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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伊拉斯谟(1 / 2)

信徒和信徒之间的区别。

主。神。上帝。

太宰治的脑海中某两个身影浮现出来。

站在舞台之外的诗人。深入其中的教士。

他们所持有的‘爱’如此不同。

“你后面站着的那个也没成年吧。”教士在黑手党的首领面前这么说道。

“每一天都宜于诞生,每一天都宜于死亡。”年少的诗人不像劝导的劝导。

都如此坚定。

太宰治偶尔也觉得好奇——别人是怎么想的。那些或多或少和他有些相似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以前对其中一个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在龙头抗争中。

现在又有更多有趣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诗人和教士。

不过,说起来,那只老鼠好像也是信徒?那就是三种完全不同的‘爱’了。

在太宰治的脑海,或是由幻想构成的剧场中,他坐在台前的第一排,将注视投向台上的自身和其余三人。

‘我喜爱人类痛苦的庄严。’

他脑内模拟出的那个带着白帽的俄罗斯人这样说道。

‘我热爱人类!我怜悯它:对我来说,大自然是一种布景,它的存在使人受不了,被称为人的这种转瞬即逝而又崇高的木偶就被抛在它上面。’

也许诗人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会有些共同语言。

他想着,微蹙起眉。

‘能认清事物本质的人是罕有的,因为人生来拥有这样的限制。洞悉也是一种限制,使人难以辨认幸福和痛苦的一种限制。’

另一段从诗人那窃听到的话顺势在太宰的脑海中响起。

无法分辨幸福和痛苦吗?那为什么还会接下所谓的‘委托’呢?

诗人习惯站在离舞台多近的位置?他看到的终幕究竟为何?

出于某种兴味,太宰一直没有深究有关『但丁』的真实,眼下亦然。

他很快又主动将琐绪万端的思索转回那日凌晨突然降临的明悟上。

‘一桩常见的事,人们就不会觉得奇怪——即使他们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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