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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第 25 章(2 / 2)

羊罗问道:“‘承重’是什么?”

“就是,”祁白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干脆拿过身边的一个草绳,用手使劲将中间扯断,“就是这样,如果竹子上挂的肉太重,可能会将竹子压断,草绳也可能被扯断,我们可以每块肉切得小一点,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羊罗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其实他要将野猪肉切得那么大块,主要还是想要省一些盐。

虽然已经想好了要多用盐,但是厚的肉片和薄的肉片用到的盐那能一样吗?羊罗可是兽人中难得有算数能力的,这么简单的账他还是算得清的,但是同样的,他也知道,切成薄片才能更好地腌制野猪肉:“狩猎队们前往海边,还能带回来这么多的盐吗?”

由于没有亲眼见过大海,羊罗的心中始终是悬着的。

祁白重重地点头:“你放心吧祭司爷爷,族长爷爷这次带出去这么多角兽人,他们一定可以带回来更多的盐,你不需要因为这个而担心,而且,如果将这些肉切成一样的重量,您以后计算食物的时候也会方便很多。”

最终,羊罗还是同意了祁白的说法,反正这些盐也不能算是浪费,将肉腌制好,他们以后炖肉的时候也可以不加盐,这些盐最终还是会被族人们吃到肚子中去。

当然最能打动羊罗的还是祁白说的方便计算,羊罗看着成堆的肉,可别说,等到这些腌肉被收起来的时候,还真的可能会是一个难题:“行,就按照你说的办。”

由于是三头野猪在同时被处理,羊罗直接将负责切肉的三个人叫了过来,仔细地将肉的大小和重量演示给了三个人看,牛溪等人还是第一次做这么精细的活,一个个都听得十分的认真,又各自带了一块肉回去做参考。

牛溪负责切祁白面前的这头野猪,需要腌制的肉不能沾水,否则容易腐坏,当然对于黑山部落的人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洗肉的习惯,这一点倒是不需要注意。

牛溪的骨刀并不算锋利,但是在她的手中却宛如一柄利刃,只见她轻轻地划开野猪肉与骨头连接的地方,估算着羊罗要求的大小,很快就切出了一块平整的猪肉,有了这个开头,接下来就简单多了,牛溪切肉的手法也越发熟练。

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一切都加速了起来。

幼崽们蹲在牛溪的旁边,只要牛溪将肉切下来,他们就赶紧送到用树叶做成的“案板”旁。

祁白几人接过野猪肉,将盐均匀地涂抹在肉上,然后再用竹签在猪肉的最顶端,捅开一个大一些的洞,将已经编好的草绳穿过去。

这时孩子们又赶紧将一块块大小均匀的肉,送到已经等在树下的熊风手中,熊风人形的身高就已经接近两米,只用一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肉递给坐在树杈上的幼崽。

幼崽们就将卡在树杈上的竹竿,轻轻地抬起来,将串好的肉,挂到竹竿上。

如果肉挂得太密集了,熊风就在树下拿着竹枝轻轻的拨动,最终保证每块肉都不会碰到一起。

一条腌肉的流水线,就这样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效率竟是出乎意料的快,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众人就已经将五头野猪的肉处理完毕了。

这个时候抬头看向广场的中间,就可以看到两棵大树之间,已经挂了五个大竹竿,每个竹竿之上都是满满当当的腌肉。

离远一些看,就像是一个结满果实的葡萄架子,让人看了就口舌生津。

五头猪的肉刚一腌制完毕,祁白就听到了自己肚子咕噜叫的声音,这个声音简直像是能传染一样,祁白很快就听到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腹鸣声。

不知道是谁带头笑了一下,众人齐齐地笑出了声。

肚子叫这件事,在兽人世界根本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情,大家此时笑开来更多的还是对于丰收的喜悦。

虽然每个人都忙碌了一下午,但是虎雪和猞栗两个人却不能休息,他们是负责做饭的亚兽人,不过两人也没有抱怨,能够为部落做饭,是祭司对他们的信任,这是一份带着荣耀的工作,即便再辛苦都有人抢着干。

祁白则趁着这个时候去山洞右边的石壁前查看了一下剩余的六头野猪。

祁白拿着树枝在远处试探了一下,遗憾地发现,这六头野猪中,已经有两头咽了气,剩下的四头似乎也已经抱了死志,祁白中午放在它们面前的野草,丝毫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这也不能怪这些野猪,这一下午,他们这些兽人就在人家的面前,将它们的同类腌制成了肉条,如果换成是祁白,估计吓都要被吓死了。

见这些野猪显然是撑不了太久的样子,祁白也就没有再去管它们,只是回到石锅旁,把野猪的情况说给了羊罗听。

羊罗沉吟了一下说道:“已经死了的那两头,今天晚上就把它们腌制好,剩下的明天我们清早再起来腌制。”

