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帝到了。
众人退下。
皇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笑道：“快躺下，我洗干净手了，给你敷上。”
这个药，是张院判配的，娇娇这两年用过无数次了。
她的脸顿时羞得通红。
这敷药的手法真让人害羞。
而且皇帝总是敷着敷着，然后，额，就又得上药了！
娇娇害羞地道：“皇上，今天就只单单上药，好不好嘛！”
皇帝哑然失笑，好脾气地道：“好好好！”
娇娇依言躺好，还很自觉地掀起裙子，遮住了脸。
皇帝笑了，道：“还害羞呀，嗯？”
他见娇娇绵软无力，心中不免得意。
过了年他都三十七岁了，已经感受到来自岁月的压力。
太宗皇帝就是在这个岁数没的。
端木家的皇帝不长寿。
年纪小的二十来岁就没了，最长也不过就是先帝，驾崩那年也就五十五岁。大部分皇帝是四十来岁的时候成了奉先殿里的牌位。
于是，皇帝不免也有些忧心，开始考虑起自个的身后事来了。
在这当口，他遇到了娇娇。
点燃了自己残余不多的热情。
他也亏得遇到了娇娇，让他感觉自己没有白活一回。
前年那么多年，有过那么多女人，却觉得是一个滋味。
都是按照规矩来的，掺和了阴谋算计，搅和了各方的利益。
这男女情事一旦掺合了这些杂质，就不曼妙了。
而且一个个嫔妃白日里瞧着多么美貌，皇帝能找到一点心猿意马的感觉，可到了夜里，嫔妃们剥了外壳，躺在龙床还规规矩矩的，那就真没趣儿。
他的一颗心在日复一日中规中矩的生活里枯萎了绝大部分。
直到娇娇终于长大成人。
他已经忘记当时留下娇娇是出于什么心态了。
留下便留下了。
到现在他总算可以肆无忌惮享受自己精心浇灌的娇花。
而这花开得越来越艳了。
皇帝端详了一会儿，嘿嘿笑了两声，倒了药在手指上，晕开，然后伸手轻轻地给娇娇上药。
娇娇只觉他修长的手指触及娇处，丝丝凉凉又酥酥麻麻。
她“嘤宁”了一声，眼神迷离起来，声音带了些娇颤：“皇上，轻一点额。”
皇帝笑道：“会的，放松一点，等下要给里头上药。”
娇娇可怜巴巴地道：“皇上，这几天能歇一歇么？真真吃不消了。得养一养。”
皇帝瞧着她那楚楚弱弱劲儿，笑了，轻轻地摸了一把，道：“好，这几日就让你歇着。小日子也快要到了。”
娇娇眨了眨眼，红着脸，道：“皇上，你这都记得啊！”
她软软糯糯的，就像一团棉花。
娇娇轻声道：“日子不算太准，我自个都闹不清。皇上，要不算了吧！药太苦，不想吃了。”
皇帝笑道：“慢慢来吧！小日子总得调准了，才能有好信儿啊！”
上了药，虽然没有立即消肿，但娇娇觉得舒服多了。
娇娇笑道：“管他呢！现在不就挺好的呀！”
皇帝道：“嗯，现在就很好。”
娇娇问道：“皇上，今天不看折子？”
皇帝笑了，道：“今个我都要陪着你的。”
娇娇想了一下，想不出来今天到底有什么特别。
她脸上露出茫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