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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晋·江 直男送命题(1 / 2)

第029章瘾念

温蓝回到座椅上,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然后,她将胸针从衣领子上摘下来,递还给他。

江景行原本正抬头看拍卖,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怔:“怎么了?”

他没伸手去接,只是看向她。

她侧脸沉静,乌黑的睫毛覆盖下来,像两把稠密的小扇子,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阴影。

“有人跟我说,这枚胸针是古董,高级拍卖品,应该配运动服才对,跟我今天的衣服不太搭,这样戴显得很土包子。”她说。

“谁在那儿乱嚼舌根?”他哂笑,“服饰是为人服务的,哪有要穿戴的人去佩服衣服的道理?你想怎么戴就怎么戴,我看谁敢说你土包子。”

温蓝抿着唇,没有再说。

她和申梨非亲非故,人家为什么为难她?还不是因为他这蓝颜祸水。

她本不是太别扭的人,但回想起在洗手间的那些话,还是如鲠在喉。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在他面前说了,下的是自己的脸面。

温蓝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但每个人心里总有一些隐秘的角落,碰了就痛,难堪到极点。

就像她装作不在意,但她妈的身份就是她不能诉之于口的痛。

是心口上拔不掉的一根刺。

可她做不到跟她割席,也没这个资格,这是生她养她的母亲,为了她能过上更好的日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才如此选择。

其实以程一曼的条件,还找不到一个好的人嫁了吗?

她有多爱周崇岭吗?

温蓝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想,更从来没有问过她。

有一些事情,说穿了就好比成年人都知道的皇帝的新衣,除了让大家都难堪难过,没有任何好处。

其实她心里也无比清楚,申梨那些话就是为了打击她,可她无法反驳。

她太沉默了,这一刻好像卸下了平日那副或温软或开朗豁达的面具。

江景行也没有心情去看场中的表演了,微微侧过身望她,语气放柔:“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江景行定定看了她会儿,温蓝实在受不住他的目光愤然侧头,他微微笑着,伸手替她摘去了鬓边沾染的什么,拿到手边看了下:“这什么?”

温蓝一怔,看了下。

他掌心是一片揉得有些皱又很薄的纸片丝儿,她摇摇头,闷闷的:“不知道,路上沾到的吧。”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他指尖摩挲了那会儿那纸条,忽而问她。

温蓝愣住,怔怔望着他,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你……”

“我猜的。”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眉梢微展,侧头又觑她一眼,将那纸条微微捻着抬起,“我之前来过几次这家酒店,这边的厕纸就是这样的。你去了洗手间?见到了什么人?”

温蓝沉默。

“不说就算了。”他笑了笑,没过于深究。

他这样,她心里又有气:“见到了你的爱慕者!”

他无声地笑了笑,挨近她耳边问:“她说了什么?说你土?还是别的?”

她气得懒得理他。

听他这样说,应该是已经猜到是谁了,可又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她真觉得挺悲哀的,也懒得跟他吵:“你们男人都很喜欢这样?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只要有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男人的自尊心就能得到极大满足?”

他优雅地松了松叠腿的姿势,淡淡一笑:“别人怎么样我不清楚,对于这种事情,我只会觉得烦人,女人的争风吃醋给不了我什么心理上的满足。”

“那什么才能给你满足?”温蓝看他,“工作?”

“掠夺。”

“你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他略微沉吟,唇边抿了丝笑:“我喜欢征服,费劲千难,得到我想要的,这才能给我极大的满足。”

温蓝:“……”

良久不见她回应,他好笑地回头:“你这什么表情?”

她的表情还蛮认真的,又挑了挑眉,探究地看着他:“所以,你喜欢我是因为你想要征服我?对于你这类人来说,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这是直男送命题。

要是一般男人,恐怕早就反驳了,可他偏偏不反驳,反而坦荡承认:“一开始是。”

温蓝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他想了想说:“其实感情这种事情,很难用一两句话来判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感兴趣就会想要靠近,在靠近的过程中,又会被她吸引。也许你不信,但我很难界定这种感情是不是爱情,我只能确定,我从来没有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有这种强烈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她没接话,面上波澜不惊,心里的气却已经消了。

他确实能精准拿捏别人的心理。

没错,她想问的也不是他爱不爱她,而是,她对他而言到底是不是最特别的,他会不会将别人这样放在心上。

人最不可能接受的,就是口口声声爱自己的人,将对自己做过的亲密事情复刻到别人身上。

——看吧,你只是其中之一,一个选择而已,并不是唯一。

她对凌旭如此决绝,绝不单单是因为他出轨,也是因为那天看到了让她无法忍受的这一幕。

对她的自我价值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江景行,你这人套路挺深的。”她展颜一笑。

他瞥她一眼,叹了口气,表情似乎很落寞:“说实话不信,真伤心。”

温蓝一怔,看着他,判断着他这话的真假。

不过,甭管是真是假,这表情肯定是假的。

“国际电影节怎么没给你颁个影帝?”她没好气,后来实在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笑什么?!”他板起脸,目光凉凉的,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温蓝收住笑容,不确定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一般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可再理智的人,也会恼羞成怒吧?

何况是这么被人取笑。

她马上倒打一耙:“我刚刚在洗手间碰到了申梨!就是她说我土!她喜欢你!你帮我骂她吗?”

她当然不是非要他帮忙骂人。

他很识趣地表态,从善如流道:“那必须的。谁敢说我老婆土?你要是土,她就是地里的土鸡。”贴过来就要吻她。

“走开。”她推开他,整了下衣服,专注地继续望台上。

他微微欠身将那枚胸针为她别上,一贯淡漠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不经意的温柔。

落在旁人眼里,极是刺眼。

又觉得难以置信。

“阿梨姐,你在看什么啊?”不远处的角落位置,慕吟不解地问。

申梨没搭理她,根本就不想说话。

一颗心酸胀难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从小就喜欢江景行,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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