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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锁(1 / 2)

在伺候完未知者后,玉合欢角寻了个由头上街透气。

大雨骤歇,街市上又开始繁杂起来。

最先出来活动的便是那卖糖葫芦的货郎。

那货郎在看到玉合欢后,也不再叫卖,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

自那货郎身上飘散出一股灵气,灵气化形成初宴的模样。

幻影现身之际,尘世喧嚣骤止,一切都仿佛进入一个凝固空间。

他一手持糖葫芦,另一手背在身后,他身上的伤痕都不见了,衣袂飘飘。

他行过之处是都不再有喧嚣,他似自画中走来,悠然入世。

玉合欢微微一笑,笑容逐渐明媚,似接收到阳光爱抚的向日葵,迎着那朝阳飞奔而去。

她一袭黄衫在风中飞舞,她周身装扮看似一朵迎春花。

她在跑到他身前时,展开双臂,却没有拥抱到他。

玉合欢惊诧抬头,只见残灵似青烟一缕,没有随风而散,是他最后的倔强。

但残灵很快又重新化形在她身前,由于初宴在货郎这留下残灵时,灵伤未愈,因此他只能化形,不能与她交互。

初宴将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探出,取下一颗糖葫芦,递到她嘴唇齐平的高度。

“合欢,我在灵海等你。”

他唇瓣開阖,那一缕残灵的眼眸中,倾泻下温柔而忧伤的光。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唇,就连眼睑都没有微颤一记。

由于他平时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就连吐字时唇瓣开阖的幅度也不是很明显,因此仅看唇形,她无法识别他在说什么。

她数过字数,又仔细想,他最有可能要对自己说的话。

最终,她将这句话解读成:“合欢,我没有伤锦岚”。

她只觉眼睛酸涩,不知是没眨眼太久,还是又欲泪目,尽管有些不适,她都不忍眨眼,她生怕她这眼睛一開一阖间,他的残灵就会消失。

玉合欢伸手,空抚在他的脸颊边。

若是她没记错,她丢滞出鲛妃令,就伤在他脸颊这个位置。

“初宴,对不起。”她哽咽一记,“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由于他有伤在身,他制造出的这一残灵幻影,是不具备他的思维的,因此残灵无法根据她的反应,做出相应回复,只能按照他预留的流程走。

残灵微笑一记,自他触碰着糖葫芦的指尖开始,身形逐渐消弭,化为飞烟而散。

残灵消散后,城市恢复喧嚣,货郎又开始叫卖,一切如常。

玉合欢一面沿途问询路人有无见过初宴,一面在暗中寻找菱花古鉴。

她并不知道,进入前世,可以彻底根治神卒女留在她体内的灵伤。

她只知道,菱花古鉴是初宴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想必对他而言应当很重要。

可这两件事进展都极缓慢,城镇上的人,大多已被咒术控制,变得行将就木。

从他们嘴里,根本就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若要两件事突破进展,她必须先解掉这小镇的咒术才行。

玉合欢飞至一处屋檐,施展法力探查咒术来源。

她探察到,城镇居民的血气,皆被从他们的身体中抽离出来,向同一个方向汇集。

那个方向是未知者所居的客栈。

她当即返回客栈,暗中查看到,未知者以镇民血气为引,以修复她的残身。

未知者的背部有一张符咒,正是这张符咒在吸摄血气。

玉合欢当即出手,撕下符咒。

未知者惨嚎一声,紧接着化作一团雾状,非是一团黑雾,而似烟霞一般色彩斑斓。

玉合欢当即以幻月阁数法,将其控制,未知者的灵力还敌不过玉合欢的凡身法力,被制服。

“饶我一命,我说!”

未知者在被制服后,全然失了之前的悠然姿态,她伏趴在地上,跪求玉合欢放过自己。

未知者将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据她交代,她原身是魅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神秘人赐符,神秘人告知她以血气为饲,便可助她留存身形,甚至变得与常人无异。

魅妖交代,她并不认识锦岚,只是在荆棘地里见过锦岚一面,欣赏她的相貌,便复刻之。

魅妖还承认,镇民之所以会中半忆咒,其实是受到她孕育本体时的灵力辐射所致。

“速解去半忆咒,并将血气归还给镇民。”玉合欢下令道。

魅妖则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们魅妖擅窥探他人记忆,窥探他人记忆,是我们的生命之源。若是立解半忆咒,便是断我的命,还请宽限些时日,容我慢慢解除。”

“你没有资格同我讨价还价。你若不照做,我现在就断送你的性命。”

玉合欢声色俱冷,她周身气场之强劲令人无力反抗。

魅妖几乎吓破胆,她不住的叩首:“求您饶命,我本无心害人。您您也知道,魅妖身份低贱。我之前让您以为我是傩神的下属,只是我想抬高自己的身价而已。您若宽限我时日,作为报答我,告诉您一个关于您爱人的秘密。”

“他的秘密,无需他人相告,我自会挖掘。”玉合欢声色冷极。

这魅妖先前施展攻心计,导致他们分离,虽是她错,但她对魅妖依旧恨得真切。

魅妖提及初宴,玉合欢心中陡然一痛。

犹念初见他时,他衣袂飘飘,眼神迷离却无拘无束,他看似清冷,实则仅是以这副冷颜来掩藏他那颗心系苍生、大爱的心。

那时的他,竭力扮演灰王子,因为这一层关系,他给她感觉尤似少年不知愁滋味,他身上更是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与之年纪略有不符的少年朝气。

由于没有心事,因此更显自在。

即使是在那飞花落红下,他的眸中也无怨无叹,芳菲尽而不惜。

正是因为他的人生虽苦,但他终还是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情,自然也不会为情所困,不会为情而埋葬天性,他的眼神望向何处便是何处,不会有纠缠。

那时,他就似幻月阁中珍藏的那尊雕塑一般,至纯至净。

仿似一片海,一架琴,便已能勾勒出一个饱经世事,但又未被这不公的世道磨平棱角的少年郎。

但这个少年郎怀揣太多秘密,让他的这份纯真,不被世人看到。

关于秘密这一话题,他们偶有探讨过。

那时,他问:“说好两心如一,但两人之间不得已有了秘密,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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