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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节(1 / 1)

第126章等朝臣们反应过来永和帝说了什么,想要追问太子妃人选的具体细节时,才发现上首只剩下空荡荡的皇位。不仅永和帝不见踪影,肃王和云阳伯、尚书令等人也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朝臣们不由捶胸顿足。他们错过了最后一个提前知道太子妃人选的机会。宋佩瑜看到永和帝悄悄对肃王打手势,示意肃王随他一起走,立刻拽着重奕退出大殿。他们特意没与永和帝、肃王走相同的侧门。出了大殿后,就立刻回东宫。直到踏入东宫大门,宋佩瑜才彻底放心。朝臣们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追到东宫来问重奕,太子妃的人选。重奕垂目望着身侧的宋佩瑜。从一品少师的朝服底色已经与他的太子朝服,底色无限接近,两人的袖口交叠在一起,几乎不分彼此。顺着袖口往上看,绣纹却截然不同。重奕仿佛不经意的朝着宋佩瑜靠近半步,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袖子上不同的绣纹也贴在一起,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宋佩瑜没注意到重奕的小动作。他还在想刚才在朝堂上,永和帝说‘初一宣旨’的事。过去很长的时间里,宋佩瑜一直觉得,他能和重奕两厢厮守,不与娶妻生子妥协,就是很好的结果。甚至在这次返回咸阳的路途中,收到永和帝提及正在给重奕准备聘礼的信时,宋佩瑜都没想过,永和帝会下旨赐婚。宋佩瑜以为,他与重奕能有双方家人都参与其中,认真又简洁的婚礼。然后在大部分人的心照不宣之下‘肆无忌惮’,就是这段感情在这个时代最好的结局。自从收到永和帝在朝堂上当众表示‘重奕成家才是当务之急’的消息后,宋佩瑜始终都有不真实的感觉。以至于宋佩瑜无论在做什么,都会不知不觉的走神到这件事上,然后顺着咸阳传到手中的消息,联想出无数种可能。明明有些分支,光是开头就让宋佩瑜觉得离谱,他却仍旧津津有味的想下去,情绪也会因此而被牵动。好在踏入幽州范围内,就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他及时做出决策。宋佩瑜干脆将胡思乱想的无数分支,都改头换面,写成了话本子。翻看写完的话本子时,看着上面或是伤感,或是惆怅的文字,宋佩瑜差点笑到打鸣,边锤床,边将通红的脸往重奕怀里埋。原来人沉入感性后,智真的会离家出走。……还挺有意思。宋佩瑜将这些黑历史都带了回来,特意吩咐金宝和银宝仔细存放。等他以后心情不好了,就拿出来看看。或者过个十年八载,再与重奕翻看这些话本子。那时再告诉重奕,他当初写下这些话本子时的心情。重奕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想了会永和帝在朝堂上说的话,宋佩瑜忽然文思如泉涌,满脑子都是写话本子的灵感,想立刻找个书房奋笔疾书。距离初一还有五天,宋佩瑜觉得,也许真正看到圣旨后,他忽然患得患失的情绪,才能彻底缓解。“别怕”走神的宋佩瑜听见耳边的声音才回过神,下意识的道,“我不怕。”重奕望着宋佩瑜亮得仿佛光源的双眼,深深为其中的流光溢彩沉醉。他能感觉得到宋佩瑜没说谎,那些情绪过于复杂,他只能分辨出与他胸腔中一模一样的激动和期待。两人四目相接,眼中的情绪逐渐靠拢,连带着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清晰起来。宋佩瑜垂下眼睑,伸手搂向重奕的腰。“太子殿下”让宋佩瑜和重奕无比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侧传来。宋佩瑜‘唰’的睁开眼睛,原本打算搂住重奕腰的手,毫不犹豫的将重奕推开。“大哥”宋佩瑜忍着推开重奕后扑面而来的冷风,尽可能的让脸上的笑容充满喜悦。顺势退开的重奕,停在距离宋佩瑜三步外的位置,黑白分明的双眼定定的望向宋瑾瑜,“大哥”刚才还主动招呼‘太子殿下’的宋瑾瑜,却对重奕视而不见,他眼含诧异的望着宋佩瑜,“你怎么在这?我以为你已经出宫了。”什么患得患失、焦虑、激动、兴奋……瞬间从宋佩瑜心底消失的干干净净。唯独剩下愧疚。昨日在松鹤堂用晚膳时,他答应宋老夫人、叶氏、柳夫人,今日大朝会后会早些回家,与她们说说去翼州后所见所闻的趣事。要不是大哥刚好出现,他差点将这件事忘了。