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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1)

两年多没见面了,虽然每个月一封信,还有越来越厚的趋势,但是面对这个真实在眼前,俊秀挺拔的沈西林,她心想明明才两年,怎么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似的。顾夭夭心里,真是害羞极了。第5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身姿挺拔的青年迈着两条大长腿走在前面, 狭长的丹凤眼藏着些许笑意,余光瞥见少女跟得吃力,刻意放缓步伐, 只是等了半晌不见人, 便转身看去。沈西林这冷不丁地停下来,满脑子胡思乱想的顾夭夭哪里反应得及, 身体惯性往前走,一头扎进淡淡皂香味儿的怀抱。“唔……”顾夭夭捂着鼻子, 闷哼一声,意识到此时的境况,一张俏脸通红起来,结结巴巴道:“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故意的……”不敢抬头的某只鸵鸟, 只听到头顶上传来淡淡的声音:“嗯,我知道。”此时, 街角处走来几个模样好看的少年男女, 朝着他们这里来, 打断了这令人小鹿乱撞的气氛。“堂姐?”顾红雪笑盈盈地走过来,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容貌都极为出色的二人,最后停留在立如青松的沈西林身上,眸光微微发亮:“沈大哥穿军装真好看。”对于这话,沈西林本人没什么反应, 顾夭夭微微挑了挑眉, 戏谑地看向一旁脸色不太好看的韩建国,心想:青梅竹马的情郎就在身旁,这样子好吗?啧!还别说,韩建国在学校里也算鹤立鸡群的存在了, 只不过与气质卓绝的沈西林一比,仿佛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前者眼神倔强不服气,后者气定神闲,抱臂不语。“表姐,你和沈大哥在这儿干嘛呢?”挽着顾红雪的王小芳,眼神在顾夭夭和沈西林身上两回打量,语气十分好奇的样子。闻言,顾夭夭似笑非笑,平常不见她们与自己主动打招呼,今天到稀罕得很,再瞥瞥一旁修长淡漠的身影,心下顿时了然,她没回对方的话,反倒煞有介事地说:“夏姨喊我们有事,先走了。”等人走远了,王小芳才不满地发起牢骚:“红雪,你看他们,都不理咱儿的话茬,啥意思啊?看不起人呢!”顾红雪也没搭她话头,轻轻咬着唇,心里确实感觉不舒服,从来没有一个男的这么无视自己。她想得入神,一旁的韩建国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被这段小插曲一打岔,顾夭夭反倒心态自然了许多,二人边走边聊,沿着路走到小镇外。沈西林与她说了许多军校的趣事和训练,顾夭夭倾听着,眼神柔和欣慰,昔日眼中总是凝着浓浓阴翳的少年,终于变成了眼前这个眸光熠熠生辉的青年,周身再无一丝阴霾和冷沉。真好。就这样聊着天,他们不知不觉走回了白雾村,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站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看着眼前涓涓流淌的小河,他们似乎都陷入了什么回忆。“咳,来都来了,不如去我家坐坐?”顾夭夭不由自主地开口挽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微红着脸打补丁:“我爸妈也好久没见西林哥了,他们要知道你来,肯定很高兴的……”沈西林低头,看着桃花般妍丽的少女,眼神温润宠溺,“好。”进了村,不少乡民都与沈西林打招呼,邀请他进屋做客,毕竟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打好关系总没坏处,或者沾沾人家的好运,说不定自家不成器的臭小子也会考上大学嘞!沈西林客气有礼地谢绝了村民们的好意,等到顾家时,天光已经黯沉。实际上此时才下午四点多,冬日夜长昼短,这会儿算是一年之中的农闲,陈月英正在家里准备晚饭,乍一见沈西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高兴拉着人关心询问,之后又急急忙忙去烧水,说是要杀鸡。在沈西林的强烈请求下,陈月英才不情不愿作罢,吩咐道:“幺儿,你陪人家西林说说话,不用来帮忙。”