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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7.7双更合并(1 / 2)

岁岁安静趴在男人身上, 侧颊紧贴胸口, 男人的心跳强而有力,一下一下, 几乎快要将她的耳朵震聋。

这个怀抱又紧又烫, 她被牢牢禁锢其中, 换做以前,嗅到危险的气息,她第一反应就是逃开。

可是现在——

她必须学会与猛兽同行。

岁岁用脸轻柔蹭了蹭男人:“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离开两周,对吗?”

资临的声音平缓沉稳:“不是离开,是受罪, 我放你去外面受罪两周。”

她嘟嘴好奇问:“受罪?”

“放着堡垒不住, 去和别人挤一间房,不是受罪是什么?”

岁岁扬起脑袋看过去,眨眨眼:“可是我现在不也和你挤一间房睡一张床吗?”

他低眉睨她,“那你觉得现在是受罪吗?”

哪里敢说是。岁岁重新躺到他胸膛处, 双手摸索着,主动回应他的拥抱:“做你的人形抱枕算不上受罪。”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岁岁睁着眼睛,隔着黑暗看房间轮廓。复古奢华的风格, 是个女孩就会喜欢住进这里,跟梦幻之屋一般, 每一处细节都在极尽讨好主人。

男人应该不喜欢这样的风格吧。其实他可以抱她去他的房间, 她不会有异议。

她为易丽的事打电话找他的那一刻起, 就决心要做个称职的情人。女人讨好男人很容易, 一句话一个眼神,只要心不给出去,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岁岁支起脑袋,资临也睁着眼,他没有睡。

她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没有走。”

“十个小时后。”

英俊冷漠的男人说起情话来,真实诚恳,换做别人听见,大概早就春心荡漾倍觉感动。

她过去也喜欢听男人说热情似火的情话,看他们绞尽脑汁将爱意盛放到短短一句话中,不能是我爱你,那样太单调无趣。男人如果说我爱你,太虚伪,他们大多都是实用主义,真要表达爱意,一定不会用虚无缥缈的字眼,例如爱这个字。

连夏生就从不对她说爱。

他只会说,“这是你第十二个男友,我希望他能挺过一星期。”又或者是“你最近又换口味,我希望你做好安全措施,不要当个未婚先孕的单身母亲。”

天知道她二十六年都没尝过男人滋味,顶多就是和他们拥抱接吻。做-爱要和心上人,她和连夏生强调,但他总装听不懂。

“你在想什么?”

这回换资临问她。

岁岁回过神,温顺回应:“我在听你的心跳声。”

“好听吗?”

“好听。”

“假话。”

岁岁撑起半边身子,他仍然搂着她,她将脸凑到他眼前,嘴硬:“才不是假话。”

“那你再说句真话来听听。”

岁岁抿抿嘴,佯装思考状,数秒后开口:“你肯给我自由空间,我很高兴。”

黑暗中他们眼对眼,鼻尖对着鼻尖,资临问:“有多高兴?”

做戏要做全套。岁岁没有犹豫,低下头啄了啄男人的唇,细声说:“像这样。”

她说完话,又在他嘴角边舔了舔。

清纯诱惑。

天真无邪。

资临呼出重重一口气。

她不该自作聪明。

“岁岁。”

“嗯?”

男人反身而上,将人死死压住。

他疯狂吻她。

岁岁被吻得连呼吸声都不见。

像溺水。

他是广袤大海。

渡过原始本能的挣扎后,岁岁回过神,开始为自己争取,她颤颤地回应他的吻,以为这样就能安抚到他。

舌尖一点点搅拌他的。

却掀起更强烈的暴风雨。

“唔……”再不放开,她就要窒息。

在他怀中窒息。

舌头尝到血腥味。不是她的,是他的。

他咬破他自己的舌头,痛楚刺激大脑,得到短暂平静。

资临喘着气,一只手搭在岁岁后背,一只手缓缓抬起,抚摸岁岁的脸。

她又流泪了。

他强忍着再一次袭来的欲望,沙哑着嗓子和她交待:“以后没有我同意,不要主动吻我。”