满心愧疚的宋佩瑜再也没看重奕,立刻小跑到宋瑾瑜身边,脸上不知不觉的挂上讨好的笑意,“忽然想起有些事还没和殿下交代,才浪费了时间,我现在就回家。”宋瑾瑜眼中闪过满意,将手臂上搭着的斗篷展开,亲自给宋佩瑜披上再仔细系好扣子,细心的将靠近喉咙处的扣子空着,免得宋佩瑜喘不过气。见宋佩瑜低头去看斗篷边角的猫纹,宋瑾瑜解释道,“家里给你送东西的时候,与金宝打听的尺寸,每季剪裁新衣的时候,都要给你带上几件。”“那我明年就不用做新衣服了。”宋佩瑜笑嘻嘻的讨巧。不知何时走到宋佩瑜身侧,却始终都没得到宋瑾瑜和宋佩瑜目光的重奕忽然轻笑出声,“这可不行,明年的新衣服……”宋瑾瑜仿佛才想起来重奕也在。他敷衍的扯了下嘴角,对着重奕点头,“家中老母正在等候,臣等先行告退。”说罢,不等重奕开口,宋瑾瑜就拉着宋佩瑜的手腕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宫门去。宋佩瑜随着手腕上的力道转身后,才惊觉他光顾着拍马屁,却不小心拍在了马腿上,重奕还不客气的在马鼻子处补了下。永和帝初一赐婚。以重奕的着急程度和永和帝对重奕的纵容,婚期肯定在明年,说不准就是上半年。作为新人,他怎么可能不做新衣服?宋佩瑜趁着宋瑾瑜不注意,回过头狠狠的瞪了眼正准备跟过来的重奕。已经抬起腿的重奕默默将落脚的地点改为原地,目送披着青色披风的宋佩瑜与披着棕色披风的宋瑾瑜相携离开。原地静立许久后,重奕才转身往内宫去。他去尚宫局看看,宋佩瑜的新衣服,准备的怎么样了。宋佩瑜与宋瑾瑜出宫后,直奔宋府。期间宋佩瑜小心翼翼的觑着宋瑾瑜的神色,发现宋瑾瑜没因为重奕迁怒到他身上,才松了口气。回到宋府后,宋佩瑜去松鹤堂,宋瑾瑜还有最后几份文书要处,要先去书房。兄弟二人在门口处分开。稍晚些,不止将最后的文书都处完的宋瑾瑜赶来,宋氏大宅中其他人也纷纷赶来。宋老夫人鲜少能见到晚辈们如此整齐的聚在松鹤堂,大喜之下,精神都比往日好了不少。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才各自散去。宋佩瑜特意多等了一会,与大房的人共同返回住处。他刚才在席上听闻兄长们说,今年的祭祖在二十九举行,觉得十分奇怪。此时又想起来这件事,就顺嘴问了出来。叶氏握着帕子甩在宋佩瑜的肩膀上,“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戳你哥哥嫂子的伤心事。”宋瑾瑜摇了摇头,顺从着手臂上来自叶氏的力道,逐渐往远离宋佩瑜的方向走去。余下宋景明、宋景泽和他们的家眷都面色古怪,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死死的低着头。宋佩瑜满头雾水的看向身侧举着琉璃灯的金宝。金宝哪敢在这个时候多嘴,只能从荷包里掏出醒酒的药丸子递给宋佩瑜。宋佩瑜却在闻到油纸包里的味道后,嫌弃的皱起眉毛,转身就要远离金宝。宋景泽怕宋佩瑜摔了,连忙去扶住宋佩瑜的手臂,却被宋佩瑜反抓住手腕,问他为何今年是二十九祭祖。正当宋景泽不知所措的时候,宋景明已经搀住宋佩瑜的另外一侧手臂,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还不是想让祖宗们先过个好年。”另外也是特意将初一那天,为宋佩瑜空出来的意思。已经酒意上头的宋佩瑜却早就忘记自己问了什么,也完全不能解宋景明眼中的复杂。宋景明和宋景泽先将宋佩瑜送回天虎居。亲眼看着宋佩瑜被安顿好,他们才出门。前些年宋景泽成婚的时候,宋瑾瑜和叶氏另外找了个能直通府外的院子,将宋景泽迁出去。如今住的地方离宋瑾瑜和叶氏最远的人,反而是宋景泽。宋景明看着同样脸色通红,神志不像是很清醒的宋景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任劳任怨的送宋景泽回住处。走在半路上,安静了半晌的宋景泽缓缓转过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宋景明的侧脸,“大哥,你为什么不高兴?”宋景明没想到宋景泽会突然这么问,始终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些笑意,“我没不高兴。”宋景泽撇了撇嘴,从善如流的换了个问法,“那你对小叔发火做什么。”宋景明顿时哭笑不得,恨不得在脑门写个‘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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