认为, 她和池宴之间, 纵使有法律保护, 亦有千丝万缕的利益牵连,但两人之间的感情状态不足与外人道。她没有必要过多地走入池宴的生活, 接触他生命里重要的人。她随时保持这段关系可以戛然而止的自觉。毕竟,这段关系宛若走钢索,时刻保持在惊心动魄且摇摇欲坠的状态, 需要一些微妙的平衡来保持稳定。就比如,明明在她痛经到进医院那天后、陈依依出现之前,两人已经很默契地决定这辈子就瞎□□过。可陈依依出现之后, 又只是几句话,便把建立的默契打破。抛开层层伪装的外表,两人都有锋利的棱角。他们好像越磨合越会刺伤对方。过日子需要得过且过。池宴却不这么想。池宴很气。他们之间,从来都算不上熟悉,可好歹也在一起这么久,林稚晚这个没心没肺的,居然还在从别人口中认识他。还是那些捕风捉影的风言风语。池宴从来没在乎过传言中的自己是什么形象,如今倒是第一次感觉到麻烦了。林稚晚最麻烦。今天明明是陈依依的生日,但大家的话题绕来绕去总能落在他身上,每次还都是亘古不变的那句:“阿宴有女朋友了么。”烦都烦死。再想到林稚晚,烦上加烦。宴会里人多,叽叽喳喳声闹成一团。池宴懒得理他们,趁没人注意的空闲,溜出宴会庭院,找个没人的地儿。池宴的外祖父陈均行是临江当地的名门望族,政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外祖母顾兰青喜老宅和旗袍,两位老人素来雅致。顾家有座历史一百五十年的老宅,被政府划成旅游景点,不许拆迁。顾兰青偶尔会和陈均行回来住。长辈们疼陈依依,今儿的生日宴就在这里举办。四进四出的院子,清水灰砖的墙面,实木云纹木门推起来“吱呀”一响,连锁门都是古早的方式。池宴窝在三进厅堂的房间里,开窗听着外面人声闹闹哄哄,百无聊赖地翻翻手机。“哥哥!”陈依依砰地推开门,三两步跳到他面前:“我生日,你怎么躲在这里。”池宴撩起眼皮看她:“你生日,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么?”池宴:“我好得很。”陈依依才不信,猜道:“跟晚晚姐吵架了吗?”就是因为吵架了!所以晚晚姐才不来她的生日宴,她这位便宜哥哥也开始情绪恹恹。前两天虽然池宴态度坚硬,但是架不住陈依依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帮忙许燃出道,陈依依心情好,开始关心起亲哥的感情生活。“吵架你就哄哄呗。”陈依依说。“哄?”池宴窝在雕花的红木太师椅里,衬衫解开了两粒纽扣,隐隐露出起伏的胸轮廓,吊儿郎当的。不是林稚晚先说什么“怕他乱搞男女关系让她生病”这类鬼话么,还拿高中那点儿道听途说的事来刺激她。“哄个屁,”池宴说:“狗都不哄。”“那你先服个软也行。”池宴一般不爱搭理女生,也不跟女的计较,但这会儿不行:“凭什么?”“怎么了怎么了?”曲思远从这儿路过,听了一耳朵,直接过来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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