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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1 / 1)

谢棠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见四处摆着高大的药柜,各类医疗器材,不远处是拉上了布帘的病床位,这里似乎是一家建造在地下的医院,或者说是诊所。不远处的布帘拉开,反叛军团的指挥官红拂和一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谢棠看见了里面病床上躺着的人,从脸到下肢,身上缠满了纱布。应该就是龙青霄,被烧的挺厉害。“严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红拂低声说:“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只管救,无论需要什么反叛军团都全力支持,你也清楚这个人是统帅看重的人。”谢棠看着红拂,她和漫画里看到的一样,穿着紧身战斗服,黑发用簪子挽着,丰胸细腰,能打又聪明,怪不得排名能这么高。严医生皱着眉嘟囔说:“这小子是什么来头?能让谢教授和宋姣统帅都看上他?”“你别管这些。”红拂打断他:“你到底打算怎么治?”严医生道:“根本不用治,他体内注射了谢教授的[无限再生]药剂,已经是觉醒者了,他现在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大概再有个几天就能完好如初了。”红拂一愣,又问:“那他为什么没有醒?”严医生摇摇头:“不知道,他体质很特殊,我打算让他试试我的药剂。”“什么药剂?”红拂警惕:“你可别乱来。”严医生笑了:“放心,医不死他,说不定还能让他再次觉醒呢。”不远处的谢棠大概明白了,这是剧情的安排,龙青霄注射之后一定再次觉醒新的外挂。她没兴趣知道他能觉醒什么能力,等严医生和红拂离开去药剂室的时候,直接钻进了布帘之后,站在了龙青霄的身旁,左看右看只在他的脖子上找到一块没有被纱布缠住的地方。她扭过龙青霄的脑袋,将买来的[复制针]毫不犹豫插进了他的脖子里,他似乎痛的皱了皱眉□□一身。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谢棠飞快的提取了一针管红色液体,原地消失。红拂挑开了帘子看了一眼,惊的快步走过来:“他的脖子怎么出血了?”-------已是凌晨一点半。傅斯明回来之后又去了一趟基地,查看了其他正在变异的研究品,才回到自己的公寓里。他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独自住在公寓里,除了研究之外没有其他生活,他将全部的精力和热情都投入在了这项研究之中,他相信这将是改变世界、改变人类的巨大变迁。打开公寓门,他习惯性的没有开灯,摸着黑熟门熟路的先去了洗手间,清理他的手和换掉鞋子、外套,全部进行了消毒才从洗手间里出来,才走到客厅就听见“哒”的一声轻响。他顿住了脚步,又听见“哒”的一声轻响,这响声有节奏的响着,像是有人在轻轻的敲着桌面。黑暗之中他脊背发寒,身后“咔哒”打开了客厅的灯。灯光照亮的两秒之后他看见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中,单手托腮的女人,她带着没有五官的面具,右腿交叠在左腿之上,另一只手打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拿着一管红色的东西,轻轻敲在扶手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明明看不见她的五官,可是傅斯明却觉得她在对他冷笑,几乎是一瞬间他转身要跑,却被什么东西猛地缠住了脚踝,一下子拽倒在地上。他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声,一阵头晕目眩,他听见无面女笑着说:“傅教授在害怕什么呢?这样待客未免太失礼了。”她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只是缠在傅斯明脚踝上的藤蔓如同活物一般拽着傅斯明甩到了她的脚边。“哐”一声撞在沙发腿上,她抬脚用鞋底踩住了傅斯明的脑袋,将他翻滚的身体停了下来,依旧托着腮垂眼瞧他道:“傅教授对研究的热忱实在让我感动,我特地来送傅教授一项礼物,伟大的礼物。”她手指轻轻摇晃着那支红色的针管,语气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傅教授一定会非常、非常感激神明对你的恩赐。”第80章 新世界“滴答、滴答……”傅斯明再次有意识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一片漆黑,他浑身又冷又痛,寂静之中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他在黑暗之中呆滞了几秒,猛地翻身坐起扭头看向背后的沙发,沙发里空空荡荡早已没有那个无面女人,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直到他看见掉在自己身旁的针管,那针管已经空掉了,管内只残留着一零星的红色液体。不是梦。他突然毛骨悚然,脑子里不断闪回着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无面女人拿着这支针剂朝他俯下身,捏住了他的脖子将针头刺入他的血管中……然后他就昏了过去。针剂里是什么?她注射进了他体内吗?傅斯明慌忙起身快步奔向洗手间,开灯扑到镜子旁,在镜子里仔细查看他的脖子,却并没有发现注射的针孔。镜子里傅斯明的脸色苍白而恐慌,怎么会没有?那针剂没有注射进他的血管里注射到了哪里?那液体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滴答、滴答……”傅斯明光着脚再次跑回客厅抓起地上的针管,顾不上穿外套直接抓起车钥匙、穿上拖鞋就要出门,他要去研究室看一下这里面的液体到底是什么。“滴答、滴答……”上了车那个烦人的滴答声还在响,仿佛就在他身上响着,寂静的空间里就格外清晰。