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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1)

傅柏凛的眼神不悦地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逡巡,他脸色很臭,手指在桌上轻叩了几下:“沈棠初,过来。”同一时间。钟辞树却忽然站起来。他冲沈棠初温柔地笑了下:“带我去逛街好吗,我没心情吃东西了。”话语里暗示的意味明显。沈棠初眼神茫然,有一瞬的犹豫。钟辞树冲她晃了晃手机:“刚才和傅先生的对话我都录音了,路上放给你听听。”第23章 想着别的男人?“傅总, 他说的录音……”何磊望着沈棠初和那男生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追。私自偷录傅柏凛的对话,他绝对有权利让他当场删掉。可傅柏凛却漠然地摇了摇头。有没有录音也好, 他都不怕。他就不信钟辞树真敢把那段对话给沈棠初听。要真听了, 他倒是省事了。哪个女人听见那番嚣张吃软饭的言论, 还能义无反顾?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录音。不久前。钟辞树就坐在对面,挑着眉,似笑非笑地问他,是吃醋, 还是男人的占有欲。那一刻, 他心里其实有短暂的惊讶。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却突然感觉被人问住了。其实很简单,否认就好了, 可他当时却选择了避开不谈。只因为那一刻,他心里也想不出答案。其实如果不是项希尧搞的那些事, 他完全不必管她闲事的。可项希尧并没有拿枪指着他。沈棠初买单离开, 傅柏凛也没久坐,他起身向外走, 路过那张桌子时,停下来, 手背碰了碰汤那碗盅。冰凉凉的。她倒是一口没喝, 白准备了,看都没看一眼。就带着医生嘱咐过要“休息一周”的脚和狐狸精男人逛街去了。傅柏凛捏了捏眉骨。…他最近管得是太宽了些。……沈棠初听完这段录音, 感觉自己是见了鬼。“你这块表不是母亲的遗物吗, 什么时候成我送的吗?”她年纪轻轻, 喜当妈?钟辞树挑眉,很无所谓的样子:“这样说比较有意思。”沈棠初忍不住皱眉,漂亮的眉眼颇为苦恼:“还有什么房子车子的, 真爱什么的,拜托,你真敢说哦。”她差点都信了自己是他口中的人傻钱多深情富婆。怎么说得出口的,那么矫情肉麻的台词。等等…沈棠初容色微凝。片刻的思索后,她心里忽然豁然开朗,“你说的那些不是前年那部狗血偶像剧的台词吗!”她能记住,是因为那些台词真的够烂。一部都市言情剧,大火的ip改编,但资方塞了太多人,加上魔改的狗血剧情,让这部剧开播不久就遭遇全网差评。沈棠初是冲着钟辞树的颜去看的,还是被雷得不轻。“没错,”钟辞树淡定点头,“当时不知道说什么,就带入了合适的角色,挺完美的。”沈棠初心情复杂。钟辞树在那部剧里,扮演一个和富家千金签订恋爱合约的小演员,负责赶跑她烦人的未婚夫。戏里有一段场景,和方才如出一辙。未婚夫拿着巨额支票扔给小演员,让他滚蛋。还趾高气扬地放下一句巨雷的台词:“你这小三!我才是正宫!”——不知道编剧喝了几瓶二锅头写出的台词。“还好那个问题他没回答,不然我也没台词可接。”钟辞树忽然说。沈棠初眼皮忽然轻跳了下。她抿唇,眼瞳平静无波:“没回答,是觉得你的问题无聊。”很无聊吗?钟辞树挑眉,百无聊赖地拨着货架上的衣服,随意道:“我不太擅长解读人的表情和情绪,可我上过表演课,听过一种理论。”沈棠初顿住脚步,眼神不解。他记性很好,背过的东西就不会忘,眼下直接脱口而出:“一个人的实质,不在于他向你显露过的那一面,而在于他所不能向你显露的那一面。不要去听他说出的话,而要去听他没有说出的话。”这句话很经典,纪伯伦所说的。沈棠初垂眸。眼底有细微的情绪泛起,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她试着去听过,他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可他给的都是沉默。那天回去后,沈棠初没忍住,又把那段录音找出来听了一遍。其实傅柏凛全程都很冷静,情绪丝毫都不显山露水。即便是在被挑衅后他那句回应,语气也挺稳的,听上去只是正常的还击。她当然不会信,他是真的要把她抢回去。在录音的最后。男人的声音才陡然降低几度,凛冽而郑重,在她耳边响起:“沈棠初,过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像微小的电流从她耳膜上轻轻擦过。她突然想笑。傅柏凛甩出支票,这个样子放狠话,还真的挺有正宫范的。……“我爹真的不做人啊啊啊!我轮完财务部!又让我去轮市场部!单休!996!这什么无良资本家!”一个朋友孩子的满月酒上,梁盼看见沈棠初就拉着她抱怨。包括但不限于她威胁要离家出走。要从户口本上除名。以及要去举报他爸压榨员工不做人等等行为。沈棠初点头附和道:“没错,无良资本家不做人。”梁盼放下酒杯,一把抱住沈棠初:“初初宝贝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懂我!”“我懂你,卖房子了不起吗?他不肯卖我还不买了呢。”“嗯嗯!亲爹了不起吗?普通员工都能下班凭什么要亲女儿加班!”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骂完。然后沉默着对视了一眼。梁盼吸了口气:“我们骂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的确不是……”沈棠初撇开脸,回避尴尬。梁盼很有默契的和她一起假装无事发生。她很快就被无良亲爹抓着,去跟集团各个客户应酬。没多久,沈棠初也在宴会上见到了傅柏凛。他西装革履,在禁欲冷淡的外表下多了几分亲和,他在这种场合永远游刃有余,不会刻意与人保持距离,风度翩翩的气质下,却又总与旁人隔着一层。沈棠初心里堵着口气。望着他的身影,明显鼓了股腮帮子。都是他。售楼部不肯卖房子,沈棠初想办法找了个金牌中介。他最开始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给她办成。结果一天后就铩羽而归,在电话里都快哭了:“沈小姐,您到底怎么得罪了傅柏凛?要不,我给您看看其他湖景房?”人家干了十几年中介,在职业生涯里从没碰见过这种,拿着钱还买不到房的人。这都怪他,可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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