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柳退思发出可爱的低声唔哝，下意识地手忙脚乱地接住那一株翠绿欲滴的灵植，表情错愕而惊喜，像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发生着什么。
徐进之瞧见李素君似乎犹疑着想要发问，面不改色地主动坦白：
“刚才在检查草丛的时候找到的，但是份量太少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李素君深深地盯着徐进之的侧脸看了两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相信对方的说辞。
“太好了！这一株凝神草的年份、品质都十分上乘，正好是我需要的材料，多谢徐师兄！”
状况外的柳退思这才后知后觉地兴奋道。
这是我嫌麻烦直接找系统PY交易私人定制的一份选项奖励，年份和品质当然足够完美！
徐进之心中嘀咕着，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做的都是些微小的工作，没必要搞得这么客气。
哪怕整个委托在细节方面存在些许有待商榷的部分，但是柳退思浑身散发的雀跃依旧驱散了原本稍显沉闷的气氛，凭借一己之力将这份峰回路转的欣喜向徐进之和李素君感染开去。
或许是因为这株凝神草对她而言有不同寻常的用途与意义，柳退思在回程的路上始终情绪亢奋，叽叽喳喳地与李素君火热地交谈起来。
两位师妹间的交谈始终没有冷场的势头，然而徐进之却相当敏锐地看出和谐的氛围之所以得以持续，完全是李素君恰到好处的礼貌与得体的社交话术。
也许在一行人回到作薇山的时候，柳退思就会把她当成无话不说的好闺蜜了吧？
徐进之无所谓地想着，问仙镇中零落的灯火已经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几点橘色点缀在作薇山巍峨的剪影与暗紫天幕构成的印象画上，在威严与压抑中烘托出一丝温暖。
他们到底还是在天色全暗之前完成了“如意居第一次正式委托”，堪堪赶回到了宗门。
在纯粹元素气机点亮的光球照明之下，一行三人终于爬完了数千级白玉石阶——准确数字是五千六百二十四级登山石阶。
这还是徐进之第一次数清楚作薇山山门主峰所在的凌云峰前的这条“朝圣天街”具体有多少石阶，倒不是他闲得慌……好吧，他其实就是单纯因为闲得慌。
李、柳两位师妹全程聊得尽兴，徐进之听了一会便很快对那些没有营养却也没有尽头话题失去了兴趣，于是登山的时候默默数台阶就成了他这个橘外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毕竟如果在夜色中盯着两位姿色都不差的师妹看的话，不就像个痴汉一样令人不适吗？
所幸在徐进之数完宏伟山门牌坊下的最后一阶石板之后，宽阔的广场与远处的宫殿群落终于出现。
总算解脱了。
徐进之松了口气，在整齐的石板铺就的广场上驻足，“天色不早了，那么大家就在此地分别？”
李素君和柳退思都是外门弟子，统一居住在凌云峰不远处青苗峰上修建的弟子居所当中，与徐进之的目的地听闲峰并不在一个方向。
她们只需要步行便可回到住处，而徐进之却需要在广场边缘的专门平台等候下一班自行循环飞舟。
见两位师妹对自己理所当然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他客套地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之意，便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