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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1 / 2)

柏文温一口老血溢在胸口,急得他气血翻涌,差点瞪眼翻过去。

“逆子!”

手再次抬起来,停在空中不断的颤抖,看着自家大儿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他另一张脸还挂着鲜红的巴掌印,他是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了。

这是他最好的儿子了啊。

柏文温压了几番气,最终拂袖而去。

就让柏清珩跪着,要是想不明白不许他起来,柏清珩一直跪着,过了两个时辰,他身子已经隐隐发抖,却不吭一声。

柏夫人不知就里,冲过去抱着他哭,“清珩,你与娘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柏文温这次发了大怒,柏夫人从他嘴里撬不出来半句话,柏清珩也不发一言。

手心手背都是肉,柏夫人夹在中间干着急,两为难。

然而不等她想出法子。

胶着僵持的状态最终以柏清珩体力不支晕倒在正厅暂时收场。

柏文温关他在家,给他三天叫他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断。

柏清珩自然是不肯,他惬然对着柏文温说,“父亲只管关我就好,我看您能关到几时。”

柏清珩在朝中有任职,最近又因着誊抄题卷的事鞍前马后忙碌不休,此刻就算抱病也不能抱太久。

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丈量着柏文温拿捏不了他。

“好好好,如今我儿是大了”

柏文温驱了柏夫人出去,他直接和柏清珩下了狠话道。

“你这边的功夫我是下不了,你看我能不能往她那边下功夫。”

这话说出来柏文温自己都悬,小公主那边当然要瞒的,真要让她把所有事情都知道了,万一不受掌控怎么办。

好在柏清珩是静了,他到底是心疼怀乐,他怕柏文温到她那边下功夫,把她赶走。

只剩三日便是年岁了。

她要好好的过一个年。

柏清珩退半步,“父亲拿这件事情逼我,算准了我会妥协,但做人做事也该留一线,否则也别怪儿子。”

柏文温气不过,这是什么话,他当爹的,会害了他?

“我不给你留退路,你又当如何?”

柏清珩,“父亲逼人至此,不如就猜猜儿子会如何破釜沉舟?”

若是逼急了。

他会带着怀乐走。

柏文温脸色一垮,父子之间的关系又降下到了冰点。

硬的不吃,柏文温话峰一转。

“邻微,为父辛苦培养你二十余年,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跟我迕逆到底不成?”

柏清珩默默听完,他正也要问。

“父亲呢?儿子也想问问您,怀乐妹妹身上到底有何秘密?叫您一改往日的谦逊,变得如此工于心计,咄咄逼人。”

两父子之间的气氛,一说到这,又变得剑拔弩张。

柏清珩觉得自家亲爹强硬不怀好意,柏文温觉得自家儿子偏执疯狂。

柏清珩细想,若说只是为了不能生育,何必大动干戈

禁足的这些日子,柏清珩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父亲急下笠州,流转几个渡口,虽不知他在忙什么,但见他一月不着家,传回来家书的字迹匆匆繁乱,便知道那边的事态很严重,他手头上的事情严重。

他不过是朝怀乐表明了心意,这事还没有着落,八字没一撇,阿娘不过在信里提过一嘴,当真就为了一个柏家长媳?值得他连夜反京。

这或许说明了,怀乐比父亲手上在忙的那件事情更为重要。

他往会回想,父亲带怀乐回来的那日,正是汴梁宫变。

怀乐怀乐中字行怀

她是宫里的人

柏清珩心里已有猜测了,只是尚且不明。

付祈安回了西律忙通头,他以为南梁的烂摊子大,不曾想,西律的烂摊子更大。

玢王及前太子旧党余孽竟然勾结在了一起屡次在西律大小边界起动荡,压了这头,那头来,忙得他团团转。

好不容易镇压了,回到西律时,宫内传来消息,傅忱亲妹,长公主傅唯禹不见了。

付祈安快马加鞭飞鸽传书尚且没有传到南梁,傅忱已经抓到了他许多年未曾谋面的亲妹妹。

不能说是抓到,是她在傅忱泡汤浴的时候,摸了进去,被傅忱亲手拿下的。

尽管有多年未见。

大概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在,那一瞬间,看着对方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互相认了出来。

傅忱从水中掠起,抄起一旁的剑,顺手裹了一件衫衣。

纹理的肌肉若隐若现,还在滴着水,眉眼凌厉俯瞰着地上的女子,手里的剑指着她的喉咙。

傅唯禹抱着头。

“皇、皇兄,我是你妹妹”

她将脸露出来,可怜巴巴瞅着傅忱,嘴一瘪,吓得整个人就要委屈哭了。

这一路来南梁,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消息,攀扯着梁怀惔和起央追借势进宫,只怕她要死在外面了。

傅忱认出来她,剑也没收,反而厉声质问。

“你来南梁干什么?”

傅唯禹不敢动,她和傅忱虽是亲兄妹,但却不怎么相熟,她跟新皇后所生的儿子关系还要更好些,两人更像是兄妹。

傅唯禹自幼不敢惹自己的亲哥,她觉得傅忱克己复礼不近人情,从不和她多说话,总跟她板着脸子,脾气更是古怪。

“皇、皇兄”傅唯禹讷讷道,“父皇父皇病重,太医说,至多只能撑半个月了”

“他想见你,差我来南梁接你回去。”

傅忱闻言,脸浮上讽刺,“接?”

