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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2 / 2)

“你照过镜子吗?”江与别问:“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肖恪没说话,双手交叠在了一起,紧紧的握着,因为太过用力,关节都泛着青白色,江与别看着他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声开口:

“你是接受不了激情戏,和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吗?”

“我没有。”肖恪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江与别完全看不懂肖恪此时的状态是怎样的,但想想他的改变的确是从那天拍摄完激情戏就开始不对劲的,可那天也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唯一的插曲大概就是肖恪没忍住。

但一个从未经历过□□的小孩子发生那样的事情,站在江与别的角度上来看,也并不是不能理解,甚至是正常的,他也没觉得怎样,甚至都没放在心上,他试着跟肖恪说:

“肖恪,你是因为第一场激情戏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所以才……”

“哥!”肖恪猛然出声打断他的话,抬头看过来,这是江与别自从进入这个房间之后,肖恪第一次正眼看自己,他说:“哥,我真没事,我就是死脑筋了,我会调整过来的,你别担心,我不会影响拍摄的。”

肖恪这么说是不想再谈下去了,但这种反应也间接证明了他的确是因为那件事在耿耿于怀,江与别想告诉肖恪那没什么的,他完全理解,但肖恪的姿态明显是不想他在说这件事。

抵触的厉害。

小孩子的脸皮都薄一些,可能这样的囧事的确不想再提起,于是江与别也没再说,几秒后从沙发上起了身:

“好,既然你说能调整,我就相信你,你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肖恪点点头:“我知道。”

江与别没再说什么,径自向门口走去,手握在门把上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回头说了句:

“肖恪,你这副样子让我有点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坚持让你毁约,之前你好不容易开心了一点,现在又缩回壳里的模样我不太想看到,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好在拍摄接近尾声,因为那件事也好,因为最近的戏份压抑也好,能调整过来最好,不能调整也没关系,反正快结束了,放松点,你绷的太紧了。”

说完这句话江与别便打开门出去了,肖恪看着那开启又关上的门,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其实不用江与别后悔,肖恪自己就已经后悔了,后悔接这部电影,甚至最近几天,他无数次的想要去跟唐也说,自己不拍了,违约金我赔给你就是。

现在还不了,我总有一天可以还,但是这电影我就是不想拍了!

他一分钟都无法再忍受这样打着喜欢名号却在做龌龊事的自己。

自己太脏了,脏的他在浴室里浸泡一整夜都洗不掉沾染的污秽。

江与别对他那么那么好,他喜欢可以,爱也没问题,他都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可他怎么能用这样猥琐的方式来对待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呢?

怎么可以在拍摄期间就对江与别发泄出来自己的?

江与别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觉得也很脏?在工作的时候遭遇到这种事情,算是猥亵了吧?

可江与别什么都没说,是觉得没必要跟小孩子计较,还是说以长辈的心态包容了他?

哪一种都不是肖恪想要的,因为这件事原本可以不用发生,也本不该发生!

明明是拍电影,明明自己是时年,但是他说着时年的台词,思想里却清晰的知道自己是肖恪,眼前的人也不是乔遇安,是他喜欢的江与别,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真的冲进他的身体里去。

想要彻底的占有他。

太可怕了,这样的自己太可怕了!

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样的愧疚让他无数次的想去江与别的面前对他说:

我喜欢你,我是因为你才接的这部电影,我想和你亲密接触,我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每一次亲你抱你,和你抵死缠绵的时候,我都在卑劣的用肖恪的身份,但现在我不想了,我想光明正大的,用肖恪的身份和你说,我喜欢你,我想抱你,吻你,也想上你。

而不是寄居在一个叫时年的空壳里。

但他怂,他不敢,他害怕一旦宣之于口,和江与别的结局就只剩越走越远这么一条路了。

所以他只能压抑,只能逃避。

不敢和江与别说话,甚至不敢见他,他害怕自己脑袋一热就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这样一来的话,就真的再也收不了场了。

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江与别也不可能喜欢他的。

沉重的心事让肖恪吃不下睡不好,但好在就像江与别说的那样,拍摄快结束了,等离开片场,他再也不能伪装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对江与别有任何表示的时候,或许就会好了吧。

或许就会慢慢的步入正轨了吧?

肖恪是这么想的,他也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

第二天又是一场激情戏,这场戏和第一场没什么区别,一样是在别墅卧室的那张床上,不过唐也要求的是比第一次还要激烈,因为这是时年那些惨痛的经历全部被挖出来之后他情绪的一种宣泄。

他失控了,甚至不会去顾忌乔遇安的感受。

江与别有些担心肖恪的状态,在唐也讲完戏之后就让他离开了,自己和肖恪坐在床上酝酿情绪,他看了眼肖恪:

“还好吗?”

