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其他类型>补位空降[娱乐圈]> 第179章 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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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番外6(2 / 2)

除了演奏的乐声,整个教堂中,就只能听到周屿白掷地有声,认真许下的诺言。

所有人都不再开口,而是专注地在听。

牧师转向林项北,重复了一遍刚刚所说同样的问题。

林项北握着周屿白的手收紧,认真回答。

“我愿意。”

“我,林项北,接受周屿白成为我的合法丈夫,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牧师笑容满溢,放松下来,示意他们交换戒指。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光束从教堂的穹顶落下来,径直穿过浓墨重彩的彩色玻璃,落在周屿白的眼底,落在林项北的指尖。

像是上天也在这一刻为之动容,洒下无声的祝福,为这场婚礼加冕。

周屿白垂下眼,郑重地注视着,将戒指稳稳地套上林项北的左手无名指。

队友们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恍惚间好像自己也走过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旅程,以后的未来,都将截然不同。

定制的一对戒指,林项北将另一只,戴在了周屿白的无名指上。

牧师无比郑重其事地朗声宣布。

“i”

(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合法夫夫。)

他露出一个格外放松的笑容。

“you”

(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

一直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的两个人,在这一声宣言中,忍不住看着对方笑起来。

周屿白嘴角噙着笑意,不在意此刻满脸笑意捂住脸、牢牢盯着他们猛看的朋友和家人们,朝林项北靠近,吻住了他。

林项北的手在同一时刻揽住了他。

光笼罩住他们,落在白西装上,像是镀了一层温柔的月光。

他们交换亲吻,在朋友和家人的祝福中,宣告对方是彼此此生的幸福。

爱尔兰传说中,在婚礼清晨看到喜鹊,能够顺风顺水,一生幸运。

而看到喜鹊的林项北想,那份幸运,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拥有了。

哪怕他在未来遇到任何不顺遂的事,只要身边有周屿白,好像也都不会影响他感受到幸福。

这一段亲吻旁若无人的持续了很久,没有人打断他们。

桃金娘举着相机的手都在哆嗦,她在内心大声的尽情尖叫着,脸上糊了满脸的眼泪,笑容却扩大到要跑到天边去。

她拍下了整个婚礼的过程,等到林项北和周屿白准备好想要公开的那一天,就让全世界见证他们幸福的。

说不太准确,但旁人本就不必知晓他们的全部。

浪漫是属于两个人,而非要任何人观摩。

能够见证今天的婚礼,桃金娘已经觉得足够快乐。

她不会再奢求更多了,也绝对不会去窥探他们的生活。

未完待续,属于败北。

所有的礼物都已经送到了专门的房间,等待婚礼结束后,林项北和周屿白自己去查看。

她送上了属于自己的礼物,从今天开始,他们的幸福不在与她相关。她希望他们能够无所顾忌,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能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光明正大地牵手,在阳光下亲吻对方。

婚礼结束,桃金娘真的接到了捧花。

事实上,在场的人并没有人需要去接捧花,除了桃金娘。

像是黑幕一样,她轻轻松松地接到了,林项北扔给她的捧花。

接下来,所有人转场到租借的古堡,跟林项北和周屿白一起拍照。

摄像师像是见到缪斯后灵感爆棚一般,整个下午都维持在兴奋状态中,快门不停地按下,好像不会觉得累。

在古堡中拍摄的照片都将送到林项北和周屿白那里,两人挑选过后,会选择一部分留下来,并制作成相册留念。

最喜欢的属于他们两个的照片,周屿白打算定制大大小小的结婚照,日后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挂在房子里的任何地方。

走到哪里都能看到。

林项北当然清楚周屿白曾经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挂自己的巨幅照片,他没周屿白那么自恋,看到自己的照片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自在,问周屿白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不要挂得到处都是,被周屿白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总有一天,全世界都要知道,我们在一起。”

林项北怔了怔,抓住周屿白的领子拉下来,亲了亲他。

“周屿白,你好幼稚。”

周屿白低头看着他,没忍住亲回去。

“是吗,看看证件,是谁年龄比较大。”

林项北觉得他在胡搅蛮缠,却依然愿意跟他说一些没意义的废话。

“心理年龄跟生理年龄没有关系。”

周屿白摇头一本正经地亲亲他,像不停宣誓主权的阿拉斯加。

“那怎么办,你刚刚亲口印证了你愿意拥有我。我幼稚的话,愿意拥有我的你算不算幼稚?”

