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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深陷(1 / 2)

明亮光线倾泻而下,无比清晰地照亮了厉肆臣那张极端铁青的脸,眸底的阴暗浓重地几乎就要溢出来。

“不是说我不爱你,你就会死?”他仍箍着她下巴,盯着她,每个音节都像是从喉骨最深处硬挤出来,“爱我是假?”

温池回视着他,扬了扬唇,轻笑着不答反问:“知道你最像他的是哪里么,嗯?”

指尖碰上他眼尾那颗淡淡泪痣,她无比温柔地轻抚流连:“就是这颗泪痣,它是灵魂,有了它才是完美替身。”

她望着,眼中分明渐生浓烈爱意和眷恋,却不是对他。

呼吸悄无声息地变了节奏,厉肆臣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暗黑,就像是被打翻的墨汁。

“那天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你这张脸,这个替身,我要定了。你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你陪着我。”

“我爱你,你不爱我我就会死……”温池重复着这话,眼角眉梢间顺势溢出讽刺,“那就是说给你听听的啊,哄你玩玩而已,当真了?”

她笑,眼神怜悯:“这么蠢?”

目光碰撞。

她笑得愈发明艳。

厉肆臣薄唇越抿越紧,连脸廓也线条也跟着越来越绷紧,仿佛下一秒就会绷断,再不能缓解。

眸底暗色翻滚,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极度森冷阴郁:“既然那么爱他,找什么替身?”

温池忽地敛了笑。

“因为……”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继续抚摸着那颗泪痣,痴痴的,眷恋愈发浓郁,“他死了啊。”

她话音落下的刹那,厉肆臣心口突然狠狠一颤,像是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闷汹涌而来,压迫着,几乎要让他窒息。

“你真幸运,”眉眼间重新漾出笑意,温池注视着他,勾了勾唇,“你是我找过的那么多人里最像的替身了,所以啊,便宜你了。”

找过那么多替身……

心头蹿着的火苗越烧越旺再无法熄灭,厉肆臣叫她的名字,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温、池。”

温池收回了手。

她望着他,摇头叹息:“不过,替身终究是替身,脸长得差不多又如何,你实在是……比不上他。”

厉肆臣额角突地狠狠一跳,手背上的青筋几乎就要爆裂。

“你当然只是他的替身,还是个处处不如他的替身。”脑海中,她方才的话犹如魔咒一样清晰重复。

他的眼眸愈发阴鸷。

温池浑然不觉,她拍了拍他侧脸,像是打量货物一样:“除了脸,哪哪都差。不温柔,死板,无趣,冷淡……”

她细数他的缺点:“不如他成熟,不如他有魅力。每次都弄疼我,技术差没技巧,不能让我欲生欲死。”

顿了顿。

“果然……”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红唇轻启,轻飘飘地吐出剩下的话,“赝品就是赝品,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死一般的寂静倏地蔓延,低到极致的气压笼罩整间卧室。

阴霾覆满厉肆臣全身,每个毛孔似乎都失控地想要漫出怒意,他盯着她,戾气滚滚,呼吸变沉。

蓦地,他却是扯唇呵了声,低低的自带冷冽效果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我不如他?”身影将她笼罩,他俯身,逼近。

怒火从心头跳跃至眸中,下一秒,他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转而箍住她侧脸,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后脑勺,不给她丝毫躲避的可能。

凶狠的,彰显着怒意的吻重重地落在了她唇上。

却是有淡淡血腥味紧跟其后地弥漫。

是她咬了他。

厉肆臣冷笑,不过一秒,他愈发恶劣地欺负,然而她再没有回应。视线所及,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怜悯的可笑的。

他停住,呼吸不易察觉得不稳。

温池抬起了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脸,往后挪了些许避开他的气息,笑:“太差劲了,要我教你怎么才是接吻么?他教我,我教你,怎么样?”

呼吸变得又沉又重,再无法缓解。

厉肆臣盯着她,骤然冷笑,轻而易举让她躺回到了床上,禁锢着她,薄唇在下一秒直接碾上那

朵罂粟花刺青。

温池没有阻止,只是望着天花板的灯光,浅浅柔柔地笑:“这是我和他的情侣纹身,他的在背上,可惜你没有。”

厉肆臣身体赫然寸寸僵硬。

哪怕看不见她的脸,然而脑海中却能清晰浮现此刻她的神情,深情款款情意绵绵,但不是为他。

只是只为了那个叫沈肆的男人。

什么都是为了他。

他抬头。

温池坦然和他对视,红唇翘起,笑得冷艳璀璨。

心头的火苗就这么一簇簇地蹿烧到了厉肆臣身体每个角落,肆无忌惮地燃烧着筋骨和每根绷到极致的神经。

怒意张扬,他长指将睡裙那条细细的带子扯断,低头再靠近,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狠狠欺负,让她哭,让她后悔招惹他。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手再度牢牢箍住她的脸,他吻上她唇,重重地毫不怜惜地碾过啃噬。

可这一次,她没有反应,没有咬他,也没有推开他,哪怕他开始往下。

只是在触及到某一点时,她凉凉懒懒地笑出了声:“怎么,要用强么?”

