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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8.第六百七十八章考验世界22(1 / 2)

道格拉斯还想挣扎, 但苏叶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当年格拉茨夫人的死, 你有参与吗?”

“什么?”道格拉斯目瞪口呆,随即面色慌乱起来。

苏叶微微一笑,“你和玛丽夫人并没有说实话呢,隐瞒了更重要的真相。当时你们确实相爱, 而格拉茨心猿意马对年轻漂亮又有活力的玛丽产生好感。但他其实并非喜欢用权势压人的人, 在知道你们其实相恋后就收回了心思。是玛丽父亲想要攀高枝, 逼自己女儿主动勾引他。”

“当时的玛丽确实单纯, 并与你热恋中, 当然不肯, 于是你们头脑一热, 就私奔了。可当时你们本就在旅途中,并没有带多少钱, 离开家后刚开始日子过的还不错。可随着钱越来越少,不得不想办法赚钱,一直生活无忧的少爷小姐,终于体会到了人间疾苦,赚钱有多辛苦, 没钱就有多狼狈。”

“渐渐的激情褪去,都开始生出别的心思, 爱意消退后, 你被外面的姑娘吸引, 而她也被认识的朋友带去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见识了真正的有钱人是什么样子。你们开始频繁发生争吵,感情也在吵架中, 渐渐消弭,你们都后悔了,却拉不下面子承认,自己其实吃不得苦。”

“恰好这时,玛丽父亲的生意出了问题,和他是商业合作伙伴的你家也受了影响,眼见要破产了,自然而然想到当初格拉茨喜欢玛丽的事,这一次,玛丽没有拒绝,而你帮她演了一场不得已的戏码,让格拉茨认为,她依旧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姑娘,只是为了家族,不得不妥协。”

“这也是为什么,玛丽父亲赚钱后,要资助你一大笔,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封口。成了情人,跟在格拉茨身边,玛丽可算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上流社会,什么叫挥金如土,金尊玉贵。毫无疑问,格拉茨家族相当有钱,而格拉茨心疼为家族牺牲,只能委屈当自己情人的玛丽,对她格外大方。”

“是的,情人!她的定位一直是情人,格拉茨从未想过娶她,毕竟他和夫人是家族联姻,是保障他一步步往上爬的坚实后盾。而格拉茨夫人也不太在乎丈夫是否有情人,只要情人不影响自己一系的利益。而玛丽明显影响不了,毕竟格拉茨的仕途需要夫人娘家扶持。”

“可玛丽不甘心啊,聪明的她意识到,男人的爱情只是镜花水月,热恋时都无法为她百分百付出,等到感情退却,她还剩下什么?而格拉茨是她能攀上最好的男人了,因此她必须尽快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格拉茨夫人。”

“机会很快来了,格拉茨夫人怀孕生产,无论什么时候,女人生孩子都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要是再有不怀好意的人做手脚的话,那基本就是九死一生。玛丽找到机会,收买了助产士。”

说到这里,苏叶话语停下,似笑非笑看着他,“我记得,你在这前后回过瓦杜兹,对吗?”

道格拉斯脸刷的一下白了,“不,我什么都没做。”

“你是没做,你只是帮忙处理善后而已,那名助产士在拿了玛丽的钱害死格拉茨夫人后,留在瓦杜兹始终是个祸患,于是她向你求助,并又给了你一大笔钱。而你帮忙把人弄出列支敦士登。”

“你猜我的人在哪里找到她?”苏叶微笑看向他。

道格拉斯只觉心里一寒,当即反驳,“我怎么知道?”

“当然是你房间隔壁啊,”苏叶看向门口,根那出现在那里,冲着她点头。

刚刚上来时,她翻阅入住记录,发现道格拉斯隔壁的人几乎和他同时入住,听侍应生说,那位女士好似身体不适,一直待在房间不出来,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仆照顾她。

但却没听说有医生上门,或者出去就医。

这哪里是照顾,分明是监视啊。

再结合根那调查出的,当年格拉茨夫人难产死亡的内容,苏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怀疑。

因此她前来敲道格拉斯门后,就让根那去审问隔壁的人。

果然,她的猜测并没有错,那位被看管的生病女人,就是当年的助产士。

她应该是生了重病没钱治疗,就想以当初的事作要挟,而这和道格拉斯不谋而合。

他自称在英国做生意赚了钱,生活富足。

实际上,卡列宁又不是在英国没有帮手,发个电报过去,很快调查清楚,他基本处于破产的边缘,就连岳父留下的庄园都快保不住了。

所以他也想向玛丽夫人敲一笔钱,于是带着助产士回来了。

“她已经承认了,”苏叶摊手。

道格拉斯也看到门口这一幕,脸色极度难看,“你,你们”

