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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晋江独家发表(1 / 2)

事情暂时尘埃落定,许多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便也不必继续藏着了,纷纷开始出来收拾残局。

此地毕竟是在闹市,虽然这会儿大部分百姓都被遣走了,但街头的刺客尸体和血迹总是要清理一下的,免得百姓出来看到引起恐慌。

十方远远看到护卫们又从远处抬来了几具尸体,将他们与先前那两具尸体摆在了一处,应该是等着官府的人来收敛处置。

“别过去……”

十方正打算要朝那边走的时候,突然被人伸手挡了一下,十方转头看去,见拦着自己的正是那个叫小船的护卫。那护卫身上沾着些许血迹,十方见状下意识问道:“你受伤了?”

护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然后微微后退了一步,像是生怕那血迹沾染到了十方。“是刺客的血,不是我的。”那护卫开口解释道。

十方闻言稍稍放心了些,又开口问道:“时九呢?她没事吧?”

护卫闻言看向十方,目光中闪过短暂的复杂,而后沉声道:“没事。”

他话音刚落,时九便大摇大摆地朝十方这边走了过来。

时九虽是女子,但平日里都穿着武服,看起来英姿飒爽,带着女子特有的英武之气。

“动手的一共四个刺客,我和这位小船兄弟一人杀了俩,后来追到一半又出来了两个接应的,一并被我们杀了。”时九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十分自然,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说杀人的事情,倒像是杀了几只鸡那般轻松。

十分到底是修行之人,虽对刺客毫无同情,但还是出于本能立掌合十,低声念诵了几句经文。时九见状忙擦了擦手上沾染的一小片血迹,也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

她见惯了杀戮和血腥,对生死一直看得很淡,但却能理解十方这举动。

十方念诵的这几句经文,不止是对死者,也是在为他们二人消除身上的杀孽。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护卫,不由想到了对方杀过人之后,下意识去闻自己身上是否有血腥味的那个动作。时九初时并不理解,杀人之人,哪有怕沾染血腥味的道理?

但这一刻,她却稍微明白了一些。

只因十方这人身上像是带着某种特殊的气质,大概是因为在寺庙中修行日久的缘故,让人见了便不忍将杀戮与血腥之气带到他身边,总觉得那是一种冒犯。

从前时九倒是未曾觉察这个,可方才十方低声念诵那几句经文的时候,时九心中竟生出了一种久违的安宁和平静。

“怎么没留一个活口?”片刻后,十方朝两人问道。

“都是死士,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那护卫朝十方解释道:“这些刺客与寻常的细作不同,留着性命只怕会惹来别的变故。”

他话音刚落,霍言声便带着人来将地上那昏迷的两个青年绑起来抬走了。十方本以为霍言声会直接带着人回京城朝李熠复命,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找了辆车,打算将那昏迷的二人运到褚云枫的庄子里。

“霍将军,怎么不将他们送回京城交给殿下?”十方不解地问道。

霍言声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十方身边那护卫,不等他回答,那护卫便开口朝十方道:“京城不知道还有没有同伙,若是这个时候将他们带回去说不定会引出别的乱子,倒不如暂时放在庄子里,京城那边若真有接应之人,迟迟得不到消息说不定会前来查看。”

“你们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十方问道。

“嗯。”那护卫点头道。

十方想了想问道:“镇子里会不会还有没露面的人,若是有的话他们说不定会去朝旁人报信。”

“十方师父放心,殿……我已经留了暗卫守在镇子里,进出镇子的路上也埋伏了人,若真有漏网之鱼,绝不会让他们跑了的。”霍言声道。

十方闻言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只是……他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护卫,总觉得此人太过沉稳老练,有时候给他的感觉竟比霍言声更有威严。也难怪李熠会将他派来庄子里,看来此人不仅武艺高强,心思和手段都不输霍言声,想来不久便会和霍言声一起,成为李熠的左膀右臂。

不论如何,李熠身边能有这样得力的人,十方还是很欣慰的。

众人回去庄子的路上,那有孕在身的青年便醒了。

因为十方给他用的药量不大,所以他醒的很快。

只是他被绑了扔到车上,这么一颠簸便总犯恶心。

中间褚云枫不得不给他喂了止吐的药,还帮他扎了针。

“我一直以为你们干细作这行的都挺忠心的,除了你们的朝廷之外,只怕没人会让你们动摇。”褚云枫一边帮他扎针止吐,一边道:“没想到你们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偷偷成家也就罢了,如今连生孩子都不耽误。”

那青年闻言面色铁青,但顾忌着褚云枫在帮他扎针,也不敢出言不逊,只能转头瞪了一眼身边另一个青年。对方这会儿药力还没散,依旧昏迷着。

“男人啊,信不过。”褚云枫瞥见他那神色后,贱嗖嗖地道:“快活的时候什么都不顾忌,如今还不是让你受苦,怀胎十月哪有那么轻松啊!”