戾气蠢蠢欲动,薄唇扯了扯,他抬眸,禁锢她的那只手转而抚上她脸蛋,指腹轻缓摩挲:“怎么会?”

他盯着她,俯身重新吻上她唇,不再凶狠粗蛮,而是极近温柔地细细深深地吻,继而又缓缓往下。

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若有似无地沿着她的肌肤流连。

“舒服么,”他吻她,气音低哑性感,“嗯?”

从始至终,他耐心细腻,恍若深情对待着再深爱不过的恋人,只想让她舒服开心。

可是,她没有反应。

她的身体,对他的任何触碰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无论恶劣还是温柔,平静地掀不起任何涟漪。

连看他的那双眼睛,亦和先前没有丝毫不同,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怜悯,不动声色地践踏男人最后的自尊。

没有故意作假,是真实的对他没有反应,无论他怎么做。

心头的那簇火苗突然跃成了烈焰,越烧越旺,越烧越

广,全然不受控制,无法发泄也无处发泄。

忽的,她抬起过分纤瘦的手抚上他侧脸,指尖再轻抚那颗泪痣,像是透过它对待那个人一般。

“沈肆……”她当着他的面,温柔缱绻地叫那个男人的名字。

厉肆臣蓦地扼住她手腕。

温池望着他,扬起唇,展颜嫣然浅笑:“你看,对着赝品就是没办法有反应,之前几次演戏真累。”

话落,她毫不留恋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回。

“我累了,”她的语调变得寡淡,“不想再陪你玩儿陪你演戏了。”

她的确很累。

这两天身体总是处于疲倦状态没什么力气,总是怎么也睡不够,她说完便闭上了眼,专心睡觉再也不看他。

不出片刻,她累极,沉沉睡去。

心脏在下一秒猝不及防地重重地蜷缩了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锐感觉一闪而逝,厉肆臣盯着她,怒火前所未有的汹涌。

他再次重重吻上她的唇,少见失控地不顾一切地吻她,像是发泄又像是要证明什么。

可她依然对他没有任何反应。

她睡着了,呼吸声低浅平稳。

一张脸沉得可怖,骨子里的恶劣因子疯狂肆虐,厉肆臣盯着她,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他逼近。

半晌,却是他睁开眼,指腹碾过她唇畔,面无表情低冷开腔:“不是想当一辈子的厉太太?那就好好当。”

他蓦地直起身。

离婚?

绝不可能。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阔的地下停车场显得格外明显。

等候的保镖闻声抬头,就见厉总抱着太太出现,两人连忙下车,一人拉开后座车门,一人问:“厉总,回北岸府吗?”

厉肆臣没有回答,俯身,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昏睡的人放入后座,下意识替她掖了掖围巾。

“送太太去铂悦别墅,有阿姨会开门。”他冷硬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情绪。

铂悦别墅是他的另一处住所,青城最有名的富人区别墅群,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不单

单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那种。

保镖问:“厉总您不回去吗?”

“有事,晚些时候。”薄唇扯出音节,厉肆臣看了眼温池,转而走向旁边的黑色宾利,转身的瞬间,他的脸极沉。

开门,启动,车子疾驰离开。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没有浪费时间,迅速上了车,见还下着雨,便以平稳安全的车速前往铂悦别墅。

厉肆臣紧握着方向盘,眉目生寒,将油门踩到底直往盛庭私人医院。

到了医院,他直奔医生办公室。

“这颗痣,弄掉。”

今晚值班的医生就是那晚给温池检查的医生,冷不丁听到声音,他吓了跳,不等他抬头,强势的压迫感袭来。

他紧张地下意识咽了咽喉。

“厉总?”

“弄掉,”脸廓紧绷,厉肆臣指了指眼尾那颗泪痣,命令,“就现在。”

医生睁大了眼。

“厉总,”他小心翼翼地措词着,“现在没办法,需要预约手术,何况您这颗泪痣位置又偏向眼角。”

他商量:“不如我今晚和相关负责医生说下,明天一早就安排手术,您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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