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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晋·江 她真的愿意相信,他们会一直走……(1 / 2)

第050章故事

温蓝这辈子都没想到还会再遇到周乾。

老小区的夜晚本就寂静,昏暗的路灯像是几十年没有修缮过,散发着昏蒙蒙的光,像是被笼罩在一个灰罩子里。

明明已经是七月份了,她还是感觉彻骨的寒冷。

更阴冷的还是要数对面人的目光。

像是有一把刀切开了她的皮肤,在她的骨头上不断地“嘎嘎嘎”削着。

细数她和周乾的恩怨,确实没有和解的可能。

温蓝下意识去看站在对面的人。

周乾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那张脸孔还是很英俊,但明显染上了几分阴郁,一道尺寸长的疤痕横着滑过他的鼻梁骨,更能添了几分凶厉,看着很吓人。

他很瘦,那高高的身子像一副骨架。

“怎么,看到我这么意外?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死在监狱里?!”周乾的表情骤然凶狠起来,手里弹出把□□就朝她扑过来。

温蓝吓到腿软,抬脚就要朝楼下跑,但楼梯道路狭窄,她后领子被人揪住,人像只小鸡仔一样瘫软在地,又被人野蛮地从后面提起来。

那提起的衣领子狠狠勒紧她脖子,让她那一刻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种死亡临近的窒息感太浓郁了,那一刻,她明白周乾可能真的要她的命,牙关都在发抖。

她一秒怂:“你冷静一点,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闭嘴吧你!”周乾恶狠狠地拽起她,锋利的刀刃贴上了她的脸。

温蓝瞳孔骤锁,要不是被他提着,可能当即就要跪下去。

没有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是不懂这种感觉的。

“开门。”周乾手里用力。

她的脸都被刀刃往里压出了凹陷,只得听话,哆哆嗦嗦地去摸钥匙。

门一打开,她就被拖到了里面。

周乾信不过她,也谨慎,让她拿他携带的绳子把自己的脚绑起来。温蓝不想绑,可刀刃贴着她的脖子,她不得不屈从。

等她结结实实被捆得像个麻花一样,周乾才收了刀子,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想不到吧?我有生之年还能出来,三年了……三年了,你知道我在那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就是一帮变态,打我骂我,我手指被人打断了三根,背上被钉上钉子……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还有我这脸!”

他忽然提了她的衣领把她拽到面前:“这都是因为你!因为江景行!你们这对奸夫□□,那时候就勾搭上了吧?!”

温蓝脸色惨白如纸,因为被绑着,又这样被提着,整个人呈现不正常的弯曲状态。

“你冷静一点。”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不那么发抖,“周叔很想你,你妈也是,来过家里很多次,你不想回去看看他们吗?你本来只是坐五年牢,再过两年就出来了,现在一时糊涂,可就回不去了。”

周乾微怔,眼神有些涣散,但很快就恶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那一瞬,温蓝只听到阵阵耳鸣声,半边脸都痛到麻木。

“少拿这些话来诓我?!我爸?那死老头眼里就只有你那个贱货妈!一次都没来看过我!觉得我丢他人了?说我人品不堪,要跟我断绝关系?!呵,反正他儿子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不是?!我妈?我妈还不是被你妈害得抑郁症发作,精神恍惚出了车祸,差点变成了植物人!你应该庆幸,你那个贱货妈够冷血够自私,不然,你就准备陪她一起死吧!”

“你还打电话给我妈了?!”

“是啊,可惜老贱货太警觉,根本不敢自己来。你最好祈祷她没报警,不,报警了也没关系,我猜她八成已经报警了哈哈哈……”他笑得疯癫,温蓝却汗毛倒竖,总觉得他此刻的精神不太正常。

周乾又是一瞪眼:“还有江景行!我怎么得罪他了?给我罗列那么罪名?!这是想给我判个无期吧?!还五年?我要是不越狱,五年我能出来?!他倒是真爱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吧?想把我关牢里关到死?!”

“你要是没做那些事,他能给你强安罪名?”温蓝忍不住道。

“闭嘴!”他将刀子架到她脖子上。

她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再说话刺激他,免得他不正常起来真给自己一刀。

那真是有理都没地儿说了。

当初他猥亵自己时,她妈也劝过她,说这种事情说出去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太好,甚至还劝她算了,反正她也没受什么实质性侵害。

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惜跟她闹翻也要把这事儿捅上去。

她本以为他也就是在里面蹲上十天半个月,谁知后续他又被爆出了一系列的违规违法的事情,被送了进去。

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是江景行在帮她,只以为自己是走了运。

如今想来,她确实是欠他太多太多。

很多都无法偿还。

电话再一次响起的时候,温蓝心里的那根弦再一次紧绷,她看到周乾接起来,说:“你进来,门没锁。”

她拼命摇头。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倏忽回头望去。

江景行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袋进来,将门关上。

“反锁。”周乾吩咐。

江景行照做,把门给反锁了,目光朝这边望来,扫过温蓝时瞳孔收缩了一下,旋即又很快收回:“这是你要的五百万美金,我的车就在楼下,新车,无牌照,你开了就可以走。”

“你以为我是傻子?谁知你有没有做手脚?”

当着他的面,江景行将行李袋的拉链拉开,将里面崭新的美元一刀刀取出来,搁在桌面上,一一给他查验。

“我猜你也不想跟我玩命吧?去了外面,换个名字就能逍遥,何必当个通缉犯?”

“你闭嘴!”周乾脸色狰狞,气得手都在发抖,“我要是不越狱,你会让我出来?那些个检察官都是你的人吧?那么多罪名,一桩桩一件件全扣我头上!你这是要我在牢里待到死?!”