肖恪回头看了一眼江与别,点点头,很牵强的笑了下:“还好。”

“你这几天表现都很好,情绪拿捏的也很到位,这次我也相信你能完成的很好,真的不需要有太大压力,不行就再来一次。”

“嗯,我知道。”肖恪淡淡的说。

“那你调整一下,等觉得可以了,我们就开始。”

肖恪点点头,没说话,静静的坐在床上。

江与别觉得肖恪的状态不是很对,走出卧室去跟唐也说,唐也听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与别,好像是觉得自己在明知故问一般,江与别被他看的奇怪:

“你这是什么眼神?”

唐也摇摇头,说回了正题:

“肖恪最近不是一直都是这种出不了戏的状态吗?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怕找不到情绪所以才让自己一直沉浸在其中呢,我不是说让你有时间劝劝他别入戏太深?你没去?”

“去了。”江与别说:“但好像没什么用。”

唐也很轻微的叹息一声:

“肖恪是新人,很多地方适应不了,但这或许就是他个人的方式呢?今天结束最多也就一周可以杀青了,过两天的戏份也会轻松一些,到时再看看吧,不行再想办法。”

江与别没说话,和唐也并肩站着看向坐在卧室床边的肖恪,虽然唐也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江与别却总觉得哪里不同。

好像肖恪不是在让自己沉浸到时年的角色中去,而是这根本就是肖恪自己的情绪。

他还在这边犹豫怎么跟唐也说,肖恪那边就已经举手示意ok,江与别便没有再想,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只是入戏太深而已,便挥掉多余的思绪,迈步回了卧室。

唐也看着江与别迈步走向卧室的背影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这两个人啊,还有的磨。

还是和上次一样,卧室里除了摄影师之外没有其他的人。

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是近乎带着点暴力因素的,以至于肖恪没舍得下手而ng了一次。

ng的时候江与别已经在床上了,被时年从后面压制在床上,完全动不了的姿势,唐也喊了ng,肖恪就放开了他,江与别倒是没起来,就那么微微活动了一下刚才被肖恪钳制在身后的手腕,笑了说:

“没事儿,你做你该做的,我受的住。”

肖恪就那么居高临下的在他的身体上方看着他,几秒后开口:“我手劲大。”

“嗯。”江与别说:“这场戏要的就是激烈,你要拿捏不好演出来的力度,就来真的,无所谓。”

肖恪静默几秒:“好。”

虽然说了好,但第二次拍摄的时候肖恪还是控制了力道,不是平时自己的力气,但到底也比表演出来的那种力气大了不少,江与别的皮肤很白,肖恪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在这个身体上留下的痕迹。

但他没停下,停下之后还得再来一次,他不想了,他喜欢江与别,想和江与别亲密接触,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同样这些事实也像一把枷锁般的禁锢着他,让他水深火热。

可事实也告诉肖恪,这是最后一场亲密戏了,这是他和江与别最后的一次亲密接触机会了。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不齿,多不入流,多上不了台面,但还是有个声音不断的提醒他: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难道真的就不能再肆意的放纵一次吗?

反正已经那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反正你掩饰的很好,江与别也看不出来。

反正过了这一次,你们也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

可天使终究还是战胜了恶魔,他不敢,不愿,不能,也不想再亵渎江与别了,他不配,他只是阴沟里的老鼠,荷塘里的淤泥,怎么配用自己真实的身份去碰触那只高贵的波斯猫呢?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沉浸在时年的角色中去,尽可能的用时年的角度去看乔遇安,即便不能,那就用肖恪的身份去看乔遇安。

把乔遇安看做江与别,太无耻了。

可面对结束他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结束,却又期待结束。

或许就是这种不舍矛盾的情绪让肖恪下意识的忽略了很多,直到唐也喊了一声‘卡,过!’肖恪才从这种情绪中稍稍脱离。

这一次他没有平复情绪和身体的躁动,快速翻身下床,披上浴袍对躺在床上的江与别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了拍摄现场。

肖恪的那声‘对不起’江与别听到了,每一次激情戏过后他都会说,江与别已经习惯了,但这一次江与别却有点别样的感受,这种感受让江与别即使停止拍摄之后也一直在床上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的改变。

不是疼,也不是累,更不是不好意思。

他是没想到,是震惊,是不可思议。

如果刚才自己的听力没有出错,在床戏最为激烈的那一瞬间,肖恪咬着自己的耳朵喊出的,是一声‘哥’。

作者有话要说:江与别:我知道了。

肖 恪:我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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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的省略号里省去的都是我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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