逐渐昏黄的日光穿过云层,断断续续的风吹动树梢,亲吻鱼在海底靠近彼此,戳破同一颗向上蒸腾的泡沫。

喜欢效率最大化的人,愿意在某个人面前时,肆意且不后悔的浪费时间,并且日后回想起来,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快乐,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爱情。

摄像师留下的照片,自然也有两位婚礼主人公跟宾客的合影。

全员的大合照,个人的合影,两个人大笑着的打闹。

人员随便组合,随机拿出一张看上一眼,好像都能穿梭时间,回到快门按下去的那一个节点,完整如初地回想起当时的快乐。

婚礼是人生中重要的节点,只是时间一直在走,总有结束的那一刻。

只是回忆起来,好像那天的阳光格外温暖,教堂的钟声回荡在小镇的上空总是悠扬,被周稷砸过花枝的西装染上染色,周屿白克制不住强迫症的吼声依然清晰,林项北笑着叹息制止周屿白的“审判”,边南一大笑着跑过草坪带起的风仍是温热的。

生活总要如同停不下来的齿轮一直往前走,但记忆深刻,有谁忘了什么细节,会有在场的另一个人帮你记得,添添补补,还像当初那样清晰。

朋友们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家人们回归平日里的生活,而两位主人公还留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度传说中的蜜月。

他们有过一次环游世界的旅程,但世界之大,没去过的地方太多太多,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大概也无法去到所谓的天涯海角。

人的双足无法靠一生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但幸好因此拥有遗憾,过完今生,才好更期待来生,继续去看没看尽的风景。

婚礼的整个流程注重隐私,连牧师都请了爱尔兰当地人,倒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照片流出。只是社交媒体上不免捕风捉影,s上陆续有偶遇败北旅行的路人,有关于他们是否是一对的猜测甚嚣尘上。

信息时代,半真半假,但公司一直都没有出来澄清。

出道太久了,久到好像全世界都理应知道他们的名字,又好像久到全世界都有了无数新的人去爱。

祝福很多,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尤其是在很多人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却不了解他们分毫时,言语如利剑,刺破的是心软之人的盔甲。

没有软肋的人,不懂什么叫做感同身受。

追了十多年的败北批这些年逐渐佛系,她们年纪如今也不小了,从少年时期走向成熟,此刻却再次自发默契地集结起来,守护她们的青春。无论他们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是他们自己的生活,关注作品就好,不必去窥探隔着网络现实并不相干的人,究竟如何。

除非他们亲口告知,否则她们不深究,不过度窥探镜头外的生活,给予他们最大程度的尊重。

而年少时期的狂热过去,现在她们其实已经不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如果那会带给他们伤害。

她们不在乎真正的结果,她们只希望,所爱的人能够永远幸福。

就像时隔许久,未曾再频繁出现的桃金娘所发的文字。

[互联网在逃金渐层v:

他们曾在某一刻真实地照亮过我,日光之下,必有温柔月光。

他们是我的太阳,而我愿意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成为照亮夜空的月光。]