青年闻言面色更难看了几分,看那样子几乎有些想哭了。

他今日刚得知自己有孕的消息,尚未来得及找“罪魁祸首”算账,便被十方给毒晕了。

这会儿经褚云枫提醒,他又想起了此事,不禁怒从心起。

若不是被绑着不好下脚,他早就要忍不住踢旁边那人几脚了。

褚云枫就喜欢看这样的热闹,见青年气得吹胡子瞪眼,心情十分愉快。

没一会儿工夫,众人便回到了庄子里。

霍言声带人将那两人从车上拖下了扔到地上。

那提前醒了的青年,这会儿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他不得不将“有孕”一事的怨气先抛开,想想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局。

青年扫了众人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了那护卫身上。

他虽不算顶机灵的那类人,但在某些事情上的直觉却很准。

直觉告诉他,此人不简单。

念及此,他忙挪到对方身边,努力扭着身体朝那护卫磕了个头,开口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别杀我,别对我动刑,我怕疼。”他尚且被绑着,这头磕起来可费了不少功夫。

他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惊讶,尤其是十方。

按理说现场这些人中,职位最高的应该是霍言声,此人为何会朝那个护卫求饶?

那护卫拧着眉头没有做声,倒是霍言声拎住他将他往后拽了几步,开口道:“你们大周的细作都这么好说话吗?怎么先前没给我遇到你这样的?”

“我不是大周的细作,各位千万别误会。”那人忙解释道。

“笑话,你不是难道我是?”霍言声嘲讽道。

青年怕霍言声不信,忙道:“我真不是,我没骗你。这位将军,你肯定审过不少大周的细作,你应该知道做细作的就算是贪生怕死,也没有我这样的啊,我真不是,我不配。”

青年生得相貌堂堂,但这会儿贪生怕死起来,却丝毫不顾风度。

“你们在巷子里朝我说的话,我可还记着呢。”一旁的十方开口道:“如今倒是不承认是细作了?”

“是是是。”那人忙朝十方道:“我们是说了要带你回大周,那是因为他……”他说罢朝旁边另一个没醒的青年抬了抬下巴,又道:“他是细作,我压根就不是朝廷的人,只是被他骗了才来大宴的。”

霍言声道:“被人骗来做细作?你们大周的细作是这么好当的吗?”

“不是骗来做细作,是……”那人面上有些尴尬,声音略小了些,道:“他骗我同他好,让我做他的相好。”

众人:……

这话说得挺不害臊的,但青年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说的是真的,我恨不得一直留在大宴,根本就不想回去。”青年又道。

“你这意思,让我们放了你,留着他?”霍言声问道。

“不不不。”青年忙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放了我的,我只是提前说清楚,你们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肯定都会告诉你们,所以……千万别用刑,直接问便是。”

他说了半天,到头来也只是怕吃苦。

“那他呢?”褚云枫指了指旁边昏迷的那人。

青年道:“他肯定不会轻易说的……你们要动刑就动吧,看在我知无不言的份儿上,留他一条命就行。”

众人闻言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话间,地上一直昏迷的另一个人也醒了。

不过他中的是十方后来制出来的那药,虽然醒了却全身没力气,动弹不得。

那人醒来之后先看向了青年,见对方安然无恙在身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也意识到了两人的处境,面上带着一股决绝之意,只是看向另一人时,神色略有些愧疚。

“听我的,朝他们坦白吧。”青年朝那人道。

对方避开了青年的目光,一直沉默不语。

青年早料到他会是这个态度,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神情有些凄然。

十方见青年面色不大好,料想他本就有孕在身,如今又受了惊吓和颠簸,估计是中了暑气。他到底是修行之人,虽不会同情心泛滥去在意那两人的安危,但念及那人腹中稚子无辜,便取了水袋想要给那青年喝口水。

他正欲上前,旁边的护卫伸手将他一拦,接过了他手里的水袋。

那护卫上前解开了青年身上的绳子,将水袋递给了对方。

那青年千恩万谢,接过水袋喝了几口,他本打算给另一人喂一口水,但想来对方也不会喝,便将水袋还给那护卫。

“这位大人,我方才说的话句句属实,你能否开开恩?”青年朝护卫问道。

那护卫闻言压根没理会他,将空了的水袋顺手扔给了旁边的人。

青年见他不理会自己,转而朝十方道:“兄弟,你心善,能不能替我朝他说几句好话,我真的没骗你们。你说话他肯定听!帮帮忙!”他在这种事情上敏感,一眼就看出这护卫待十方态度不一般。

他此言一出,那护卫面色稍冷了几分。

一旁的十方则一脸茫然,没太理解此人为何会觉得自己的话那么有分量。

更让十方不解的是,此人为何一直默认那护卫是这里头管事的?

“兄弟……兄弟你……”青年还在坚持朝游说十方。

霍言声却在收到了那护卫的一个眼神后,上前又将人捆了起来,并呵斥道:“别瞎套近乎,谁是你兄弟?再乱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青年闻言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

褚云枫在一旁乐得够呛,笑道:“这人看着傻,倒是挺会抓重点!”

十方并不知其中究竟,闻言茫然看向褚云枫问道:“什么重点?”

褚云枫正想解释,被某人眼神警告后,只得讪讪住口。

“将他们带走关起来吧。”霍言声开口道:“分开关。”

青年闻言忙转向另一人道:“你别死撑着,保命要紧,该说的都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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