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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四十二章 【二更合一】“你认出我了……(1 / 2)

第四十二章

宝画被江月这么一提醒,才如梦初醒道:“原说怎么天还没有大亮,姑娘就急着离开……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怎么姑娘的脑子就比我灵光这么多呢?”

江月抿唇笑了笑,“这方面我前头也不大懂,还是联玉指点我的。”

宝画朝她挤眉弄眼地笑起来,“那也得是姑娘聪慧,一点就透。姑娘这是想姑爷了吧?”

江月笑着啐她一口,二人说着话就往家走。

到达梨花巷附近的时候,天光已经亮了起来。

这日已经是除夕,附近虽然依然冷清,但也有商铺和摊档如往常一样开门。

沿街的住户更是一大早都已经忙碌了起来。

喧闹的人声,伴随着食物的烟火气,一下子把人拽进了这红尘中。

用宝画的话说,大概就是谢家那边的日子虽好,但总感觉少了点滋味儿。

这是自然的,因为谢家那些小辈,除了成哥儿把老夫人当成亲祖母,其他人都是对谢老夫人恭敬有余,亲热不足。而谢老夫人身上……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郁之气。

谢家,与其说像个家,不如说更像一个上下级明确的衙门。

因熊峰宿在前头铺子里,她们便没从正门进,而是走的后门。

进了家门之后,房妈妈等人照样已经起了,灶房里也散发出食物的香气。

宝画回来了就嚷饿,江月也觉得胃里空泛,于是便决定先用了朝食再睡。

房妈妈把饭摆到了屋里的炕桌上,让江月和宝画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吃东西。

宝画这次算是大大拓宽了眼界了——谢家的富贵大大刷新了她的认知,因此吃了几口,就是把这几日的见闻说给大家听。

热热闹闹的吃到一半,江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联玉,他不知道为何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听着。

江月笑着冲他招招手,他才回过神来,走到她身边坐下。

江月拿了桌上的筷子递给他,问他说:“两日不见,怎么脸色还这样差?”

不用江月示意,联玉已经卷了袄褂的袖子,将手腕递到她眼前。

江月就是这个意思,换了左手拿勺子,一边继续喝粥一边给他搭了个脉。

“你这几日……有些思虑过重了。多思伤脾,多虑伤胃,你肺腑和心脉受伤最重,但其他脏腑也都有伤,须得注意才成。”江月一边说一边偏过头看他。

联玉微微颔首,说知道了。

她一直知道少年的样貌很是出众,但此时见他垂着眼睛,长睫轻颤,在秀气的鼻梁上投射出一点阴影。

不知道为何,多了几分脆弱的破碎美感。

可是联玉会脆弱吗?他身受重伤也不认命,拖着伤腿也会上山求药,寻找传闻中的医仙谷。后头治伤分筋错骨,更是从来没有失态地喊过痛。

这个念头刚在江月脑海中滑过,就听宝画在一旁一叠声的喊她。

江月转头看向她,就听宝画道:“我喊了好几声啦,姑娘怎么不理我。我就是想问你,素银的事儿可以说不?”

原是宝画已经说到了这儿,但捏不准能不能说,便来询问她。

江月想了想道:“谢老夫人既说了天亮就要送她见官,后头自然还有公堂审案的一环。而且只咱们自家人说说,无碍的。”

宝画连连点头,开始绘声绘色地说起素银害人的过程。

江月吃的也差不多了,便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

自己家里,她也不用讲究什么礼数,硬熬着相陪,便直接去洗漱睡下。

她这具身体前头十几年都养的娇贵,因此一旦累着了,就得缓过好一阵儿。

一觉睡下去,又是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中途还依稀听到许氏和房妈妈在张罗着写福字、贴春联,还压低了声音商量说,等她睡醒了再正经吃年夜饭。

到底是在这世间过的第一个年节,江月潜意识里也不想一觉把年关睡过去,加上除夕这日家家户户都会燃放爆竹,所以当天晚上,她便醒转过来。

睡醒之后,江月便立刻撩开帐子。

没有点灯的屋子里,联玉静静地坐在炕上。

“什么时辰了?”江月揉着惺忪的睡眼,将帐子挂到勾子上。

“刚到戌时。”

“年夜饭吃过了吗?”