“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钱不找玛丽夫人,而是尼克劳斯侯爵夫人?”苏叶想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才造成现在的悲剧。

道格拉斯脸色惨白,“她没钱了。”

是的,玛丽夫人成为格拉茨夫人后,反倒没那么有钱了。

原因很简单,格拉茨需要前夫人娘家支持,而他们又只有一个女儿,为了获取这一份政治资本,他在妻子死后,把大部分资产都转移到女儿名下,而他只有女儿成年前代管的权利。

且双方还签订了协议,如果玛丽夫人有了孩子,那么他必须再割让一半资产给尼克劳斯侯爵夫人。

格拉茨当然不愿意,他需要这笔钱帮助自己往上爬,因此玛丽夫人一直不能生育。

等到尼克劳斯夫人结婚后,资产统统被尼克劳斯侯爵接手,格拉茨夫妇的生活一下子拮据起来。

玛丽夫人早已习惯大手大脚的生活,从未想过节俭,有多少花多少。

此时格拉茨已经爬到一定的位置,已经不需要金钱开路了,因对玛丽的愧疚,把剩余资金都给她,任由她挥霍。

而玛丽也觉得,自己没孩子,这些钱以后还是要留给前妻生的女儿,而对方是害她不能生育的罪魁祸首,干脆有多少花多少。

这就导致了,道格拉斯威胁她时,一分钱拿不出来。

两人纠缠了一段时间,道格拉斯实在等不了了,于是给尼克劳斯夫人去了一封似是而非的信,没错,就是送到首相手上那封。

信里的内容大致说的是:你想知道你母亲难产的真相吗?愿意花多少钱购买消息?

尼克劳斯夫人一分钱也不想花,她从小就是上位者,已经习惯了利用强权。

而她父亲是首相,丈夫是侯爵,还有可能成为列支敦士登的亲王,有什么理由受人威胁?

于是她直接把信送到父亲面前,然后两父女一起,找到道格拉斯面前。

“我想,你见识了首相的威仪后,不敢再耍花招,把真相说了,但并没有供出隔壁的助产士,这是你的筹码。你觉得他们父女要报仇,需要证人,那么就需要给你钱,所以你才迟迟没离开。”

道格拉斯此时已经面无血色,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一个字。

苏叶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觉得,以他们父女的身份,会放过你吗?”

道格拉斯脑海轰得一声爆炸,是啊,虽说他没有帮忙杀人,但却隐瞒了真相。

“现在首相也死了,玛丽夫人杀的,你会成为帮凶之一,”苏叶微笑,“审判这件事的法官,和首相私交莫逆,你,逃不掉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善后,什么也没做,”道格拉斯急忙辩解。

“但你是导火索,造成他被玛丽夫人谋杀的诱因!”苏叶眸色沉沉,“你不妨猜一猜,失去父母的尼克劳斯夫人会不会恨死你?”

说到尼克劳斯夫人,苏叶觉得奇怪,知道母亲被谋杀的真相,父亲又被杀,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非出事了?

让根那安排人把道格拉斯和那个生病的助产士送到警察署,她则赶往尼克劳斯侯爵府邸。

然而敲门说明来意后,管家竟然说,“夫人身体不好,去马耳他休养了。”

“她是什么时候去的?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苏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离开已经五天了,回来时间不定,”管家道。

苏叶心底发沉,这些搞政治的,果然心黑手狠,丝毫不把亲情放在心上啊。

估计那天父女二人在道格拉斯处得知真相后,格拉茨作为首相,并不愿意私生活的丑闻被揭露出来,因此安抚住女儿,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理由也很好找,如今尼克劳斯侯爵正处于争夺王位的关键时期,要是他们家出了这样大一桩丑闻,对名声是极为不利的。

已经去世二十几年母亲的仇恨,哪里比得上即将到手的利益,那可是王后之位!

不说她自己,就是外祖家知道,也会劝她暂时忍下来,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说。

届时他们想怎么处理玛丽夫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因此尼克劳斯夫人回家了,而首相则回去质问妻子,可即便生气,也是克制的。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不到,玛丽夫人竟然如此果断且丧心病狂,发现丈夫知道真相后,直接下了死手。