祁白点了点头,看着石锅中还没有做好的饭,赶忙进了林间,既然晚上还要继续干活,那么他就只有这么一点空闲的时间了,必须要抓紧才行。

今天刚好是祁白和狼泽涂完第一次草汁的第三天,他需要给他们的兽皮涂抹第二次草汁。

好在狼泽原本采摘的材料就比较多,而且由于狼泽是奴隶,私自存放东西不太好,这些多余的材料本来就放在了祁白平时睡觉的地方,至于狼泽没来得及准备的几样,早在他离开部落的时候就将那些植物的位置告诉了祁白。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锻炼,祁白早就已经不是那个路过了自己需要的植物也没有发现的废柴了,顺着狼泽指引的方向,祁白很快就凑齐了草汁的材料。

将收集好的植物包好带回了部落,祁白将几种草汁混合在一起碾碎,然后拿到了石壁外他们晾晒兽皮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将草汁在兽皮上涂抹好,好在他们两个人的兽皮也不是太大,光是涂抹草汁倒是花不了太多的功夫。

祁白看着自己的兽皮,再看看今天下午众人鞣制的兽皮,总感觉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他又凑上前闻了闻,嗯,虽然还没有闻到狼泽所说的香味,但是那股皮肉的腐臭味却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由于晚上大家还要继续工作,因此当祁白从山洞拿着自己吃饭的竹碗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广场上依旧燃起了好几个火堆,映得树林都亮堂了几分。

今天所有人都在部落中处理猪肉和兽皮,部落中新鲜的野菜已经没有多少了,今天的晚餐就用上了羊罗屯在山洞中的菜根。

而且为了防止大家饿肚子干活,每个人除了一大碗猪肉炖菜根之外,还额外分到了几个甘薯。

当然,说是猪肉炖菜根,实际上是猪骨头炖菜根,毕竟今天剔出来了一大堆排骨和大骨,一些带肉的还能腌制起来,肉少的那些不值得腌制,就要优先吃完。

要么说昨天羊罗看祁白抢着吃骨头说他傻呢,就看今天剔出来的这些骨头吧,可是要吃上好几天呢。

不过祁白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吃了亏,美滋滋地领了自己的甘薯,祁白很喜欢吃甘薯,虽然他的肠胃是兽人的肠胃,已经将肉类当成了主食,但是他的内心,还是一个现代人,他还是希望自己的食物能够尽可能地多样化,至少口感上,他还是希望有一点不同,而不是天天一锅乱炖。

这一天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但是此刻围在火堆旁,却都是惬意安逸的。

祁白将自己的甘薯在火堆中埋好,随意地躺在了地上,枕着胳膊看向头顶的夜空。

深秋的天空高远,幽蓝的夜空中,数不尽的星斗正闪烁着,薄薄的几片云如同轻纱般飘荡在空中。

祁白在蓝星上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明亮的星星了,可惜两个月亮的兽星天空,总让祁白觉得少了点熟悉的味道。

小兽人们永远都精力旺盛,他们捧着自己的竹碗,在两棵大树之间的竹架子下来回地奔跑嬉闹,不时地还停下来抬头闻着半空中的肉味。

明明手中的竹碗中已经盛满了肉,还是会对着树上数不尽的肉流口水。

由于天气变冷,兽人的人形远不如兽形暖和,此刻一些年纪更小的孩子就变成了兽形,或跟在半大兽人的屁股后面,或是几只滚在一起,相互咬在一起玩闹。

祁白笑着看着孩子们嬉闹,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然而这样的悠闲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祁白的甘薯都还没有熟透,羊罗就又开始张罗众人干活。

一直到月上中天,大家才得以回到山洞休息。

当然休息永远都是亚兽人和幼崽们的特权,部落中留守的五名成年角兽人,即便是受伤的熊风,也需要轮流守夜,直到这些腌肉腌制好,收进山洞之前,所有人一刻也不能放松。

气温越来越低了,这一点睡在洞口边上的祁白最有发言权,而且随着洞外的空地越来越大,没有了植物的遮挡,从洞外吹进来的风也越来越肆意,不过祁白已经习惯了这个位置,而且他和狼泽的一点点资产也都堆放在这里,虽然没有人会随意地去翻动,祁白也总觉得这是自己的地盘,不想搬离这里。

可惜的是祁白的兽皮还要好几天才能做好,那块带着厚厚毛发的羊皮看着就十分的暖和。

祁白到林间抱回来一些干草,铺在冰凉的石头上面,然后变成了兽形,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祁白就不嫌弃他的尾巴了,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是比抱着几乎与他身体同样长的毛茸茸大尾巴睡觉更舒服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祁白跳出暖暖的干草窝,将前肢压低,撅着屁股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才迈着轻快的小步伐到山洞右边的空地上去查看野猪,果不其然,昨天睡前还有一口气的四头野猪都已经死透了。