傅斯明被那声音快要搞疯了,寻着声音低头去找来源,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光脑芯片旁贴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胶带”,声音就是从这个“胶带”上传出来的。几乎一眼傅斯明就认出了这东西是什么,不正是他们基地里会给动物们“种”在身上的监视器镜头吗?薄薄一片,看起来像胶带,却是芯片。手腕上这一刻的痛楚才一点点传上来,那是植入监视器的痛感。监视……这是无面女植入的,她在监视他?傅斯明脊背发寒,顾不上正在开车立刻伸手要把监视器拔掉,手指刚刚碰上监视器里就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傅教授最好别动监视器,我要时时刻刻留意傅教授的动向,不然……”那个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过来,就贴在他的后脑勺,一把冰冷的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之上,背后有张脸探向前在他耳边温和的继续说:“……我会很困扰的。”傅斯年从车镜之中看见了身后那张带着无面面具的脸,一瞬之间毛骨悚然,如同见了鬼一般彻底慌神,不等他有任何回应她突然调转枪口。“砰”的一枪射穿了傅斯年要拔掉监视器的左手,血喷溅而出,傅斯年惨叫着握不住方向盘,猛地撞上了前方的墙壁。“哐”的剧烈声响之中,玻璃碎裂,他被安全气囊包裹了住,剧烈的头疼和晕眩让他眼前发黑,他只听见无面女依旧温和的对他说:“小小的警告,希望傅教授不要再让我困扰,毕竟我们还要继续合作研究新人类。”傅斯明额头流下血来,整个人快要昏厥,“滴答、滴答”声就在耳边,那么的清晰。无面女从他撞碎的车前跨步离开,脚步声也那么的清晰……-------“教授?教授?”傅斯年听见许多声音在叫他,他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被明亮的灯光晃的晕眩,浑身的痛感伴随着喉咙里麻醉的恶心感袭来,他这是……“傅教授您终于醒了!”旁边有人在说话:“有人打电话给基地说您出了车祸,我们赶过去就发现您伤得很重,立刻送来了医院……”“您别动,您才麻醉还不到六个小时,不能乱动。”另一个人说:“您别的地方都是皮外伤没大事,只有左手掌中枪,刚刚手术取出了,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傅斯明吃力的抬起右手,看见看手腕上的黑色监视器还在,他明明耳鸣的厉害却仿佛还能听见“滴答、滴答”声。病床边站着跟随他的研究生,其中一位研究生疑惑的问他道:“是谁袭击了您吗?您身上还有许多针孔,发生了什么吗?”针孔?傅斯明对这两个字仿佛应激一般,霍然抬起了头盯住发言的研究生,晕眩感和恶心感交织着无名的恐惧,这恐惧令他浑身颤抖起来,哑声问:“……针孔?”“是,您的胸部、腹部有几个明显的针孔。”研究生更疑惑了:“您难道不知道?”傅斯明顾不上任何眼光,掀开自己的病号服,仔细辨认果然在心口处、腹部几处都看见了针孔,他的脑子嗡嗡作响,那一管液体注射进了这些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他几乎慌乱的问:“我车里的针管,车里有一支用过的针管还在吗?车子呢?”研究生被他的脸色吓了一条,忙扶他躺下道:“您的车子着火了,估计什么都烧没了……”傅斯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谢棠监视器里传来傅斯明快要疯掉的问话,她没有回应,很快他就知道了。她将监视器静音,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手术室的门。昏暗的室内,她看见沙发里的白色豹子脑袋靠在枕头上,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呆呆的在看着某个方向,残缺的四肢陷在毯子里。它已经醒了,比预期醒的要早。它听见响动扭过头来看见了谢棠,慌忙挪动了起来,将自己残缺的四肢全部埋在了毯子里,卷长的尾巴轻轻摆了一下,无声的落在沙发扶手上。似乎是想对她摇尾巴,却又觉得羞耻。它已经无法支撑上半身,只能趴在枕头里,可它很平静的看着她,那双眼睛明亮而信赖。谢棠走过去慢慢坐在了它身边,很轻很轻的说:“别害怕,你会好的。”它望着她,抬起下巴轻轻的将脑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在回应她,在依赖她,在希望她能摸摸它的脑袋。谢棠望着它,心里酸涩起来,他似乎总是在吃苦,谢轻寒时吃苦,谢莲崖时也吃苦,如今更是苦不堪言。何苦呢?用自己经历反派宿命来兑换追随她,值得吗?她抬手温柔的抚摸它的脑袋,喃喃的问道:“不知道你日后想起来会不会后悔。”后悔吃这么多苦跟随着她这样自私的人。它抬起眼睛望她,垂在沙发扶手上的长尾巴忍不住卷起来又放下,轻轻摆动。她的手指那么柔软,那么熟悉,连带着她身上的香气都仿佛在哪里问过,亚当想,曾经她是不是和自己很贴近很贴近?贴近到他熟悉她的每个举动、气味、掌心里的温度。这一刻他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痛苦,在她的手掌下软下了两只耳朵,突然听见耳朵里传来“叮——”的声响。他立刻惊愣的竖起了耳朵确定这个声音是来自于耳朵里、脑袋里,紧接着他听到了非常非常熟悉的女人声音——[已为您使用【无限再生】药剂,三秒之后起效。]他浑身战栗了一下,不是因为什么药剂,而是因为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就是眼前无面女的声音吗?他一定听过,一定听过无数次,不然他不会如此熟悉。他紧紧盯着无面女,听见她开口说话。“别害怕,很快你的四肢就会重新长出来。”她的声音和脑子里的声音同时响起。亚当脑子里有什么画面在翻涌,可很快就消失了,像是被一只手按了回去一般。他的四肢突然颤动起来,在疼痛袭来的一瞬间,无面女的手掌覆盖在了他头顶,轻轻说:“我会已为你开启屏蔽疼痛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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