说完,进卧室拿了些腊味和干货,便一头扎进厨房,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沈西林环视了一圈,院子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干净舒服。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一旁,径直走向柴房,边走边把袖子卷到臂弯处,然后拿起斧头,将柴火劈得大小均匀,整齐码放。顾夭夭盯着那截露在外面,肌肉纹理分明的小臂,开始走神:难怪能在国营饭店门口时,轻轻松松一把捞起自己来,而且好像胸口也硬邦邦的,肯定很结实,不知道腹肌有没有人鱼线……“看啥?”没一会儿,顾永顺也回来了,他顺着自家闺女的视线看过去,便听到一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嗓音喊他:“顾叔,好久不见,您还好吗?”满脑子废料的某人,好像做坏事被当场抓住似的,脸蛋烧了起来,敷衍两句就火急火燎地跑进屋里。粗心的老父亲只顾着乐,没留意闺女的异样,他高兴地拍拍沈西林:“回来啦?长高了不少,一会儿咱儿爷俩喝几杯!”陈月英很快就收拾好一桌下酒菜,沈西林的位置被安排在顾夭夭左手边,桌子本就不大,难免挤挤挨挨,时不时会有身体触碰,吃到最后,顾夭夭桃腮粉面,余光瞄到被牵住的手,小心脏开始疯狂飚速。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父母,轻轻挣脱那只骨节分明又好看的手掌,心想他是不是喝多了?这一夜,顾夭夭失眠了。次日,她磨蹭半天才起床,有些害怕见到沈西林,却听陈月英说:“西林那孩子一大早就走了,让你有空去公社玩。”一时间,顾夭夭心里又是松了口气,又是隐隐有些失落。失落什么?她逃避似的没往深处想。“妈上扫盲班快迟到了,早饭在灶台上热着,快去吃。”陈月英一边围头巾,一边说:“你夏姨现在有小学文化都学完啦,开始上中学扫盲班,我得赶紧跟上进度,才学完四年级的,急死人!”顾夭夭朝着母亲急急忙忙出门背影说:“妈,你上完扫盲班没事,我给你上课呗。”围墙外传来陈月英远去的声音:“上啥上啊,你妈我这个不着急,你快高考了,赶紧复习复习。”目送悍妇娘离去,吃着素包子看单词时,对面顾家突然爆发了一阵剧烈的争吵,不等顾夭夭侧耳听清楚,隔壁大嘴巴许玉芬已经站在人家门口,光明正大看热闹了。……半小时后,顾夭夭也知道了发生什么事,锦鲤堂妹那个透明人般存在的大姐顾红娟,要和自己那个便宜大哥顾红军结婚,遭到了亲爹顾永旺的强烈反对。淦,顾红军不是被关在监狱的重生嫂子的官配么?怎么顾红娟会和他扯上关系?按剧情定律来说,他不该痴心等候女主吴素琴出狱,二人从此和和美美的走向?怎么会这样?顶着一头的问号,顾夭夭勉强想出一个理由,也许是夫妻俩分开太久,顾红娟又被田二秀派去照顾便宜大哥的儿子,所以接触变多,三年下来处出了感情?那吴素琴的性子出狱后,能有他们好果子吃?第52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对面安静下来后, 顾夭夭发了会儿呆,摇摇头感觉自己看不懂这剧情走向。农闲时村里只吃早晚两顿饭,父母和弟弟都出去了, 晚饭之前家里不会有人, 她看看屋外阴沉昏暗的天气,进入公寓在亮堂堂的客厅里刷题, 开启两耳不闻窗外事模式。人闲起来有多无聊?在大嘴巴许玉芬的积极窜门下,顾红娟和顾红军的事, 很快就在本就不大的村子里传开了,连刚从扫盲班回来的陈月英都听说了这件事。“妈没想到你大哥会是这样的人。”陈月英一面解开头巾,一面对自家小闺女吐槽,“可真不地道!好歹素琴为他生了个儿子,人还在劳改呢, 就准备重新娶妻?”对此话,顾夭夭心里也赞同, “大嫂怎么会同意离婚?”“你大哥大嫂结婚早, 在咱们农村, 摆过酒席就算结婚了,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处打证呢!”陈月英鄙夷地解释,随后又忿忿不平道:“我跟你爸,咋会养出这种玩意儿,呸!”同为女人, 陈月英尽管不喜欢吴素芹这个儿媳, 也不免为她感到心寒。听到这儿,顾夭夭总算理解,也就说他们的婚姻是没有法律效应的,顾红军只会在道德层面上受到谴责罢了, 何况吴素芹正在坐牢,他再婚就显得愈发合情合理。陈月英的吐槽还在继续:“红娟也真是,跟谁不好,非要吃窝边草,虽说她跟你大哥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堂兄妹不是?这不是遭人非议嘛,难怪你二伯急眼!”顾夭夭心里不可置否,明白悍妇娘气愤的不仅这些,根本原因应该是发生这样事,可能会连累到已经刚成为村支书的父亲,毕竟顾红军是他们夫妻二人养大的。