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亓橒眼前逐渐清晰，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女人，她披头散发，白色的衣服上还染着一些红，让他逐渐不确定这是不是记忆中的人。
“原来是橒儿。”流光走到亓橒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脸，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喷洒在他的脸上，“好久不见啊。”
亓橒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除了长相以及声音，他完全无法将这人和自己记忆中的人对上号来。
“你真的是师父？”亓橒第一次对自己有了怀疑。
“怎么，几百年就把为师给忘了？”流光缓缓的勾起嘴角，忽然伸出手碰了碰亓橒的脸颊。
亓橒身体一僵，但终究没有躲开。
流光的手指点了点亓橒的鼻子，顺着鼻子一路往下，划过他的唇瓣，下颚，脖子，最终抵在他的胸口出，“当然是为师了。”
亓橒目光有些浑浊，突然见看到了女子手腕上一朵开的诡异的黑色花朵，意志瞬间回笼，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让流光靠了个空。
亓橒紧紧的盯着女子手腕上的那朵花。
这是……
偷用真丹修炼走火入魔后才会有的标志。
亓橒猛的抬眼，看着身前不人不鬼的女子，震惊多过于曾经的爱慕，“你用真丹修炼？！”
亓橒脑袋里一片混沌，忽然想起自己几百年前被挖的真丹，颤抖着问出声，“我的真丹…也是…你挖的？”
这个认知充斥着亓橒的脑袋，他感觉自己的胸口疼的要命，像是心脏被人撕碎后又拼凑了起来，难受的要死，窒息感席卷了全身。
黑暗中，流光忽然勾起了嘴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