那么她应该也不会放过知情人尼克劳斯侯爵夫人才对。

而这位女士,回家后应该把事情真相告诉了丈夫,紧接着就发生了首相被杀,乔治大公成为嫌疑人的事。

这于尼克劳斯侯爵有利,如果乔治大公的嫌疑洗不清,那么王位继承人自然而然落到他身上。

为防妻子闹出来,趁着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夜把人送走。

估计这会儿尼克劳斯侯爵夫人被软禁在某处,直到事情尘埃落地,才会被放出来。

怎么说呢,政客的心果然是黑的。

苏叶没有多做纠缠,让根那安排人探查尼克劳斯侯爵夫人的下落,自己则赶去了城南。

这一代算是劳工集中地,凡外地来务工的,贫穷的话就会暂时居住在这一代,一来房租便宜,二来有一群工头会在附近招人。

因此这里三教九流都有,管理也比较困难,环境不太好,到处都是乱糟糟脏兮兮的。

玛莎是本地人,有一栋老房子,家里兄弟姐妹六七个,生活普普通通。

苏叶找过来时,男主人在外面工作,几个大点的孩子都不在,只剩下她母亲格林夫人和两个八九岁的弟弟妹妹。

格林夫人带着两个孩子接了洗衣服的活,蹲在小小的院子中央,一遍遍搓洗满是灰尘的衣物,周围是晾晒起来的各种衣服。

苏叶一眼就看到角落晒着一块纯灰色地毯,波斯工艺,原本中间应该有图案,但被拆掉了。

没弄错的话,那就是原本卧室里那块,稍微偏移点角落,看到上面有一团墨迹。

虽然鲜血已经清洗掉了,但还是留下了印记。

“这位夫人,我看你那块地毯的手艺不错,这年头很难找到这么正宗的波斯地毯了,卖吗?”苏叶笑着道。

格林夫人惊慌的抬起头,看到眼前一少年一青年穿着富贵体面,一看就是有钱人,顿时吓了一跳,慌乱道,“不不不,那是客户交给我清洗的,不是我的。”

“真的不卖吗?我可以出300马克,”苏叶故作遗憾道。

格林夫人有点心动,但想到女儿的交代,咬咬牙,“真不能卖,不是我们的。”

“这样啊,”苏叶遗憾摇头,对根那道,“走吧,我们再去寻一寻,五六十年前的工艺确实不多,那会儿波斯经历动荡,出产比较少,但想必还是能找到别的。”

“我建议提一提价,兴许500马克人家就肯卖了呢,”根那一边转身一边道。

苏叶又看了眼,“算了,中间好似被破坏过,又留下那么大一滩污渍,400顶天了,不值那个价。”

说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几步之后,身后传来怯懦的声音,“那个,400马克我卖。”

苏叶和根那对视一眼,这才回身,“你确定,客户不会生气吗?”

格林夫人忙摇头,“那是我女儿带回来的,她主家不要的,说是弄脏了,不过我给洗干净了,绝对不脏,您看?”

苏叶示意根那把钱给她,把地毯收起来后,两人离开了这家,在路口找个位置坐下来。

一小时后,格林家男主人回来,身上穿着和格拉茨死亡时,一模一样的西装。

只不过那衣服左侧下摆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用针线粗糙缝起来,和昂贵的面料相比,那手艺简直没眼看。

显然,这样一件衣服,格林先生是穿不起的。

估计是玛莎拿回来,打算处理掉的,但不管是那地毯,还是衣服,都是极为昂贵值钱的。

这夫妻二人舍不得,于是阴奉阳违,不仅没处理,还大咧咧穿出来。

这足以证明玛莎是帮凶!

警察署的人接到通知,很快就来人把格林夫妇带走问话。

事情正如苏叶猜测的那样,他们承认了。

前天晚上,玛莎匆匆回来,要求点燃壁炉,烧掉这两件东西。

格林夫妇觉得很可惜,两夫妻耍了个滑头,一个说帮忙烧,一个拉住女儿说话,转移注意力。

但实际扔到炉灶里的,是不值钱的衣服。

玛莎不可能把玛丽夫人和自己做的事告诉父母,因此他们不知道这其实是物证,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而玛莎也没想到父母竟然搞一出偷梁换柱,在主家一直精神紧绷的她,回到自己家中松懈下来,虽然有些话仍然不能和父母说,但还是放松下来,没有去厨房确认一遍,听到炉灶噼啪燃烧的声音,和闻到布料烧焦的味道,就信以为真。

而这也方便了苏叶,很快查到真相。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警察署迟迟没查清楚,是他们不上心而已。

那天,首相回到家中,第一时间去质问妻子,玛丽发现自己害人的消息泄露,惊慌不已,连声否认。

但格拉茨哪里还肯信她,直接表明要和她离婚,并把她送上法庭。

两人争吵无果,格拉茨自顾自做下决定就不再理她,回去书房。

当时格拉茨在书房写的就是离婚协议,玛丽夫人眼见美梦即将破碎,自己一无所有不说,还要被送入监狱,当即敲响连的那扇门哀声求情。

她的动作有点大,首相生怕丑闻泄露出去,打开门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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