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看的略微有些失神，许纸源用手在林姒面前挥了挥，林姒才猛地回过神来，林姒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怎么突然想投铅球了？”
因为，以前在北海安心情不好就拿铅球发泄，有时候还抛出了远。
当然林姒不可能这么说，林姒扯了扯嘴角，“以前玩过，现在想试试手感。”
“嗯，”许纸源幽幽道，“我拿了第一。”
林姒歪着头看向许纸源，虽然许纸源没说，但许纸源全身每一个毛孔的奇怪的散发着“求表扬”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唔……”林姒仔细想了想怎么回答才不敷衍，但林姒想不出来，“你真棒”“挺好的”林姒觉得都挺敷衍的，“那要不颁奖的时候你把奖牌送给我？”
林姒对着许纸源浅浅一笑。
笑容轻盈一盏，如盛开的夜昙。
清美，又惊艳。
四中的奖牌极其塑料，简直就是从垃圾桶里面捡出来的塑料本料做的，很多人为此骂校长抠门，当然骂了那么多年，校长还是不打算改善一下奖牌的质量和手感。
许纸源虽然是转校生，但是对奖牌这种事略有耳闻。
许纸源把衣袖放下，眸子紧锁着她。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
“……”
有一瞬间林姒突然觉得这句话突然歪的不成样子，听着许纸源带着磁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林姒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给睡么？”
“……吃板栗么？”林姒强行转移话题，“我出来的时候把板栗也拿了出来。”
林姒拿着糖炒板栗的纸袋子对着许纸源晃了晃。
“不回教室？”许纸源挑眉。
这句话更深层的含义是付喆第五名，不去安慰付喆？
回教室是指付喆，而如果林姒带许纸源去其他任何地方都是选择了许纸源。
而林姒并没有理解道许纸源的话里有话，林姒摇了摇头，“那些女的真的有点烦人，我跟她们都不熟，还跑来问零食。”
林姒有些散漫的伸了个懒腰，许纸源从林姒手里接过糖炒板栗，林姒抱怨，“处理学校里的人际关系好揪心啊！”
“那就放着，别管了。”许纸源淡淡道。
“我也想啊，”林姒无奈的看了并肩走着的许纸源，叹了口气，“因为辉机的妈妈生病在医院，辉机什么事都给我做，而做事首先就要保证好人缘关系啊。”
林姒她真的很想很想扑到任何一个人怀里，许纸源也好，齐俞也好，付喆也好，声嘶力竭的诉说着令她心力交瘁的事农夫山泉只有她的比别人的甜了一倍，温然还在派人找她，她还要每天尽力装着什么都没发生，期中考还要假装突然努力每科踩及格线上，加上学校时不时的活动（黑板报、运动会、之后还有元旦晚会）……
但是她不能，林姒这个名词必须无坚不摧亦无所不能。
林姒现在也只能抱怨同班女生的厚脸皮。
她也不敢和任何一个人讲。
许纸源递给了林姒一个剥好的板栗，金黄金黄的，很大一颗，色泽很好看。
“唔……”林姒接过板栗，“谢谢。”
林姒冰冷的手指，轻轻摩过许纸源的手心，许纸源的手心是滚烫的，林姒手指的触感像是触电了一般，密密麻麻的，酥了许纸源半个身体，又像是一颗石子，在湖水上泛起层层涟漪。
酥麻感像是巫女下的咒。
久久不肯褪去。
许纸源坐在林姒的一边，又剥了一颗板栗，送入了自己口里。
林姒从袋子里面抓了一把板栗放在手上，轻轻一捏，壳碎了，林姒把剥好的板栗放在一只手上，令一只手在裤腿处擦了擦，然后把剥好的板栗从另一只手那里拿了过来，递给了许纸源。
许纸源莫名觉得林姒用裤腿擦手的样子很可爱。
“你中午不是没吃饭么？”林姒说，“板栗你吃吧，我不怎么饿。你和鱼鱼子下午还有项目。”
“好。”
许纸源也不推辞，和林姒坐在体育馆的一个桌子上吃起了板栗，林姒突然想到什么，开口，“板栗午餐应该不够吃吧？我去商店给你买份炒饭吧。”
“我回去微信转你。”
林姒听着许纸源的这句话又气又好笑，“嗯，拜。”
――
林姒走后，一直在后面躲着的女生出来了，那个女生走路走的很慢，也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差不多走到许纸源身后就发了三分钟，与林姒的大步向前走一点都不一样。
女生悄悄走到许纸源后面捂住许纸源的眼睛。
俏皮可爱的声音从许纸源背后传来。
正在认真剥板栗的许纸源“？”
“放手。”许纸源的声音有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