怎么接?是看着他做了新帝,买买惨与他讨好吧,若不是此次宫变,他还能想起来自己在南梁有个弃子么

傅唯禹瑟瑟点头,“是接”

“父皇很想念皇兄若是皇兄回去,太医说父皇指不定还能多撑些时日”

傅忱篾笑,阴恻恻,“是吗?”

“是……”,刀架脖子上,傅唯禹只得点头。

她换成商量的语气,“南梁的事忙完了,皇兄便回去看看吧。”

傅忱收了剑,他淡漠看了一眼地上的傅唯禹,“我为什么要回去?”

他是想过回去,回去给父皇看看,他如今建树直顶巅峰,他要叫他后悔!

后悔将他作为弃子丢到南梁,自生自灭,还要再问问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在母后身后没多久便立了新的皇后,那么快就能走出丧妻之痛,与人欢声笑语。

若是没有梁怀乐……他或许早就回去了。

可如今他不想走了,西律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那些曾经抛弃他的人妹妹曾经傅忱也和傅唯禹有过相依为命的阶段。

但她饿怕了,新后的儿子要整傅忱,他有意对傅唯禹好,三天两头给她送吃的,照拂她。

刻意安排宫人欺负她和傅忱,又故意在这时候出现拯救他们,让年幼的傅唯禹对自己生出崇拜之心,以此衬托傅忱身为亲哥的没用。

想起幼年时为了能跟着新后的儿子过好日子,为了讨好后哥和后娘,她也曾经跟随西律的宫人欺负她的亲哥哥。

傅唯禹有些难堪咬了咬唇。

来到这,这个坎是必然得翻出来的。

“哥哥唯禹年幼时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唯禹计较了吧。”

“当年的事情,唯禹有对不起您的地方,却也是出于无奈,若不是母妃早死,我们是不用过得那么苦的。”

她那样做,也只是想要活着,她不觉得她有什么错。

傅忱比她早生,锦衣玉食的日子也过得比她多得多。

而她还是个女孩子,若不攀着新后,将来还能嫁得好吗?

要非傅唯禹主动提起,傅忱几乎都要忘干净了,他这个妹妹也曾经拜高踩低,随着西律的人欺压他。

傅忱以往心里也有过怨恨,他从来没有解释过,那时候他有什么好的,也私下藏着给傅唯禹,但她年小不会想事,傅忱不善多嘴,自然也不会跟她说多。

一来二去,自然就疏远了。

对傅唯禹的那点怨恨怎么比得上对亲生父亲的怨恨,他更恨他的父亲,不,是西律的皇帝。

那样的人怎么配称为父。

“说完了?”

傅唯禹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得点头,“说完了。”

傅忱把剑扔到地上。

“我会派人送你回去,日后你不要再来南梁,我不会再见你。”

傅唯禹一听都要哭了。

“皇兄果真要如此绝情吗!”

“绝情?”傅忱转过身来,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傅唯禹,“我绝情?”

傅唯禹此刻已经哭了,“我是你的亲妹妹啊,父皇是你的亲生父亲!”

都已经道歉了啊,还要如何?

要不是傅忱,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生日子,也不至于变得支离破碎。

如今人人都道,西律易主,傅姓改付了。

她做亲妹的反而更提心掉胆,傅忱一句话也不传过去,西律人人都在传,傅忱死活不回西律,是要将天下都给了付祈安!

“亲妹妹?亲生父亲?”

傅忱反唇相讥,“当年我被流放到南梁为质,你们可曾有想过,我是你的亲哥哥,我是他的亲儿子?”

“父皇也是有苦衷的,我也是有苦衷的……”

“”傅唯禹正还要说,傅忱扬手打断她,“我不想听了,你走吧,我说过日后不要再来,否则……”

傅唯禹哭着大喊,“你真的就一点都不顾我们的兄妹之情了吗?”

这些日子的颠沛流离让她想到从前的苦日子,她不要回到过去。

“西律真给了付祈安,我日后如何!”

“你是我的亲哥哥!”

她指着傅忱的脸,“我们生得如此相像。”

母后说了,要是傅忱不回去,日后她一定会被驱逐去和亲的,她不要嫁蛮夷子。

傅忱低哦,“一张脸皮而已,有什么干系。”

“来人!”他朝外大喊,暗桩立刻进来。

“陛下。”

傅忱指着傅唯禹,“你亲自送他回西律,快马加鞭,路上不得耽搁。”

傅唯禹不肯走,暗桩只能道一声得罪了,随后拉她往外。

傅唯禹撒泼打滚都用上了,快要消失在门口时,她才真正开始恐慌,她意识到傅忱并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将她遣回西律。

这时候她真的急了,扒着门框,拿出她的杀手锏。

“皇兄不是一直在追查梁怀惔和西域王子的下落吗,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傅忱闻言,目光一凛。

他一看过来,暗桩就没再拉着她往外走了。

傅唯禹胡乱往前蹬,她喘着气。

“我把他们二人的下落告诉皇兄,你跟我回西律,探望父皇,好吗?我真的没有骗你,父皇他想见你……”

傅忱一听这话,还真是熟悉,当年他被派遣

来南梁时。

跟在西律皇帝身边的宫人,甚至是这样劝解傅忱的。

他说:殿下天资聪颖,是陛下最优秀的儿子,南梁势大,为了彰显我西律国威,自然是要派遣最好的的殿下去,好叫那些南梁人看看,我西律人是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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