少女不答话。

只是低低哭泣。

资临坐起来,将怀里的人一并抱起。

床头灯打开。

少女过分白皙美丽的面庞上全是泪渍,她张着朦胧泪眼,语气挫败:“以前你耍流氓的时候,有求我吻你。”

资临一愣。

原来她没有怪他失控强吻。

她的好胜心,和他一样重。

资临靠过去,额头抵着她的,“可现在我不耍流氓了。”

“那你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

做-爱。

做到极致。

让她主动求他做,愉悦地任由他掠夺。

资临揩掉岁岁眼角的泪,她微张着唇,似乎在等待他是否会再次失控。

他笑了笑,将她重新抱回被子里,自己下床。

岁岁拉住他,“你去哪?”

“我等会回来。”

资临走出房间,进入另一个房间,卫生间到处都是水声,他将浴缸放满冷水,脱掉衣服躺进去。

闭上眼。

一面是盛满血水的浴缸。

一面是少女娇弱含泪。

原来她比他想象中更有效,他走进他最恐惧的画面,却依旧能够对她臆想。

半个小时后,资临打电话给沈树白。

沈树白被吵醒,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滋滋,怎么啦。”

“你再叫那个昵称,我就撤掉你诊所的投资。”

“好的,阿临,请问您老人家深更半夜打电话来,是为了召唤我吗?”

“我刚刚躺浴缸里自-慰了。”

沈树白沉默。

数秒后。

沈树白:“你疯啦,谁让你往浴缸里躺的?资临,你是不是嫌噩梦不够多?”

“你似乎抓错了重点。”

沈树白情绪激动:“我求求你别折磨自己行吗,你有多害怕浴缸,我又不是……”

“没关系,我连旧宅都回去过。”

沈树白愣住,小心翼翼问:“是你母亲当年自杀的那个公寓吗?”

“是。”

沈树白快要发疯:“什么时候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人陪我一起,那晚我睡得很好。”

沈树白渐渐冷静下来,问:“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小姑娘吗?”

“对。”

沈树白松口气,用严肃的语调表示:“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你应该来看心理医生,而不是一味地和过去碰撞,那样对你不好,你应该明白。”

资临缓缓走出房间,沿着走廊往前,最后停在岁岁房间门外,他对电话那头说:“树白,我考虑过,以后我不需要看心理医生了。”

“不行,这是你外公要求的,没有你外公的同意,你不能解雇我这个心理医生。”

“我有她了。”

“她?”

“她能让我做美梦。”

资临挂掉电话,推门而入。

岁岁已经睡着。

流了泪,激烈接吻,算得上是睡前运动,有氧无氧凑一块,困意来得格外快。

资临坐在床边盯着岁岁看。

怎么看怎么不够。

不计后果的话,他更愿意将她囚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他做她唯一的光。

只可惜不能。

他必须纵她自由生长。

许久。

他低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个吻落下的瞬间,他仿佛听见少女的声音。

——“资先生,晚安。”

她没有醒来。是他的幻听。

资临笑了笑,俯下去,凑在少女耳边,轻声说:“晚安。”

为了准备总决赛的事,第二天用过早餐就要出发。

岁岁还没有收拾东西,刚下楼就想着上楼收拾行李。

男人坐在餐桌边,刚好看完今天的股市信息,正在吩咐佣人。

岁岁匆匆忙忙喝一口牛奶咬几口羊角面包就要跑开,资临:“坐下,慢慢吃。”

岁岁表示:“十点钟要报道,我得准备行李。”

资临指了指她身后。

岁岁往后一看。

三个路易威登的行李箱,佣人点头笑道:“朝小姐,您的行李昨天就已经备好,刚好够您在外旅行两周。”

昨天?

岁岁好奇看过去:“你什么时候让她们准备的?”

“你回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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