温暖永远都不是单向的,无论多少年过去,他们与她们永远是双向奔赴。

你参与了我的人生,又怎么可能未曾改变过我。

幸而有你留在我的记忆里,陪我走过孤独寂寞彷徨。

任何时候,如果你需要我,我会自天南海北,奔赴而来。

回归生活的败北批们也回来了,所有诋毁的营销号下面都有她们的身影,就好像在用尽最大的努力在对她们想要守护的人说——

别害怕。

永远不需要因外界的言语而感到怯懦,爱你的人永远爱你。

如果这世界有人不认同你,就全力奔跑,那样你能听到的就只有剧烈而富有生命力的心跳声,和无差别拂过雪山与大地的风。

当你没有错,就只需要坦然继续做自己,专注自己的生活。

事实证明,对无谓的喧嚣者而言,一切的捕风捉影都会像水波纹般消失,像是未曾关注过,随着不断涌现的信息很快忘记。

只有与之相关的人会记得。

就像粉丝们所希望的那样,周屿白与林项北没有被流言影响,没有因网络上的风风雨雨,而疏远彼此。

时隔半个月,再次有偶遇的路人在s上上传了一张照片。

发布者带了定位,是在冰岛。

照片上的周屿白穿得很厚,正在揉一只雪橇犬的脑袋。

而他身后的林项北也一身长款羽绒服,则在专心致志地堆雪人,半人高的雪人脖子上有一条蓝色的围巾,多半是从他自己身上摘下来的。

拍摄的路人没有上前打扰,也没带两个人的tag,文字就是简单的“他们看上去很开心,感恩所有”。

照片中的他们就像粉丝希望的那样,专注认真地生活。

现实中,他们也的确是在这样做。

林项北被冻得鼻尖都发红,脸也红,他抖了抖手套上的雪,稍显笨拙地抬起手费劲地拽了拽自己的帽子,努力遮住耳朵。

撸完雪橇犬的周屿白站起身,踩着雪走过来,帮林项北把帽子扶正戴好,将耳朵遮得严严实实。

“好了。”

林项北用戴着手套的两只手捂住耳朵,瞅着他点头:“嗯。”

周屿白皱眉看看他空荡荡的脖子,又低头看看雪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瞥他:“你怎么不把帽子和手套都给它呢?我看羽绒服也给雪人穿得了。”

林项北冻得表情有点不受控制,只好后退半步,仰起脸睨他:“……”

周屿白其实也不抗冻,穿得再多也还是会冷,鼻尖也泛红,尤其是耳朵更是冻得不行。他想摘下围巾给林项北戴上,刚要动作就被林项北反应很快地给按住了。

周屿白看他:“现在知道不行了?你怎么就能趁我不注意把围巾给一个雪人?”

林项北:“……”

他无言,好气又好笑地睁大眼睛:“你有完没完。”

不等周屿白再开口,林项北费劲地蹲下来,拍了拍雪人的脑袋给它道歉:“我下次来给你多带一条围巾。这条我就先拿回来了。”

周屿白在他拆围巾的时候没忍住再次补充:“没事,它不怕冷。”

林项北:“……”

他拍了拍围巾上的雪,没好气地转身:“周、屿、白。”

周屿白见好就收,看着他笑起来:“喝点酒暖一暖。”

林项北摆手:“说什么,我不喝酒。”

周屿白“哦”一声,看着他理直气壮:“我喝。”

“……”林项北不想再跟这个人动嘴皮,他绕到周屿白身后,两只手推着他往前移动,“行,那就快走吧。”

周屿白巍然不动,抱着胳膊镇定扎了个马步,偏头看着林项北费劲地努力推着他走,指指被留在原地的雪人:“你不带着它吗,都想把围巾留给它自己挨冻了。”

林项北推着周屿白,脚下用力向后堆起一小堆雪,终于表情黑下来:“周。屿。白!”

周屿白抱着胳膊的手缓缓放下来,满脸写着老实。

他望天:“我只是不想你冷。”

林项北不为所动,绕过他先往前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周屿白:“……”

他看看林项北头也不回往前走的背影,感觉到林项北好像真的有在生闷气了,不由得扭回头去,看了眼仍然一动不动的雪人。

周屿白盯了这个雪人半天,最终看看雪橇犬,指指雪人:“踹它。”

雪橇犬听不懂,歪头:“?”

周屿白快速看了眼越走越远的林项北,干脆利落地飞起一脚,小学生一样踢了一下雪人。

解气的周屿白总算高兴起来,勾起嘴角哼了哼歌,追上了林项北。

目睹了周屿白这番“报仇”操作的雪橇犬:“……”

我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小酒馆里很温暖。

林项北逐渐暖过劲来,看着周屿白喝酒。

桌上还有简单的小吃,两人坐在窗边,眼看着窗外下起大雪。

室外天寒地冻,室内温暖舒服,先后温差明显,让人放松下来以后,不由得昏昏欲睡。

林项北起初只是撑着脸看窗外的雪景,后来周屿白说不能盯着雪看太久,伤眼睛,就专心地安静看周屿白喝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屿白看着枕在胳膊上睡着的林项北,动作很轻地放下酒杯。

他朝过来送餐的服务生笑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换到了林项北那一边坐。

窗外还在落雪,壁炉里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溅起火花。

他看着林项北安心入睡时露出的一小截侧脸,没有意识到脸上浮现出笑容。

大雪一直在下。

等暖过来后走出去,大概会更冷。

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屿白总觉得,林项北在身边的话,好像无论怎样,都不会觉得冷。

他看着他想,睡吧。

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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