吃饭的时候,对面又吵起来了,晚回来的顾永顺也在饭桌上听妻子把事情讲了,他紧皱眉头没说话,大约是预感到麻烦了。“三叔,阿爷喊你过去一下。”顾红星拉着脸过来递话,说完就迅速走开,一副不想多待的样子。顾永顺匆匆扒了几口放下碗,就去对面了。“准没好事!”陈月英沉下脸,也跟了过去。顾夭夭和弟弟对视一眼,默契起身,吃瓜就得在现场围观。*此时,顾老二家。屋内,齐聚了所有人,包括嫁出去两年之久的顾永莲,她抱着一个小婴儿,脸色不太好看。顾夭夭和弟弟站在门外,正好能把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顾永旺脸色沉得能拧出水,田二秀在打顾红娟,骂她不要脸不检点之类,至于两老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二伯母,你打我吧!”顾红军一把将低着头哭泣的顾红娟拉到身后,恳求道:“我和小娟是真心相爱,请爷爷奶奶成全我们好吗?”“我成全你妈个x!”顾永旺突然暴起,一巴掌扇在神色坚定的青年脸上。在家一直就是个小透明的顾红娟,站在顾红军身前,大吼:“爸!你干啥啊!”她赤红着眼扫视了一圈,恨声道:“从小到大,啥都是红雪的,她啥也不用做,我呢?脏的累的都是我,你们都把我当奴婢,当老妈子用!我也想上学,你们怎么说?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这些,我都可以不去在意,但是现在好容易找到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我就想和他过日子,你们也要阻止!凭啥!凭啥!!”说到最后,顾红娟嘶声力竭,神色癫狂。“姐,我、我,不、不是的,我从来把你当什么丫鬟,你怎么可以那样想我……”顾红雪泫然欲泣,好像很受伤的样子。这时候,顾永旺狠狠看向沉默不语的自家弟弟,恨声道:“顾永顺!你瞧瞧你教的好儿子!他就是这样来嚯嚯我闺女的?这事你要解决不了,咱兄弟以后断绝关系!”这话有够重的,陈月英气得想骂人,觉得自己也被嘲讽了,又没法反驳。而顾永顺眉头皱得更深了,欲言又止地望向顾红军,好半晌才道:“红军,你也看到了,不被父母认可,一辈子都招人议论,你能承受吗?”他叹气,语重心长地继续劝说,“素琴可能过两年就出来了,她好歹为你生了个儿子,你忍心吗?以后别人怎么说你们,说薄情寡义都是轻的,你不小了,这些……难道不明白吗?”顾红军眼神微闪,神情有些难堪,沉默了下来。他当然都明白,可是,想到吴素琴强势的嘴脸,再自己一个人艰难带孩子时,顾红娟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两相对比下,他很难再回头和她过日子,再说……顾红军目光落在哀哀哭泣的顾红娟那平坦的肚子上,心中的动摇立即变得坚定,他环顾屋里一圈,说:“好,我听爸的。”“哎,好孩子,好孩子。”顾永顺十分欣慰地拍拍他的胳膊,眉头总算抚平。事情似乎暂告一段落,顾夭夭却留意了到不寻常之处,刚才还要死要活,情绪激动的大堂姐听到心爱的人说这话,竟然没有流露出震惊或者难以置信之类的情绪,连哭的声音都没有了,只垂头看不清表情。莫名地让人很难忽视。顾夭夭没想太久,很快抛之脑后,反正与她无关,不如看看书,多刷几道题。次日,陈月英去了一趟县城,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一家人上隔壁村看望生病的外婆,陈家房子住不下,他们吃过午饭,便往回赶了。没曾想,顾夭夭推开门,院子里一片狼藉,死去的鸡鸭七零八落散在地上,连猪都给打瞎了只眼。这幅场景,像是土匪过境,要说遭了贼吧,瞅瞅那些死去了牲畜又不像,更像是泄愤的打砸。陈月英气得直喘大气,当即就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的话都忘外蹦。顾永顺也同样脸色难看,顾红志气得眼睛充血,叫嚷着要杀了那贼人。顾红秀与妹妹对视一眼,咬牙:“爸妈,报警吧!幺儿以前跟我说过,这叫损害他人财物,要赔的!”这时候邻居许玉芬探出头,往对面的顾红雪家看了看,才小声说:“阿英,是永顺他哥干的,上午你们走没多久,他就过来砸门,不仅把你家锁砸了,还拿根木棍把那些鸡鸭敲死,猪耐操也被打得嗷嗷嗷地叫,可怜呐……”“当真?”陈月英听了这话,震惊大过怒气,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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