江景行不想刺激他,只是默默站在那边,面沉如水。

随他怎么控诉,一言不发。

“没想到我会逃出来吧?我要是真不想活了,我就拉着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死!不过,放心,我还想着好好过呢。只要别再呆在那地方就行了。”周乾冷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把自己绑到她旁边。”

温蓝大骇,怕他真脑抽筋这样受制于人:“你不要听他胡说?!”

周乾把刀子在她脖颈上一横,温蓝吓得又闭上了嘴巴。

江景行说:“你不会是想要我们的命吧?你觉得我会这么蠢,乖乖听你的?”

周乾:“我只要钱跑路而已。”

江景行:“那就商量一下吧。我是不可能答应你这种无理要求的,不然你到时候给我们两人一刀,我上哪儿哭去?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担忧。这样吧,我跟你走,你放了她。”

“你?”

江景行说:“你这样是跑不了的。”

周乾脸色狰狞:“你报警了?”

“没有。”江景行神色镇定,“但是,每晚这个点我都会和高层开视频会议,我要是迟迟不到,肯定会引起怀疑,到时候,周丛一定会报警。从这儿到机场有多少关卡,你觉得你跑得掉?”

周乾的脸色惊疑不定。

江景行继而道:“你带着我,更保险一点,我可以让你乘我的私人飞机走。如果到时候实在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挟持我当人质。说实在的,我没必要跟你过不去,我只是希望你别来骚扰我老婆而已。你在牢里还是在国外,对我而言都一样。你觉得怎么样?”

周乾挟持着江景行走了,温蓝手抖着去按手机。

周丛随后赶到,把她送到了就近的医院。

温蓝只是轻伤,脖子上被刀刃擦出了一点血痕,加惊吓过度,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周丛还是给她安排了住院。

温蓝抓住他的胳膊:“江景行怎么样?”

他神色为难:“……这……”

温蓝一颗心当即提了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恐慌在胸腔里冲撞,虚虚的不着力。

“没事,你说吧。”她深呼吸,手里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周丛将自己的衣服缓缓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伤得挺严重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躺床上起不来呢,之前还送了icu。”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可以。”温蓝关心则乱,无暇细想他话语里的漏洞,跟着他出了病房,径直乘坐电梯去了顶楼的贵宾病房。

这边的病房需要提定,五位数一天,几乎是在烧钱。

温蓝小心地推开病房的门,江景行躺在床上,双目微阖,似乎是睡着了。

温蓝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望着他苍白的脸庞,心里懊悔又难过。回想起过去相处的种种,他似乎总是在迁就她,总是不断在跟她表明心迹。

她却总是在怀疑他,畏畏缩缩,止步不前。

说白了她就是自私,害怕付出太多被伤害辜负,是一种规避风险的行为。

可他明明也是这样吝惜自我的人,也被人背叛忽视过,可他却愿意付出,不惧被她伤害。

两相对比,温蓝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卑劣自私。

她倚在门口,扣着门的手指下意识收紧,竟有些不敢进去。

江景行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此刻悠悠醒转,朝这边望来。

四目相对,他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却像是扯到了伤口,眉头紧皱。

温蓝忙撇下周丛进去,径直扑到床边:“你不要动。哪里疼?”又回头去问周丛,“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别紧张,没事的,我没什么。”江景行笑了笑,握住她的手,眼神一瞬不瞬望着她。

温蓝看见他的笑容,还怔了一下:“你还笑得出来?”

江景行:“我笑是因为,你担心我。”

他毫不避讳地望着她,眼睛里都是光芒。温蓝感觉窘迫,但没有躲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过了会儿,温蓝想起周丛还在,温蓝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温蓝站起来,“我先去吃饭,回头我再找你。”

“好。”江景行目送她离开。

周丛将门关上,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人走了,您别演了。戏要是演过头了,这苦肉计就有点假了,没得人家真要您照个x光,那就露馅了。”

江景行心情很好,没跟他计较,端过水慢悠悠喝起来。

连唇角都是上扬的,一副热恋中的模样。

……简直是没眼看!

周丛在心里摇头,却听得江景行说:“一会儿你再去伪造一个检查报告出来。”

“……什么?”周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就听得江景行又淡淡道:“做得逼真一点,断他个四五根肋骨,腿骨骨折什么的,你看着发挥。”

周丛:“……”

老板得了疯病怎么办?

……

住院这几天,温蓝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江景行,心里的悔恨像蚀骨的毒药,一直在她心尖上灼烧。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沉静下来,让一切归于平静。

江景行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坚决要提出出院。

温蓝坚决不同意,当时还瞪了他一眼:“肋骨都断了无根,还想着出院?您不要命我还怕变成寡妇呢。”

说罢,不由分说吩咐周丛:“把住院时间无限延长,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要住到下个月。还要你要看着他,别让他下地,别让他看太久的电视,他现在最要的是休息、躺着。”

她回头看向江景行,“你说对吗?”

江景行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周丛憋着笑,面上一本正经:“好,全听您的。”

心里腹诽:早说了,断五根肋骨太夸张了,您不信,还非要整出那些杂七杂八的。这下好了,在医院好好度过这两个月吧。

周丛离开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室内暖意融融,盛着夏日的气息。

温蓝在病床前搬了一把椅子,一边削苹果一边问他:“那天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介意跟我说说吗?”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一定要听?”

温蓝看向他,江景行神色平静,只是略垂着眼帘。

温蓝:“你不想说的话,也行。”

江景行失笑:“不是我不想说,是太血腥了,我怕吓着你。”

温蓝怔了一下:“周乾……”

江景行说:“他挟持我走了国道,去机场停靠私人飞机的地方,被早就埋伏在那里的狙击手击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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