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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晋·江 松开,这是在外面(2 / 2)

“有吗?哪有啊?”温蓝都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至于这么较真?婚姻大事她不应该考虑清楚吗?

就得知道是和他结婚就生生扑上来啊?

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否则,不得被他提溜着脖子教训?

晚上,她提议包饺子。

心里想,这个他肯定不会,唇角不由扬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果然,他确实不会:“这个我没有包过。”

“那你帮我和馅料吧。”她低着头,淡淡地吩咐。

终于有机会可以使唤他了。

啧,翻身农奴把歌唱,就在这一刻!

大老板,还不是得当她的学徒?

“没关系,我教你。”她眉眼低垂,无限温柔地说。

不得不说,她装乖的时候是真的很乖,因为先天就有那条件,脸蛋和气质都很安静。

一点都让人想不到她心里那些小九九,

可江景行是谁啊,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不过,他也没说穿,只是在心里面笑,面上道:“好啊,那你教我。”说话时不经意靠近她。

陪小丫头过家家,好像体验也不错。

“看着,这么包,馅料一开始不要包太多,包太多装不下不是很尴尬吗?放少一点,慢一点,不会不要紧……”教着教着,她回头。

结果他手里已经包好了一只,正搁在掌心把玩。

见她望过来,他把掌心的饺子展示给她看:“是这样吗?”

看那形状,纹理紧密,每一个褶皱都紧紧地挨在一起,一点也不松散,而且还鼓鼓的,可见里面的馅料之多。

完全就不像是新手嘛。

她心里有点别扭:“你真是第一次包?”她第一次包的时候,压根就不能看,肉馅挤到外面,皮子还破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是啊。”他表情挺淡的,一点看不出得意。

她看了他英俊的侧脸一会儿,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

“怎么了?”江景行侧头望来,瞧见她的表情,还有些惊讶地笑了一下。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温蓝,你怎么气鼓鼓的?”

“别摸我脸!拜托你手上全是面粉!”她瞪他一眼,恶形恶状。

他一点也不介意,转而拄着头,专注地望着她。

他随意托着下颌的模样也是极为优雅,舒展而修长,眼神好像能拉丝。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啊?”她心里面莫名的躁,许是屋子里太热了,让人恍若置身于盛夏,被迎面而来的热浪吹得心神动荡。

心神,久久不能平复,乱得让人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倒是挺无辜的,笑得人畜无害,信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看你看谁?”

她瞥他:“管你看谁?看天看地,看天花板都行!就是别看我!”

江景行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

年前,她买了回老家的票,不忘买些水果去拜访裴言清。

裴言清是她的恩师,带她入设计这行的领路人。设计这行不但需要天赋,更需要人脉,如果四年前前没有裴言清,她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融入这个圈子。裴言清对她的帮助,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老师应该做的。

她对裴言清是发自内心地感激。

她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的天赋,在那么多想要拜她为师的人里,实在是微不足道。而裴言清,一开始也根本没有收她为徒的想法,而是直接拒绝了。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忽然打电话给她,说觉得她在制版方面很有才华,愿意破例收她为徒。

而且,四年前她被周乾猥亵,没有人愿意接手,这边的律所全都避之不及,是裴霁坚决主张替她讨回公道。

进门时才发现有客人。

桌案上摆着一套粉彩茶具,茶色清亮,嫩绿的叶片在水中翻卷、沉浮,缓缓舒展开细嫩的芽片。

茶壶里的水还在滚,蒸腾起细而薄的雾气。

这样优雅而缥缈的情景,让人不觉联想起雪后孤寂的松林,朝阳穿透细雪纷纷的院落,空旷而宁静。

真的很奇异,仿佛让人的心境都洗涤了。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很少有人能静下心做烹茶这种费心费力的事儿,还做得这么讲究、一丝不苟。

“来就来了,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裴言清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让裴霁放去一边。

“裴师兄真是风采依旧,越来越帅了。”温蓝笑着说。

“别损我了,头发都快掉光了。还帅?”

“知道就好,别一天到晚地照镜子臭美,瞧瞧你那地中海,今年才几岁,头发都快掉光了。”裴言清没好气,“人家景行跟你差不多年纪,怎么就这么好看?”

温蓝一怔,抬起头来。

裴霁也没好气:“他三十一我三十四,拜托!这叫差不多年纪?”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年纪不小了啊?”江景行淡笑着走过来。

他穿得很随意,一身黑,领口坠下银色的衬衫链,让他看上去清冷之余又有几分雅痞和感性。

裴霁说:“难得,大忙人居然有空来看我。”

江景行觑他一眼,端过茶淡淡道:“想多了您,我来看裴老师的。”

裴霁:“……”

他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温蓝插不上话,低头安静坐下。

“喝茶。”一只修长的手举着杯茶,端到她面前。

温蓝抬头,正对江景行一瞬不瞬望着她的目光,约莫是噙着笑,毫不避讳,目光灼灼。

她忙转开。

“谢谢。”原来这茶是他沏的。

裴霁和江景行似乎很熟,从工作聊到天气,又从天气聊到这个年要怎么过。

“还是不打算回那边?”裴霁问。

江景行兀自转了转茶杯:“回不回都一样。人家一家人,我去干嘛?去看看我姥爷就得了。”

“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江景行也没反驳:“就怕又是一场鸿门宴,劳心劳神。”

裴霁纳罕:“你还怕那帮人?你不是最喜欢和人斗吗?以前常听你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与人斗,其乐无穷’。怎么,现在转性了?”