“还没,天黑前简单的吃过了一些。现下房妈妈在带其他人包饺子,说到子时之前再开饭。”

“那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年夜饭了,从今年吃到了来年。”江月好笑地打趣了一句,想着既现下饺子还没包好,自己身上也有些乏,便也没急着从被窝里出来,只半靠着同他说话。

联玉低低地说了一声‘是’,并没有接她的话茬。

“你有心事。”江月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了。

不过离家了一段时间,她也不确定联玉是因为年节上,想到了不在世的家人,亦或是别的什么事。

换成从前,江月并不会对别人的私事产生什么好奇。

但此时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想到了早上用朝食的时候——

阖家都坐在一道,听着宝画眉飞色舞的讲话,房妈妈和许氏配合着间或惊叹,间或发笑。

热热闹闹的氛围,联玉和大家坐在一道,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孤寂冷清之感。

所以她试探着问:“可以和我说说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联玉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在过年这种时候,这样的氛围里,也会想到一些旧事,一些家人。或者说,曾经是被当成家人的人。”

‘曾经’其实是个很残忍的词,代表着过去是,而现在不是了。

江月抓住了一些关键信息,“那个曾经是你家人的人,伤害了你?”

联玉目光幽远,似乎是在回忆曾经的旧事,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转了话锋,“可以跟你借一样东西吗?”

江月点头,“银钱的话虽不是很多,但可以借给你一半……”

联玉脸上神色一直淡淡的,此时听到她这话,才有了个浅淡的笑影,“不是借银钱,是那把匕首。我有用。”

那把匕首本就是联玉所赠,只是江月习惯了日常携带防身,此时就在她枕头底下搁着。

“本就是你的东西,怎么还特地说‘借’,害我还以为你想跟我借钱。”

江月把匕首摸出来,递给他。

联玉接过,站起了身,拿起了搭在一旁的大氅披上了身。

他虽然过去就有夜间出门放风的习惯。但除夕夜出门,总是有些奇怪的。

江月难得地多问了一句,“做什么去?”

恰逢窗外有焰火升空炸开,焰火的光彩照亮了联玉半边脸,而另外半边脸则仍然隐于黑暗之中。

联玉似乎也没想到江月会问这个,怔愣了一瞬,他道:“我也不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等他走到门边,江月心头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若她再不做些什么,便要发生不可挽回的事。

“早点回来。”江月再次出声,声音里多了几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要紧和关切,“家里等你吃年夜饭。”

联玉脚下一顿,瘦削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此时的谢宅,高朋满座,济济一堂。

不止有谢家两房人,还有谢家其他子孙,都聚集在了一道。

族长带着众人祭奠过先人之后,一族人热热闹闹的开了饭。

桌上摆满了连成哥儿都平时吃不上的珍馐美馔。

可小家伙仍有些恹恹的,并没有和族中其他小孩一同去玩闹,而是凑到陶氏耳边,低声询问说:“母亲,奶娘怎么今年非得过年回家呢?”

素银已经按着谢老夫人的意思,送官查办。

虽说她没有真的害到人命,但害人未遂的罪名却是板上钉钉的,最少也得被关上几年。再放出来,谢家人不去寻仇就算好的了,也不可能再用她。

而且不论这个,素银已经接受不住打击,变得疯疯癫癫,再也没有回来照顾成哥儿的可能。

只是成哥儿年纪还小,暂且不好和他说这个,是以谢家人都只说素银回家过年去了。

陶氏耐心地哄着他道:“是呀,从前素银在府城陪着你,今年她不是回到家附近了嘛,哪有让她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呢?”

“那她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成哥儿撅了噘嘴不大高兴,“而且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那会儿你不是在睡觉吗?她走得急。便没有亲自跟你说。成哥儿是大孩子了,你想想你日日都能和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很高兴对不对?素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就别想这个了。素银不在家里,可家里不还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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