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延闻言也没太大表情，不着痕迹拉扯嘴角后，淡言：“资源是我哥让你介绍给我的？”
如此倒显得对这些安排有些不屑。
顾景琛瞥他一眼：“是，也不是。”
“也是，”沈南延的笑容有些暗淡，“我哥知道我的性子，所以他一定不会亲自将资源送到我手上，而是会请圈内好友帮忙。至于顾老师的性子，这些年我也稍有了解，既不搞潜规则，也不走人情路，好像，只看中实力。”
“我想，顾老师一开始大抵也是不想帮这个忙的，如今松了口，是因为我哥太过难缠，还是因为别的？”
顾景琛向来不喜与人废话：“你确实有点实力，你哥说的也确实没错。”
“是吗，那就谢谢顾老师的好意了。”
就算没用任何一个拒绝的词汇，顾景琛还是从中听出婉拒的意味。
他稍稍一顿，本以为对方不会轻易拒绝这等送上门的机会，结果倒有些出乎意料。
看来，之前听到的一些有关于沈家这位小少爷的传言，大多都是假的。
尤其是温和乖顺这一条。
能不顾父母阻止一头栽进梦想里的，会是哪门子听话的主？
“你确定不用，这机会可不常见。”顾景琛最后问了一声。
“我的人生，我自己掌控，就算没有这些，我也能找到出路。”沈南延稍稍一顿，“虽然能理解我哥的做法，但，我并不需要。”
“好，会帮你转达的。”
“辛苦。”
“客气。”
四周再度回归平静，只能偶尔听见酒水在杯中翻滚的微响。
没一会，露台的门被什么人忽地打开，几声低微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不清晰，却足以引人注意。
沈南延闻声不由往那头瞥去。
随之便是一愣。
身旁的顾景琛显然也听见了声响，举杯时漫不经心侧头一看，眉头当即一皱。
他微乎极微吐出一句：“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