祁白跑到瀑布边上洗漱完毕,就赶紧回到了部落,今天的工作依旧会非常的繁重,一刻也耽搁不得。

山洞前已经是一片的欣欣向荣的景象,经过了一夜的修整,大家的脸上都没有了疲态,甚至不少人看着角落的几头野猪,都是摩拳擦掌的样子,对于黑山部落的族人们来说,腌肉不仅算不上是重活,反而算得上是一种享受,毕竟虽然吃不到,但是能上手摸一下肉也是好的。

由于部落中剩余的野菜已经不多了,而且山中的秋天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子,昨天可能还有半数绿叶的大树,一夜过去就已经黄了一片,所以他们采摘野菜野果的工作也是十分的紧急,因此今天只有一半的人留在了部落中腌制野猪肉,虎雪和猞栗则带着他们两个的采集小队外出采集。

有了昨天的经验,众人处理起今天的野猪已经十分得心应手,剥皮、切肉、腌肉、晾晒,只用了大半个上午,众人就已经完成了猪肉的腌制工作。

祁白将挂好最后一块肉的幼崽抱下了树,转身就看到了兔芽正拿着祁白的藤筐,在不远处等着,看样子兔芽是一分钟都不打算休息,想要直接带着大家去采集。

祁白将幼崽放在地上,冲着兔芽说道:“稍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说完就赶紧跑回了山洞。

祁白制作的扫帚经过了幼崽们的演示,已经在部落中传播了开来,大家没事的时候都喜欢拿着扫帚在空地上扫着玩,但是他之前做的木耙由于一直还没有机会用到,反而被遗忘在了山洞的角落,祁白也是听到兔芽要去挖甘薯,才突然想起了他的木耙。

兔芽等人就看到祁白急匆匆地从山洞中拿出了一个奇怪的工具,接过了他的藤筐放了进去。

鼠林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也是扫帚吗?你带着扫帚去甘薯山干什么?那里又没有空地需要打扫。”

祁白冲他一笑:“等到了甘薯山你就知道了。”

倒不是祁白不愿意给鼠林他们用,只是这个木耙他只做了一个,他制作的那一天,倒是有一个幼崽跟着他学着做了一个,不过那毕竟不是他的东西,而且那个小家伙每天拿着木耙看起来也是爱不释手的样子,祁白就没好意思去问他借。

再说了,这个木耙的制作也不难,如果有人看到了他用过之后也想要做一个,他再教大家制作就好了。

由于他们出门的时间已经是正午时分,所以大家前进的速度都很快,平时要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只四十几分钟就已经到了。

众人才刚刚分散开来,鼠林就找到了祁白,在看到了祁白用手中的木耙轻松地就将土地刨开之后,更是惊奇得不得了,如果不是他们现在需要干活,鼠林恨不得马上就动手做一个。

有了木耙的辅助,祁白今天下午的效率果然高了不少,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将自己的藤筐装满了,看来明天可以多带一个藤筐出门。

祁白将手中的木耙给了鼠林,他脖子上一直挂着的兽皮袋还能装一点东西,他准备到上一次捡栗子的地方看看,今天他有时间可以过去耐心地把毛壳剥掉,只装栗子回去。

而鼠林自是高高兴兴地接过了木耙,让祁白放心地将藤筐放在这里,他会一直看着的,祁白这才顺着记忆的方向往栗子树那边走去。

一路上祁白发现山中植物被动物啃咬的痕迹更明显了,显然甘薯山这边的动物也多了起来,只可惜它们回来得有些太晚了,一旦入了冬,再想要抓住这些猎物可就更难了。

才向外走了一段路,祁白就看到了有一个高高的大树上,结着不少红红黑黑的小果子,祁白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也有些熟悉,他不禁走上前将一小串小小的红色果子放在了手心上,只这一眼,祁白就微微睁大了眼睛。

花椒!

这可是做肉菜的一大利器啊!

祁白不禁抬头看着这至少有三四米高的花椒树,他一直以为以花椒的样子来看,花椒应该是长在低矮的灌木上才对,没想到花椒竟然是长在乔木上的。

可能是已经过了花椒成熟的季节,很多花椒果实都已经爆裂了开来,种子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了一些空壳挂在树梢上,不过这丝毫没有打消祁白的热情,毕竟花椒本来吃的也不是种子,而是花椒果实外壳的椒麻味。

祁白没有犹豫,也不想什么栗子了,现在什么都阻挡不了他对花椒的热情,祁白小心地避开枝条上的尖刺,将一串串红色的果实掐下来,放入他的兽皮袋中。

别看这活看着轻松,等到祁白听到兔芽在林间的呼哨声时,他才发现自己小半天的时间,其实也没有摘下来太多,他的兽皮袋才将将填满。

不过这也够吃上好一阵子了,祁白收紧了他的兽皮袋,乐颠颠地冲着集合的方向跑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25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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