江景行淡淡扫他一眼:“别说得我喜欢没事找事一样。没有好处的纯内耗,我可没有兴趣。”

裴霁笑了:“也对。”和他碰一碰杯子,“干杯。”

温蓝插不上话,杵在一边有些尴尬。

“你呢?买好票了吗?”江景行回头跟她说话。

温蓝没想到他会撇下裴霁跟她说,忙笑了笑:“买好了。”

“路上挺远的,要小心一点。需要我陪你回去吗?我年底有空。”

“不麻烦了。”

裴霁看看温蓝,又看看江景行,低头喝茶,唇边噙了丝笑意。

他起身佯装去接电话,把地方留给了他们。

温蓝看一眼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耳边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闷笑。温蓝不解地看向他,江景行说:“你现在的表情,真像是被裴霁卖给了我。”

温蓝:“……”这并不好笑!

她转而想到另一个问题:“你和裴检很熟吗?”

“算是吧,十多年的交情了。”他并不避讳。

温蓝觉得,心头好像有一根弦被扯了一下。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看向他:“是你……”

“是我。”他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似乎还有那么点讥诮,像是在说“你到现在才发现”啊。

温蓝完全语塞。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挑明。

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能拜裴言清为师就是因为他的斡旋。

他却又舒缓地笑了笑:“本来不想说这种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不过,你总是对我不冷不热,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让你知道,你就是欠着我的。”

温蓝不知道要怎么说,心里像是被扯了一下又一下。

“连一个过年问候都没有,真是小没良心。”他叹气,语气好像还挺幽怨。

他低头继续喝茶,语气如常:“还躲我吗?”

他说的是那日分别后,她都没给他一个电话的事儿。倒也不是故意躲着他,她只是不习惯,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聊天,而且也不是个喜欢经常给别人发短信的人。

可他这样问,温蓝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像她就应该给他发消息似的。

可是,他也没有主动给她发消息啊?

难道他一直在等她给他发消息吗?

空气里俱是沉默。

好像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揭开了一个角。

他回头看看她,笑了,眼神很静:“你这人就是这样,心理包袱太重。要么你就无赖到底,要么你就真的不好意思。”

温蓝被他说得脸上窘迫,却也有几分恨意,认真看他:“江景行,你总是喜欢这样揭人的短吗?!”

面对她愤怒的神色,他的表情却很平静:“当然不是。”在她略微怔松时,他又笑了笑,静静地盯着她,“我一般不做没有意义的挑衅。”只是,每次和她在一起时都忍不住,哪怕只是想激怒她,看她露出愤怒的神情。

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像他曾经每次路过,都想要远远地看她一眼。

是这样的没有道理。

裴霁打完电话回来了,在沙发里落座:“聊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温蓝觉得他话中有话,便有些待不下去,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目送她离开,裴霁回头跟他笑:“你其他方面都是王者中的王者,就是感情这方面,真的拉。你是不是不会追女孩子?哦,对了,你从来都不需要主动去追人。”

“你对我这么关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暗恋我呢。”他无意识地转了转茶杯,凉凉扫来一眼。

眼神冰冷,不像是在开玩笑。

裴霁忙抬手告饶:“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动气。”

江景行敛了神色,没跟他计较。

“裴老师,我想问您一些事情。”临走前,温蓝找裴言清求证,她心里有太多疑问了。

“你说吧。”

“我是想问,当年您为什么会改变主意,愿意收我为徒?”

裴言清温柔地望着她,对她笑了笑:“因为有个人,寄了一份你的版型样本给我,我那时候才发现,自己看人太片面了,你在制版这方面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嗅觉。我想,这个人应该是非常了解你的人,能看到你自己都看不到的优点,这真的很难得。他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你说是吗?”

温蓝忽然就有些沉默。

说起来,她和江景行认识四年多了。

四年前那会儿,她还是傅京南的女朋友,他也很忙,经常到处跑。所以,那时候和江景行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他回来,好像会给所有人带一份礼物,而她,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那时候也真的觉得,自己就是捎带的。

他送的东西也古古怪怪,有时候是一些奇怪的礁石,据说是他潜水时自己捞起来,有时候是一些奇怪的花的标本,据说是他登山时摘下的……总之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也没怎么放心上,因为那不值钱,而且,是经由傅京南的手转交给她的。

她就没怎么在意。那时候,跟他是真的不熟,只偶尔见面、他跟别人说话时,间歇时会转过头来跟她搭两句。

甚至都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印象自然不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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